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冠为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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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闷骚!嘴巴跟粘了胶似的,那么紧,一句话也不吐露,说句腻人的话会死啊?甄静不乐意地丢过去个白眼,别人不清楚,我还不知道你?不就是冲冠为红颜嘛,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藏着掖着做什么,就那点收到韩弋比严冰还冷上三分、比寒风还刺骨四分的眸光,甄静只觉背脊直冒冷汗,嘴巴立马紧闭,一失言成千古恨啊,就算借她几个胆她也不敢挑战韩弋的权威啊。脑筋转得飞快,寻求自救之法,话锋一转,即刻转移话题,还自带上自以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韩弋真有你的,以黑治黑玩得真漂亮啊。不过你这人也太黑了,这个人估计得吃一辈子的牢饭。

五十年。韩弋冷冰冰地纠正,眼眸一敛,危险的弧度。那般俊逸的脸庞上,睥睨天下的霸气与生俱来,不容忽视。

这个男人惹不得,太危险。任谁看见韩弋这气势都会自动生出这种认知。

五十年?甄静牙关打了个颤,睫毛也跟着抖动。真狠啊,给对方五十年牢饭可比杀了对反更狠啊,何况,这五十年之中还不知道有多少折磨呢,变态,太变态了,这是要让人生不如死啊。甄静心里频频编排,脸上言笑晏晏:也不知道那人还有没有命出来,不被你弄死也算他命大。一边看向韩弋的脸色,一边含含糊糊,指桑骂槐,总算见识到了,得罪你是什么下场,这个叫blue的就是例子。看来我以后得离你远点,你太变态了,我还想过过安逸的日子。忠言逆耳啊,自古忠臣活不长,奸逆遗千年。她可得小心驶船。上次的灌渴至酒的事也没个后话,甄静这也是在探探口风。

想安逸,以后就离渴至远点。韩弋冷眼威胁,一字一冰,冻得甄静浑身僵硬。

果然啊,就会护短,还小心眼,都多久的事了,还记着。小气的男人,还有守妻奴。这话甄静当然只敢在心里编排编排,面上可是低眉顺眼的很啊,表里不如一,这是必备课。

甄静支支吾吾狠话留着,但旁敲侧击不停。却也是敢言不敢怒,连抱怨也细声细气的,眼睛转得灵动,一边察言观色,一边泄气埋怨:上回的事还记着呢?没见过你这么小心眼的,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一点情面也不留,好歹也认识这么多年不是?看在我辛辛苦苦伺候你这么多年的份上,不用这么绝吧?

真是越扯越不着边,这语气哪像员工控诉老板,简直就是郎情无意,妾有意啊。看来中文表达能力还是有待提高,词尚不能达意啊。

还有更绝的。韩弋回得那叫一个轻松简单,不以为意。

你不至于吧?甄静问得那叫一个纠结扭曲,瞠目结舌。

你第一天认识我?韩弋不答反问。

得,我躲远点总行了吧。甄静抹了抹额头的冷汗,缩缩脖子,退了好一段距离。十万个为什么一个都没解明白,一向心直口快的她,压抑得难受。好一会的欲言又止,闭闭眼,又不敢看韩弋,一副壮士上刑场的模样,将她最关心的问题一吐为快,不过,上回得手了没?渴至喝醉了,下手很容易吧?

不管了,憋了这么久,问就问吧,反正看韩弋这架势也不会让自己好过,那就让暴风雨来得猛烈些吧!

去非洲,容易。听似答非所问,不过韩弋是谁,哪会这么简单,这话里,字字玄机。

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那干脆淹死在黄河算了,免得又来算计他的人。韩弋狠心地计划着怎么将甄静发配边疆。

非洲两个字现在对甄静来说就是晴天霹雳啊,看来暴风雨来得太猛烈了,她招架不住啊。甄静立马一副被狗咬了的憋屈样子,嘟着嘴,小声指控:韩弋,不至于这么狠吧?我也是用心良苦啊,不领情就算了,还这样以德报怨。

她还不是为了闷骚韩弋的幸福着想,他们两个别扭的人,一冷一淡,不添点油,加点风,哪能燃烧起来啊?这下好了,他们没烧起来,自己倒玩火自焚了。

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坐五十年牢吗?韩弋明知故问,不怒而威,冷眸沉到了底,不偏不倚落在甄静身上,不待她回答,沉静指出,他算计了渴至。

