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墨沉下脸来,摇了摇头,“算了,搬上车吧。”
最后,三个清醒的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俩醉汉搬上了车,因为坐不开,陆享天的车自然也被征用了。
“送到哪去?各回各家?”何娇娇仍是对着林学群的醉脸厌恶不已,“我受不了这味,把这家伙也弄别地去行不行?”
“行啊,一起来吧,让他俩热闹热闹。”清墨微笑,见到陆享天的心痛感在渐渐退去。男人还是从前的俊颜,见到喝醉的他,比清醒时要可爱。
车子开到陆享天的公寓,清墨是刷脸能进入的人,只是再次来到这个地方让她呼吸有些不畅,某些不愉快的记忆把她瘦小的心填的满满当当的。
“来来,慢点慢点,这边,慢点——”三个人架着两个醉汉,摇摇晃晃步履蹒跚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扔到了床上。
这间屋子里,有方清墨说不出来的忧伤,房间里若隐若现的烟草味道,还有床头那盏明晃晃的台灯,无一不刺痛了她的心。
“确定要让他们睡一张床?”姜祖有些不忍看着俩男人罗在一起的景象。
“好基友,一辈子。”清墨点头。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他们从今往后就在一起了。”何娇娇附和。
殷离早就被酒味熏得脑子都疼,又听说了姜祖是GAY这样的噩耗,一晚上都不言不语的。
本来就不对路,清墨也不理她。
“帮帮他俩。”方清墨沉思片刻,如果有什么能让她暂时忘掉忧伤,玩绝对算一种方法。她从小就爱玩,一玩起来什么痛都能抛到脑后,陆享天说她这叫没心没肺,她欣然接受。希望这回她也能没心没肺地快乐起来。
清墨招呼姜祖帮忙,姜祖不肯,倒是何娇娇也来了兴致,费了心思又出力气。最终,在两个女孩的共同努力下,陆享天和林学群以某个妖娆的姿势缠绕在了一起。还好他们没有醉得要吐,要不对着吐一脸岂不是太凶残了。
大功告成后,姜祖送清墨回家,何娇娇送殷离。清墨疲惫地靠在座位上,这都是什么事啊,何娇娇也真是,怎么就找上自己了呢。
“姜祖,你说我跟何娇娇,怎么就弄成现在这样了呢?她对我好像也没那么敌视了。”
“因为你们心中想着的已经不是同一个男人了。”姜祖讲了句真理。
她心里始终驻扎着那个叫陆享天的家伙,那何娇娇,已经被林学群俘获了吗?
第二天早上,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两位半裸男的身上,陆享天头疼得要死,隐隐约约感觉到菊花处有坚硬的东西顶着,腰际也被一只大手揽着。这是什么情况?
陆享天睁开眼睛,环视左右,自己家没错自己的床也没错,可抱着自己的这人是谁?哎呀妈呀,林学群!
群哥还睡着,英气逼人的俊脸靠在陆享天身上,胳膊结结实实揽着他的腰,而他身前某处正硬挺挺地戳在陆享天的菊花处……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享天只记得他跟林学群喝酒,然后喝多了,后来,就没有后来了。难道……不可能不可能,他隐隐约约似乎见到方清墨了,清墨还扶着他给他擦脸。难道都是梦,只有喝醉了的时候才能见到她吗?呵呵。
趁着林学群还没醒,陆享天速度起床洗澡收拾了一下,要不然待会两人坦诚相见,太恶心了!
等一切准备完毕,陆享天才忐忑地把林学群叫醒,男人一醒也是一脸莫名其妙的茫然像。
“我怎么在这?我记得娇娇来接我了,方清墨也来了。”林学群四处萨摩了萨摩,努力回忆着昨晚的一切。
“清墨?”陆享天不可思议,难道她真的来了?
“嗯,然后就不记得了。”林学群难道露出懵懂的表情,他的记忆真的搜索到极限了。
“……”那他俩今早的造型,很有可能是那两个女人导演的戏码,意思是让他们搞基?
方清墨,她消失的无影无踪却又回头尤如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恶作剧,这丫头脑子里是进了翔吗,还是她智力本身就有毛病?
林学群没有再呆下去,简单梳洗了一下就离开了。
陆享天凝视着床头的灯,一直亮着的橙黄灯光,暖暖的照在身上。方清墨的气息似乎还残留在床边,她像个调皮的小天使,捉弄他让他伤脑筋。
手机在振动,因为不想被秦兰芝骚扰,他昨天出门时是设置了振动的,果不其然,很多来自家里的未接电话。不过这次打来的是助理张力,而且张力还带来了他最想要的消息。
“已经查到方小姐的情况了,她一直没有离开本市,现在就在A大学门口的小吃街卖炒饭。”张力平静的声音传来,陆享天的心却已经平静不下来了。
“卖炒饭?”
“还有盖浇饭。”
什么饭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好吗。刚刚流过产就干这样的活了吗?她到底懂不懂得怎么照顾自己,她在作死她知不知道!陆享天心里恨得不得了,恨不得把清墨捉过来狠狠教训一顿。可一想到她杀死了自己的孩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知道了。”陆享天沉默片刻,挂了电话。
再次见到陆享天是一个星期之后的事情了,方清墨不知道,这一周里在小吃街的某个角落,那个时刻折磨着她的男人正悄悄凝视着她。
炒饭是个力气活,也是个技术活,对于技术层面上清墨已经轻车熟路,调料的运用和火候的掌握都可谓炉火纯青。但力气,就显得单薄了,通常炒上一碗饭胳膊就累得酸痛,忙上一个中午,肌肉就疼得不听使唤了。
姜祖有时候会来帮忙,但他毕竟有自己的事情,能帮一点点清墨都感激不尽,根本不可能指望他多做什么的。
“来一份辣椒炒肉盖浇饭。”一个熟悉的男声响起。
清墨来不及抬头,出于职业习惯,回了一句“八块,请稍等”,然后伸出手打算接钱。
男人在清墨手里放了一张百元大钞,清墨皱了皱眉头,继续低头在钱箱里扒拉。
“有没有零钱啊同学?”
“不用找了。”这么财大气粗?
清墨抬起头,一双大眼睛正好碰上陆享天深邃乌黑的眸子,他的眼睛里喷射出一种叫作愤怒的情绪,还有责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