第二十二章劫持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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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家里,等他们感到省城时已经六点多了,送小姨回去,回到家里,累得谢芳一头栽倒在沙发上叫苦叫累,再也不愿意动弹,让她洗澡,她也拖拖拉拉的,鹏程都洗完了,她还没有上楼。谢芳妈好说歹说才把女儿喊上了楼。本想吃个团圆饭,一个电话,谢芳爸又去了医院。谢芳妈也很累了,她熬了点稀饭,吆喝两人下来喝。鹏祥下来说谢芳已经睡下了,不喝了。鹏祥勉强喝了碗,本想帮着收拾一下,谢芳妈说:“快去歇着吧,我自己收拾就行。”

鹏祥也确实很累了,等他醒来时已经十点多了。看身旁的谢芳还甜甜的睡着,他也不愿意起来,又躺下来。谢芳一个翻身搂了他,嘴角还流露出甜甜的笑意。鹏祥给她掖了掖被角,微笑着看着她,心里却想着刚才梦中的事。

在睡梦中,他梦见了丽霞向他哭诉。说她的父母被绑架了,只有他能救她的父母。丽霞,这个几乎快忘了的名字,突然梦到了她。她在美国怎样了呢?多少年了,没有她的一点信息。想到小时候的她,离别时那盒风铃,至今还藏在他的记忆深处,夏天的小河边,歪脖子槐树下,夕阳映红的笑脸,雀鸟儿的欢歌,还有甜甜的红枣,在他的脑海里一一闪过,省城相聚的日子里,偷偷许下的诺言,在岁月的流逝中渐渐的淡忘了,若不是一梦,恐怕还想不起她。一个小女孩,把一生中最珍贵的留给了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远隔着千里万里,已经淡忘在岁月里。人啊,是最富有感情的,难道岁月能消失一切吗?

丽霞的父母真的有难?她托梦给自己。可是,自己又能做什么,手无缚鸡之力,还常常失去记忆,精神恍惚。结婚的当天,一阵大脑里一片空白,竟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变得傻呆一般,也听不到别人说话的声音,是不由自主的往村外的小树林走,要不是哥哥撵上他,拉他回来,他就一个劲的向村外走,好象有人在背后驱赶他,推着他,拽着他走。麻木的没有一点思绪。可是,他看到王洁了,王洁长大了,不再是以前爱哭泣的小女孩,而是热情、大方,充满活力的美丽天使,在她的温柔乡里,他迷失了自己。

谢芳醒了,看着呆呆的丈夫问,“想什么呢?”“啊,没想什么,”鹏祥笑了笑。谢芳搂着他的脖子,伏在他的耳边笑嘻嘻的低低说:“我想要。”鹏祥一时没明白过来问,“你想要什么?”谢芳点着他的额头,“傻瓜。”鹏祥明白了,指指她的肚子笑说:“就不怕他抗议?”“都三个月了,危险期过了,只要你浅点、轻点,”谢芳低低的笑说。“不害臊,”鹏祥用手指点着她的鼻子羞她。谢芳在他的肩头就是一口,疼的鹏祥直咧嘴,“你真咬啊。”“谁让你笑话我,我还咬你,”她又在他的胸前咬着不撒,鹏祥就挠她,两人打闹起来,笑声不断。谢芳妈正上来叫他们吃饭,听到说笑声,本想敲门,又笑着摇摇头,轻轻的下楼来,真还是孩子,没个大人样。就坐在饭桌前等,她做了好多好吃的,这些日子,孩子们辛苦了,得好好补补。对鹏祥这个女婿,她是一百个满意,不论哪一方面都是出类拔萃的,要长相有长相,要才气有才气,要能力有能力,还善良、孝顺,她觉得世界上所有的优点女婿身上都有。她佩服女儿的眼力和勇气,他们相遇在她看来是多么离奇,人家就来医院看了一次病,还是陪他人来的,见了一次面,说了几句话,女儿就相中人家了,就瞒着家人冒昧去找人家。女儿啊,妈妈以前真是小看了你,总是把你当个小女孩。你追求爱情的勇气,妈妈自叹不如,想他在大学里追求他的女孩子一定不会少,不是说吕婷也在追她吗,那个女孩子可不简单,方方面面都比你强,怎么会输给你呢?难道这是缘分?到现在她也想不通。想到病入膏肓的女儿,没想到她会活下来,再高的医术也救不了她,是她自己救了自己,说女婿不是人,这是她一直担心的,光怕有一天会出什么岔子。可是,人家不是好好的在家这么多年吗?她偷偷的问过亲家,除了他出生时和别的孩子有点异样,平日里和其他孩子都一样。这些年了,人家父母就不担心了,自己担心啥,还疑神疑鬼的,她偷着笑了,都是让他们这些在旁人看来神经不正常的老神经吓得还天天研究啥宇宙的生物,造访地球的的外星人,研究了都快大半辈子了,连个鬼影子也没发现,就知道拿俺女婿做试验,她想好了,谁要是再打俺女婿注意,别管女儿女婿啥意见,她首先不干,这家庭的幸福不能让他们无中生有的想象给破坏了,就算女婿真是啥外星人,他在我们中间生活得好好的,又不害人,为啥非要去揭穿他呢,这幸福的生活说啥也不能让他们破坏了,他已经警告过丈夫,要是做一点对女儿不利的事,绝不和他散伙。

正在她想入非非时,女儿女婿起来了。“妈,你没去上班?”谢芳问。“这两天我请了假,后天就是女儿的婚礼仪式了,我还不准备准备。”“妈,你和爸也是,我都结了婚了,你们请请客不就算了,还举行啥婚礼仪式怪麻烦的。”谢芳烦气得说。“你说的好,这事可不能马虎。一辈子就这一回,说啥也得给我宝贝办得风风光光的。”鹏祥也笑说:“爸妈可是一片好心,可别辜负了他们,顺者为孝吗。”“还是我女婿理解人,你呀,该向他好好学学。”谢芳妈热着菜笑说。“现在呀,你眼里光有你女婿了,我啥也不好了,不要我散了,”谢芳故意吃醋的说。“你呀,就是不如鹏祥懂大人心,还小心眼了。吃了饭,你们两个到婚礼大厅看看,熟悉熟悉环境。再去影楼试穿婚纱,”谢芳妈笑说。“妈呀,这大冬天的让我穿婚纱,还不冻死我,你是向我呀,还是害我呀,不去不去,”谢芳摇着头说。“看你这孩子,我和他们早定好了,举行婚礼时,室内温度保持在三十五度,冻不着你的……”

