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工业之都

从夏天来到冬天需要多久？对兜兜来说只要几小时。

迈阿密的炎热圣诞刚刚过完，次日众人就乘着专机飞抵底特律这座美国著名的工业城市。

大笨钟本·华莱士在圣诞期间接受记者采访时说：“俺们灰常适应这里的天气，这么冷的天会让那些南方人受不了的。俺们会在主场证明给大家看，俺们是真正的冠军水平！”

比赛前三个小时，奥本山球场外已经挤满了热情的球迷。看到热火队的大巴到来时，所有球迷一致发出了鄙夷的嘘声。

奥胖子对着窗外大喊：“你们要签名吗？”还顺带做出几个鬼脸。马上有球迷挖起一团雪捏成个雪球砸到车窗上。此举一出，马上引来无数人效仿。上百个雪球铺天盖地地飞了过来，狠狠地把大巴砸得绑绑响。面如土色的司机等到闸门一开，马上一档转二档上三档推四挡挂五挡飞也似地把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场。

链子却处变不惊，还在问着兜兜：“这场子怎么起这个名？是不是咱东北的******给出钱盖的啊？”

“我们今天要让对方知道一下，什么才是最强的篮球！”范甘迪教练看来很不爽活塞教练拉里·布朗，有机会就要在对方身上发泄一下。出于这个原因，兜兜和链子成为了这一场的先发球员。

拉里·布朗教练仍然是一副名教样子，冷静地给球员安排着战术，看上去颇有大将风度。

“汉密尔顿，”布朗教练叫过活塞的名角，“注意对方那个小个子后卫，他的三分球太有杀伤力了。”

理查德·汉密尔顿轻蔑地说：“只要贴身防守他就被废了。我就不信他还敢往内线冲。”

裁判哨声响起，召唤双方运动员入场。

裁判高高抛起球，奥胖子懒洋洋地假装跳起，根本就没去够球。大笨钟把球勾到一边，却被链子一把捞住，一膀子抗开想来争抢的活塞球员，把球传给了兜兜。

兜兜控制住球，一边推进一边观察着己方球员的位置。当他来到三分线附近时，汉密尔顿几乎是紧贴着他，双臂张开，利用身高优势封住了他正前方的所有路线。

“小个子，这一场球我不会让你射一个三分的。有本事你就到内线去进攻好了。”汉密尔顿说着。

“是吗？谢谢。”兜兜说着猛地退后一步，在汉密尔顿追上之前快速横向移动，如一道闪电般越过了对手的防线。链子看到兜兜的动作，一个箭步窜到罚球线附近，利用强壮的身躯挡住了活塞其他球员的补防。兜兜快步冲进篮下跳起，抬手来了个平民上篮，球打板入筐，为热火队拿下本场比赛的第一球。

活塞队进攻。拉希德·华莱士得对手传球，却被链子卡住位置，只得勉强来了个擦板。球在篮筐上转了一圈掉了出来。奥胖子用屁股顶开大笨钟，轻松拿到篮板。

兜兜再次控球。

“刚才是我故意放你进去玩玩的，有本事就再来一个好了！”面对汉密尔顿的挑衅，兜兜略微一挺腰板，眼睛瞄了一眼篮圈，汉密尔顿连忙站直身体高举双手。不料这只是兜兜的诡计，他猫低身子，轻松地超越对方直奔篮下。这次对方两个华莱士同时想要补防，却被奥胖子和链子一人一个抗在身后。兜兜踏入篮下的阳光大道，轻松起跳，正面跳投得手。

“混蛋，我就不信你还能射第三次！”

兜兜妙传到篮下奥胖子手中，自己趁机溜到底边。奥胖子看也不看就把球扔给兜兜，然后把身子一顶，硬在篮下挤出一大块空挡来，兜兜冲入禁区，勾手上篮得分。

“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了！”

兜兜与奥胖子、链子做了个漂亮的三角传球，溜底线小勾手挑篮得分。

“你……”汉密尔顿要再说点什么的时候被兜兜打断了：“你是故意让我得分的吗？”说着作势突破，却一个背后妙传把球扔到篮下。大笨钟和拉希德一见，连忙一起冲到罚球线上，张大双臂封住兜兜突破的路线。在他们身后，奥胖子坏笑着扣篮得分。

