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家的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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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家的温馨

再说鹏祥,虽然没有结婚,却毅然和谢芳过起了小日子,家也有个家样了。谢芳爸妈来看他们,高兴自不必说。

谢芳爸说:“你的年龄很难改啊,我托了好几个人都不行,要不这样吧,先把婚礼办了,以后够了年龄再去补结婚证。”

鹏祥应着,也只有这样了,他私下托了几个人也没办成。不就是个仪式吗,既然操办好了就举行。

谢芳说举行不举行无所谓,可是父母也是为她好,举行个仪式遮遮丑,有了孩子谁也说不出啥。她体谅到父母的一片苦心,也就答应了。

订了两个日子,一个是十月初三,一个是十二月十八。鹏祥想尽量往后延延,教学刚步入正轨,他不想为此而误了教学,这是其一。其二呢,十二月十八,学校已经放假了,最重要的是说不定爹就回来了,少留点遗憾。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谢芳很支持,谢芳爸妈体谅他的苦衷,就依了他,定在了腊月十八日。

白雪上班了,她很满意自己的工作,图书馆里环境幽雅,工作清闲,每天的工作也就是打扫打扫卫生,整理整理书架上的书,大部分时间就是看书,她觉得这些日子学到了不少东西,开阔了自己的视野。而且,她成了图书馆注意的对象,那些天之骄子们的目光不时的向她这里瞟,每当她值班借书还书的时候。借书还书的学生特别多。她知道这是都冲着她来的,为的是能多看她几眼,因为她有这个资本,这也是她骄傲的地方,虽然辛苦点,但是被人爱着,她心里很高兴。

一天吃晚饭的时候,谢芳笑着问白雪,“咱学校刚分来的那个硕士生你认识吗?”“是不是戴副眼镜,个头不高,挺瘦的,长得很英俊的那个。”白雪问。“是呀,就是他。”“你们是说陆老师呀,他南开大学没毕业就公费去了牛津大学留学,取得了博士学位,在空气动力学方面很有研究,别看他长得挺年轻,比我大五岁,已经二十三岁了,老家是江苏苏州的,爸爸妈妈都是大学教授,从小是个天才,他自己说,高中上了一年就考上了大学,怎么,打听他干啥?”鹏祥说着问。

谢芳冲他笑了笑说:“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不会吧,一定有什么事,”鹏祥笑着说。

“真的没什么,是不是白雪?”谢芳笑着说。

“我?管我什么事呀,我又不知道,好了,你们吃吧,我去值班了,”白雪说着,匆匆走了。

看着出去的妹妹,鹏祥一下子明白过来,“你是说他和妹妹?”

“你觉得怎么样?”谢芳问。

鹏祥想了想说:“说不上来,你怎么忽然提到了这事?”

“不是我提,是他托我科的老科长给他介绍,老科长对白雪不熟悉,就像我打听,”谢芳说。

“是这么回事,愿不得陆老师见我显得那么客气,没有了以前的随便,我正纳闷呢,原来他看上了我妹妹。”

“我觉得可以,你认为呢?”谢芳问。

“和他接触的少,对他不是很了解,再就是妹妹还太小,过了年才十八虚岁,谈恋爱是不是早了点,”鹏祥说。

“你今年多大呀,都要结婚有孩子了,还说她小,”谢芳笑说。

“对呀,”鹏祥不好意思的笑了“这样吧,平常我多注意下,看他的脾气如何,学问高的人往往性格孤僻,唯我独尊,不善交往,还易走极端,他真要那样的话就不适合妹妹,妹妹性格偏内向,不善言谈,天生柔弱,得找个适合她的人,别的都无关紧要。”

“我看也是,要不以后会受欺负的,就象我,”谢芳笑着说。

“你受欺负?我欺负你,你可真能说瞎话,你不欺负我就谢天谢地了,还我欺负你。”

说着两人打闹起来,鹏祥怕痒,谢芳就痒他,他就躲闪,从餐厅躲到客厅,又逃进卧室,两人卿卿我我好一会儿。鹏祥小声问谢芳,“你说你怀了小宝宝,怎不见你的肚子大呀。”

“傻瓜,才三个月就见大,那要是到十个月上还不撑破我的肚子。”谢芳点着他的额头说。

鹏祥轻轻摸着她的小腹,还贴在她的肚子上听着……

学校放假了,婚期也越来越近了,在学校,鹏祥没有透漏自己结婚的消息。他嫌麻烦,也不想请客,等明年回来给老师们分点喜糖,知道自己结婚就行了。他决定带着谢芳和白雪去看爹再回家,按说爹该出来了,打电话给小姨父,问了下,又说今年很难说,名单报上去了,到现在还没有批下来。虽说听到这个消息心情不是很好,又一想,反正时间也长不了了,这三年都熬过来了还差那几天。

