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更强大的部落

她对这一切毫无准备。

这是在她成为不仅是红方部落，而且是盖伦控制下的所有联盟和附属部落的领袖后的第一天。她还没有准备好当这样一个主人，她知道这一点，他也对她说过。

反复说了好几次。

这是破布在一个被清理出来的盾牌蜘蛛巢穴中醒来时想到的第一件事，她推开自己的脏毯子，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从坑里爬出来，盯着四周。

她最后站立的那个小山谷里仍然充满了死者，大部分是她的部落，但也有红方部落的战士和坐骑。破布环顾四周，看到她的哥布林们笨拙地捆绑伤口，或制作食物，但大多数人仍在沉睡。

他们已经被红方部落的骚扰推到了崩溃边缘。直到现在，破布才看到它的代价。

死亡。

盖伦-红方，他的部落和利斯科以北几百公里领土的领袖，一直在睡觉。但当破布从坑顶跳到他肚子上时，他很快就醒了。他愤怒地咆哮着，伸手去拿他的剑，当他看到破布时，他停了下来。

"首领。"

他说话了，用的不是哥布林语言的词。破布还在挣扎。但盖伦向她点了点头，毫不费力地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好像昨天没有经历过一场生死搏斗，脸被融掉了一部分。

"食物？"

她蔑视着他，但把头扭向坑的顶部。盖伦的战吼唤醒了她的整个部落；哥布林不会忽视像有人尖叫这样的细微线索，在受到这样的惊吓之后，很少有人会去睡觉。

当绿皮肤的哥布林开始四处乱窜时，雪的世界陷入了有组织的混乱。破布看着那些有[厨师]课程的哥布林......或者更准确地说，它的子课程，[屠夫]、[清道夫]、[管家]等等，开始制作食物。盖伦向他的部落眨了眨眼，向他们挥了挥手。然后他看了看破布。

"很多事要讲，酋长。"

她盯着他，然后点了点头。是的，有很多事情要谈。当她的部落开始工作时，她和盖伦走了出来，看着哥布林们忙碌着。

在不是哥布林的人看来，这里面是有组织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和在部落中的角色，他们会在眨眼间接管对方的工作，通常用咕哝、戳打或拳击来交流。有时他们会打起来，互相叫骂，但这很快就会被每个部落的副首领打散：霍布林。

他们身材高大，一般都很凶狠，而且一般都坚持这样的观点：如果别人在做工作，他们就不必做。他们执行破布的命令，并协助做决定。比如：卡恩狼是可以吃的还是有毒的？妖精们是剥了它们的皮，留着它们的皮，还是想把它们的皮毛都吃掉？

盖伦看着他的狼群被分尸，并没有真正的感情，但他的眼睛在看向别处之前确实紧缩了几秒钟。他瞥了一眼他的坐骑躺在火边的地方，破布也看了看。

盖伦带着五十多个哥布林去骚扰破布的部落，现在只剩下二十多个，而且都受伤了。另一方面，只有少数狼人幸存下来，破布命令她的部落先杀了坐骑。

破布注意到，红方战士似乎与她的哥布林相处得很好。在这一点上，他们和其他哥布林一样；他们可能不会和那些想把他们分开的哥布林打交道，但他们理解部落内统治权的变化。

另一方面，狼群对这种停火感到困惑，但仍然可以理解，在它们看到自己的族群被饥饿的哥布林吞噬之后，它们的不安更加强烈。有几只狼对在它们周围走动的哥布林大吼大叫，只让它们的骑手来照顾它们。当他们被喂食死的哥布林时，他们平静了下来，但他们仍然狠狠地盯着破布的部落。

盖伦注意到破布的凝视。

"他们会服从的。他们需要时间，看你是领导。"

破布哂笑着点了点头。她盯着盖伦，然后回忆起前一天晚上说的一点东西。

为什么？

这是一个她还没有真正得到答案的问题。盖伦耸了耸肩。

"必须这样做。"

破布不明白，她的眉头皱了起来，瞪着盖伦。

你杀了很多部落的人。

他耸了耸肩，嗅了嗅空气。

"一个考验。"

你更强大，为什么是我？

他咧嘴笑了。

"更强，是的。但不能领导，不像你。"

她不明白。但在他们吃完后--填饱肚子的烤狼，甚至连盖伦都欣然吞下--她开始意识到，当他们决定下一步该做什么时，他的意思是什么。

通常情况下，破布会负责一切。就这一点而言，盖伦不是普通的酋长，她也不是。他告诉她，他的其他部落正在路上，与盟友的部落在一起。

"我的部落是最快的，其他人很慢。"