司仪一声新郎新娘到,鹏祥挽着谢芳走上了红地毯,祝福的人们站在两边,是夹道欢迎。他们踏着优美的误区款款走来,一袭婚纱如百花园里的一朵奇葩,美艳无比,貌惊四座,好一对俊俏佳人,人们惊叹不已,交换戒指后,新郎新娘轻轻拥抱接吻,换来的是一阵热烈的掌声。一个个的小节目把婚礼推向**,“最后一个节目,新郎喜娘共食一个红苹果,祝愿新娘新娘,早生贵子,日子越过越红火,”司仪大声的宣布,接着是一阵叫好声。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用红线拴着,放在两人中间,让两个人同时去咬,拿苹果的人为了不让两人很快的咬到,不时的上下移动,惹得人们叫好不止。

鹏祥去咬着苹果,不经意的,却看到门口有个熟悉的身影,只是用眼一瞥,来不及细看就被祝福的人们包围了。好不容易应付下来,喜宴开始了,暂时轻松下来。鹏祥借口上卫生间溜了出来,在门口张望,可是并没有忘见什么,是不是看眼花了,他还是不死心,他觉得刚才那个身影太像高丽霞了,不知怎么回事,这几天老是想起她,她的影子老是在脑海中出现,那都是不由自主的。他自己都觉得奇怪,很长时间没有她的消息了,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又想到她了呢,而且一闭上眼睛就是她的音容笑貌,梦中还向自己哭泣,难倒她有什么难,需要自己帮忙,她在哪里呢?他沉思着,想进去。

“鹏祥,”一个熟悉的声音叫自己,他猛地一惊,忙寻找,一个时髦女郎出现在他的视线里,音容笑貌,似曾相识,他打量着,认出来了,是丽霞。“丽霞,真的是你,”他激动的走向前去,两人紧紧的拥抱着,“妈妈,这个是爸爸吗?”一个幼稚的小男孩的声音,鹏祥这才看清丽霞的身边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正用一双大眼睛好奇的打量他。鹏祥忙松开了丽霞,丽霞蹲下身来微笑着和他说:“不是,她是妈妈多年没见的好朋友,快叫叔叔。”“叔叔好,”小男孩懂礼貌的叫了声,鹏祥尴尬的摸了小男孩的头一下问,“这是你的孩子?”丽霞点点头。“没想到你的孩子这么大了,”鹏祥说。他蹲下身来问小男孩,“你叫什么名字呀,你爸爸呢?”“我叫高宇,妈妈说,爸爸在老家的一个小山村里,可是,我和妈妈回去没找着爸爸……”小男孩还要往下说,丽霞把他的话截住了。听了小男孩的话,鹏祥心里咯噔一下,他没有时间往深里想,俯身抱起了小男孩,笑着说:“来,今天是叔叔的结婚的日子,欢迎你们参加叔叔的婚礼。”高丽霞挺尴尬的,“这合适吗。不会给您添麻烦吧?”“说哪里话,你能来参加我的婚礼,我很高兴,走吧。”

站在门口的谢芳看到了眼前的一切,她心里一惊,一种不祥感拢上心头,看他们进来,忙走进去。餐桌旁,鹏祥介绍着,“爸、妈、谢芳,这是我老家上小学时的同学高丽霞,小学还没毕业就跟爸妈去了美国,他们刚从美国回来,这么巧就碰上了。”鹏祥又向丽霞介绍着,丽霞一一握手问好。看着帅气的小男孩,谢芳妈很是喜欢,从口袋了透出个红包给了孩子,又给孩子夹着菜问这问那的。

挨桌给客人敬完酒,客人陆续散去了。小姨也和他们来道别,她看丽霞的目光有点异样,却又装作不认识似的离去了。丽霞也要道别。鹏祥忙问她住哪儿,丽霞笑说:“我暂住在我哥哥家,你去过的。”说完,领了孩子打出租走了

谢芳看着离去的丽霞,又看着满怀心事的鹏祥,女人的敏感使她忍不住的质问,“她到底是谁,你们是啥关系,这孩子又是谁的?”鹏祥被她问傻了,愣愣的,一时不好说啥。谢芳爸妈也被女儿的话惊住了都盯着鹏祥,看他怎样回答。鹏祥能说啥呢,他也弄不明白,不知说啥好,只说是一个村的,小时候常在一块玩,偶然碰上了。

回到家后,谢芳赌气不理鹏祥,一个人在屋里,谁叫也不开。谢芳爸妈也怀疑了,偷着问鹏祥,鹏祥摇摇头,“她出去七八年了,啥时回来的我不知道,偶尔碰上的。”“她多大了?”谢芳妈问。“好像比我大一岁,具体的我也说不清了。”“看孩子有七八岁了,肯定不是她的孩子,”谢芳妈笑说,还长长松了口气。“也许是他哥家的孩子吧,”鹏祥撒谎说,他是怕爸妈怀疑,所以这么说。谢芳妈深信不疑,又上楼来劝女儿,谢芳也信了,问妈,“那我怎觉得那个小男孩长得有点像鹏祥呢?”“傻闺女,别疑神疑鬼了,那是你太爱他了,光怕他被抢去,心理的缘故,她才多大,比你小一岁,那孩子多大了,可能吗?”谢芳妈笑了,谢芳也笑了,还很不好意思。

一连好几个晚上,鹏祥是也不成眠,他几次想去见丽霞,可是有谢芳在身边,脱不开身。难道是真的,他不敢想。可是自己做过的事他心里明白。凭空掉下的祸端,可怎办呢。丽霞一定回老家找自己来,没找着自己,又去了小姨家打听,是小姨告诉她的,小姨看她的眼神,分明是很不满意她。他偷着给哥哥打了个电话,证明了一切,丽霞真的回老家找过他,虽然没有直接说孩子的事,但是家里都怀疑,有都不相信可是怎看,孩子长得也有点像你,这时爹娘说得,我和你嫂子看着也有点像……