收拾好行李,他们当天就到了省城。白雪去了小姨家,鹏祥陪谢芳回了家。

谢芳爸妈把酒席都订了,问鹏祥老家能来多少人。鹏祥估算了一下说:“这么远的路,他们都不一定来,预备一桌就行。”说着,他把一万块钱拿出来请客用。谢芳爸妈说啥也不收,让他拿回去,家里用钱的地方多。

吃了晚饭后,鹏祥和谢芳去了小姨家。小姨很高兴,给了谢芳五百块钱。盼盼上初一了,强强也上了三年级。盼盼明显的和鹏祥生分了,见他们来只是冲他们莞尔一笑,算是打个招呼,就进她的屋写作业去了。强强看着动画片,谁也不理,说话声音要是大了,他就大声的制止,说上几句脏话。小姨明显的很宠他,对他的无理只是笑笑,甚至说都不说他一句。他们只好到卧室里说话,还没说上两句,下面就叫,小姨只好匆匆下去了。

这几年,小姨的饭店扩大了规模,一楼是快餐厅,就餐的人很多,熙熙攘攘的,上百张桌子坐的满满的,还有人在饭桌旁等着。二三楼是雅间,也都满着,别数吃饭的人,就看门口停的车,少说也有五六十辆。

“小姨家的饭店买卖真是兴隆啊,”谢芳说。

“是啊,晚上十二点前别想休息,你看咱小姨瘦的,都是累的。进菜都是晚上,听咱小姨说,咱小叔一晚上也就睡两三个小时的觉,整晚不睡觉的时候很多。”白雪说。“你还说小姨和小叔能参加咱婚礼呢,他们忙得这样,哪有空啊,”谢芳小声说。“我刚来时咱小姨就说了,不是她去就是咱小叔去,一定参加你们的婚礼,”白雪忙说。

“我看你还是到我家住吧,小姨这么忙,你又帮不上什么忙,还给她添乱,”谢芳对白雪说。

“没事的,我和盼盼一个屋睡,还能给她辅导以下作业。”白雪说。她不愿去,谢芳也不强求她,和她定好了明天走的时间,他们就早走了。

谢芳爸妈本想明天一块去的,都晚上十点了,医院来了紧急电话,省里的一位主要领导明天会诊,所有专家必须参加,这是政治任务。他去不了了,谢芳妈一个女亲家单独去也不合适。鹏祥本来就不愿他们去,这正和了他的心意,见谢芳爸妈满是歉意的样子,就说,“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早晚会见面的。”

谢芳爸嘱咐女儿,“明天开车小心点,别开快了。”

“老爸,我知道,您就放心吧。”

谢芳爸又和鹏祥说:“有机会去学驾驶证吧,等结了婚买辆车来回也方便。”鹏祥应着。

“婚礼上午十一点开始,回家后,你俩提前一天赶回来,走时大哥大你们带着,好联络。”

“妈,您知道您说了几遍了,怎么唠叨个没完,您以前可不是这样,”谢芳笑说着妈。鹏祥也忍不住笑。

“是吗,我说过几遍了?”谢芳妈笑问老公。“我想想,三遍了,他们刚来时说了一遍,中午吃饭时一遍,现在是第三遍了,”谢芳爸笑说。

“是吗,看我,真是忙糊涂了,你们明天还早走,洗个澡早睡吧,”谢芳妈笑着摇摇头说。鹏祥和谢芳应着上了楼……

早晨起来,谢芳下楼看了看,爸妈已经上班去了,早餐摆在桌上,杯子下还压了一张纸条,‘电话催得急,我和你爸先去医院了,牛奶要是不热的话再去热热,别忘了捎带的东西,路上开车小心,切记。’谢芳看着笑了笑,看妈收拾的东西,两条好烟,一包铁观音还有火腿苹果什么的。

鹏祥下来,谢芳笑说:“看我爸妈对你多好,以后可好好孝顺哦。”鹏祥笑了,两人匆匆吃了饭,桌子也没有收拾就匆匆走了。

白雪早等着了,小姨也是拿上了好些东西,送他们出门,一再叮嘱他们路上小心。

自己的车就是方便,还不到十点他们就赶到了。

鹏祥去登记处,工作人员看着他笑说:“你们是王森的家属啊,是来接他的,等等吧,他正在办手续。”

“你是说我爹今天要出狱?”鹏祥问,“是呀,你们来的可真巧,省得我们送了,”工作人员笑着说。

鹏祥忙出来和白雪小声说,三个孩子会心的笑了,和那些探监的家属们悲悲戚戚的心情正好相反,鹏祥又进去问清了等的地方,三个人就匆匆来到监狱大门口等着。

等人一分钟都觉得时间很长,瞅着那扇紧闭的大门,那个心急哟,看那站岗的武警不时的看他们,他们不敢走得很近,只能在警戒线的外面焦急的等着。

刮着风,天很冷,乌云正慢慢的弥漫着天空。鹏祥感觉到身旁的谢芳不时的打颤,就让她去车里等,谢芳只是裹紧了大衣,跺了跺脚,说没什么。

白雪那双大眼一眨不眨的瞅着大门,心里悲喜交加,受难的爹终于熬出来了,多少苦难的日子就要过去了,这个苦难的家啊,终于从泪水中走出来了,家里的娘啊,该好好的睡一晚上觉了,苦难的日子,绝望的眼神,不眠的夜晚,娘那斑白的头发,此时一并涌上心头,心里酸酸的,她想哭,哽咽着,强忍着。她不愿想,又忍不住想,心潮澎湃,泪水点点,她背过身去,偷偷的拭着。

