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灵力之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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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者顿了一顿,说道:

“非但如此,此阵又为分九个部分,每个部分守护着一州之地,而贫僧,就是守护这云州极东之阵的阵师,千年以来,你是入阵第一人。”

张开天说道:

“晚辈入阵,非为破阵,乃是为了寻找七彩玲珑心,既然此处并无此物,那晚辈便告辞了。”

他抱拳一礼,便要转身而出,就见人影一闪,佛者已拦住了去路。

张开天道:

“佛者,你这是……”

佛者说道:

“贫僧已有千年未与人动手,浑身筋骨都松了,小友既然来,那何妨过上几招再走?”

张开天不欲与前辈佛者动手,正要推辞,忽觉劲风扑面,对面佛者已然一掌击来。

这一掌掌劲雄浑、招大力沉,张开天不敢怠慢,一拖一挡,卸开掌劲。

佛者赞道:

“好!”

反手又是一掌,这一掌却是实中带虚,掌影幢幢,一掌似是十掌,让人无法区分到底哪一道掌影才是实招。

张开天双掌一屈,凝成气环,护住胸腹要害,不管多少掌,一律吸纳于气罩之上,砰砰数声之后,气劲消散,张开天纹丝不动。

佛者面露微笑,足间用劲,登时便有朵朵莲花图案裂地而现,双掌也变得如同玉石一般晶莹透亮,显然他的修为已臻化境,接下来的这一招,将是撼世之威。

张开天凝神以对,双掌聚力,灵力球暴裂成形,正是地境之下侠者最强招式“侠圣升元”。

佛者见状,左手单掌合什,右手拇、食、中微微一合,呈拈花之状,轻轻点向张开天额头,其人神态安祥,宛似如来。

这一招看似缓慢,但实际蕴含了巨大的灵力和魔力,张开天一呆之下,拈花指力已接近自己额头。一股清凉之意透过眉心,径直到达灵心,激动灵力涌动,竟然有浑身暴裂之感。

张开天大惊失色,双掌上举,以灵力球硬撼佛者妙指,就听“波”地一声,灵力球暴裂,而佛者白玉般的手指也在霎那间失去了光泽。

两人灵力交会,根基同时受创,佛者连着倒退了好几步,而张开天,也因灵力激荡而嘴角溢血。

张开天一招受挫,斗志激发,清喝一声,揉身再上,却见佛者伸手轻轻一挡,退后好几步,道:

“住手!”

张开天依言停手,佛者微笑道:

“小友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实属难得。与小友交手亦是痛快,只是贫僧还有重任在身,不可任性,所以切磋之事,还是下次再说吧。”

张开天点了点头,道:

“是。”

佛者说道:

“你我相识一场,亦是缘分,贫僧这就送你出去。”

他袍袖一挥,登时一股柔和灵力传来,张开天只觉身子凌空腾起,不觉之间,已来到灵力罩外,他心中想道,果然是高人风范,便高声问道:

“未请教佛者名讳,还请告知。”

虚空之中,一音传来:

“贫僧法号自在行者,乃是昆州大乘正宗派下之人,小友若是见到贫僧的故旧,也可通报一声,贫僧在阵中一切安好。”

张开天默默记下这些信息,就听身后有人问道:

“哥,你在和谁讲话?”

张开天转身瞧去,张开颜、欧阳永、聂天行就站在自己不远之处,便将刚才入阵遇见自在行者之事说了一遍。聂天行讶然道:

“想不到灵力罩中,竟有如此玄妙,倒是令人大开眼界了。”

张开颜更为关心七彩玲珑心之事,便问道:

“哥,你有没有向佛者请教玲珑心在哪里?”

张开天说道:

“佛者只是说,所谓心,肯定在某件事物之中,但却没有明说。”

“某件事物?”张开颜说道:“那岂不是和没有提示一样嘛。”

聂天行说道:

“既然没有讯息,咱们身上带着的干粮也快吃完了,不然就先回去吧。”

其余三人均无异议,于是便接续返程,来到岸边,却见本来停泊在此的小船不知何时已经消失无踪了。

诸人正在诧异,就听海面之上,一个稚嫩的孩童声音高声叫道:

“爹爹,爹爹!”

四人抬头瞧去,站在鬼船之上叫喊出声的,正是聂天行心爱的幼子,聂豪。

他不是已经和几名年老的水手一起回去了么,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张开天正在思索,就见身边的聂天行与欧阳永都已齐齐跪倒在地,并以右手支在左胸:

“属下参见教谕者。”

就见聂豪身后,一位黑袍老者缓缓退下斗篷,现出真容,其人面貌枯干,皱纹如刀,神情带着七分阴沉、三分戾气,正是末日圣传的教谕者到了。

教谕者的身侧,步云崖令使萧仲渊横刀而立,显然,就是他前去通报教谕者设法前来的,而小船消失之迷,八成也与他们有关。

他们的船停的颇远,显然,教谕者对张开天的移形换影之术颇为忌惮,不得不远站以避锋芒。

好在岸边无风,众人又都是武学高手,距离虽远,声音、景物仍能尽收眼底。

教谕者哼了一声,说道:

“欧阳永、聂天行,你们二人好大的胆子,竟敢相助外人,与圣教作对。”

欧阳永躬身答道:

“回禀教谕者,张公子虽是外人,亦是好人,这一路与属下结伴而行,其才识、胆魄、担当皆令人佩服,属下以为,冤家宜解不宜结,还请教谕者放下过去成见,与张公子及侠尊交好,方是圣教最佳发展之道。”

“放肆!”教谕者口气大怒,但神情却没有丝毫变化,说道:

“你本受圣教大恩,不但不思回报,反而被外人洗脑至此!更不顾身份,妄议圣教对外方针,简直罪无可恕!”

