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享天你不觉得自己可笑吗?打了人再给人治伤,有意思吗?”清墨怒视着男人的眼睛,找不到原谅他的理由。
“我说过不是我做的。”
“我也说过你跟林学群是一伙的。”
三秒钟的静谧——
“方青墨,现在我真不喜欢你的伶牙俐齿——”说罢,陆享天俯过身去,直直压在青墨身上。
骤然升高的温度让方青墨一阵眩晕,手上还扎着针,所以她不敢大幅度动作,任由男人压在身上,温热而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今天的陆享天,身上烟味又重了,碰到了烦心事吗?青墨不知,他的烦心事就是自己。
陆享天的薄唇刚要印上女孩的樱桃小口,门吱呀一声开了。
“这位先生,您最好对病人温柔一点,她没吃东西不能做剧烈运动。”进来的是姜祖,见到这两人激情的现场直播却未感到一丝惊讶,面无表情,语气也丝毫没有变化。
方青墨却早已面红耳赤,丢脸到无以复加。在姜祖面前,她真是一点脸面都没有啊。
陆享天清清嗓子,缓缓直起身来,脸上似乎也看不出什么表情。这两个男人到底有没有七情六欲啊,怎么能这么淡定呢!
“谢谢医生,我来给她喂饭。”陆享天对着姜祖欠欠身子,接过姜祖手里的粥。
“既然家属来了,我就不多此一举了。不过这位先生,您最好还是多关心一下她,这个丫头饿晕在医院里,是不是……”姜祖玩味一笑,眼睛里却不缺一种叫作嘲讽的东西。
挑衅的意味陆享天已经明显的接收到,特别是“丫头”一词,他们似乎是熟识。
穿着白大褂的姜祖绝尘而去,颇有些空灵的赶脚。
青墨的小脸才刚刚恢复了点,就又被陆享天吃人的目光吓得瑟瑟发抖。
“他是谁?”
“医生啊。”
“你怎么认识的?”
“那个……碰巧认识的……”
“在哪里?说实话!”陆享天的脸冰凉的骇人。
“天妒……”
“哦?你的恩客?好啊,方青墨你长本事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
“自己吃吧,吃完我让司机接你。”陆享天扔下粥碗,愤愤离开。
不是他该来道歉的吗?怎么几句话就又好像是自己的错了呢?方青墨你怎么那么没用呢!青墨拍拍自己的小脑袋,彻底无语了。
吃完粥打完针,清墨出了医院,陆享天的司机果然在等她。司机把清墨送到了齐雪家,齐雪正在家候着,还颠颠买了不少蔬菜和肉类。
清墨在齐雪家住了一个多月,黄书伟一直没有出现,也许他们真的分手了。家里的饭菜都是清墨包揽,但她心里仍旧不舒服,也就不爱多说话,齐雪也迁就。
陆享天像失踪了一样不见踪影,享林说他很忙,清墨也不多过问。只是每天晚上在天妒,江江依旧会来喊清墨去陆少的房间待命,通常包间里只有清墨一个人,睡在曾经跟陆享天同床共枕的床上,似乎还能闻到他的味道。
有时候会遇到姜祖,姜祖会到包间陪她说说话,等她困了姜祖就乖乖离开。
方清墨也去野玫的住处找过她,听邻居阿姨说她已经搬去了她哥哥家,那么说段楚鑫是不是已经回来了?可他似乎并没有出现在天妒,也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
想想也觉得奇怪,段楚鑫一个人住那么大那么豪华的别墅,却把妹妹放在小公寓里独自度日,怕是佷说不通。但他们这几年似乎都是这么过来的,直到野玫出事。
一个多月了,天气渐渐暖了起来,春天的气息越来越浓重,清墨总觉得睡不够似的,乏的不得了,每天晚上早早就慵懒地躺在床上睡大觉,倒是清闲的佷。
这天,方清墨一如既往地去天妒上班,说是上班也不过是换个地方睡觉而已。在天妒的两个月时间里,除了孟庆路的羞辱,她还真的没有被哪个男人欺负过。因为陆享天的保护吧,她都不怪他了,他怎么还不出现呢?
今天晚上,又是一个人,陆享天没有来。
十点钟清墨就爬上了床,昏昏欲睡。
“咚咚咚”是敲门声。
“谁啊?”方清明慵懒的声音缓缓呼出。
“姜祖。”门外的男人回答。
清墨从床上爬起来,开门。姜祖穿着一身黑色休闲装,倒是佷阳光帅气。
“你们公司不是挺小吗,怎么老是来天妒这种销金窟谈生意啊?”清墨打了个哈欠。
“老板有钱,客户喜欢,我只能陪着。”姜祖咧开嘴笑笑,一口闪亮的白牙熠熠发光。
“在医院也算个受人尊敬的医生,偏偏来那小公司陪人喝酒干嘛?真搞不懂你!”说着,清墨又重新抱着枕头回到床上。
“出去喝一杯吧。”
“不去,好困。”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男人敛了眉,关心地坐在清墨身边。
“没事,就是没精神。”清墨侧侧身子,闪过姜祖的爪子。
姜祖不满地拉过清墨的手,修长的手指搭在女孩脉搏上,医生特有的骇人眼神瞪了清墨一眼,清墨瞬间乖乖老实下来。
屏气凝神片刻,姜祖抬起眼眉,黑亮的眸子里带着些不可思议的意味。
“怎么了?”清墨小声问到,姜祖不答,仍是匪夷所思地凝视着她。
“到底怎么了?我得了什么绝症不成?你别吓我啊。”
“你——”
“嗯?”
“你怀孕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