终于,大铁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了几个人,一样的寸发,一样的站在门口都不由自主的望着天空,那是怎样的心情啊,长期的管制,今天终于自由了,里面的天空和外面的天空是真的不一样啊。

静静的站了一会儿,又相互的握手道别,他们都挺直了胸,大踏步的走着。

鹏祥认出了爹,心情激动的嘴张了张,却没喊出来,还忘了迎上去,只是呆呆的看着。

白雪也认出了爹,女孩子就是泪窝浅,话未出口,泪水先流。

久别的亲人相见,那是怎样的心情啊!

越走越近了,王森也认出了孩子们,他没想到孩子们会来接他,惊喜涌上心头,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爹,白雪叫着迎上去扑在爹的怀里,已是满脸的泪。”“好了好了,别哭了,”王森拍着女儿的后背,忍不住心里发酸,双眼湿润,鹏祥拉着谢芳迎上去,他接过了爹手中的皮包介绍着,“爹,这是谢芳,你的儿媳妇。”

王森忙恢复了常态,谢芳羞色的跟着叫了声爹,声音很低,在这样的场合,又初次见面,还有好几个人看着她,就算她在大方,也不好意思。

王森觉得也很尴尬,一时不知说啥好。很快,尴尬的场面就被打破了,上了车后,欢声笑语不断,鹏祥给爹说着家里的情况,王森满脸的笑。

到了淄博,他们陪着爹去买衣服,里外的买了个遍,又去了浴池,鹏祥陪着爹洗了个澡,顺便把衣服都换了,换下来的衣服,鹏祥扔进了公路旁的垃圾桶。

人在衣服马在鞍,王森显得精神多了,前后判若两人。他们又进了一家高级餐厅,鹏祥要了瓶五粮液,和爹喝了杯,二两酒下肚,王森的脸红扑扑的,人更显得精神了,知道孩子们都上了班,他的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对于鹏程的婚姻,这样的结果更好,离婚是在预料之中的,但是阿妹能跟他,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人生的大事,啥是人生的大事?就是儿女成家立业。看来老天待自己还是不薄,没误了儿女成人。偷眼打量自己的二儿媳妇,长像就别说了,那是百里挑一,说话行事很暖人心,又知书达理,落落大方,讨人喜欢,他很满足,从来没有过的舒心,就像浑身松了绑一样轻松,自己还争啥呢,啥也不争了,平安是福,亲人安康是福,他想着,笑挂在脸上,那是会心的笑……

吃了饭,他们就往家赶,王森不时向窗外张望,在他的眼里好像一切都很新鲜。是啊,长期的受管制,猛地呼吸上了自由的空气,那是啥感觉啊。回家的路已经不远了,谢芳开车不快,但是很稳,很舒服……

家里,春梅正和志浩妈说话。

春梅想让志浩妈当鹏程的媒人。虽说媒人不媒人的,但是坐席时好看。志浩妈也答应了。

谁知,周妮知道了,去找志浩妈,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把她说了一顿,嫌她当鹏程的媒人。因为一开始,周妮就托的她给金成提开的,“你这是啥意思,给俺提着又给鹏程提,笑话俺吗?”

志浩妈就和她解释,“他娘娘,话可不能这么说,给金成提啥,我来追问你多少趟啊,你总是不应口。还说福贵这富贵那的,光说都不好意思出去。意思是和富贵结亲家觉得丢人,虽然没有明确说出来,但是明白人谁也听得出。我已开始就和你说,别看咱的家庭条件好,人家阿妹还不愿意呢,要不是都给她做工作,她根本不应。你还对此嗤之以鼻,说她不认的自己,不嫌你就不错了。是不是你说的?这多长时间了,你又给金成这里找那里找得,这还用说吗,你们不愿意。这找了一圈找不到好的了,又回过头来想跟人家做,把人家看成啥啦,谁家遇上不生气,”志浩妈说她。

“你可不能这么说,你说那么多给他提得,都是一片好心,咱能一口拒绝吗,我就和金成说,去见见,就说不愿意,也好给人家个台阶下,就是这样啊。他一开始就相中了阿妹,我和你哥哥现在也都认了,孩子的事只要他愿意就行,别的都不重要,志浩和小燕不就是吗,我和你哥哥还长说起他们,看他们在一块多好啊,结婚这好几年了,没和你红过一次脸吧,”周妮说。

