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萍水相逢 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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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萍水相逢一见钟情

鹏祥回到学校,正是开饭的时候,宿舍里一个人也没有。他洗把脸,感觉很累,就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又起身收拾着自己的行李,捎来的鸡蛋他一个也没有吃,也不想吃,就放在桌上,拿了饭碗想去喝碗小米粥。

食堂里吃饭的同学还很多,他打了碗稀饭在墙角里坐下来,饭还没有喝一口,就觉得有人拍他的肩膀,忙抬头,是吕婷,“啥时回来的?”吕婷笑着问,还没等他开口,吕亭就拉他到小餐厅里,进来一看,同班的几个同学正围着桌子大吃大喝。一定是周明德请客,富家人的子弟有的是钱,他想着就想躲开,对周明德,他一点好感都没有,话不投机,而且还很烦他。于是,他推说不舒服,刚回来也很累就想走。不但吕婷拉着他不让走,其他同学也起身让他,都说反正今晚没有课,难得一聚。周明德已经喝得醉眼朦胧,脸如关公,说话舌头都不打弯,他一把拉了鹏祥,端起酒杯就要硬灌他,还结结巴巴的说“你来、来晚了,先罚三、三杯,喝”鹏祥用手一挡,酒杯倒在了他的怀里。还没等鹏祥说什么,周明德恼了,他猛地把酒杯摔在地上骂着,“你他妈的不识抬举,算个什么东西,乡巴佬,你见过这酒嘛,xo,三千块钱一瓶。”他骂着,拿着半瓶酒在鹏祥面前照晃着,有掐了鹏祥的脖子把瓶子嘴塞进了他的嘴里。“咕嘟咕嘟”鹏祥冷不防被灌了几口酒,轻的他咳嗽不止,脸红脖子粗。吕婷惊叫着去夺周明德手中的瓶子,瓶子夺下了并猛地推了他一把,周明德趔趄的会退着,要不是倚在墙上早摔倒了。他嘿嘿的冷笑着,手指着鹏祥,“看你那熊样,还和我争,你有啥资格和我争,土里土气的,就凭你那张小白脸子?,我警告你,小心我给你毁了容,看你再傲气不,看……”还要往下说,鹏祥奔过去就是两拳,把他打成了熊猫眼,周明德跌倒了,鹏祥又踢了他两脚,众人忙拉住了他。周明德挣扎着要起来,却哇哇的大口吐起来,酒臭味熏天。众人都捏了鼻子躲到一边,没人管他。吕婷拉了鹏祥出来,还没等她说什么,鹏祥挣脱了她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你……”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吕婷呆在那里。

说起鹏祥和周明德的矛盾,主要是为了吕婷。周明德追吕婷追的都疯狂了,有的同学看见他跪在吕婷的面前用手擦她皮鞋上的土。而吕婷偏偏不领他的情,对他忽冷忽热,用得着他的时候,丢一个媚眼,周明德就屁颠屁颠跑前跑后,烦他的时候对他冷言冷语,拒之千里。而周明德呢,是小心伺候,低三下四,在她面前从不敢高声语,是百般顺从,简直是吕婷脚下的一只哈巴狗。吕婷对鹏祥好,常和鹏祥在一块。他表面上不敢说,心里却恨死了鹏祥,今天仗着酒劲把心中的不满发泄出来,却丢了个大丑,吕婷跑进来狠狠的踢了他两脚,损了他几句就跑出了餐厅……

鹏祥一天米粒未进,又平白无故被灌了几口酒,生了一顿气,他怎能受得了,何况有不胜酒力,他吐了,光吐酸水,吐得直恶心。他躺在床上,想喝水,伸了伸手没捞着杯子,却不想动,一口力气也没有。星期天的晚上,几幢学生公寓死一般的静。他难受的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幻觉不断,觉得整幢楼都在转动。隐约的他听到楼下又喊她的声音,他却睁不开眼睛……