敢算计他韩弋的人,是要有一定的承受力的。不过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住的。谁叫夏渴至是他的死穴呢,动者,不死也半死不活了。

那我得圈禁在非洲多少年?那人在牢里待五十年,你不会也要甄静连想都不敢再想下去了,她了解韩弋的脾性说到做到,从不打哈哈。危机感顿时前所未有的强烈,甄静合着双手,嬉皮笑脸地讨饶: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饶了小的一次吧,小的再也不敢了。看在我多年来任劳任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这次就放过小的吧,以后小的一定烧香拜佛把你供起来。

不是她甄静窝囊,是韩弋真的惹不起啊,她可不想学了几年的金融,被贬到非洲晒日光浴。她白嫩的皮肤消受不起啊,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相信主也会原谅她的没出息的。

中国有句话作茧自缚。韩弋置若罔闻,冰冷的俊脸丝毫不溶解。

我中文能力有限啊,不明白这么高深的词,咱们就简单点处理吧,嗯?甄静实在没法,只能死皮懒连地找这么低能的借口。

正好,言传身教,以后就懂了。韩弋顺手推舟。

来到闪电劈死我吧!甄静仰天长啸,无声地嘶吼,双眼顿时昏天地暗啊。

真是作茧自缚啊,还有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甄静总算是见识到了韩弋的资本主义的思想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宁得罪小人也别得罪韩弋,真理啊,不过甄静明白的有点晚。

自知韩弋这儿是没得商量了,甄静只得搬出最后的底牌了。负罪地看了看韩弋,像在表达:那就别怪我使出绝招了。她深意一瞥之后,对着楼梯口,破口大喊:渴至,渴至救救我啊,韩弋不留情面,要将我贬去非洲。果真看到韩弋脸黑下去,眼中透视的危险蓄势待发。甄静如坐针毡,立马站起来,离韩弋远远的,嘴上继续嘶喊,渴至,渴至。

造反?韩弋从喉间磨出两个字,又硬又冷,两簇冰凌一样的眸光越聚越寒。握了握拳头,眉头紧紧蹙起,嘴唇抿出僵硬的直线。

暴风雨来临的前兆,韩弋要怒了。

勤劳农奴被压迫久了也会反抗,何况甄静这厮唯恐天下不乱。

甄静挑挑眉毛,颇有些临危不惧,应该是破罐破摔,说:自救。她装得淡定不惧,回完韩弋的话,又继续在老虎面前拔毛,真是向天借了胆子,嚣张的火焰高涨,声调又提了几分,渴至,渴至

怎么了?夏渴至站在楼梯上,慢慢走下来。睡眼朦胧,说话的声音也有刚醒时的惺忪。

夏渴至本在楼上睡觉的,被甄静响破天惊的叫声喊醒了,就来看看出了什么事。看了看走近自己的甄静,又看了看沙发上的韩弋,却是什么也看不懂。

甄静一把挽住夏渴至的胳膊,蹭了又蹭,摆出可怜的表情,月牙弯的眼睛挤了挤,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你要救救我,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约你出去,不该让你喝酒,更不该让你醉过去。可是怎么也得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恶人先告状属于下策,对着善良的夏渴至装可怜才是上策。甄静充分利用夏渴至的心软,打可怜仗。

夏渴至很认真地听甄静的陈述,虽然哭得言语混乱,不过她也明白了前因后果。理了理事出缘由,拍拍甄静挽在自己手上的手背,安慰道:不怪你,是我酒量不好。

还是渴至善解人意,不像你们家韩弋,他说要派我去非洲分公司,说得好听是调职,其实是架空了我,而且还要在那鸟不生蛋的地方活受罪,你知道吗,渴至,那地方没水没电没网线,连我最爱的赤司蛋糕也没有,更忍受不了的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起码有三百六十四天毒阳高照,我要去了,指不定会晒成皮肤癌的。渴至,你可要帮帮我。甄静又蹭了一把,再度挤出几滴眼泪,声音还抽抽搭搭的,好不可怜,感恩戴德地大放赞词,将自己的惨状一一陈列,要多夸张有多夸张,而且生动如斯。

最高演技真亦假时假亦真。甄静是充分领悟了绝招啊,唬得夏渴至团团转。心里乐开了花:有救了,只要渴至肯出马,韩弋肯定乖乖就范。还是夏渴至好骗,韩弋已经修炼成精了,雷打不动,只能搬出夏渴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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