“你这话说的不假,俺的媳妇也不是俺自己夸,王家桥村找不出俺这么好的媳妇来,怎样也行,从来不计较这计较那的,对我和他爹那是格外的孝顺,有点啥好吃的都先让着我和他爹吃,年啊节的,要不是我逼着她给孩子他老爷送东西,她从来不送。你说和俺这结婚这么多年了还没分家的有几个,就俺一家。”志浩妈说着很自豪的样子。

“还是你有福啊,看俺金光家,刚结婚那两年看着还不错来,这分家了就没那个样了,金光在外挣多少钱啊,金明见面时,我手底下不是不宽裕吗,跟她借五百块钱,她一口就回绝了,说没有,要不是我和金光打,他才送了三百块钱来,指望她呀,一分钱也抠不出来,”周妮生气的说。

气氛缓和了,又扯到鹏程的事上。周妮说:“他婶子,别管怎说,这事是俺早提开的,我觉得阿妹和俺金成蛮般配的,孩子又愿意,当大人的就得为他们创造条件,撮合他们。说句实话,鹏程呢,在我心里和金成也架不到哪里去,都是自家的孩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觉得他和阿妹不合适。他都二十三岁了,阿妹满打满算才十七岁,差五岁呢;你也不是外人,和你说也没关系,鹏程结婚四年了吧,小君说他碰都没碰过她一次,就是她主动也不行,整天为啥打仗呀,啥也不为,就是为了这事。孩子要是正常的话能这样?从小我就看他不正常,下面好像缺两东西,真要跟了他,不把人家的孩子坑苦了,人家大老远的到咱这里来,还是个孩子呢,就给人家说个残废,守一辈子活寡,你说咱忍心吗,人家亲生父母知道了会怎样想。富贵呢,脑子有病可能想不到这些,咱不能不想啊。”

志浩妈被她说得半信半疑,真要是这样,那还得重新考虑,她说得不是没有道理,外面都这么传,无风不起浪啊,她也怀疑。其实,春梅托她她就不情愿,碍于情面不好拒绝。鹏程真要是有病的话,以后麻烦事多着呢,能把自己摘清了?她想着犯了嘀咕,“你说的是真的吗?”

“鹏程是谁呀,是我亲侄,不是真的我能说吗。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怕你受了辛苦落不出人来,你是媒人啊,到时候能说得清,你亲家还不埋怨你,别看你亲家现在很满意你,别忘了他有病,说不定啥时候犯了,和他能说的清啊。到时候能影响到你的家庭。”

志浩妈听了不由的点了点头,“这可怎好,他婶子托我我也不好拒绝呀,你说说。”

“我有个主意,你也许听说了,魏家庄不是出了次车祸吗,那个男的死了,撇下了老婆和孩子,孩子还不满周岁,是个男孩,那女的和鹏程同岁,都是属鸡的,集上,人家父母托人向我打听呢,我觉得和鹏程很般配,不管他有病没病,反正有个孩子了,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生亲不如养亲,才吃屎的孩子和自己亲生的一个样,俺看着很合适。”

“真要是这样,我觉得也行。”志浩妈说。

“我是没法跟他婶子说了,为了上次的误会,他婶子烦了我,一个多月没来了,那天碰上走了个碰头也不搭理我,我也不和她计较,谁让咱相亲呢,她不懂人事咱还不懂人事吗,别看为她好,不一定落出人来。你去和她说说,把道理讲讲,她也许听你的,最好也做做你亲家的工作,他是死脑筋一根筋呢,上一次他那样待俺,要不是看在你和他叔的份上,你哥哥非把他送到公社。和他说明白,俺不记他的愁,以后该怎样就怎样,还是好亲家。”

周妮显出很大度的样子,又道,“听你哥哥说,今年的村长选举正得很厉害,不但高洋争,西头姓王的那一大家子也争,人家户户多呀,高洋又花钱买票,咱那是人家的对手,你哥哥说说啥也得保住他叔的村长,他正在四处做工作,也和上面打好招呼了,他叔真要落选,他这个书记也不当了。”

她话中的意思很明白,志浩妈听而出,权衡利弊,她对周妮说:“我找他婶子说说看,但是不一定能成,弄不好还惹着他婶子,你也知道,鹏程和阿妹天天在一起,听说鹏程在镇府分了套房子,又刚买了家具,阿妹都住哪里了,好几天不会来一趟,孩子他老爷去看了,回来说着,别提多高兴了。你说两个人都住到了一块,他真有病的话,阿妹还能那么愿意。怕是说了也白说,弄不好惹一身不是。”

“这个我知道,你说鹏程和小君生活了四年都没那事,他们才处了几天,再说他们还没结婚能做出那事来,阿妹是啥孩子,不可能的事,阿妹只是被一时蒙住了眼睛,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落入火坑,”周妮说。