一直睡到中午他才醒来,肚里空空,有了饿的感觉,就想去吃点东西。抬起头还是觉得天旋地转,头里像灌了铅似的晕沉。勉强起来觉得头重脚轻,冷水洗把脸,趔趄的去了餐厅。路上,正和吕婷打个照面,鹏祥假装没看见她似的快走了几步,气得吕婷在后面直跺脚,赌气的跟他进了餐厅。鹏祥匆忙打上饭想回宿舍吃,他的意思是躲开吕婷,免得尴尬,吕婷却在门口堵住了他,杏眼瞪着他,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你要敢走,我就喊,看谁难堪,”她低声恐吓他。鹏祥知道她任性,说到就到,不得已,只得找个空位坐下来。吕婷笑了,一副胜利者的样子,他在鹏祥对面坐下来,把饭盒递给鹏祥,“给我打饭去,西红柿炒蛋,一个馒头。”鹏祥看了她一会儿,她一眼不眨的看着他,那神情没有商量的余地,看着来来往往打饭的同学,鹏祥觉得已经有人顶上他们了,还不时的指指点点,他是很要面子的人,只好接了碗去打饭。打饭回来,吕婷已经在吃他的饭。“你……”鹏祥没说出来,赌气的坐下。“来,一块吃,你打的饭就是好吃,”吕婷笑嘻嘻的说。没有办法,鹏祥只好吃。吕婷依旧不依不饶,还故意夹了菜给他吃,看把鹏祥难为的,她示意她把菜放到碗里,吕婷偏不,非要夹了给他吃,有的同学看了他们已经在偷笑了,鹏祥的小脸刷的一下子红了,他快速的把吕婷夹得菜吃进嘴里,吕婷要鹏祥给她夹菜,看她的神情,她是故意找茬,鹏祥只好硬着头皮给她夹菜,并小声的警告她不要太过分。吕婷冷笑着,“我就是这样,就是让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关系,别以为比我小几岁我就让着你,是男子汉就得负起保护女朋友的责任。现在,当着所有同学的面我可以声明,我是你的女朋友,我爱你,怎么着吧。”她的话吸引了所有的目光,羞得鹏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吕婷却幸灾乐祸拉住他的手问,“你听清了吗,要不要我再说一遍?”她大声的说。周围的同学立即跟着起哄,“没有听清,再说一遍。”接着是一阵阵掌声。鹏祥尴尬的,他拉起吕婷快速的逃离,饭碗也不要了,身后口哨声、掌声、笑声不绝。

校后的花园里,吕婷挣脱了他的手,“你干吗,把我的手都攥疼了。”“我还要问你呢,你为什么这样做?故意找茬是不是,亏你做得出来,”鹏祥生气的说。“那又怎么样,我愿意,你不是死要面子嘛,我偏不给你留面子,想跟我斗,小老公,你还差点火候,”说着,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你……”气得鹏祥坐在一旁的长椅上不再理她,小脸涨得通红。吕婷看他生气的样子又咯咯的笑起来,趁他不注意,抱起他的小脸深深的吻了一下。鹏祥挣脱着,打落了她的手。“怎么?还真生气了,又不是强迫你吻我,我吻你还不行,看你,那有点男子汉的气魄,别得了便宜卖乖,我可不是随便的,要是换了别人,还不知高兴成什么样子呢。”见鹏祥扭头一边真生气的样子又哄他,“好了好了,是我不好行不行?跟你开玩笑呢,你还当真啊。看你那小样,当姐姐的向你道歉,”吕婷掰过他的身子,捧起他的小脸,故意撒娇,“小老公,别这样子看我好不好,我可受不了哦,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不欺负你了,行不行啊?”接着又是几个吻,看她的样子,好像在亲吻一个瓷娃娃。“你放开我,”鹏祥尽力的挣脱她,吕婷就是搂住他不放。说起来,鹏祥还真没有她劲大,挣扎也没用,只能引起路过的同学异样的目光,只好放弃抵抗,任凭她亲吻。看鹏祥不动了,吕婷这才笑了,“怎么样,服了吧,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说点正事。”她松开了鹏祥又说:“昨天本想给你们俩和好的,都是同学,常在一块每天冷眼相对多不好啊,这也是那混蛋的意思,要我约你主动向你道歉,我以为正是个机会,谁知那混蛋竟做出这混事来,敢动手打人,真是吃了豹子胆。今天一早来赔情,我正眼都没瞧他,什么东西,简直就是地痞流氓、无赖,我和他声明,从今以后一刀两断,再要是敢来惹我,我找人废了他。”说着,她是满目怒气。鹏祥打量着她,像是不认识她了,“你找谁废了他,不是找我吧,”鹏祥故意问。“你?”吕婷看着他忍不住笑了,“你打的过他吗?别说他手下的四大金刚,就是他本人你也不是他的对手。好了好了,别提那王八蛋了,影响心情,说点别的……”

