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坏的哥布林

她摇了摇头。她刚刚获得了三百个新的身体，现在是时候重组和重新思考她的部落结构了。

盖伦皱着眉头，不明白。

"什么？为什么要等？"

破布叹了口气，但她一边看着周围的部落，一边对他哼了一声。他们都在密切注视着她，尤其是霍布林，不知为何。她希望他们不会成为麻烦。这些霍布林看起来比她部落里的人还要强壮，她会需要每一个人。

食物、衣服、武器、睡觉的地方。必须要有的东西。

"食物？"

盖伦的眉毛轻蔑地一扬。他摇了摇头，然后指着一个哥布林，似乎很随意。

"首领想要食物。去找食物。"

那名哥布林不确定地盯着盖伦，然后又盯着破布。她看着他戳了几个哥布林，他们开始洗牌。他们没有方向，除了哥布林携带的武器外，没有任何工具，没有办法取回他们的食物。

你在做什么？

盖伦茫然地看着破布。

"他们会找到食物。杀一些东西，带回来。"

如果他们没有足够的食物怎么办？后勤方面，如果部落要留在这个地区，需要找到食物来源，怎么办？盖伦只是盯着破布，然后又指了指。

"霍布林会处理好的。"

破布看过去。的确，其中一个霍布林拦截了食物采集小组，并试图给他们下命令。他给了破布一个久违的眼神，然后她明白了。

盖伦可能是一个超越战士的战士，在哥布林中也是不可战胜的，是一个狡猾的攻击者，甚至还曾是一个冒险家，他对人类和其他种族的了解超过了其他酋长......但他不是领袖。

他没有[首领]等级，甚至没有[领袖]等级。他对领导力的理解是带领他自己亲自挑选和训练的一小群战士投入战斗，而让霍布林和其他地精来解决其他问题。

事实上，破布在她越来越愤怒的情况下了解到，盖伦甚至没有真正自己发展他的部落。妖精们只是像飞蛾扑火一样向他的营地游荡，他就让他们留下来。他拥有一个部落的唯一原因是他有冲劲，但他没有能力领导超过几百人的部落，虽然他有压倒性的力量。

这对一个普通人来说并不是一个大缺陷，但对一个酋长来说却是如此。作为洪荒之水部落的首领，破布对红方部落感同身受，所以她立即行动起来，这让盖伦非常恼火。

破布做的第一件事是取消了盖伦收集食物的命令，并从她的位置派出了侦察兵。不是去找食物，她现在想找个地方扎营，她的侦察员会报告周围的食物来源。

接下来，破布开始在部落中识别有用的哥布林，同时她命令把她部落的食物储藏库清空，以满足饥饿的红方哥布林。她的部落总是带着尽可能多的食物，破布看着这些食物被新来的人吞噬。

盖伦部落的霍布林如释重负地看着破布开始把哥布林们分开，辨别等级，让孩子和母亲以及老人待在一起--她把她认定有能力的六个霍布林，交给他们监督她部落里不同群体的任务。

破布有专门的拾荒者、猎人、战士，还有许多其他团体，专门在她的部落里做一件事。她建立了自己的内部系统，以便在任何时候，一组哥布林可以出去做事，另一组可以放松，而她的战士们可以随时准备协助或保护营地。

盖伦没有这些。在破布努力寻找管理他的卡恩狼的方法时，他四处游荡。

最后，破布的侦察员带着他们发现的新地点回来了，她选中了位于其中一座山脚下的一片大森林，作为暂时逗留的好地方。他们还告诉她，附近有一群科鲁斯迪鹿，是一个很好的肉食来源。

通常哥布林通过吃他们的尸体来帮助缓解他们部落中的口粮。但破布认为，有死亡的哥布林根本就是失败的标志，所以她非常小心地寻找新的食物来源。从红方部落的情况来看，他们已经被迫吃了无数次的死人。

