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黑夜的孩子 8.风雨前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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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琳娜是被鱼汤的香气勾引醒的。一觉醒来,卡特琳娜只感到小腹内传来一阵绞痛,身体也十分虚弱,连坐直身体都十分勉强。卡特琳娜认识这个和自己及卡西佩奥娅相比起来可以说得上十分简陋的房间,她不意外小难民把自己带回这个房间来,唯一让她在意的是昨天昏过去后,小难民都做了什么?有没有对她动手动脚?最重要的是,他是怎么给自己解毒的?

卡特琳娜在床上坐直身子,看着艾德端着盛着早饭的托盘走了出来。艾德看到了靠着墙坐直身子的卡特琳娜,笑了笑:“醒啦?”

卡特琳娜从艾德身上感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一晚上过去,艾德和她之间的关系变得不太一样了。过去两人间更像是在交易,除了艾德教导妹妹卡西佩奥娅乐器和卡特教艾德武艺外,两个人几乎没有交集。但现在,从艾德的语气中,卡特琳娜感受到一种怪异的亲切。让人很舒服,又让人很不自然,这是卡特琳娜过去几年一直没有过的感受。

父亲大人永远是严厉而冷漠的,母亲更是懦弱的要命,只有妹妹卡西佩奥娅对自己总是笑盈盈的,但卡特琳娜总是从卡西佩奥娅那标准的微笑中得不到一丝暖意。自己只想着变强一点,再强一点,也许父亲大人就会更看重我一些了吧;母亲也不会每天辛苦打扮,但却等不到父亲走进她的房门;妹妹也会把我当做厉害的大人看待,有什么难处都来找我的吧。

看着目光游离的卡特琳娜,艾德以为卡特琳娜是饿了。“来吃点早饭吧卡特琳娜,你一定饿坏了。”说着,艾德把鱼汤端给卡特琳娜。

卡特琳娜心不在焉地坐在床上吃鱼汤。诺克萨斯的土地很贫瘠,但好在靠海,鱼肉虾蟹总是不缺的。杜?克卡奥家族虽然富有,但也没有奢侈给到一个普通的音乐老师顿顿吃肉。艾德吃了两份吐司三明治,已经吃饱了。其实艾德熬了一晚上,根本没什么胃口,但艾德还是强迫自己吃下了食物。对健身多多少少有所了解的艾德知道,只有摄取足够多足够好的能量,自己的身体才会更好。

卡特琳娜突然开口:“艾德?”

艾德连忙咽下了嘴里的三明治,卡特琳娜这样子地叫他还是第一次。通常来说,一个人突然听到别人叫自己全名时,那多半是要挨揍了。“怎么了?还需要什么么?卡特琳娜大小姐。”

“你为什么帮我?”

艾德有点生气,放下手中的三明治,看着卡特琳娜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救你是因为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如果你不认我这个朋友,那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朋友么?”这个词卡特琳娜很熟悉,但也很陌生。看着默不作声,拿调羹挖着鱼汤吃的卡特琳娜,艾德心中了然。“要是连你一个后世还在上小学的小萝莉都搞不定,我艾德还怎么在这主角界混?”艾德心理暗暗想到。

卡特琳娜和艾德彼此都没有再

说话。卡特琳娜终于把鱼汤喝完了,吃起了三明治。为了打破这令人尴尬的沉默,艾德决定主动找点话聊聊。

“今天晚上的练武,还是休息一下吧,等你身体好起来再说。”

卡特琳娜看也没看艾德一眼,集中注意力在手中的三明治上,淡淡地回了艾德一句:“敌人可不会在你虚弱时放弃袭击。”

“得得得,我知道了。那今晚你不要再喝毒药了,我们去对练好了。”卡特琳娜白了艾德一眼,“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什么?”艾德一头雾水,疑惑地问。

“明天是罗娜阿姨下葬的日子。我和卡西佩奥娅要代父亲去去发葬礼的邀请函,可没有功夫陪你。”

艾德拍了一下脑袋,似乎昨天在餐桌上听到了类似的话,但自己没有注意。“那你们都去哪里?要我陪着吗?”卡特琳娜和艾德都没有意识到,两个人不知不觉间关系已经变得什么紧密了。小孩子嘛,交朋友都很快的。

卡特琳娜解决掉了手里的面包,感觉自己的力气恢复了很多。想了想,“你晚上可以陪我们去一下千珏圣殿,我们要给那里的祭祀老头发请柬。”说完,卡特琳娜就起身下床,准备回自己的房间洗漱一下。

艾德自然也是答应了卡特琳娜,送走卡特琳娜后,艾德马上趴在桌前,找了一张之前打好五线谱的白纸,开始写起了歌。毕竟卡尔萨斯帮了自己很多,专为他写几首歌也算不得什么。写好后,艾德马上上床,开始补觉。