虽是寒冬季节,花园里依然是一片绿色。两个人说笑着,情到深处,春心萌动,免不了心跳加速,喘息急促,看四周无人,还没等鹏祥反应过来,吕婷红嘟嘟的小嘴又压在了他的嘴上,并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开始,鹏祥不适应,还不好意思,挣脱着,但是,一股少女特有的气息使他停止了反抗,双手不由自主的拦住了她的腰。虽然是穿着厚厚的棉衣,但是吕婷丰满的前胸紧压在她的胸前,他能感觉到,这使他心慌。特别是吕婷的尖舌像条小蛇似的在他的嘴里乱钻乱搅,搅得他浑身燥热,压在心底的那把火使他双手不老实起来。吕婷一下子推开他,“暖手呢?”两人都笑了。

心情恢复了平静,说起考试来,;吕婷挺烦的,是愁满面,说不定这次又有几门不及格,唉,用时抱佛脚,晚了。“还来得及,我帮你补习好吗?”鹏祥说。“那再好不过了,让我怎么谢你?你说,但是,我不喜欢人家在我身上暖和手,”吕婷笑说。鹏祥被她说得很不好意思。就在这时,周明德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很不好意思,昨晚我喝多了,向你道歉,你可别往心里去,”周明德向鹏祥道歉,倒是鹏祥不知说啥好了。他的到来,吕婷一点也不吃惊,他站起来说:“好了好了,别弄那熊样,谁和你一般见识。”她又和鹏祥说:“我出去办点事,晚上自修室见,把你的笔记带来,给我准备好,拜拜。”她冲鹏祥摆摆手就和周明德走了。不远处停了有一辆豪华红旗轿车,周明德就像奴仆一样跑前跑后,开车门,关车门。车开走了,鹏祥呆在那儿,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心中有种无名火,久久不能平静,发誓再也不理她,如此的轻浮,不稳重,不会是什么好鸟,要不是他长得有点儿像王洁,他绝不和这样的女孩子交往,他把她的照片撕得粉碎,压在了床下……

晚上,鹏祥思虑再三,教学楼和自修室之间,他来来回回的好几趟,最后还是进了自修室,答应人家的不管怎么样都得做到。但是,他没有在约定的地方,而是躲在了一个角落里,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大约在九点钟,吕婷提了个精致的小包进来了,相约的桌前,她停下了,看了看又走了,皮鞋踏地板的声音在静静的自修室里很响,所有的目光都聚上她,自修室里不安静起来,有了小声的议论声和说笑声,目光还不是瞄向他,他那里还有心思看书,也匆匆的离开了……

半个月过去了,考试结束了。同学们绷紧的心弦都松弛下来,该放松放松了。电影院、歌舞厅里积满了同学,各种娱乐活动也开始了,篮球比赛,英语广角,演讲会等等,真是丰富多彩。

鹏祥的心情也好起来,因为他觉得考试很顺利,说不定还能拿上奖学金。还有,元旦晚会上,他一首梁雨声的《大海》把晚会推上了**,欢声雷动,扬名校园。对吕婷,他拒绝了和她的交往,从感情的漩涡中摆脱出来,重新振作起来。因为他知道,感情是不能转化的,王洁已经死了,不!不是死了,失去了某个地方,他能感应到。吕婷是不能代替王洁的,她俩根本不能相提并论。而吕婷对他也是很不满,竟敢冷落她,她还从没遇见过呢,因此,一段时间也不理他,有时故意使他难堪,还风言风语,故意刺激他。他却不往心里去,扯断那根摸不着的情丝,他觉得好轻松。而周明德对他也好起来,有时是热情主动,盛情相邀,他都没去,好言辞退。他觉得还是离这样的人远点好,免得惹是非。

这几天,鹏祥总觉得困,总有睡不完的觉,只要躺下,眼睛一闭就能睡着,一睡好几个小时,不叫不醒。一次午休,同室的都上自习课去了,临走叫醒了他,他应着,睁眼看看,想起来就是起不来,眼睛一闭又睡过去了,睡梦中,鹏祥做了个梦,梦见吕婷就是王洁,在村旁的小树林里,吕婷流着泪和他诉说,并热烈的亲吻他。他也热情高涨起来,浑身像着了火,烧得他浑身难受,他狂吻着她。不知怎么,不知怎么,觉得两人赤身**的拥抱在一起,都,快融化成一体。猛地醒来,觉得浑身像出了场大汗,他虚脱,喘息着,手忍不住的往胯下摸,内裤里粘呼呼的,他知道是什么,抬头见宿舍里没人才放了心,自己遗精了,他喘息了会儿,小心的把内裤脱下来偷看,湿了一大片,赶忙藏在被子下面,重新那条内裤换上,急忙穿衣起来,怕被人发现,忙用水洗,洗好了放在暖气片上烘着,收拾完成才松了口气。他又躺在床上,干点什么呢他不知道,反正快放假了,考试也完成了,书也不想看了,他一时很迷茫,觉得自己变成了个白痴。想去吃点东西又不觉得饿。这时,太阳已溜进了阳台,通过窗棂,在拐角墙上躲闪着,就像害羞的小姑娘在跳舞。楼道里有匆匆的脚步声和说话声,稀稀疏疏,时有时无。