鹏祥那个愁啊,这到底是怎回事呀,真要这样,那丽霞来找自己是为孩子的事?真把他难住了。小姨终于给他打电话来,和他说了一切。小姨说听她那个说法好像不光是为了孩子,还有她父母的事,说着还哭了,好像家里出了啥变故。听小姨这么说,鹏祥紧张了,想赶紧找她问个明白。他和谢芳一说,谢芳表面上虽然不愿意,但是没有拦挡他,却是满目的怨意。

鹏祥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他急于想了解丽霞来找自己的目的。城市的变化虽然很大,高楼大厦一幢幢,但是凭着模糊的记忆,他还是找到了丽霞家的老宅。

门铃响过后,丽霞出来了,看到是他,不顾一切的扑到他怀里,泪如雨下,“鹏祥,你可来了。”小男孩跟着出来了,他怔怔的看着妈妈扑在叔叔的怀里,小脸上满是疑惑,不知道妈妈为什么在叔叔怀里哭。鹏祥看着孩子,示意丽霞,“孩子在看着呢,”他小声的说。“高宇,快过来,你不是天天想爸爸吗,这就是你的爸爸,”丽霞和儿子说。高宇看着鹏祥,不明白的问,“妈妈,他不是叔叔吗?”“也是你爸爸,快叫爸爸,”丽霞揽了儿子,指着鹏祥笑说。高宇看看妈妈,又看看鹏祥,在妈妈眼神的鼓励下,小高宇喊着爸爸扑在鹏祥怀里,鹏祥抱起了他,并没有十分吃惊,他看着丽霞,丽霞的脸红了,很难为情的样子。小高宇高兴了,亲吻着爸爸,又紧搂了他的脖子不撒。

进的屋来,丽霞忙给他倒水,小高宇赖在鹏祥身上就是不下来,“爸爸,妈妈总说你长得很帅,真的唉,”鹏祥亲了亲他的小脸,“是吗?你长得也很帅呀。”小高宇咯咯的笑着,“妈妈说,我眼睛、鼻子、嘴巴像你,脸蛋像妈妈,我比你帅。”“是吗?”鹏祥忍不住笑了,童言无忌,小孩子太可爱了。“宝贝,自己去玩会儿,我和你爸爸说说话,”丽霞说。小高宇却紧搂鹏祥的脖子不撒手,好说歹说才撅着小嘴一边玩去了。

彼此很尴尬。“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看我的,”丽霞说。“这孩子?”鹏祥问,他还是不相信是自己的孩子。“你不会怪我吧,到了美国没多久,我知道自己怀孕了,当初,我瞒着爸妈,到瞒不住的时候,我就和爸妈说了,爸妈让我去堕胎,我坚决不同意,不知怎么,我很想要这个孩子,爸妈逼我,我就以死来恐吓爸妈,甚至一段时间,我怕爸妈在我的饭里放药而拒绝吃家里的东西,等到孩子八个月的时候,爸妈才同意接受这个孩子,最后,在一家私人医院里,我生下了咱们的儿子。”“他真是咱们的孩子?”丽霞肯定的点了点头,流下了泪说:“当时生产时,由于难产,我昏死过去,等我醒来时,爸妈说孩子死了,其实是爸妈送了人,我不相信,就是孩子死了我也要看看孩子的尸体。并以死相威胁,爸妈才有将孩子要回来……”丽霞说着是痛不欲生。“我没有想到,都是我的错,我不知怎办好,”鹏祥说。“本想回来一家人团聚,再接你去美国的,可是老天不作美,我说啥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结婚的,”丽霞抹着眼说。“我也没想到你还会回来,老天真会捉弄人啊,”鹏祥叹着气。“你能放下她和我一块去美国吗?”丽霞轻声的问。鹏祥摇了摇头,“我已经伤害了你,还能再伤害她吗?”“可是孩子怎办?孩子回来就是找爸爸的,你忍心伤害孩子吗?”丽霞伤心的说。小高宇蹑手蹑脚的走过来了,他一下子扑在鹏祥怀里叫着爸爸,鹏祥的心呢,就好像被无数双手揉碎了。“爸爸,你还走吗,不要离开我和妈妈好不好,妈妈想你,我也想你。”鹏祥看着孩子满眼的热泪,他亲着孩子,不知说啥好。“宝贝,爸爸还有要紧的事,一会儿就走的,等爸爸把事情忙完了就会回来,”丽霞说。“真的吗?”孩子问,鹏祥点点头。“我不让爸爸走,高宇很想爸爸了,爸爸那里也不能去,就陪着高宇,”小高宇紧搂着鹏祥不松手。鹏祥听了是两眼泪。丽霞也忍不住泪下。

是呀,孩子是无辜的,伤害谁不能伤害孩子呀。“爸爸不走,今晚就陪着高宇好不好”鹏祥说。“好!‘小高宇高兴了。乐的手舞足蹈,在爸爸的脸上狠狠地亲了口,又喊妈妈吗过来坐在爸爸的身边,在妈妈的脸上也亲了一口。