汉密尔顿：“嘿，怎么样，你怕了我的防守吧，不敢再突破了……”兜兜和链子来了个空中接力。

汉密尔顿：“你能再来一次我就服了你！”兜兜和奥胖子来了个空中接力。

第一节结束时，热火已经得到了32分，远远领先对手的12分。其中奥胖子、链子、兜兜三人各得十分，其他两分是死跑龙套的某某罚球得到的。

第二节开始热火的主力轮流下去休息。奥胖子、链子、兜兜三人只同时保留两人在场。即便如此，热火仍然掌握主动权，无论快攻、阵地战都打得相当漂亮。替补中锋抗不住大笨钟时，链子甚至来个错位防守，自己去抗那比他高出十厘米的大笨钟，并死死限制住对方发挥，自己则不停地摘下一个个篮板。

热火的华人中锋作为第三选择出场时，兜兜和链子有意识地帮他做球。三人欺负老美不会说中文，就直接用中文喊着“那个谁，你往后跑一步，我把球给你……”几个回合下来，这一向被诟病攻防皆不行的华人中锋也拿下了七分五个篮板，交出了合格的成绩单。活塞球员忍不住向裁判抗议：“他们几个说我们听不懂的话，这样不公平……”

第四节热火主力尽出。活塞球迷发出震耳欲聋的嘘声以示抗议。奥胖子却是嘘声越大发挥越好，肥肉丸子滚将起来无人可挡，连续造成对方数人犯规——如果不是罚球命中率太低的话，热火此刻就能领先对手五十分以上了。

汉密尔顿只要一出声，兜兜必然就有上佳表现。拉里·布朗教练严令他“把你那鸟嘴给我闭上！”尽管如此，却也挡不住兴头上的兜兜不断玩突破。一个一米七几的小个子在两米多高的人丛中窜来窜去，有如穿花蝴蝶，又如厨房小强，端得是守不了也防不住。在奥胖子和链子全力协助下，把活塞号称世界最强的防线撕了个支离破碎。

离终场还有四点五秒时，比分已经拉开到了103：68。奥胖子摘下后场篮板，看看链子已经如暴走坦克般冲向对方篮下，他大吼一声，如抛手榴弹般把篮球砸向对方篮框。拉希德·华莱士看见链子在自己面前跳起，本能地举手一抓，揪住了链子的小背心。这动作却根本无法阻止链子的势头，他跃起老高，压着终场哨声空中接到球砸进篮筐。

哨声响的同时，“嘶啦”一声，拉希德把链子的球衣扯了个大口子。

链子只觉背心一阵凉飕飕，回头一看，不禁怒火上冲，一把揪住了拉希德的心口：“干X娘的，老子要少吃多少斤肉才能买这么一件背心！”

兜兜看到链子跟人冲突，忙赶过来劝架。那拉希德见兜兜跑过来，以为是来帮链子手的，抬手就是一肘子。兜兜只觉眼前一阵金星，耳朵里裸鼓齐鸣，扑腾扑腾倒退几步，仰面摔倒在地。

“草！你个XXXXXX！”链子见好友被打，哪里还理会得“一个技术犯规几千斤肉”的代价，一个窝心拳捣去，拉希德应声倒地。后面大笨钟见状，直冲上来想要偷袭链子，却不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奥胖子一个直拳打在他后脑，晃了几晃也趴倒在地。

顿时场内大乱。双方球员纷纷跳入场中混战起来。链子见事情已经闹大，再也不想其他，只图打个痛快再说，只要见不是穿热火红色球衣的就是一拳，噼里啪啦打倒一片。

那边拉里·布朗教练大声叫骂，指挥手下众打手……球员上去支援。链子正觉手中没有兵器打起来不够过瘾，听到布朗教练骂娘，三两步冲过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裤腰，用力扯开对方裤子，扒下他的皮带。布朗只见这大汉冲过来就脱自己裤子，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暗叫自己几十年贞操不保……怎么也要换个有情趣点的地方吧？

链子扯了布朗教练的皮带在手，立刻如虎添翼，怪叫着冲进战团，见人就是一皮带。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持练当空舞，有如猛鬼下凡，又如夜叉出世。活塞的球迷本来就是些老粗工人居多，此刻更是义愤填膺，纷纷把矿泉水瓶什么的砸入场内，有些猛人带头冲进场内操起板凳见热火球员就砸。

那边范甘迪教练见场面混乱，悄悄绕过人群，趁着布朗教练双手提着裤子大喊大叫之机，一式撩阴腿正中布朗下体。布朗教练发出一声惨叫躺倒在地滚来滚去。范甘迪教练则溜回自己位置继续指挥乱战——所谓指挥也只不过是站在后面喊叫而已。