“好吧,那我去试试吧,成呢你也别高兴,不成呢你也别恼,反正啊,我觉得再拆散他们很难。”“你去说吧,成不成的尽到心就行了,我也不怨你。”周妮说,她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等周妮走了后,志浩妈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去一趟好,周妮这个人啥事也做得出来,和她相处多年了还不了解她,贪婪、嫉妒,有没好心眼。刚才她说的不错,没有王舒的支持,今年的村长选举再想连任很难,外面的风声她早听到了,这要是不当村长了,儿子承包柳编厂的承包费就得交上,那可是一笔不少的数目,就是卖了房子抵押了地也不一定能还清,这几年每当过年的时候,要钱的堵了门,哪里过个消停年了。不管成不成,为了这个家,她也得去说一说,唉!她叹口气犹犹豫豫的去了春梅家。

见她来,春梅很热情,特意沏了壶好茶,又拿出瓜子、花生给她吃。志浩妈满是心事的长吁短叹,欲说又休,和她说话也听三不听四的胡答应。春梅看出来了,就问她,“你有啥事吗,是不是用钱,你看我手底下也不多,还有几百块钱,要不你先拿去,等鹏程回来看他手里还有多少,钱都让他拿去了,”春梅说着就起身给她拿钱。

“不,他娘娘,我不是来借钱的,你别忙活。”志浩妈忙说。

“那你这是怎么啦,心事重重的,看把你愁的,”春梅问。

“他娘娘,我就和你是说了吧……”于是,她把周妮和她说的前前后后都说了。春梅听着,气得她非要去找她。志浩妈忙拦住不让,劝说:“为了我,你也别去找她,你嫂子那个人你也知道,啥事也做得出来。反正我也和你说了,她也就不恨我了,再就是,鹏程的事有没有没人也没关系,为了堵你嫂子的嘴,这个媒人我也不当了,省得她说闲话再从中使坏,对俺孩子他爹不利。”

嫂子的为人春梅知道,也体谅她的难处,就答应了说:“你随便去和她说,说啥也行,只要能瞒住她不让她使坏就行,反正他俩已经住在一起了,她说啥也白搭。这些日子你也别来我这里了,就说我把你骂出来了。”

对于春梅的理解,志浩妈很感激,从春梅家出来,它就去找周妮,进门就一把鼻子一把眼泪的和周妮说被春梅骂出来了,说了很多春梅的不是,还不让她当媒人了。

看她哭的伤心,周妮信以为真,就不停的劝她,也跟着骂春梅。王舒从外面回来,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也跟着劝,劝了好长时间,志浩妈才不哭了,说春梅不识好人心,看她进进出出人模人样的,没想到跟疯狗似的乱咬人,发誓从这后不再搭理她,好鞋不踩臭狗屎,王森出事时还为她这里跑哪里跑的,真是瞎了眼,还没过去的呢就忘了,你说咱不是为她好吗,好心做了驴肝肺……

一通骂引起周妮的共鸣,“你等着瞧吧,有他好看的,”周妮送她出来,咬牙切齿的说。

春梅在家里也是一通骂,要不是为了志浩妈,说啥也得打上门去。这是干啥呀,有这样的娘娘和大爷吗,为了自己孩子就百般污蔑俺,还想让俺的孩子找个回头,给你的孩子说吧,还有两个儿不是都没说上吗,孬种,一听说说自己的孩子有病她就气炸了肺,还说什么下面少两个东西,气得她把茶碗子摔在了地上,你的孩子才少呢,说这样的话,简直不是人!她气得骂出了声。

这时,冬梅推门进来了,看她气得这样就问。春梅就气得和姐姐说了。冬梅也很生气,跟着骂了通。看姐姐也是愁眉不展,春梅就问。还没说话,冬梅就哭了,“家里也闹翻了,海阳这个鳖羔子从外面领了个闺女来,直接领到了家里,海阳家哭着去找俺,气得他爸爸去把那闺女撵走了,海阳不和他爸爸散伙,去打他爸爸,爷俩滚到了街上,”说着冬梅是一把鼻子一把泪。

“把他撵出去,不要这个东西了,这可是他自由恋爱的啊,大人没有逼他,他还这样闹,孩子都这么大了,他想要干啥,都是你从小惯的他,舍不得打他一巴掌,现在管,晚了,还有这样的孩子,敢去打他爸爸,你还光说他挣钱多,挣的钱还不够他自己祸作的。”春梅生气的说。

冬梅只是哭,她的意思是来叫春梅去说说他,看妹妹家里的这一摊子也够人受得,没好意思开口。

看姐姐还哭,春梅就说:“哭啥,谁让你惯他呢。俺家里遇上这样的事我都听过来了,你这点事还受不住,走,我去说说他,看能使下脸来不。”