欧阳永脸色惨白,苦笑道:

“教谕者这样讲,让属下置身何地?”

教谕者道:

“我不和你讲,聂天行,你是本座器重之人,此前也曾千里传讯与你,你为何胆敢抗命,莫不是活的不耐烦了么?”

聂天行本就跪在地上,此时身子俯的更低,说道:

“欧阳是属下恩公,他的为人属下十分清楚,即便如此,属下也是执行了教谕者的命令,将自己与他同陷绝境,打算同归于尽,但后来……张公子不但没有因此怪罪于我,反而也将我一同救了起来,所以……”

“诸多借口。”萧仲渊打断了聂天行的话,说道:

“此刻教谕者人就在跟前,你若是真的效忠圣教,为何不立刻起身将张开天格杀于此?”

“这……”聂天行一时犹豫。

萧仲渊长剑出鞘,轻轻搭在聂豪脖颈之上,道:

“我听说你最爱此独子,若你不执行命令,我便以叛教之罪,先明正你子典刑!”

“无耻之徒!”张开颜在岸边骂道:“你们以儿子来要挟父亲,算什么本事?”

萧仲渊“哼”了一声,说道:

“圣教只求达成目的,从不在乎用什么手段,像你这种无知妇孺,如何能了解男人的决断?我不和你讲,聂天行,你动不动手?”

聂天行抬头瞧了瞧自己的幼子,只觉心如刀绞,眼泪已不觉流了下来,父亲怜爱自己的儿子,这是天性,聂天行又如何能够例外?

但就算他突然想向张开天动手,但依两人的修为差距,不过是白白送死而已,圣教利用人性的弱点克敌制胜,的确是已经到了残酷的地步。

欧阳永叹了口气,说道:

“想不到,当然敌人利用我的妻儿威逼我的那一幕,如今又在我的面前重现了。”

聂天行突然虎吼一声,向教谕者说道:

“是不是只要我动手杀张开天,你们就会放了我的妻儿?”

教谕者嘴角露出不易查觉的微笑,点头说道:

“自然,教谕者会给他们安排一个合理的去处。”

“好!”聂天行双拳紧握,似是下定了决定,转身向张开天说道:

“张公子,虽然聂某很敬佩你的为人,但情势所逼,还请见谅!”

欧阳永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以我对圣教的了解,就算聂兄你真的动手,你的妻儿下场一样还是会很惨的。”

聂天行目光黯淡了下去,一字一字的说道:

“但我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豪儿死在我的面前,啊!~”

他正要向张开天扑来,却见张开天巍然向教谕者说道:

“教谕者,你所图谋的不过是张某而已,又何必过份为难他们父子呢?不如这样,你和我就在这山海交汇之处正大光明的打上一场,我若输了,我与小妹任凭处置,否则,你就得放我、小妹、欧阳永还有聂天行全家离开,不知道你敢不敢?”

教谕者“哼”了一声,说道:

“眼下我已立于不败之地,又何必答应你这困兽之斗呢?你还是省省力气,等着做刀下之鬼吧。”

张开颜抢着说道:

“不敢就是不敢,又何必找别的借口呢?哈,这一下天下人都知道了,原来末日圣传的教谕者是一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

教谕者连眼角都没有抬一下,说道:

“激将之法,对老夫何用?你还是省些口舌吧。”

张开颜瞠目结舌,一时之间,深感拿这个老狐狸一点办法都没有。

教谕者又说道:

“其实老夫心存好生之德,亦不愿见人有血光之灾,只要你答应老夫一件事,这些人的贱命,老夫就算饶了又有何妨?”

张开天问道:

“你要我做什么?”

教谕者指了指面前的泥海,缓缓说道:

“若是你真有通天彻底之能,你就跳入海中,若是这样还能不死,那老夫便真的服你。”

众人向泥海瞧去,就见海波不惊,真不知道有几千几百尺深,若是人跳进去,哪里还有性命?

欧阳永说道:

“张公子切勿上当,就算你真的跳入海中,他也不会放过我们,不过是连累你妄死罢了。”

教谕者瞪了欧阳永一眼,道:

“老夫以开天者的名义起誓,若是张开天当真坠海,老夫绝不为难你们。”

开天者是末日圣传的教主,在末日圣传具有至高无上的权威,想来教谕者也不敢胡乱以他的名义起誓。

张开天道:

“好,我便信你一次。小妹,你要好好活下去,切勿轻举妄动。”

他纵身一跃,身影在海上只是一闪,已是深入泥中。

张开颜叫道:

“哥!”

