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炮叼着一支烟赶来,手里有一百元筹码。“他妈的,又是这破招待烟。”四炮不屑的嘴脸和语气惹的一个巡场的放贷哥横了他一眼,四炮忙笑生怕得罪了放贷哥。
八戒笑:“赢了七百了,撤啦!”
四炮不满意的呛:“老子刚来,什么意思?”
鸡瓜对八戒笑:“再玩两手,一手二十。”
八戒笑:“浑水摸鱼我最拿手!”他刚停口,随意的一眼瞧见把盅在摇定离手时的左手的大拇指轻轻的弯曲了一下,恰巧被他的眼睛捕捉到了,他心里非常敏感。忽见颤抖的一只手把一个五百元的红sè筹码押在了七点区,引起了大家的一阵惊哗。点数七的赔率是1赔12,开中了能赢六千元筹码。
那个大佬个头不高,有四十多岁,花白的中分发,削瘦的方脸,老鼠眼,鹰钩鼻,薄嘴唇。他像似输红了眼,放在赌桌上的双拳紧了又紧,眼睛气呼呼的瞪着骰盅,牙齿咬的咯咯的响。这种输红了眼的人往往会赌一口气,在赌场里常见。
可是上把出了二二三,连开七点的机率很小很小。
赌客们纷纷下注,大部分选择了押大。
四炮押大。
鸡瓜押大。
八戒内心挣扎了几下,相信直觉的把五百元筹码押在七点。他离手时感觉心慌,心跳飞快。
把盅按响了响钟,表示停止投注。
赌客们惊讶的瞧着八戒。
鸡瓜震怒了,紧憋了一口火气。他气鼓鼓的瞧着八戒惶恐的神sè,他咽了口寒冷的吐沫。
把盅一眼扫去赌桌上的筹码,八千二百七十元。把盅开盅,面对赌客微笑的说:“一二四,七点,小。”
那大佬一瞧开中,激动的挥高双拳砸在了桌面上。解气啊,真他妈解气。
八戒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缓缓的露出了微笑。他猜的没错,把盅和那大佬是对“暗钩”。别说,那大佬演技不错。
见官的眼睛猜疑的审视着那个男人和八戒,也许因为八戒身穿校服,见官没有看出破绽,眼神恢复了淡定。
赌客们佩服的瞧着那大佬和八戒,赞不绝口。
“真高。”
“厉害。”
“够胆。”
“邪的水。”
“邪的水。”
四炮用那不可思议的崇拜神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八戒,他使劲的用右手捏了一把裤裆。今夜,有戏!
鸡瓜搂着八戒欢呼:“你太邪水了。老子要一打三,老子要吃海鲜,老子要泡桑拿。”
八戒无语:“五千四根本不够。”
“我一打二就行。”四炮咧大黑紫的肥厚的嘴巴憨笑,哈喇子拉的老长。
八戒坚定的说:“必须撤。”
响官把两摞红sè筹码送来了点数区,每一摞筹码是12个红sè筹码。按照赌场规矩,八戒要交给赌场六百元。他拿着筹码走向了兑钱的铁窗,鸡瓜和四炮像保镖一样的护卫着八戒。
鸡瓜瞟见四炮的手捏着裤裆,鄙夷的说:“小心捏碎了!”
四炮笑:“我怕它飞出来打倒你。”
鸡瓜无语。
那个男人走到了铁窗,把筹码递进了窗口。他嘴角挂着一丝笑的侧过头,看了一眼八戒。
八戒微笑的对着那个男人点了点头,他感觉那个男人吃人不吐骨头。
那个男人接过了现金,离开了红河赌场。
八戒兑换了现金,是五张面额1000元的葡币和四张面额100元的葡币。
四炮的手一直捏着裤裆,心急:“咱们去哪?”
鸡瓜笑:“当然是去天上花了。”
四炮乐歪了嘴:“我就想搞个十八岁,嘿嘿!”
八戒惊:“听说那里的妹子全是刀手。”
鸡瓜笑:“咱们有钱还怕刀啊,三千管够。”
四炮有些心疼:“三千有点多哎!”
鸡瓜生气的呛:“搞猪行了吧!”
八戒无所谓的笑:“麻麻嘚啦,知你俩爱好。走,天上花。”
鸡瓜美滋滋的笑:“这就是兄弟,理解万岁。”
四炮纳闷:“你们穿校服去啊!”