鹏祥躺了会儿,又拿起饭碗,锁好门下了楼。餐厅里,吃饭的同学很少,他打了碗稀饭和同系的一个同学在一块吃着说着。这时,吕婷和几个女同学说笑着进来了,别的同学都和鹏祥打招呼,独有吕婷,装作没看见似的过去了。鹏祥的心里不是滋味,有些坐不住。同系的同学吃完饭走了,他也想走,却坐着没动。他知道,这次期末考试,吕婷两次作弊被抓,大名上了通报,怎么处理还不知道,说轻了些要留级,使人害怕的是开除,因为考试作弊,学校已经开出了两个。听别的同学说,周明德正通过他老爸的关系给他活动,至于周明德考得更是一团糟,门门不及格,但是他不在乎,有他老爸在,补考都不用就能顺利过关,试想这是啥关系呀,但愿吕婷能顺利过关,他想着,不由自主的朝远处的吕婷望了一眼,见她脸上虽然有笑,却掩饰不住心中的忧愁。唉,谁让你平时不好好学,但愿她能记住这个教训。再说,他也怨自己,要是这段时间不冷落她,不躲她,帮她复习一下,也许能过关,他有点后悔,匆匆走出了餐厅,想逃避什么似的。

上午十点,系里开会。一是公布获得奖学金的名单,二是公布受处分同学的名单,还有就是放假的事。宿舍的同学凑在有一块议论着奖学金的多少,议论的很热烈。“博士,得了奖学金的请客,我听说呀,您得了最高奖学金,2000块呢。”范坤笑说。绰号叫博士的同学,因他戴了副高度近视镜,学问广,天文地理无所不晓,学习又很用功,有股钻研劲,啥事都问个为什么,所以同学给他起了雅号“博士”,从此他的真名没人叫了,谁见了都叫他博士,他也乐意接受。范坤这么一说,博士却满脸沮丧,摇着头说:“不好办了,三门考得不理想,本来都复习过的怎就做错了呢,到底是为什么?唉,”他用拳擂着床沿,很后悔的样子。“博士,别这样,拿不上一等,二等三等也行啊,像我,各门能过关就烧高香了,”刘焱劝他。“哼,还不够丢人的,这个学期不回家了,我要惩罚自己,”博士气呼呼的说。“你呀,真是,和自己较劲,傻不傻呀,真是个呆子,就是学会了有啥用,过段时间还不是忘了,能混过去就行,是不是呀鹏祥,”石磊说着博士又征求鹏祥的意见,鹏祥笑笑说:“是呀,做错了怕什么,关键是现在会了,目的也就达到了。不过惩罚自己,我很欣赏你的这种学习精神。”“好了,宝贝老弟,别笑话我了。唉,我就奇怪了,宝贝老弟,平时也不见你学习怎么用功呢,怎么就连续两个学期都考第一呢,你是不是有啥好的学习方法,说说,”博士下床来拉着鹏祥,很期待的样子。“有啥方法呀。平时学懂了不就行了,”鹏祥笑说。“不对,你保密,不告诉我是不?”博士很不相信的样子,“我不骗你,学懂了,明白了,不就是这样吗,”鹏祥和他解释。博士还是不死心,范坤就说他,“行了博士,你平时聪明现在咋特笨呢,咱宝贝老弟智商高,一学就懂,用不着像你一样用功苦学。”博士失望了,又回到床上躺下了,“博士,别垂头丧气的,干嘛老和鹏祥争第一呀,尽力就行了,”石磊劝着他……

九点半,他们一块去了学校的大礼堂。鹏祥获得了一等奖学金,他站在领奖台上,获得的是鲜花和热烈的掌声,博士获得了三等奖学金,同宿舍的其他人虽然没有的奖学金,也都过了关,皆大欢喜。周明德门门不及格,吕婷两门不及格,通报上却没有他们的名字,这也是使人高兴的,鹏祥总算是松了口气,看来周明德的老爸能量不小。