奋不顾身向泥中扑去,却被欧阳永劈手拉住,张开颜奋力一挣,道:

“放开我!”

欧阳永低声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张开颜才慢慢平静了下来。

欧阳永高声向教谕者说道:

“张公子已经跳海,现在可以把船开过来了吧?”

教谕者摇了摇头,说道:

“不急,张开天修为颇深,擅于屏息闭气,只怕他潜入泥中,就是为了等我们过去,还是再等等吧。”

萧仲渊躬身道:

“教谕者深谋远虑,属下佩服。”

他二人一吹一捧,就在船头,搬来桌椅,品茗赏景,做起悠闲文章,这边欧阳永、张开颜、聂天行心急如焚,却也是无可奈何。

约摸过了两个时辰,估计着张开天早已淹死在污泥之中了,教谕者才收起茶具,吩咐开船。

船至岸边,垂下绳索,张开颜、聂天行、欧阳永依次登船,聂豪扑到聂天行怀里,哭道:

“爹爹!”

聂天行抱紧了聂豪,似是害怕他突然从自已面前消失了,父子相依,这种局面任谁看到,都会觉的十分感动。

但教谕者却似乎没有这种感情,他向萧仲渊使了一个眼色,萧仲渊即道:

“来人,将他们关在底舱、严加看管,没有教谕者的命令,不得随意走动!”

“教谕者!你明明答应我哥,现在却为何不守承诺?”

教谕者斜斜瞧了她一眼,道:

“老夫向来言出法随,岂有食言之理?现在不是老夫不放过你们,而是萧令使不放过你们,与老夫何干?”

“你!”张开颜一时无语。

萧仲渊说道:

“再罗索,现在就杀了你们!”

张开颜还待争辩,却被欧阳永劝下,四人被人押着来到底舱,这里漆黑一片、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之味,只能听到船底不停传来的“咕叽”“咕叽”之声,那是船底与污泥磨擦的声音。

张开颜祭起芥子,稍解黑暗,与自己所处的恶劣环境相比,他更担心兄长的生死安危,当下说道:

“不知道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聂天行沉着脸,说道:

“他自己跳如污泥之中,此刻只怕已成了泥中之鬼了!”

欧阳永摇了摇头,说道;

“我看张公子绝非鲁莽之人,他既然敢跳入泥中,那么一定就有他的道理。”

“你上次也这么说!”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二人争辩不一,而张开颜眼中的忧愁之色,也越来越浓厚了。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昏暗的芥子光芒下,四人或坐、或走、或行、或卧,当真是度日如年一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打开底舱外面的木门,高声说道:

“地方到了,你们出来吧。”

众人走出底舱,来到甲板之上,聂天行举目四望,四周场景颇为熟悉,原来已经来到了自己在若水湖畔的家,湖畔之上,一道青色人影远远伫立,那是自己的妻子,亦是聂豪的母亲。

聂豪叫道:

“娘亲,娘亲!”

青色人影也在招手,显然,自聂豪被教谕者带走之后,她已经在此等待了多日。

教谕者、萧仲渊二人站在船头,瞧着这温馨一幕,就听萧仲渊说道:

“启禀教谕者,如今已经到了地方,再留着这些人也没有什么用,为免日后生乱,不如……”

他将手放在脖颈,轻轻做了一个抹杀的手势。

教谕者点了点头,道:

“斩草除根,岸上的这个女人,也不能留着。”

却见萧仲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

“她温柔美貌、贤良淑德,属下倾慕她已经许久了,恳请教谕者将她赏赐于我吧。”

教谕者瞧了他一眼,嘴角泛起邪恶微笑,说道:

“杀夫夺妻,你也算是绝的,不过我喜欢,只要你以后好好为老夫效力,你看中的女人,你尽管拿去玩好了。”

萧仲渊大喜,跪倒在地,连连磕了三个响头。

接着,他爬起身来,向站在一边的聂天行等人挥了挥手,道:

“把他们押过来!”

一众武者将四人推搡过去,萧仲渊说道:

“奉教谕者敕令,张开颜祸害本教,欧阳永、聂天行、聂豪勾结外人,叛乱本教,一并处斩,来人,执刑!”

四人大骇,当此生命危急之际,也顾不得力量悬殊,聂天行大吼一声,聚起灵力,向萧仲渊扑了过去。

与此同时,欧阳永、张开颜也各自施为,击倒了身边的武者。

萧仲渊快刀上手,刷刷两刀,已将聂天行逼了开来,两人拳来刀往数十招,竟然是不分胜负。

这边的局面虽然僵持,但大家都知道,对方还有一个王牌——教谕者未曾出手,若是让他施展能力,只怕自己这边马上就要死的干干净净了。

眼下惟一的出路,就是抢在教谕者出手之前,击倒教谕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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