小高宇高兴的自己玩去了,鹏祥问,“你哥哥嫂子呢?”去嫂子娘家住了,这几天不会来。“你们不是一块都去了美国吗?”鹏祥问。“啊,哥哥在一家跨国公司上班,为了开拓中国市场,受公司委派就回国了,代理公司在中国所有业务,”丽霞说。“哦,那你呢,在哪里上班?”鹏祥问。“我在一家公立学校里教中文,还兼顾做翻译。”“那伯父伯母呢?”“爸爸在美国宇航局工作,天天在他的实验室里忙,有时十天半月的也不照面。妈妈一个人在家里,平时照看着咱的儿子,也没其它事。”鹏祥点点头问,“在美国你没有打算再找男朋友吗?”“你说呢?我不想给孩子找个外国爸爸,要是找的话还会回来找你吗?”她话中有明显的怨言。“可是,你应该早告诉我孩子的事,这些年没有你的一点消息,给你的信也都退了回来,你该给我回个信,那怕寄到老家也好啊,”鹏祥说。“你知道,在美国找个好工作并不容易,那些年我在打拼总想着自己有个稳定工作后把你接来,谁曾想到你……你忘了我们的诺言,临走时我们怎说得?”丽霞忍不住伏在他肩头呜呜的哭了。“你、你别这样,那是我们太小了,没想到你还记得,可是我已经全忘记了,一时记不起来了,真的,你别怪我,”鹏祥抱歉的说。“那你想怎办呀,看在孩子的份上,也看在我的等你这么多年的份上,你跟我和孩子走吧,去美国,去享受我们的生活去,”丽霞劝着他,不由得紧握了他的手,又偎依在他的肩上,“鹏祥,这七八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跟我走吧,就算是你不工作,我自己的收入就能使我们生活的很好,美国是自由的乐土,人间的天堂,现在,我拥有自己的别墅,自己的花园,还有上百公顷的庄园,那里没有污染,天很蓝,是天然的氧吧,如果愿意,我们可以要很多的孩子,我知道,我们的孩子一定是天下最帅气,最聪明的孩子。看我们的高宇,不,应该叫王宇,是不是和你一样的聪慧、帅气?”“也许你说的都是真的。可是,我不能再伤害谢芳了,她有了身孕,我要负责,决不能一走了之,我不能使她痛苦,她离开了我也许会活不下去。”鹏祥满是犹豫的说。“那你就看着我痛苦吗,看着孩子没有爸爸。为了你,我生下了孩子,那年我才十二岁,我还是个孩子,原以为你会等着我,想着我,没想到你居然说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丽霞说着哭了。小高宇疑惑的走过来,看着哭泣的妈妈,拿块纸巾给妈妈擦泪,“妈妈,是不是爸爸又要走啊?爸爸,你不是答应我陪我和妈妈吗?”丽霞忙擦了擦眼泪,笑了笑说:“你爸爸不走,妈妈见了你爸爸高兴的流泪,宝贝乖,玩去吧。”小高宇笑了,“妈妈羞,这么大了还哭鼻子……”

天色很晚了,小高宇在鹏祥的陪伴下睡着了。看着身穿睡衣,万分妩媚的丽霞,鹏祥低低的说:“我该回去了,谢芳还在等着我。”丽霞却一下子搂住了他的脖子,“看着我,我不比她美吗?”“不,丽霞,我们不能再做傻事了,”鹏祥一下子推开了她。丽霞跌坐在床上,她捂着脸低低的哭了,哭得很伤心,浑身不住的颤抖,如三月雨打的梨花。“丽霞,你别这样,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做事情得考虑后果,我们不能再错了。”鹏祥劝着。“我不管,我苦苦等了你这些年,不远万里来找你,你、你就不能陪我一晚上吗,我的要求过分吗,你太绝情了,”丽霞一脸泪水的看着他,满是怨恨。“丽霞,你别恨我,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了一定会等你,不能再错了,那会造成更大的伤害。我想好了,你还是回美国吧,找个好的男朋友,你一定会幸福的,孩子也离不开你,就让你受累了,以后他长大了,懂事了,愿意回来,我会尽一个父亲的责任的。”丽霞慢慢的站起来,紧盯着他的脸,慢慢的走近他,“你真的这么决定了?”鹏祥点了点头,泪水模糊了丽霞的双眼,“好吧,我答应你,我带着孩子回美国,不再打扰你的生活,但是,今晚你必须陪我,行吗?就一晚上。”鹏祥沉思着,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不忍心拒绝,也不愿答应,心里的防线一点点被撕开。丽霞轻轻的投入他的怀抱,亲吻着他,火热的双唇寻找着他的唇……

关键的时候,还是理智战胜了yu望,他再次推开她,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鹏祥穿上被剥下的外衣扭头就走,丽霞一下子从后面抱住了他,这也许是最后的机会,她不愿失去,她知道,这次他走了,就永远没有下次了。手上的戒指轻轻的打开了,她故意的扬起手凑近鹏祥的鼻孔,鹏祥看着她,没说出一句话很快的失去了知觉。丽霞把他扶到床上,不顾一切的亲吻着他,又退去了他身上所有的衣服,尽情的享受着内心的私欲。这个男人是她的,不能让别人夺去,她疯狂的发泄着,直弄得自己气喘吁吁,浑身湿透。满足了,她躺下来,喘息了会儿,平静了一下心情,又侧身看着身旁昏睡的鹏祥,爱恋的,又轻轻的吻着他,他本该属于自己,却被……脑海里出现了谢芳的影子,她心里突然有了杀害谢芳的恶念,想夺走我的爱人,她冷笑着。想到爸爸的叮嘱,为了家庭的幸福,为了把爸爸一生的事业,还有几辈子让她花不完的美金,她心生恶念,不顾一切。因为得不到想要的东西,不但美梦化为泡影,还可能打上一家人的性命,她不能不考虑。那些人,表面上和蔼可亲、彬彬有礼,内心里却是杀人的恶魔。本来想,这次的任务轻而易举,顺理成章,很快会完成的,没想到变得这么棘手。

这些年,地狱似的生活她过够了,非人的折磨从心理到**。那些道貌岸然的人是些人魔呀,为了锻炼她的意志,把她培养成一流的特工,让她杀人,分尸,十多个人还当众**她,侮辱她,她承受了非人的折磨,平常人难以想象。一家人一到美国就被他们控制了,哥哥回来明着是公司的代理人,那地理搜集经济和军事情报。爸爸被逼披迫研究激光武器和粒子炮,最近有研究核子空天飞机,听爸爸说,核子空天飞机是利用微型核反应堆提供源源不断的强大动力,飞机上携带激光武器和离子炮,和平时期就像卫星一样运行在地球轨道,并能自动变轨。战事瞬间可以摧毁敌方所有的在轨卫星,并能在太空发起对敌国的攻击,用激光摧毁所有的核武器和来袭的导弹。还能像普通飞机一样起飞和降落,速度达到五百倍音速,将近光速的一半。可以说,谁掌握了这种飞机谁就控制了地球,将来还能控制整个宇宙。

这种飞机技术难关一件件被攻克,包括隔热层,激光、离子束,千亿万次计算机,雷达等。可是,飞机的心脏微型核反应堆却难以攻克,几万名世界顶级的科学家夜以继日的工作、试验,最终还是失败,还发生了一次实验事故,将近一半的科学家受核辐射而死去,项目最终停止、下马。