当哥布林们把剩余的尸体拖进蜘蛛坑时，盖伦把一块骨头弹进了蜘蛛坑。他们可以埋葬，也许蜘蛛会吃掉他们，但破布决定这比把他们留在外面，让利斯科的守望者怀疑要好。

部落里有多少人？

盖伦耸了耸肩。他看了看自己部落的一个战士，这个哥布林用他的一只好胳膊挠了挠头。另一只则缠着绷带。他们争论不休，盖伦最终得出了200人的粗略估计。

破布皱起了眉头。大多数酋长都很清楚他们部落里有多少妖精，但盖伦似乎很随意。但她正忙于监督转移伤员的方法，并策划他们的下一个目的地。她想把部落带离利斯科，也许回到山洞，或者其他可以休息和重组的地方。

她想见见其他部落，但当她听到她的一个哥布林侦察员报告说他们在拖后腿，以蜗牛般的速度向她的部落走去时，破布皱起了眉头，因为她对红方部落的胜利已经传开了。

盖伦都是让各部落散开，破布在考虑该怎么做。她瞪了他一眼，她一直在思考，而他却打断了她。当她思考时，没有人打扰她，甚至其他霍布林也不例外。但盖伦显然认为他比其他人更重要。

他是对的，但令人讨厌。

"让部落去吧。如果你告诉他们，他们会来的。但你不是哥布林国王。"

还不是，也许永远不是，这就是破布听到的内容。她不情愿地点点头。有了红方部落，她就能补充大部分失去的哥布林，而当她的部落接近一千人时，她很难跟踪他们所有人。管理所有联盟部落中的数千名哥布林是她无法做到的，所以最明智的做法是让酋长们分开，而不是把他们挤在一起，冒着打架的风险。

那就告诉他们去吧。但不要太远。

盖伦点头同意，他派了两个伤势最轻的骑手去传播这个消息。当最后一批哥布林的尸体被埋葬时，破布开始向北移动她的部落，然后她和盖伦在部落的中心，在一个属于自己的小空间里移动。

破布已经习惯了，但盖伦还在跟着她，这让她很恼火。

你想要什么？

他朝她咧嘴一笑，对破布的语气毫不掩饰。盖伦拍了拍他的坐骑，他骑着的那匹巨狼一瘸一拐地站在他身边，并随口回答了破布。

"走路，不太好？"

破布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她瞪着他，无视他咆哮的坐骑。

我是首领。

"是的，但我是更好的哥布林。更老，更聪明，更强大。在你成为比我更好的首领之前，必须教你。"

她思考着这个问题。破布从来没有听说过酋长被教导过--他们通常从观察中学习他们需要的东西，或者边走边编造一切。这是一个非哥布林的概念，可能是艾琳想出来的东西。

我是酋长，你不是。

她不能为自己的地位争吵，尤其是破布知道如果他挑战她，她肯定会输。盖伦点了点头。

"不会打架，酋长。不想领导。"

这又是一个奇怪的说法，但破布一看到红方部落的其他人，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她的哥布林以合理的速度行进了两个多小时，这时她听到了一声警告的呼喊，并看到红方部落正在靠近。

她的第一反应是失望。不是因为哥布林的数量比宣传的少，据她的快速统计，实际上大约有三百多人，还有将近四十只狼，不包括幼崽。这是一个庞大的部落，由于他们有六个霍布林，这是她在自己的部落之外看到的最多数量，所以变得更加强大。

而事实上，红方部落是该地区部落中的一个巨人。他们的大多数战士身上都有优质的盔甲，还有与之匹配的武器。但破布很失望，因为当她看到那些不是战士的哥布林时，她想到了自己的部落，那时她还没有成为酋长。

所有非战士的人都很瘦弱。孩子们衣衫褴褛或赤身裸体，红方部落看起来根本就没有携带多少食物。他们肯定是一个战士的部落，破布遇到的大多数部落都有一个简单的福利尺度。如果一个哥布林战士吃饱了，非战士的哥布林也能吃饱。的确，首领会得到最多的食物，但拥有强大战斗力的部落很少有食物问题。

但这个部落却有。当她走近这个部落时，破布叫停了。随即，哥布林们低下了头，没有与她对视。

当破布在她的部落里快速转了一圈时，盖伦大步走了过来。他戳了戳她，她犹豫着要不要拿刀捅他。

"现在应该教如何战斗，要更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