“嘿嘿嘿,小卡特琳娜睡过的辈子,洒家这辈子值了。”艾德带着幸福地笑容躺在自己的床上,这件事要是让地球上那帮宅男知道,自己肯定会被打死的吧。一边胡思乱想,艾德进入了梦乡。

艾德做了一个十分怪异的梦,艾德看到了卡西佩奥娅被一把利刃划断了喉咙,紧接着那个黑影又一刀刺穿了卡特琳娜的心脏。艾德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姐妹二人在自己的身边渐渐停止了呻吟,身体逐渐变得冰冷。尘土落在卡特琳娜碧绿色的眼睛上,卡特琳娜身下是一滩还未凝固的血水。艾德想要叫出声,但突然醒了过来。

这是艾德在诺克萨斯记住的第一个梦,艾德不知道这个梦预示着什么,但本能告诉艾德,这个梦代表着凶险。“一定有我没想到的地方!”艾德起身下床,拿出纸笔,开始整理起自己的思路。

“现在的诺克萨斯应该还是达克威尔皇帝专政时期,乐芙兰是影子国王,斯维因还没有造反,诺手来没来诺克萨斯我也不知道,但卡尔萨斯还没有成为巫妖是不争的事实……我到底是漏了谁?是什么人,能在不朽堡垒,伤害杜?克卡奥的掌上明珠?”

艾德决定把诺克萨斯及附近势力的英雄一个个列出来,“嘉文四世吗?不对,他还年轻。弗拉基米尔?不对,他应该还在哪个寺庙里潜修……”终于,艾德锁定了一个人!

“刀锋之影——泰隆!”看着笔下的这个名字,艾德的心脏莫名地跳动了一下。“如果我没记错,泰隆和杜?克卡奥打过一次,但被轻易制服,从此开始追随杜?克卡奥将军,成为将军的影子。但这绝不代表泰隆很弱,因为除了杜?克卡奥,泰隆出手,刀必饮血。”艾德心里想到,“如果这次的对手是泰隆的话,我该怎么办?”直接告诉卡特琳娜肯定是不行的,难道说自己做了一个噩梦,大家不要去神殿了路上有刺客?肯定会被当做神经病的吧。

冥思苦想了半天,艾德也找不到一个解决办法。只能叹了口气,拿出柜子里的基舍艾斯碎片,准备跟着两个小丫头去闯一下了。“起码有所准备总比被突然袭击要好。”艾德心想,“现在唯一的翻盘点就在基舍艾斯碎片上了。用LOL的一句话,虽然对面男刀等级比我高,但他是裸装我有视野和一个基舍艾斯碎片。运用的好我也不是没有一拼之力。”

下定决心后,艾德便开始给基舍艾斯碎片充能。上一次充能完全是在艾德毫不知情时完成的,所以对于充能艾德完全没有头绪。“如果我没记错,游戏里是走一段距离就完成充能了。”可走多远,艾德完全不知道,于是艾德只能拿起基舍艾斯碎片,绕着演武场跑起步来。

卡西佩奥娅没有注意到姐姐卡特琳娜今天情绪似乎不是很对,依然穿着一身标致的礼服带着姐姐去给各个大贵族家送去邀请函。她要做的很简单,只需要微笑,然后向胡子一大把的老头或雍容华贵的妇人行礼问好,再装作有些伤心地请他们来罗娜阿姨的葬礼就好。

“再见梅拉叔叔!记得要来哦!”和一位胡子拉渣的大叔道别后,卡西佩奥娅牵着卡特琳娜的手,坐回到了杜?克卡奥家族龙蜥拉的车上。和表现大方得体的卡西佩奥娅不同,卡特琳娜有些局促不安。她还是很不习惯这样的场合,“也许去当一个海盗也不错,起码不用和这些蠢货们打交道。”卡特琳娜暗暗地说。

“还有3家,我们就可以回去吃晚饭啦!晚上再去圣殿那边一趟接祭祀们,明天再忙一下葬礼,我们就解放啦!嘻嘻嘻,姐姐,忙完这一段你打算干什么?”卡西佩奥娅已经想到了自己解放后的生活,满眼放光地看着坐在手边的卡特琳娜。

卡特琳娜本想说:“和平时一样,练练武。”但不知怎么,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我也不知道。”卡特琳娜自己怔了一下,为什么自己会这么说?是因为除了练武外,自己的世界又多出了一个人吗?卡特琳娜不知道。

卡西佩奥娅没有注意到卡特琳娜的不自然,自顾自地和卡特琳娜说着她自己的计划:“先是去买几套银质的茶具,然后我要请很多人来家里做客。嗯,要小孩子。然后我和他们喝下午茶、跳舞,如果有一个或是几个好看的男孩子,我要……”

卡特琳娜没有注意妹妹再讲什么,只是低着头想着自己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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