而国内的一篇关于“微型核反应堆”的论文发表在科学杂志上,论文虽然聊聊一万字,但是从理论上进行了论证,为将来地球的新能源提供了可能,等到地球上油枯煤尽时,微型核反应堆可以用于汽车,飞机、轮船上,为所有的机械提供动力,而且经过特殊装置,运行中散发的废热可以转化成氧气释放出来,改善地球环境,创造适合人类居住的空间,造福于整个人类。这篇论文引发了美国当局的极大兴趣,这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呢,正合他们的研究不谋而合。论文虽然是署名发表,但是特工门很快查到了作者的真实性名和关于作者的一切资料……

于是,劫持行动开始了。丽霞,这个特殊特工开始了狩猎。当然回报是丰厚的,惊人的。如果鹏祥能来美国为他们服务,将换回他们一家的自由,解除她的特工合同,不再打扰他们平静的生活,并且给予他们两亿美元和一百公顷的土地。爸爸把情况和她说了以后,这使她喜出望外,没有想到,鹏祥,日夜思念的人引起了美国当局的高度重视,她相信他有这个能力,他能拯救自己,把自己从地狱里拯救出来。心中的那份爱复燃了,而且是熊熊燃烧,她愉快的接受了任务。因为她自己想,把心爱的人带到美国来太轻而易举了,举手之劳。这也是她时常梦想的,她相信鹏祥一定也非常愿意随她来。谁知道,晚了一步,他刚结了婚。她很失落,她知道鹏祥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想顺顺当当的把鹏祥带出国外是不可能了,真要劫持他走,她还没下这个决心。

她吻着身边昏睡的鹏祥,又把他揽在怀里,忍不住流下了眼了,“鹏祥,对不起了,我也是没有办法。”这时,丽霞的哥哥出现了。“怎么样?东西采到了吗?”他轻声的问妹妹。丽霞很反感的把一个小瓶提给他。高磊看着,他嘿嘿的笑了,“没想到这么容易得到了,妹妹,你从小和他好,这回如愿了。“你少贫嘴,都是你害的,把个家推进水深火热中,家人都被你害惨了,”丽霞数落着哥哥。“好好好,都是我不好,这回咱家有救了,把他带回去后,哥哥也不做这担惊受怕的事了,以后自己开个公司,正正当当的做生意,让父母颐养天年。”“好了,你别啰嗦了,别惊醒了孩子。我可告诉你,不许你和你的手下打扰他的生活,包括他周围的亲人,他的一切事我来办,否则我饶不了你,”丽霞警告他。“妹妹,你说啥呢,他怎说也是我的妹夫,都是一家人,我还会做对不起一家人的事吗,你放心吧,哥哥不会背着你耍手段,但是,他的身份证你尽快搞到手,我好给他办出国手续。”丽霞点了点头。“妹妹,趁此机会,咱获取点他脑部的资料数据,我一块送出去,”高磊说。丽霞想了想,点了点头。他们小心的把鹏祥平放好了,拿出一个耳麦样的东西戴在鹏祥的头上,并和电脑相连,刚打开电源,一束耀眼的白光从窗口射进来,又瞬时消失了,再看电脑,怎也打不开,死机了。惊得兄妹俩目瞪口呆,半天回不过神来……

窗外,一个巨大的不明飞行物悬停在半空,很快划了一道耀眼的曲线,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中……

鹏祥正在慢慢的醒来,高磊想走,看桌上的小瓶却不翼而飞了,他四下里找,又翻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满是疑惑的看着妹妹,“邪门了,我明明放在这里的,”他指着茶几小声说。“要不你再采些?”他嬉皮笑脸的说。丽霞反感的,他把哥哥推出门反锁上了。鹏祥不时的翻着身子,丽霞赶忙又拿出一些白色粉末装的药,放在他的鼻下让他闻。一会儿,鹏祥就安稳了许多,面部潮红。丽霞褪去了身上所有的衣物,又慢慢的脱guang了鹏祥衣服,柔和的灯光下,他纤细的手指划过鹏祥每一寸肌肤,是欣赏,想拥有,呼吸也急促起来,她疯狂的搂了鹏祥,狂吻着,挑拨着他……

她流泪了,把采集的东西放在一边,浑身散架似的躺下来,迷迷糊糊的光犯困,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同时觉得身体里难受的要命,就像有股内火从里到外烘烤她。喘息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穿上睡衣起来,把小瓶给了一直等在门外的哥哥。高磊像接圣旨一样小心翼翼的接过来,放在特制的医用恒温箱里,临走还和妹妹打趣,“你快进去吧,良宵一刻值千金呢,好好的消受吧。丽霞狠狠地瞪了哥哥一眼,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匆匆收拾了一下凌乱的床上,又挨着鹏祥躺下来,拥着昏睡的爱人,泪水禁不住的泪,本来人生最美好的,却变得如此的龌龊肮脏,猥亵了圣洁的感情。心底仅存的那点未泯的良知折磨着她,怎对得起心爱的人啊,跟吸血魔鬼又有啥不一样。她恨啊,咒骂着自己,在泪水中昏昏睡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鹏祥醒了,昏昏沉沉的,脑子里就像灌进里了胶水。当他扭头看到谁在身旁的丽霞,激灵打了个冷战,顿时清醒过来。他看着身边人睡得丽霞发呆,再看看自己,竟然赤着身,一丝不挂。自己这是做了些什么,他用手狠擂着头,却什么也想不起。他小心的,轻轻的,慢慢的起来,悄无声息的穿好衣服。站在床头,看着床上的丽霞发呆,可怎办呢?他内心激烈的斗争着,对于自己的可耻行为感到无地自容,忽觉嗓子眼发咸,忍不住的一口鲜血喷出来,眼前发黑,觉得天旋地转,差点摔倒在地上,紧接着又是几口,血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流,他踉跄的赶紧去了洗手间。等他从洗手间出来,沉闷的钟响了一下,都凌晨一点了,他想走,先去孩子房间看了眼熟睡中的孩子,给他掖了掖被子,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一下,就悄无声息的出门来,关好了,走了出来。