在全校学生会的改选中,鹏祥荣幸的进入了学生会,并担任团支部书记,成为党员发展对象……

放假了,同学们都忙碌起来,订车票的,整理行李的,都归心似箭。学校通知鹏祥晚几天走,有个学术会要他参加,博士也留下。送走刘焱、范坤、石磊他们,宿舍里清静下来,两个人算是对把了,都是书迷,到图书馆看书,躺在被窝里看书,看书入迷的一天不吃饭也不知道饿。两个人在宿舍里就跟没人有一样,胆小的雀鸟不时站在窗台上蹦跳鸣叫,还往屋里瞅瞅……

一天晚上,鹏祥和博士开完学术会回宿舍,路过花园,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他猛然瞥见吕婷和周明德在低声说着什么,两个人靠的那么近,几乎是贴在一起。他们没回家?鹏祥一惊,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博士也看见了,忙拉他走开,“人家在约会你看什么?是不是受不了了?”博士笑着低声和他说。鹏祥笑笑没言语,他心里还真不是滋味。“说句你不爱听的,我觉得你和吕婷根本不合适,咱不说你们的年龄差好几岁,就性格来说就不投,吕婷是啥人?还是少和她接触为好,趁着这大好时光还是多用功读书为上,我保证,像你这么聪慧的人只要努力,学业上一定有所成就。”他说了这么多,鹏祥一句也没听到心里。他的心里再也静不下来,也没心思读书了,手中拿着书掉下来都不知道,心情也突然烦躁起来,博士好言劝他,他冲博士发火,弄的博士莫名其妙,好心给他打饭来,也没个好脸色,气的博士不再理他。他也真烦了博士,特别是他那几句话使他心痛,扯不断理还乱的那根情丝紧紧缠绕着他,使他心思不宁。

躺了一天,心情刚好些,博士又来告诉他,“听说吕婷要进周明德老爸的公司打工,她还约没回家的同学一块儿去,一月两千多块钱呢。”“真的?她傻不傻呀,这不等于羔羊进了狼窝,”鹏祥吃惊的说。“不行,我的劝劝她,”说着,他一下子爬起来。博士按下了他,“你还是省省心吧,她能听你的,现在俩人啥关系你不知道吗,看你聪明也就在学习上,其他啥事也不懂,就算你能把吕婷争过来,可是,你养的起她吗,都啥社会了,说不定他们发生关系了也在情理之中,干嘛去争呀,就看小脸蛋漂亮?说句真心话,别说他看不上我,就是看上我我还不要呢,听我的话,有他周明德哭的时候。”鹏祥怔怔的看着他,像是不认识是他。“我说的不对吗,好了好了,不说了,说点正经的,我想住下来打工,做个家教什么的,好把下学期的学费争出来。你呢,住下吗,咱两也好打个伴。”博士争取他的意见,意思很想他也住下来。鹏祥却摇摇头说:“我恐怕不行,家里不让。”“怎么不让,和父母好好说说,过年时回去两天就行了,现在是多好的环境呀,读书没人骚扰,每天做家教也就五六个小时,剩下的时间还不都是咱自己的,”博士想尽力说服他。“好是好,但是我没有一点思想准备,一时还不好决定,”鹏祥说。“还准备啥,又不是上战场,一个月八百快,中午还管顿饭,多合算,干上一个月,下学期的学费就差不多够了,再说,平咱俩的资历,一千块也有请的,怎么样?”鹏祥被说得有些心动,一天三十多块钱呢,干啥能挣这些钱,一个农民在家里辛苦一年恐怕也落不下这一千块钱。看他心动了,博士说就这么定了,你啥事也别管,一切我来办。

这时,电话铃响了,博士拿起了电话,“喂,他在,”他冲鹏祥一笑,把话筒给了他,小声的笑说:“她的。”鹏祥笑了笑,“喂,好的,我这就下去。”鹏祥撂下电话,急忙穿衣。“你呀,真是个多情子,人家一句话就像是圣旨。”鹏祥顾不得搭话就向楼下跑。博士追出来,“晚饭回不回来吃呀。”却没有回声……

