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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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决定了吗?”在无穷无尽的黑暗深处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

“是的,我决定了。”出现另一个声音,语气则铿锵有力。

“一切重新为零?”提问者似乎有些疑惑。

“那又怎样?”回答者却是一如既往。

“好吧,祝你好运!”

“放心,不久,我会回来的。”

“以一个挑战者的姿态?”

“当我重临之时,你们只能仰视我。”回答者直视着提问者。

“呵呵,一切都是你自以为是的固执而已。”提问者冷笑不屑。

“我只想说,这不该是我们的成就,只是这样的成就,谈不上辉煌。”回答者看了看外面的世界。

“你太自私了,你走了以后,你的身后呢?他们该怎么办?”

“这是我的选择,他们只能选择妥协。”

“那他们真的可怜,他们的灭亡可能就在你离开之后的一秒。”

“是吗?你们太小看他们,也看低了我。”

“我说的是事实。”

“我已经散尽我所有力量为他们庇护,十年,十年内,你们可以试一试。不过我劝你们最好别太心急,最好是别起什么念头,因为我会很快回来。”

“你疯了?十年的禁忌?你的重新会成为一个未知数,你知道吗?你可能不再拥有这样的资质,你可能永远再无法踏入这个领域,而且你会彻底忘记你之前的所有。”

“那又怎样?我命由我!”

“朋友,不,应该称你为老朋友,你太固执了,天地本无全。”提问者有些气急败坏。

“无全?缺什么,我就把什么补上。”回答者眼神深邃。

“好吧,我说不动你,你选择去哪里?你可能会在必要的时候需要我的帮助。”

“我开始的地方。”

“人类?地球人类?那里太远了,我帮不到你。”

“没事,而且我也不需要。”

“地球人类是不具备特殊能力的,虽然被召唤到那个地方的地球人类能够拥有属于自己的能力,但是你的力量他们也没有人能够拥有使用。”

“人不具备的特殊能力?”回答者像是在自问自答,“是不能具备?还是不该具备?”

“我只知道那些地球人类的种种恶习,真不敢相信,他们自己的星球都快要毁灭于他们之手了。”

“这是我的选择,重回故土,重新开始,我相信人类特有的感情,还有欲望,那是他们不可思议的潜力。”

“那只能再次祝你好运。”

“再见了,老朋友们,下次遇见,我已经不是现在的我,而你们,还是你们。也祝你们好运,里面的那些怪物的肚子也快饿了。”

“好自为之。”提问者的声音有些颤抖。

“好自为之。”回答者依旧坚定不移。

两者身影同时消失,这是一次不欢而散的交谈。

“我会回来的,很快,也会很快离开。”一个漆黑的身影俯视着这个世界,“虽然我会忘掉一切。”

这个漆黑的身影渐渐消散,化作无数点点蔚蓝猩红的星光,随风飘荡,漫无目的,像是在等待什么,留恋什么,或者在选择什么。

不知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那团蓝红的光芒终于触动了,像是受到了一股神秘力量的牵引,以光都追不及的速度,穿越一个个星系,穿梭于浩瀚宇宙。

直到那团光芒来到了这个世界,这里没有人发现它的到来,因为它不属于这个世界,甚至不属于这个维度。

一条长河,流淌着星辰尘埃。这条没有源头,没有尽头的星河穿过这个未知的世界,把这个世界彻底分离为两个空间。

星河的一边是浩瀚无痕的光与水,星河的另一边则是无穷无尽的暗与火。

星河之上,是一棵扎根于星河的树,树上星光点点,星罗棋布,光芒集聚,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那团光芒来到这棵树身旁,两者像是在交流着什么,或者是在做着什么交易。

一瞬间,原本平静深邃的参天大树,树冠中出现了一道宏伟的星门,树根从星河中吸取着能量,由树脉传入星门。随之,星门打开,一道道闪光从中逃窜出来,挣脱了树的束缚。光芒万丈,时隐时现,绚烂又幽深,闪烁又幻灭。随后,一道道光芒幻化成无数个彩色光球飞速穿过星河,只留下余光。

光与水中,一个老人注视着世界之树上那熟悉的现象,脸上除了岁月的痕迹之外,布满了沉重。

暗与火中,一个如虚如实的人也同样注视着这一景象,却是平静,毫无波澜。

“这是第十三次了!”老人自言自语着。

“星,月。”老人喝叫一声。

“老师。”一男一女凭空出现。

“第十三次世界之树的恩赐即将出现。”老人依旧像是自言自语。

“老师,预言中,世界之树的恩赐不是只有十二次吗?”女孩觉得这事不简单。

“这世界沉寂了那么多年了,是该出现一些变故了。”老人回过身对着他的两个学生说道。

“这一次,被恩赐之果选中的那个人,一定是一个变数,或好或坏。”老人顿了顿,“不管好坏,都必须掌控在我们手中。”

男孩女孩随之变得严肃。

“所以,你们要紧紧地跟随恩赐之果,找到被它选定的人,把那个人带回来。”老人吩咐道。

“是,老师。”两人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不敢怠慢。

“你们要注意河对面那些人,他们肯定也知道了这个变故,一定要抢先于他们。”老人提醒。

就在这时,那团光芒侵入了那原本还在沉淀的恩赐之果,随后,那恩赐之果如同觉醒的猛兽一般,势如破竹地穿过星海,化作一把利剑,转眼消逝。

“老师,我们势必把人带回来。”两人已经做好了准备。

“带上星魂月芒,多加小心,这次的赐予,很不简单。”老人感受到了刚才那把利剑的如虹气势。

“是。”一男一女化作虚影消失不见。

以此同时,河的对面,暗与火中,三个人影也随着消失。

一切都不平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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