大街上静悄悄的,路灯发出寒冷色的光。鹏祥就像一个醉汉一样踉跄的走着,不是停下来辨别回家的路,圆盘型的飞行物悬在半空中,无声无息的跟着他。再一个拐口处,他再一次摔倒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旁边闪出来忙去扶他,“鹏祥,鹏祥,你怎么啦?”哭泣的声音。是谢芳,偷偷的盯梢他出来,在寒冷的冬夜里等了他大半个晚上。在她得呼唤下,鹏祥渐渐的醒过来,她认出了谢芳。“你这是怎么啦,他们对你做什么啦?”谢芳挽扶他起来。鹏祥摇了摇头,“深更半夜的,你怎么在这儿?”他低声问。“我出来找你,别说了,咱们回家,你行吗。能走吗?”谢芳哭着问。鹏祥慢慢的恢复过来,看着身边哭泣的妻子,他把妻子深深地搂在怀里,“别哭,都是我不好,让你挂念了,走,咱们回家。”

“你没事吧,好好的怎么这样了?”谢芳说着,脱下羽绒服要给鹏祥穿上,鹏祥制止了她,又把羽绒服给她穿上,“你怎这么傻呢,黑灯瞎火的不在家等我,这么冷的天,看把你冻得。”“我不放心你,怕你出事,”谢芳说着,浑身抖成团,说话也不利索,冻得直打牙巴鼓。夫妻紧靠着,挽扶匆匆向前行……

家里,谢芳爸妈正着急呢。等着他们吃晚饭,将近八点了还没回来,就认为他们出去在外面吃了,也没放在心上。一直等到十点,两口子坐不住了,这两孩子到哪里去了,该回来了。谢芳妈坐不住了,“不行老谢,你跟我出去找找吧,我这心老是不安宁,右眼皮不住的跳,他们可别出啥事呀。� ��“好吧,”正在电脑前忙碌的谢芳爸关了电脑,开着车一块出去找了,他们在城市的大街小巷慢慢的开着车找着,大型超市,地下商场等主要公共场所都找了个遍,可是,这么大个城市,想找两个人犹如大海捞针。找一圈回家看看他们回来没有,找一圈回家看看他们回来没有,来回折腾了好几趟。谢芳妈害怕了,“老谢,我看还是报警吧,他们一定遇上啥麻烦了,否则的话早给家里回个电话了。”“再找找看,也许他们玩起来忘了,万一报了警再没啥事,不好说话。再说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应该能照顾自己了,再等等。”

于是,他们又去郊外找了一遍,回来还去了秋梅那里,秋梅说:“自从参加完婚礼后,他们还没来过,怎么啦,出啥事了?”“没有,也许他们出去玩了,这么晚了还没回家,不放心就出来找找他们,你放心吧,没啥事。”谢芳妈忙说。回家的路上,谢芳妈着急的向外搜索着,忍不住的抱怨出,“这两个孩子,都结婚了还让人这么操心,去哪儿打电话说一声啊,要不留个纸条也行啊,怎就像消失了一样,不知道大人担心吗。”谢芳爸也很着急,他看了一下表,都快十二点了,莫非真遇上了事,或是被绑架了。想着,他说:“咱回家,要是还没回来就报警。”“不会出啥事吧,你说,”谢芳妈是真害怕了。

匆匆忙忙回到家,看一辆车停在家门口,是汪老的车,两口子有种不祥的预感,忙进屋。汪老、焦教授,还有一名陌生人坐在客厅里,见他们匆忙进来,焦教授忙问,“这么晚了,去哪里了,家里一个人也没有。”“他们没有回来吗,哎哟,可把个人急死了,两个孩子也不知去哪里了,连个电话也没来,找了半晚上也没找着,”谢芳妈说。“两个孩子失踪了?”汪老神情紧张的问,同时看着一旁的陌生人。陌生人神情也紧张起来,还没等他开口,汪老先说话了,“我先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国家安全局的戴主任,这是谢教授,这为是谢教授的夫人庞副院长。”“你好,你好,”握手落座后,汪老说:“先让戴主任介绍介绍情况吧。”

戴主任先问,“你们多长时间没见他们了?”“下班回来就没见他们。”谢芳爸说。谢芳妈补充道,“应该说从今天下午上班后就没见他们,怎么啦,他们有危险吗?”她神情很紧张。戴主任笑笑,“你别紧张,事情是这样的,从国外传来的情报说,某国正在实行一个‘劫持计划’,目标应该是你的女婿鹏祥,他发表在科学杂志上的一篇论文,就是关于微型核反应堆方面的,主要论述了微型核反应堆的理论综述和制造技术,代替新能源,解决未来世界能源危机,造福人类。大家都看过,应该都多少了解些。如果微型核反应堆真的能研制出来,民用可以造福人类,但是如果用于军事上呢,,那可是十分可怕的杀手锏,比核武器都可怕十倍。某国正在研究新一代的空天飞机,应该说接近成功,就是微型核反应堆这一关还难以攻克。正在陷入困境时,这篇论文引起了某国的高度关注,并制定了代号为‘劫持计划’的行动。据可靠情报,行动已经开始,高级特工已经潜入我国,潜伏在我国的某国特工也已行动。为此,国家安全局非常重视,调集人力物力展开反间谍行动,保护当事人生命安全,这也是从国家的战略和安全考虑的。”

“你是说我的女婿鹏祥,某国要劫持他?”谢芳妈有点不相信。“据调查,应该没错。”戴主任说。“其实,对于他这方面的成就早就引起了国家的重视,国家正在给他创造有利条件,使他安心自己的研究,早出成果,造福国家,”汪老说。谢芳爸妈恍然大悟,别的大学生毕业后找工作那么难,而他的工作轻而易举,不但给他分了房子,而且连谢芳和她妹妹的工作也安排了,原来如此啊。

“那我的女儿女婿会不会被绑架了呢?”谢芳妈着急的问。“按照我们掌握的情况,应该不会这么快吧,而且我们的特工也没有反馈回情况,”戴主任说。不过,他还是把这里的情况给上级作了汇报。

就在这时,鹏程和谢芳回来了。两人进屋,谢芳妈忙去接着他们,“你们这是去哪了,可把我担心死了。”看到他们,谢芳爸松了一口气。鹏祥和屋里所有的人打着招呼,看上去他很疲惫,很虚脱。谢芳显然是冻着了,不时的打着喷嚏,谢芳妈赶紧去拿感冒药。