鹏祥匆匆赶到图书馆,吕婷已经等在门口,看她已不是往日的披肩发,而是满头的乌发盘在头顶上,那结发的式样很像古代女子的发式;一件纯白的鸭绒大衣更显得她面庞白嫩,就像是刚煮熟的鸡蛋剥了壳,原来两道浓眉变成了两片细长的柳叶,小嘴巴也鲜红起来,往里瞧,脖子上多了一条金色的链子,大冷的天露出个白嫩细长的脖子也不嫌冷,变化最显眼的还是两耳朵上的耳环,那耳环长的稍微一偏头就能打在肩上。“看你穿的,我都认不出了,”鹏祥笑说。“是吗,怎么样?”吕婷笑着转了个圈,她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半截砖”手机说:“认得这个吗,这是手机,一万多块钱呢,来,打个试试。”“我可不敢打,要是弄坏了赔不起,谁的?周明德的老爸的吧,”鹏祥问。“错,我的,准确的说是我打工挣得,”吕婷说着,她小心的把手机放到包里。鹏祥笑笑,扑鼻的脂粉味使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忙回过头去揉了揉鼻子。

“你的同学呢?”鹏祥问。“去洗澡了,咱在这儿等她,”吕婷说着又笑道,“亲爱的,你好有魅力呀,去了趟医院就把我的漂亮姐姐勾到手了,你呀可真行,现在可是名利双收了,一首歌使你名扬校内,成了大学女同学的偶像、白马王子,我都不敢过多的接近你了,怕引起公愤呢。”“真是这样?我还以为你瞧不起我这农村来的土老帽呢,我没有开公司当老板的老爸,也没有钱给你买名牌衣服和大哥大,和你站在一起我就觉得像是农夫和美丽的孔雀在一起,瞧都不敢瞧你。”他像是开玩笑,确实话中有话。吕婷能听不出来吗。“你,你还好意思说,是我瞧不起你还是你瞧不起我,你说,那天晚上你为何失约,明明在自修室里还说在外面,你骗谁呀,要不是为了我的同学,我绝不会理你,”吕婷说着哽咽了,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扭头一边抹眼,又道,“平时见了我不是躲就是阴着个脸低头而过,我招你惹你了,你为何对我这样?我还没找你你却来找我,正好,你说吧。”鹏祥看她这样,不知怎好了,一句话也回不上来。“我知道,我和明德在一块你就不高兴,明德怎么啦,至少他爱我,宠着我,能满足我,我就要这种感觉,你呢?能做到这些吗,和你在一块总是另眼看我,使我不开心,还以为我不是正经的女孩,知道吗,想起你我就恨你,你要知道,我不是你什么,你也不是我什么,你不能干涉我的生活,明白吗?”听她这样说,鹏祥不由得无名火上升,“明白,你这么说我明白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以前太在意你了,我向你道歉。是的,我为什么对你那样呢,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也不是你什么人,我干啥为你忧为你愁,爱是你的自由,你追求的生活那是你自己的事,我干嘛干涉,也许我太好事了,以前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现在向你道歉,真心的道歉,吕婷同学。”他的一番话把吕婷说哭了,“你,你太欺负人了,别以为你的大道理能感动我,我就是甘心堕落,管你啥事,以后你少惹我,我恨你,瞧不起你,伪君子!”他冲鹏祥吼着,继而谁也不和谁再说话,都在生气,连谢芳来到他们身边都没发觉,“你们这是怎么啦?”谢芳轻声的问。吕婷忙擦了擦眼介绍着,“这是我的同学谢芳,这是鹏祥,其实你们早认识不用我介绍的。”鹏祥也忙换上笑脸,“见到你很高兴,你什么时候到的?”鹏祥伸出了手,谢芳没好意思握手,鹏祥又缩回了手,一时很尴尬。“我的同学来了,也是你的朋友,今晚你请客,得了奖学金还没表示呢,”吕婷白了他一眼说。“好好,我请客,平时也请不到你,现在正是机会,”鹏祥笑说,还忘不了挖苦她一下。“你!”吕婷很剜了他一眼,三个人走出了校园。