临走,春梅拿上了一包好糖,还有几个红苹果,那是谢芳爸妈来时拿来的,给孩子捎着,她和姐姐说。

七八里的路,姐妹俩很快就到家了。进了屋,鸿臣阴着个脸坐在椅子上不做声。海阳家坐在矮凳上抱着个孩子抹眼。一问才知海阳把娘俩撵出来不让回家了。“这个东西,走,我去说说他,”春梅生气的说。

于是,春梅和外甥媳妇就去了那边,春梅叫门,还不赖,海阳开了门,还说:“二姨来了。”进了屋,春梅先是骂了他几句,说了些他的不是,又好言好语和他说,他听着,光笑,一句也不反驳,还揽了孩子,给孩子削苹果吃。春梅见他像认错的样子,还问叔啥时回来,过些时候去看看他,就不再说他,和他拉着家常,海阳家赶紧去做饭,都快一点了还没有吃饭。春梅坐了坐就要走,怎留她也不住,快三年了,这是头一次来,她和海阳说到你两舅家坐坐就回去了,家里还有许多事。

清波和文波知道姐姐来了,都来到了大姐姐家,冬梅已经做好了饭,文波和秋梅说吃了,清波没吃就在这儿一块儿吃了。反正给他两个说和好了,春梅就急着回去,她也是放不下家里,担心周妮再出啥坏点子,这个老东西现在像疯狗似的逮谁咬谁,啥事也做得出,不能大意,鹏程这媳妇说不定还真让她搅黄了,她就担心这个。因此,她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说走就走。大舅推了车子去送她。

刚开了大门,还没进家,一辆车就拐了进来,还没明白过来,车我就停在了门口。车门打开了,看到王森下车来,春梅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王森看着她直笑,鹏程和白雪也下车了,她才确信是真的,脸上有了笑容。鹏祥和白雪和大舅打着招呼,又向谢芳介绍,谢芳也叫了声舅,清波都没好意思答应。招呼着进家来,一家人是欢欢喜喜,说说笑笑。村里很多人知道王森回来了,都来问候,一时家里人进人出。

清波看家里这样忙,就要走,说改天再来,鹏祥见留不住他,就让娘给他捎上了很多东西,又偷着塞给他一百块钱,他知道,姥爷和姥娘走了,就剩下他一个人过日子,又没啥收入,就种那二亩地,一年来也就刚够他吃的,唉,他的苦日子还在后面呢,鹏祥很可怜舅,但是说不出来。

送走了舅,看到小燕抱了孩子和志浩走来,忙接着他们,接过小燕怀中的孩子抱了抱,孩子认生,裂个小嘴哭了,春梅忙接过去拿了好吃的哄他。

这时,福贵来了,发酒和田梁也来了,起身招呼一下,点上一颗烟,喝上一杯茶,没有更多的言语,可都是一样高兴的心情。王银树来了,屋里没地方坐了,白雪叫上嫂子去了东北屋,志浩和鹏祥也过去了,小燕已经点起了炉子,屋里暖和多了。

说着话儿,鹏祥就问起了柳编厂的事,志浩叹了口气说:“货都押在仓库里,出口受阻,卖不出去,看来是彻底赔了。”

“货款都付清了吗?”“还有部分。”

“这巴结一年来还不够还账的,”小燕说着,眼圈红了。

“没关系,慢慢的来,市场不稳,赔赚的很正常,手里紧的话,我这里有钱,万儿八千的还有,用的话和我说一声,”鹏祥说。

志浩没好意思说,小燕却开口了,“那就谢谢哥,你手里要是有的话就借俺五千,先把人家的工钱换上,这年上光来要账,这儿躲哪儿藏的连个年也过不消停。”

志浩忙说:“咱哥正是用钱的时候,手里也没有多的钱,咱再忍忍吧。”

“有、有,别客气,我给你去拿,”鹏祥说着出去了,一会儿拿来了一捆钱,“这是五千,你点点,够不够啊,”他递给志浩。

“这怎好意思,”志浩很难为情的说,他接过来数也没数就装进了口袋说:“那我先挡挡急,很快会还你。”

西北屋里满屋的人,春梅忙着烧水,都抽烟,屋里呛得受不了,春梅忙去打开窗户。使她没有想到的是,哥哥和嫂子进来了,她忙打开屋门把他们迎进来,并对王森说:“咱哥哥嫂子来了,”屋里其他人忙起身让座,屋里短暂静了下来,福贵起身说要走,“再坐坐吧,”王森让着,“我有空再来,反正常在家了。”他要走,其他的人也跟着走了,屋里就剩下了发酒、田梁和王银树。

周妮嘟着个嘴坐在床沿上一言不发,王舒说着就扯到了今年的换届选举上,“上面的工作我都做好了,关键是村里的选票,你还得多跑跑,万一选票太少了,上面也不好说,”他和王银树说。

王银树点点头说:“高洋的来头可不小啊,程乐天为他拉票不遗余力,挨家挨户分烟分酒,还不时请客,现在的人都认实惠,空口白牙是说不动他们的。”