天色不早了,众人分分告辞,谢芳吃了药,觉得昏昏沉沉的。鹏祥抱歉的笑笑说:“爸,妈,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天不早了,我们去休息了。”“去吧,去吧,浴室里有热水。”谢芳妈说。“唉,”鹏祥答应着,他扶着谢芳上楼了。看着他们的背影,谢芳妈摇摇头,为以后的日子担心。谢芳爸还以为她想别的,就劝他说:“孩子们回来就好,既然不愿意告诉我们去哪了就别问了,也许他们有难言之隐,不告诉咱们自然又不告诉咱们的原因。”“这个我还不懂,孩子们都大了,有自己的天地,有自己的秘密,不告诉咱很正常。我不是担心的这个,我是担心他们的以后,让人家盯上了,是说不定啥时候就出事,这提心吊胆的日子可怎过呀。”“他们不是说了吗,会暗中保护咱们的。再说他们想要的是人,又不是要命,没啥好担心的,谁让咱的女婿他出类拔萃了,”谢芳爸不在乎的笑着说。两人进了卧室,谢芳妈说:“你知道现在我想什么吗?”“想什么?”“我希望鹏祥是个普通人,和女儿平平安安得过日子,不想他出人头地,他真要太出头了,我就为女儿担心。”“你呀,太爱自己的女儿了,我看鹏祥不是那种负心的孩子,女儿跟了他我放心,看他们多恩爱呀,别看他小,对女儿多关心呢。”谢芳爸说。“可是我心里总不踏实,现在想想,我真羡慕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男耕女织的自给自足的小康生活。像咱们拼打了这些年,也算功成名就了,可是我没有感觉到幸福,整天忙的昏头脑涨的,好像自己不是自己,不是为自己活着。”“你呀,这段时间也许太累了,休几天班好好休息休息,”谢芳爸说。“这快到年底了,哪有时间啊,真盼着快点退了,等他们有了孩子去给他们看看孩子,好好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好吧,你就等着吧,不早了,快睡会儿吧”谢芳爸打了个哈欠。

越想睡却越没有睡意,谢芳妈光想着,我就不明白了,今天他们去哪里了,不像是出去玩,看他们挺劳累的样子。到底是干啥去了?她自然自语,轻声问丈夫,丈夫已经发出了鼾声……

谢芳感冒了,浑身发烫,鹏祥紧搂了她,掌心对着掌心,用自己的意念驱除她体内的寒气,他就觉得谢芳体内的一股寒气慢慢的进入了自己体内,又从自己的左掌心排出体外,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觉得谢芳退烧了,这才放心的昏昏睡去。

再说丽霞,鹏祥临走所做的一切没有逃过她的眼睛,这就是高级特工,什么时候都保持着警惕,睡觉也睁着一只眼睛。看他大口的吐血,心里难过的,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那些药也就是使人昏睡,使人兴奋,不会害他这样啊,难道他有病,还是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给她偷换了药?等鹏祥走后,她赶忙起来查看着那些白色药粉,拿试剂化验了下,没有啥特别呀。他真的有病?赶紧去了卫生间,终于找到了一点残留的血迹,小心的取了样,又找到了一根他掉落的头发,终于松了口气。应该说,这段时间的工作她完成了,这最后就是设法把他带出去。她感到一阵轻松,又有一种内疚,伤害的人为什么是他呢,孩童时的玩伴,少年时心中的朦胧情人,心中多年牵挂的,支撑着她熬过非人折磨的那些日子的恋人,以后如何的面对呀,她陷入了痛苦之中,欺骗、伤害,猥亵了心中纯洁的感情。事情应该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应该是和美的,梁祝式的……

鹏祥醒来,却看到谢芳在流泪,轻轻的扳过她,“怎么啦?”他轻声的问。“昨天你是不是去找她啦。”鹏祥点点头,“小时候,我们常在一块玩,后来她随父母去了美国,刚开始还有书信来往,以后就没了消息。我曾经和你提起过,当时她临走时,虽然还是小孩子的我们却有了床帏之事,如今,他领个小孩子来,说是我们的,我乍一听说就懵了,不知怎办好,她劝我一块去美国,我没有答应她,你放心吧,我们绝不会分开,我也会处理好此事的,不过,这事儿千万不能让爸妈知道,免得他们担心,”谢芳紧搂了他,点点头。“你可小心点,我看并不是她一个人来,在你进去后,还有好几个人进了她家,看上去好象不是些好人,都戴着墨镜,像是黑社会的。”“是吗,你亲自看见的?”鹏祥问。谢芳点点头,“我一直在哪儿盯着,没离开过半步,他们进去了好长时间,大概零点左右才离开,过了不多时候,你也出来了,你要是再不出来呀,我就报警了,可不我担心死了。”“我怎么没发现呢,他们是什么人啊,是丽霞的哥哥,他说过他哥哥这几天不回来的呀,”鹏祥想着,里面一定有什么事情。谢芳看着他,“答应我,别去找她了,好吗,”鹏祥点点头……

一连几天,鹏祥和谢芳没有出门,倒也没有发生什么事。家里却多了一个保姆,保姆看上去二十多岁的样子,爱说爱笑,挺可爱,也很勤快,干活麻利,饭菜做得也香,爸妈说这段时间他们工作忙,顾不上他们,对他们也不放心,雇个保姆也好照料他们。其实这个保姆是国家安全局的工作人员,特来保护他们。鹏祥和谢芳也没有怀疑,因为雇保姆的事,爸妈早和他们说过了。对于这个保姆,两个人很喜欢,干家务三个人一块干,做饭三个人一块做,相处得很融洽。

保姆自我介绍,自己姓庞,单字名芸,老家是沂蒙山区的,初中毕业后就和几个小姐妹来到了省城打工,做保姆已经好几年了。说起来她比谢芳大两岁,谢芳干脆叫她庞姐,鹏祥也只好跟着叫庞姐。其实,她说的话鹏祥根本不相信,农村出来的女孩就是在外面待多少年也没有她身上的那种气质,别管你装的多像,而且她还很机警,从她的眼神中就能看出来,门口偶然驶过辆车她都会充满警惕,眼睛不时的向外瞭。但是,他没有点破,父母的一片好心,他心里明白。明显的,明着是保姆的身份,暗里却是爸妈为他们找得保镖,把他们看起来了。这样也好,对于突然出现的丽霞,她觉得也不对劲,以前的丽霞不是这样的,出去了几年难道她变得这么快,变得自己都快不认识她了,而且,那晚的事怎想也蹊跷,自己不应该做出那事的,怎么就,他怀疑她使了手法,因为他内心里一直抗拒着……