也许现在是时候从地里种出食物了，就像她看到龙人和豺狼人做的那样。破布知道这是可能的，她不知道在雪地里是否可能，但如果能有一个可靠的食物来源，那就更好了。不过目前，她想把这群鹿宰了。他们可以在肉上撒盐，这是盖伦的部落不做的另一件事。

不过，科鲁斯迪鹿还是很危险的。通常情况下，破布会对攻击鹿群犹豫不决，即使有她的霍布林。所以她派盖伦代替。当她向他下达命令时，他皱着眉头看着她，同时还有一大批手持长矛和弓箭、弹弓和弩的战士，把鹿群挡在外面，从远处打击它们。

"为什么，我不是猎人。"

但他很强壮。她瞪着他，直到他离开，并严格命令他尽可能多地保留哥布林的生命。

他在破布稳固地建立了她的营地后回来了，并指定了吃饭、睡觉和排泄的地方。盖伦注视着破布所建立的有序的营地，以及年轻的哥布林正在组织几个小组，每个小组由一个霍伯人带领，出去进入洞穴和其他洞穴，寻找更多的食物。

前哥布林首领不屑地将一只科鲁斯迪尔的尸体扔在破布的脚下。他已经斩杀了队伍中的首领鹿，破布很高兴地注意到，她派去的队伍只剩下几个哥布林了。

盖伦甚至没有受伤。他的皮肤就像盔甲一样，但鹿甚至没有靠近他，也没有把他杀死。据和他一起去的霍布斯说，盖伦无视他们的狩猎队形--用长矛和木桩组成的封闭队伍来阻挡鹿群，弓箭手在鹿群边缘打击鹿群--走进鹿群，挥舞着他的剑，砍倒了科鲁斯迪尔，甚至在他们把雪变成雾的时候。

没有其他哥布林能做到这一点。即使是霍布，或酋长也不行。破布可以看到与他们一起走的其他哥布林眼中的钦佩之情。她明白了。她自己也感觉到了；不仅仅是看到他那样的战斗，这才是了不起的。她见过冒险家们穿着华丽的盔甲，大步流星地杀戮巨大的怪物。但这是不同的。盖伦是一个哥布林。他是他们中的一员，一个能像英雄一样战斗的人。

"我们现在谈谈？"

盖伦很烦躁，但当他意识到有更多的热食可以吃，而且有一个被清除了雪的舒适的地方可以坐，他就不那么烦躁了。森林是哥布林的理想宿营地，只要破布清楚地说明，让火远离树木。

是时候谈谈了。破布和盖伦坐在一起，他们又吃了起来，因为她终于问出了她心中所有的问题。有些问题她已经想好了，但盖伦确认了其余的问题。

盖伦-红方。这不仅仅是他部落的名字，也是他自己的名字。他的名字是由旧火部落的萨满命名的，但他一长大就离开了他的部落，不满意为他的酋长工作，想变得更强大。

哦，他做到了。盖伦学会了自己战斗，而且他很快就升到了[战士]的级别。不仅如此，他还成为了一名游民，最终独自恐吓了北方的一片土地，与其他哥布林部落和当地的怪物发生冲突，直到他引起了一支白银级冒险者队伍的注意。

他们追捕他，差点杀了他，但当时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由于对一个聪明到可以自食其力且明显独立的哥布林感到好奇，冒险者的首领放过了他的生命，只是把他赶走。

盖伦逃走了，但没有走远。与冒险者的遭遇也改变了他，他对人类和其他物种越来越好奇，他只把它们当作敌人和猎物。盖伦被他的愿望所吞噬，他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旅行者，把他的绿色皮肤和脸藏在长袍和一个粗糙的面具后面，走进村庄和城镇，听人类交谈。

他的头几次尝试非常不成功，但盖伦很快就学会了用人类的语言说得头头是道，没有人会怀疑一个哥布林如此高大，或如此平和。盖伦甚至趁城门的守卫不注意的时候进入城市。他很强壮，也很聪明，在他被抓的几次中，他都能打出一条路来。