“这是他贿选,真要出现这种情况,上面不会不管的,”王舒说。

“我给你拉了五十六张票,保险的最少也得五十张,”田梁对王银树说。

发酒也说:“我也给你拉了六十多张票,都是很好的,应该没问题。”

“加上你我的票,这样算来你能拿到三百张票,占总票数的三分之一还略强一些,再除了西头那将尽三百张票,高洋最多也就是得二百多张票,应该没问题,”王舒说。

周妮却不爱听了,“别光票呀票的,说点人话好不好,”王舒看了她一眼不做声了,其他人也看了她一眼,不再说话。

“他叔啊,还是你有福,出去这几年,啥事也不用操心,他婶子都给你顶过去了,孩子们也为你争脸,鹏程散了马上又说上了,本事还不小,随你啊,把金成的媳妇夺了过去,两人还没结婚就住在了一起,多给你长脸啊。你回来了,回来的正好,就等着给他们结婚好了。你哥哥就无用煞了,整天就知道围着个锅台转,跟在老婆屁股后面屁颠屁颠的,家里啥事也不管,大小事都是我拿主意,,喂个猪给猪伙食还得问我,你说啥事能离得了我,我一没上心,金明的媳妇也散了,白丢了那些东西,金成的媳妇到最后也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跟了鹏程,摊上这么个无用男人,你说让我怎活?”说着眼泪是一把一把的,说得王舒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春梅就说:“嫂子,你怎这么说,孩子媳妇散了跟俺哥有啥关系,又不是他让孩子们散的,你真是,散了就散了,有孩子还愁找不上个媳妇。”

“是呀,你是不愁了,说话有唾沫了。你是到了好处了,坐牢的回来了,孩子们都参加了工作,又都找了个好媳妇,等着享福好了。我呢,孩子个个随他爹,都是草包货,无用的连个媳妇都拉不上,还得俺操心。看见金成就气煞我,话也不会说一句,到不了人脸前头,就知道闷到个窝子里睡觉,问急了就哭,你说那么相中阿妹,大人都给你说开了,你可去找人家谈谈,大人们愿不愿意有啥要紧,你自己愿意不就行了� ��说开了三个多月就没去找人家一趟,你说无用到啥样吧,就在一个村里,眨巴眼的功夫就能到他福贵叔家里,你可去呀,我和他爹可没拦挡他呀,和哪里做不是你说了算,不问不说,问急了才说愿意跟阿妹做,谁知又出了鹏程这档子事,他这一搅和让我和他爷说不得,道不得,整天跟吃了屎一样,都不敢出门见人,这算啥回事呀,谁说起来不笑话,哥哥抢了弟弟的媳妇……”

她还不休不止的往下说呢,春梅不干了,截住了她的话头。“嫂子,你怎说呢,这啥话到你嘴里就变了味呢,什么哥哥抢了弟弟的媳妇,事实情况是这样吗?就算阿妹给金成提过,就不许别人去提了,金成见了多少啦,给他提了就不许人家再找了,世上哪有这种道理,一家女百家提,关键是人家愿意跟谁就跟谁,人家说了算,人家不愿跟咱光去说有啥用,那是剃头担子一头热,是咱说了算吗?说媳妇就是这样,你应该比我懂,咱愿意人家不一定愿意,人家愿意咱还不一定愿意呢,双方都愿意才成,不是这样吗?怎就说鹏程抢了金成的媳妇,这话怎说来着,守着他们都在这儿,你还讲理吗?”春梅有点生气的说。

“他婶子,我不讲理?我说的不是实话吗,要不是你给福贵灌了**汤,要不是你让鹏程在里面搅合,俺金成的婚事能散了,王银树也在这儿,是不是你到俺家里说阿妹同意了,还催着俺赶快办,是不是,我要是说一句瞎话让老天爷打雷劈了我,”周妮发恨道。

王银树受难为了,是有这么回事,可是此一时彼一时啊。他怎说呢,不知怎说好,都快坐不住了。

周妮还不依不饶,“鹏程是什么,二婚,有没有病还还难说呢,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人家凭什么跟个二婚呀,他爹还做个牢,就是到死这个劳改犯的印记也抹不了,要不是你使手段给福贵管**汤,要不是富贵压着人家,人家跟你个不男不女的残废,鬼才相信呢。”

“你、你、你……”春梅气得浑身发抖,手点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我说的假话吗,结婚四年连个孩子都没有是我编的吗,他叔刚从牢里出来也是我说瞎话?”周妮冷笑着。

田梁看事不好,向发酒使个眼色,两人也不说话,站起来就走,王银树也跟着匆匆出来了。

王舒看事不好,拉着老婆就要走,周妮一把摆脱了他,“滚你娘的,你个窝囊废,跟了你窝囊了一辈子,怎么着吧,今天我就不想活了,就死在这儿,”说着举起凳子就朝他打来,王舒用胳膊一档,她又一下子砸在了他的后背上,差点把他打倒。