进了一家中档餐馆,吕婷把气都撒在这儿了,啥菜好点啥菜,啥菜贵点啥菜,哪怕是自己不喜欢吃的菜只要贵就点,点的的鹏祥心头发紧,点的服务员满脸惊喜,葡萄酒、青岛瓶酒、果汁饮料都要,要得服务员点头哈腰,不时的说:“请稍等,马上上,”满面欢喜的匆匆离开。吕婷看着鹏祥,不怀好意的笑着,鹏祥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谢芳像看出什么,不时向吕婷示意,吕婷当做没看见,不时向谢芳夸鹏祥,夸他多么清高,多么有人情味,其实是在讽刺他,明白人谁也就听得出来,说得谢芳不知说啥好。说得鹏祥火直冒,还得装作满脸的笑意,心里却发恨,有机会非好好地和她算账不可。菜上来了,酒上来了,谢芳说喝点饮料,吕婷不让,非要她喝酒,鹏祥也跟着劝,“这样吧,啤酒凉,就喝点葡萄酒吧。”红红的葡萄酒每人倒了大半杯,还没等鹏祥发话,吕婷已经把酒端了起来,“来,为了我们今天的相聚干杯,”还没等俩人回过味来,她已经干了杯,“吕婷,不要这样。”“怎么,我可干了,不干了可不行。”看她那架势,不喝是不行了,两人只好干了,啥味呀,鹏祥不由得咧了咧嘴,他可从来没喝过酒,真是难以下咽,要不是谢芳在,他说啥也不会喝的。吕婷嘲笑他,又把酒倒上,非要和他喝一杯,任凭谢芳怎么劝,她第二杯酒又喝了下去,空杯对着鹏祥,鹏祥端起酒杯冲她笑了笑一饮而尽。酒又倒上,还没等吕婷举杯,鹏祥忙说:“你稍微等等,我和谢芳喝一杯,咱别慢待了客人。”“谁和你咱呀咱的,你要自重,也要明白,我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最多也就是同学关系,不要以为自己了不起,高人一等似的,我还看不上呢。同时你还要明白,谢芳是我的同学,理该有我先和她喝,你说对吗?”她的话说得鹏祥不由得脸红,一句话也回不上来,明知她故意找茬,可是这场合,真是下不了台。谢芳忙端起酒杯来打圆场,“来,咱们一起喝。”“一起喝?”吕婷看着谢芳,不由得笑了下,又盯着鹏祥道,“来,看在老同学不远千里来看我的份上,当然还有你,干一杯。”说着,半杯酒又进了肚,俩人也只好跟着干了。也许是喝得太急的缘故,吕婷的小脸红扑扑的,就像三月盛开的桃花,她冷冷的看着鹏祥对谢芳笑说:“看咱小老弟,长得够帅吧,丹凤眼满目含情,白面皮尤如莲藕,鹅绒鼻、樱桃嘴,柳叶眉,我想红楼梦里的贾宝玉不过如此吧,上天给了他一副好皮囊,真让人羡慕和妒忌,上天要是这样眷顾我就好了。就是太嫩了点,啥也不懂,”她自顾笑了起来。完全不在乎别人的感受。谢芳显得太尴尬,真有些坐不住了。鹏祥强忍怒火笑着和谢芳说:“来,吃点,”他给谢芳夹着菜,自己也象征性的吃点,含在嘴里却如同嚼蜡。他不知道吕婷为什么这样,这可是她的同学呀,太不礼貌了,也可以说太没教养了,他很生气。吕婷像是喝多了,再没有哪些话语,还不时的咯气。她还要喝,谢芳夺下她的杯子不让,“你别管我,我有数,这点酒算什么,我知道,你不是真心来看我的,而是打着看我的幌子来看他对吧?你眼力不错,他真好,简直是神童啊,高中没上几天就进了大学,在大学里还是出类拔萃的,拿一等奖学金啊,谁不羡慕?”说得谢芳满脸绯红,“你说啥呀?”借故去了洗手间。

鹏祥气得说不出话来,没法坐下去了,他去结账,“一共是二百七十八元,去了零头,二百七,”服务员把单子递给他。”“这么贵?”他看着单子问,就从口袋里掏钱,浑身翻了个遍一共是一百三十三元三角,“先欠着,等会儿我送过来可以吗?”他问。服务员看着他笑着摇了摇头。正在他为难时,谢芳过来了,“我付吧,”她笑着和鹏祥说,掏出钱给了服务员,并让鹏祥把桌上的钱收起来。“不好意思,怎能让你付钱,回去我给你。”鹏祥满是歉意的说,谢芳笑了笑说:“不用,今晚不好意思,让你难为情,吕婷可能心情不好,你别往心里去。”她的一番话说得鹏祥很不好意思,“都是同学,都知道,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本想好好聚聚,还是请你体谅,你的同学你了解,她的个性很强,也很任性,他就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的,”鹏祥笑着解释,谢芳笑笑,没再说什么,和鹏祥在一起,她显得有些羞涩。两人扶了吕婷出来,城市已是万家灯火。冷风吹过,吕婷清醒了许多,她有意倚在鹏祥身上,双手紧紧抓了他,弄得鹏祥很不自在,谢芳看了表面上没什么,心里却有种酸酸的感觉。