后来盖伦去寻找那些曾经放过他的冒险家。他找到了他们，找到他们后，他第二次向他们挑战。

他又输了，但这一次他自愿加入他们的队伍。经过一番争论，他被接受了，于是盖伦-红方成为第一个与冒险家一起旅行的哥布林。在他的团队中，他们接受了正常的猎杀怪物的要求，甚至探索了地下城，最终发展到了黄金等级的状态。

这就是盖伦如何得到他的剑，并成为如此具有毁灭性的战士。他与冒险者们也形成了密切的联系，直到有一天他背叛了他们。

那是盖伦唯一不愿谈及的事情。高大的霍布林对此事闭口不谈，从骨头里吸出骨髓，情绪激动地盯着火堆。破布让它过去，因为他的故事的下一部分更重要。

在他的背叛之后，盖伦再也不能呆在非哥布林的世界里了。他撤退到利斯科以北的地区，在那里，除了每个村庄定期张贴的杀戮怪物的请求之外，地精一般都被忽视。他在高原上徘徊，甚至在他开始渴望一个部落的时候，还驯服了一只卡恩狼。

以最真实的哥布林方式，盖伦找到了周围最大的部落，并向首领发起了战斗。他甚至允许酋长带着他想要的战士去战斗，但是，负责的霍布林看了一眼盖伦就逃走了，也很理智。因此，盖伦拥有了他的部落。

通常情况下，故事会变成关于盖伦发展他的部落。但正如破布观察到的，盖伦是个糟糕的酋长，他自己也很快意识到了。因此，红方部落并没有扩张，而是建立了当地的优势，只有南方的断矛部落和鬼手部落可以与之匹敌。

直到有一天，哥布林领主出现了。

这时，盖伦停了下来，破布坐了起来。她隐约明白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把他的部落和附近的部落召集起来，组成一个能够打败哥布林领主的联盟。问题是，他们四分五裂，没有伟大的酋长来领导他们。盖伦是最强大的，但他不能有效地管理他们。但当他听说一个新起的酋长吸收了几个部落，并使用实际的战术和阵型时--

好吧，他用鲜血和死亡来测试她，她通过了。但破布想知道为什么他认定这个哥布林领主是个错误。

她知道所有哥布林都知道的事情：服从首领。她脑子里的一种感觉告诉她要服从一个哥布林领主，对于一个一生都生活在阴影中的人来说，这就像太阳的记忆。她想要一个国王，所以她不明白妖精领主有什么错。

"他是错的。"

这就是盖伦说的。他盯着火堆，把骨头的碎片扔进火堆。

谁？断矛部落首领？鬼手部落首领？

破布确信，如果这两个人都在扩张，她会听到的。她本以为他们会先去找她的弱小部落，但盖伦摇了摇头。

"都不是。断矛部落首领投降了，鬼手酋长已经死了。"

这句话把破布摇回了座位上。鬼手部落的酋长死了？但她是一个能够施展强大魔法的[萨满]!显然那个取代她成为酋长并开始扩大她的部落的哥布林更加强大。

"我见过他一次。"

盖伦在第一次听说这位新酋长的力量时，就已经南下，避开了冒险者和城市，去见这位新酋长。

"他是......坏的，坏的哥布林。"

这是一个破布从未听说过的关于另一个哥布林的词，但她明白他的意思。坏哥布林，一个不能信任的人，不能成为部落的盟友。必须与之斗争，即使这意味着部落之间的战争。

所以，我是首领，要战斗。

盖伦抬起头来，微微地耸了耸肩。

"还没有，妖精领主很慢，还有很多时间壮大部落。需要时间让你更强大。"

更强？盖伦点了点头。

"你很弱，必须要强。我帮忙。"

就这样，破布在吃完饭后，在营地中央与盖伦比试。当他拿起一根树枝，面对她时，她对他眨了眨眼。她有一把短剑和她的扣环，但他只有一块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