鸡瓜恍然大悟:“是啊!穿校服去会被当成凯子。”
八戒愁眉苦脸:“我的衣服全脏了。”
鸡瓜笑:“买新的就好了,五百管够。”
四炮笑:“嘿嘿,我好久没穿新衣服了。”
鸡瓜呛:“没你事。”
四炮气汹汹的叫:“你看我是炒米粉的好欺负是吧!你就是不把我当兄弟。你别忘了,小时候都是老子帮你出气。”
八戒笑:“好啦好啦,大家是兄弟,要穿一起穿,要搞一起搞。”
“有什么了不起。”四炮白了一眼鸡瓜,看样子他果真生气了。
“长那么壮,心眼那么小。”鸡瓜扑上去,伸手狠狠的拧了一把四炮的大胸。
火辣辣的疼,四炮痛叫:“哎呦!老子的nǎi!”赶紧用手揉了揉,委屈的说:“都是被你气成小心眼的。”
鸡瓜不耐烦的:“走啦走啦,留着让靓妹帮你揉。对啦!去买三包上流烟。”
四炮一想马上有新衣服穿,穿上新衣服去搞嫩妹,还不是花自己的钱,他屁颠儿屁颠儿的应:“是是,鸡瓜佬。”
“靠!有钱就是佬。”鸡瓜感慨的苦笑了一下,他对八戒笑:“你没那个吧!”
八戒敷衍一笑:“我懒的那个!”
鸡瓜认真的说:“什么都能懒,这个不能懒。”
“你的话没谱。”其实八戒有些郁闷。
鸡瓜鄙夷的笑:“你没搞过说没谱,你要是搞了和我一样从头sè到脚,从里sè到外,不sè对不起澳门。”
八戒心里动摇,好奇:“真有那么爽?”
鸡瓜很有经验的笑:“若是不爽,何来那个。”
“具体是怎么爽?”八戒认真的。
“嗯,嗯,嗯…”鸡瓜皱了皱眉头,缓缓的点了点头:“当一个男人萌芽的时候,就渴望大雨小雨哗啦啦的滋润他。大雨会奔放,小雨会**,在你的身上扭来扭去,叫来叫去。就是扭死叫死,都在滋润你。妹一定靓的,靓女是一幅画。有蓝蓝的天,白白的云,青青的河…”
“有没有海鸥!”四炮很生气的瞪着鸡瓜。
鸡瓜忽然发现自己抱着四炮,他愣了愣,慌忙离开了四炮,看见四炮抬起手擦了擦自己的脏体恤衫。那感觉,好像他很脏很脏。“老子不嫌你就不错啦,装b。”鸡瓜说着一把抢过了四炮手里的烟盒,四炮一急:“烟,我的。”
“怎么只一包?”
四炮急赤白脸,伸手来抢:“给我,我就是要去装b。”
别看鸡瓜个头矮,从不把四炮放在眼里。他抬手打开了四炮伸来的“熊掌”,不屑的笑:“就你这张脸,一瞧就是六中门口卖米粉的。有他妈什么好装b。”
四炮没有那般伶牙俐齿,闷气的说:“你拿着干什么?”
鸡瓜把烟盒装进了屁兜,得意的笑:“我拿着当然是装b啦,我装b比你有含金量。”
四炮憨厚的笑:“我买的,抽一支总行吧!”
“八戒哪去了?”
“去嘘嘘了。”
“刚才老子讲的那么魂不守舍,他一定是去那个了。”
“给我抽一支,我买的。”四炮眼神委屈的瞧着鸡瓜,一根手指挠着下巴。
“让你买三包你偏买一包,小气鬼。”鸡瓜埋怨的掏出了烟盒。
“你给我钱,买几盒都行。”四炮老实巴交的接过了一支烟,才敢抱怨:“你从小到大拿我的东西就跟拿你自己的东西,真不讲理。欺软怕硬,有种你去抢八戒。”
“烦不烦啊!一包烟,有什么了不起啦!老子不说你就不错啦,咱们三人你最小气啊。”
“能怪我么,我老爸要活着,我保准比你们都大方啦。”
鸡瓜吃了一惊:“你老爸死了啊?不会吧!”
四炮低着头没有说话,猛吸了两口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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