这边兜兜已经醒转过来，看看无法收拾，只得凭借动作灵活在人群里左穿右插，专攻对方下盘。有好几人都在不觉间中了他的阴招。

那边链子杀得过瘾，口中虎虎怪叫，挥舞着皮带直杀入观众席上。可怜那些花了上千美刀买了最前排位置的阔佬，此刻想走也走不掉，人人脑门子上都被抽出个皮带印子来。

不知打了多久场面才逐渐冷静下来。回到更衣室链子才有点后怕，不知道自己这下要在资本主义的牢房里吃多少年牢饭。占了便宜的范甘迪教练却还在爽得不行，正跟助教描绘着自己刚才那一脚：“我早就看拉里·布朗那老小子不爽了。凭什么让他带队去打奥运，你看打的那个丢人。今天可算是解了气啦……”

正说话间，老范看到一旁链子垂头丧气，拍了拍他说：“嘿，小伙子，今天你做的不错！放心好了，要是联盟罚款的话，我帮你出！下次再有这种架，只管往上冲！”

链子小心地问：“这样打……不会坐牢吧？”

老范摆摆手：“别扯了，这样都会坐牢的话还有谁来看NBA？大家就是爱看这样的场面！”

链子一蹦老高：“早说嘛！我非把那大笨钟的黄子打出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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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后的记者招待会上，唯一看起来没有外伤的大笨钟接受了记者的采访——其实他的两个眼圈早就被打成了熊猫眼，不过那身黑皮根本看不出来而已。

“今天俺们的失利完全是天气因素。他们一直呆在迈阿密，每天只穿个马甲就行，俺们这里天寒地冻的，每天要多穿好几斤的衣服。这样俺们每天的体力消耗要比他们大多了。他们今天在体力上占了上风，但战术上还是俺们强。相信俺，俺们今年一定还能拿总冠军的！”大笨钟的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当记者想访问拉里·布朗教练时，他还一脸青紫色，挤了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来：“要给我知道是那个王八蛋偷袭我的，老子跟丫的死磕！”

事后，NBA联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笔糊涂帐勾了。判决双方滋事头目链子和拉希德各自停赛三场，每人罚款一万美圆。

范甘迪教练爽快地甩出一万美刀代链子交了罚款，私下还请所有队员去吃了顿大餐。

“一万美刀踢布朗小OO一脚，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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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圣诞假期，眼看就是新年。对NBA球员来说，这可是一个年关。1月10号是所有合同的最后确定期。一支球队包括三名伤病名单，最多只能拥有十五名球员。之前拿临时合同或者训练合同的，如果不能争取到这十五名之一的，就只好等待下岗了。队里的皇牌主力当然不会担心这个，签下长期合同的自然也可以放下心来。但拿无保障合同的就只有祈祷老天保佑了。

兜兜和链子被总经理秘密叫到办公室里长谈了三个小时，三人都带着满意的表情走了出来。

到截止日期前的最后时刻，热火队总经理闪电式地进行交易，把两个底薪大前锋交易到山猫队去，换来了一个未来的第一轮选秀权。这样兜兜和链子就稳稳当当地成为了热火的正式球员。当他们的薪金被公布出来时，几乎所有球队的总经理都在自己办公室里骂娘。

兜兜和链子居然签了份一年底薪合同！一个场均三十分十次助攻四次偷球三分球命中率高达七成以上的组织后卫，一个场均十五分二十个篮板的强力大前锋，居然只签了个底薪！所有球队都认为这交易其中一定有猫腻，纷纷向联盟高层提出抗议。大卫·斯特恩不得不亲自调查此事，结果在两人的合同上发现了附加条件：兜兜获得在训练中捡球的兼职，以一美圆一年的价格租给他一套便宜房子；链子获得全年伙食由球队全包，和兜兜一起住那套房子。经过调查，那套房子就算出租金也不过一个月几百美刀。大卫·斯特恩在召集了全联盟所有总经理以上级别开了几天会后不得不宣布：兜兜和链子的合同受联盟保护，为合法合同。

消息一经公布，尽管联盟有明文规定禁止，其他球队还是马上通过各种秘密渠道开始接触两人，以图明年他们约满后能把二人撬到手。火箭甚至出动姚明以“老乡”的身份给兜兜和链子打电话游说。拉里·布朗更是放出话来：“只要这两人明年可以加盟活塞，天天踢我的小OO都木有问题！”不过兜兜和链子却谁都没有应允。

“我们球队明年有好几个人合同到期，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份长期大合同的！”热火总经理这么许着空头支票。

“肉管饱吃不？”链子的要求不高。

“我还想拣球。”兜兜的意见。

这两人咋就这么没眼光呢？起码也得要球队报销手机话费啊！

如果有精明的人会算算帐就能知道，热火明年到期的几个球员合同加起来也不够一份顶薪的。不知道老板到时候拿什么去面对其他各大球队手里的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