坐下来就胡思乱想,他干脆强迫自己看书,写点东西,谢芳爸给他买了一个笔记本电脑,说带着方便。其实是汪老他们送来的,经过特殊处理的,输进去的东西很快就会存到到主控器,除了告诉鹏祥的特殊密码,这种特殊密码又自动识别功系统,除了鹏祥本人,就是别人知道了密码也打不开,不管你是多么高的解码专家,想解开密码必定费一番周折。并且电脑里装着自毁系统,坐在解码的同时,电脑同时把所有的资料毁掉,再也无法恢复,任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济于事。

对于微型核反应堆的研究,他有浓厚的兴趣,不知不觉就投入进去……

再说丽霞,这些天鹏祥不露面,她可急了。因为哥哥告诉他,采取的样本在转交时神秘的消失了,那边已经发了火,并给予了警告,再拖延时间,耍弄手段,将遭到严格的惩罚。并下了指示,活着带不出来就要死的,把他的脑组织带出来,以供研究。听了哥哥的话,丽霞胆战心惊,她知道,这些恐怖组织心狠手辣,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她为自己的父母担心,同时,更不愿意伤害鹏祥,处在两难之中,她心里非常痛苦。

高磊却顾不得这些了,为了实施罪恶的计划,他怕妹妹不忍心而通风报信,就把妹妹监视起来,为了使妹妹就范,他绑架了自己的亲外甥以要挟妹妹共同实施劫持行动……

新年的脚步越来越近了。家里来了电话,要他们回家过年,过个团圆年。爹娘的心情鹏祥理解,是啊,多少年了,亲人的离散,总使人在痛苦中,特别是过年时,人家欢喜自家忧。该好好团聚团聚了。

他把过年回家的想法跟谢芳说了,谢芳同意说:“除夕夜就在你家过,年初一就赶回来和父母过。鹏祥理解她的心情,就同意了。谢芳爸妈心里虽然不是滋味,也没有啥意见。是啊,按传统习惯,嫁出去的闺女就应该是人家的人了,过年理所当然要在婆家过,心里虽然空落落的,但必须面对现实呀,女儿总有一天会离开自己的,她心里明白,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当父母的,心里不好受是一定的,有啥办法呢,孩子大了,有他们自己的生活,今后还要经受生活的风雨,总不能一辈子把他们拢在大人庇护下,就像长得的小鸟,会飞了就得让他们去飞,去蓝天上翱翔……

吃晚饭的时候,谢芳妈和他们说:“既然回去过年,就别那么着急回来,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也好多年没有回老家过年了,今年准备回老家过。所以你们不用担心。农村的习惯,不是年初三走丈人家吗,你们初三回来吧,我和你爸初二赶回来收拾一下,等你们。”“行,”鹏祥当然很高兴了,他马上答应了。谢芳没有作声,这头一年离开父母过年,她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庞芸赶紧把着这个情况报告了上级。

国家安全局的会议室里,汪老正向专案组的人员介绍着情况。对于他介绍说鹏祥是天外来客,大多数人不相信,对于UFO的传说,世界各地都有,谎称真正见过外星人的谣言,随着调查的深入而不攻自破。难道外星人来到了我国,而且还混入了我们的人间,说起来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因为我们对外星人一点也不了解,外星人深入我们人民间这么多年,对我们可是了如指掌,万一要是颠覆我国的话那可是易如反掌。对于他们的猜疑,汪老并不感到奇怪,“你们的怀疑有道理,但是种种迹象表明,外星人对我们并没有恶意,而且很善良,很友好,在我们的人间传播着爱心。而且,外星人的智慧是我们无法比拟的,他自觉不自觉的正在给我们帮助,从他的一篇论文,国外的情报机关就发现了这一点,他们的罪恶计划正在实施,所以必须引起我们的高度重视。当然,也许他们根本不需要我们的帮助,他们完全有能力来保护自己,但是我们却丝毫不能松懈,他们来到我们中间,对我们信任和友好,就是我们的朋友,俗话说的好啊,患难的朋友才是真正的朋友,朋友有难了,我们应该出手相助。”

他话刚落音,戴主任接上了话头,“汪老说得好啊,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天外的朋友来我们家做客,我们应该好好招待,朋友遇难了,就应该出手相助。何况他正在帮助我们攻克技术难关,对我们建设强大的国防有利啊,所以我们必须尽全力保护他的人身安全。从庞芸回报的情况看,他们准备回家过年,而我们的对手很可能就趁此机会实施劫持行动。不轻估了我们的对手,从空军的巡逻通报看,一艘不明国际的核动力巡洋舰在靠近我们领海的公海巡游,舰上的武装直升机其实是直升机和5倍音速的喷气战斗机的合体,直升机升空后,瞬时就可变成倍音速的喷气战斗机进行突防,我国的防空导弹和战斗机很难对其进行拦截,所以,据分析,这很可能是随时接应的的飞机。”

众人听了,忍不住的乍舌,为了这次行动,外国人不惜血本啊,把杀手锏都亮出来了。戴主任继续说:“还有,据国防部可靠情报,一艘不明国籍的核潜艇已经潜入我国领海潜伏,具体方位还没有测定出来,这严重影响了我国的安全,据海军通报,他们已经排我国的核潜艇和各类舰艇封锁了近海,并进入二级战备,我国的战略轰炸机进行二十四个小时飞行值班,以防不测。所以,同志们呢,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弄不好就可能引发一场武装冲突,我们的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就会受到有力冲击,我们中华民族的和平崛起就会遭到破坏。这是国家生死存亡的大事,因此,上级要求我们,必须把这次劫持行动消灭在萌芽状态,尽快抓获潜入我国的外国特工,避免引起一场国籍冲突。这对我们来说是一次巨大的考验,因为直到现在我们还没有把实施这项行动外国特工全部掌握,所以,对于这个代号为‘猎手’的女特工还不能惊动,以免打草惊蛇。从各个方面回报的情况来看,行动的最后实施者绝不可能是她,所以从现在起,我们必须加强布控,二十四个小时监视,因为他们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劫持人质。”

就在这时,电话铃骤然响起……

修订于二〇〇九年十二月二十七日星期日八点二十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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