春梅一把夺下了板凳,“嫂子你干啥,来闹俺,要打回家打去。”

这时,金光和他媳妇来了,他对自己的娘那是太了解了,啥也不说,拉起娘就走。周妮骂着,“鳖羔子,人家欺到你娘头上来了,你给我打呀,拉我干啥,和你爹一样的窝囊货。”

金光啥也不说,硬把娘拉回了家。

“你嫂子犯了病就这样,有啥办法,孩子都要成人了,也生活了大半辈子了,还能不过了,将就着过吧,你们也别往心里去,欠当她说疯话,这些日子她就没让我消停过,整晚整晚的不睡觉,不是闷着生闷气,就是突然的大喊大叫,要不就哭就嚎,我也快被他折腾疯了。”

本来气得七窍生烟的春梅,听哥哥这么说,气也消了,又不禁可怜起大辈来,整天和这样不讲道理的人生活在一起,得少活二十年,这些年,他是怎忍受过来的。

王森被嫂子刚才的话说得很伤心,俗话说‘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口一个劳改犯,他听了就像有万根针刺他的心,何况还当着未过门的儿媳妇的面,他是怎样的心痛啊,哥哥起身走,他机械的送哥哥出了门,看到孩子们,硬是把笑展现在了脸上。

“你娘娘简直疯了,不讲理,”春梅和孩子们说。尽管生了一肚子气,在孩子们面前可不能表现出来,她张罗着晚饭,鸡啊鱼的她早买好了,反正大冷的天坏不了,鸡炸了一大盆子,还有炸得藕合,鱼块,孩子们说不定什么时候来,随来随吃,省得忙忙活活的来不及,馒头也蒸的不少,还有豆包和年糕,在家有没别的事,就想着这些。她忙着饭,谁帮忙也不让,看老头子很郁闷的样子,就劝他说:“听那个老东西放屁,回来不就好好的了,孩子们都工作了,媳妇也都说上了,不用咱操心,村里还有谁赶上咱好的,没看那个老东西羡慕的,像着了急得疯狗似的,逮谁咬谁,要不是看着儿媳妇来了,我非撕她的狗嘴,不说人话。”本想是劝丈夫着,说着说着就生气了。

王森只是笑笑,他没有了以前的脾气,只是说:“她的孬也就是咱娘能治的了她,咱哥哥这辈子是被她欺下来了,为了咱哥哥,不要和她计较,看样子鹏程和阿妹的事是十拿九稳了,没看她急眼了。看来以前是咱做的不对,咱小看了孩子,对不住孩子。”

“反正都过去了,现在他俩可好了,为了避开周妮的纠缠,他们住到了镇府,福贵去过,来和我说房子挺好,挺宽敞,还有一个大院子,是原先纪委书记住过的,人家搬走了,很多人想去住,李纯谁也没给,让鹏程搬了进去,看来人家不忘咱,没忘了你,这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春梅说。

王森也感到很安慰,自己吃苦保住了他,人家心里明白,没忘了他,他感到这苦吃得值。

白雪进来了,把娘娘好一顿说:“简直是疯狗,以后少凑她,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家不跟他儿子还怪俺哥抢了她儿的媳妇,怎有脸说出口,不要脸。”

“知道以前为啥光吵架了,她这个样的,不讲理,不赚便宜不散伙,谁和她待上来了,不怨你奶奶光和她打仗,她太孬了,”春梅和女儿说。

志浩和小燕走了,鹏祥进来说:“别生气了,不要让他们破坏了咱的心情,不管啥事,把她放到心上呢就是回事,不把她放到心上呢,啥事也没有,和她相处了大半辈子了,还不了解她,她看不得别人比她强,就这个脾气,她没情咱也没义,本想这次来去看看她,不去了,去了还说不定狗嘴了放出啥屁来。不说她了,咱家好不容易团聚了,今晚吃个团圆饭,我去把哥哥叫回来。”

王森和春梅笑着答应,这个二儿子可是家里的福星,没有他,这个家还不知怎样,因此他说的话很愿意听。

白雪也说去,哥哥的房子她还没见过呢。于是,谢芳开着车,三个去了镇府。很近的路程,不一会儿就到了,问了下看门的大爷,就直接找到了门。鹏程和阿妹正在一块儿包水饺,见他们来,那个高兴。谢芳跟阿妹相识了,妯娌俩都很高兴。鹏程听说爹回来了,高兴的不知说啥好。阿妹说:“反正馅子很多,咱多包点饺子,带回去吃……

回家后,鹏祥把福贵叔叫了来,三个姑约好也来了,喝着暖暖的酒,吃着热腾腾的水饺,屋里热热闹闹的,外面却纷纷扬扬的飘起了雪花。静谧的夜晚,屋里欢声笑语,屋外白雪纷纷,多么美好的夜晚,那是久违了的……

修订于二〇〇九年十二月十二日星期六上午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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