三人走到校门口,周明德老远就应了上来,“你们去哪里了,我等了你们好长时间,给你打电话老是关机,”他上前一步扶着吕婷说,又看着谢芳道,“你是谢芳吧,吕婷早和我说了,很不好意思,家里有点急事,也没去接你。”他很是热情。谢芳忙说没关系。“这样吧,走走走,我请客,跳舞去,也算是给你接风,”他盛情相邀。鹏祥见谢芳推辞他也推辞。周明德一个劲的劝,见两人还是推辞,吕婷小脸一拉,“怎么,这么难请,看不起人家?”两人只好不再说话,心里却有一百个不愿意。周明德去开车了,吕婷笑着和谢芳说:“还是你面子大,以前无论我怎么劝,就是和他翻脸了他也不会去的,清高得很,傲气的很,谁也不放在眼里,看来你除外。”她的话说得谢芳很不好意思,正在难为情时,周明德开车过来了。

豪华的夜总会里,闪烁的霓虹灯下,随着音乐的节拍,少男少女们扭动着蛇一样的腰身,甩着长长地头发,喊叫着随着音乐的节拍狂舞,吕婷和周明德快速加入了� �们的行列,尽力的扭动,尽情的喊叫。鹏程和谢芳找个清净的角落坐下,都不由自主的朝他们看着,又相互打量,目光相对时又匆匆分开,话也无从说起,从谢芳的目光中,鹏祥好像是读懂了什么,那是怀春少女特有的目光,含情的目光,恋人的目光。谢芳要了两杯咖啡,问鹏祥要糖吗,鹏祥笑笑说随便。“上次真是多亏你了,要是没有你真不知该怎办,”鹏祥笑说。“是吗?你还真是热心肠,这样的事也要你帮忙,”谢芳笑说。“我们关系可不一般,从小在一块玩大的最好的朋友,小燕虽然不是我的亲妹妹却胜似亲妹妹。”“是吗,你真好,”谢芳说。

这时,音乐停了下来,吕婷和周明德走了过来。“好啊,你们竟躲在这儿,聊得不错吧,”吕婷向谢芳丢了个眼色笑说,这时音乐又响起,周明德伸出手请谢芳跳舞,谢芳推说不会,但是禁不住吕婷的劝,也不好使周明德难堪,只好违心的去了。吕婷面对着鹏祥坐下,眼光怪怪的,“小老弟,不错呀,真没看得出你有这魅力,去了趟医院就把我的漂亮同学的魂给勾来了,幸亏你还算个正人君子,要不不知有多少漂亮女孩的贞操让你给夺去了。”鹏祥斜看她一眼,没理她。“不爱听了是不是?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说难听点,仗着自己的小脸蛋、小聪明处处勾引女孩子,还装正经,是不是你呀?”“你!无聊,可恶,”鹏祥恨恨的看着她,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吕婷咯咯的笑起来,“虽然我的同学对你很着迷,但是我要提醒她,防着你点,别吃亏,表象的东西不可信,谁知你内心是怎么想的,人小鬼大,骗女孩子一生中最珍贵的东西可是你的拿手好戏。”“你喝多了,我不想和你说,不可理喻,”鹏祥冷冷的说。“我喝多了?我是喝多了,但是我不醉,心里明白得很,告诉你,你还真以为谢芳是来找我的,错了,她是来找你的,因为在高中时,我们的关系并不好,基本不相往来,我们还吵过嘴,很长时间都不说话,她能来找我完全是你的缘故,看你的魅力有多大,为了你,她是不顾一切,为了你不远千里来看你,我真是嫉妒死你了,你是魅力无穷啊。”听她说话,鹏祥就觉得浑身长刺,痒得难受,怎听怎刺耳。L

灯忽然暗了许多,吕婷借机坐在了鹏祥身边,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还没等鹏祥反应过来,粉嫩的双唇紧贴在了她的嘴上,灵活的小舌就像条小蛇似的在他嘴里乱窜。鹏祥就觉得她是一团火,烧得自己难受,想推开她,她越是紧贴,坏坏的笑着,低低的说:“你最好别动,否则你更难堪,我说到做到,”说着,小手已伸进了他的毛衣里,又透过内衣贴在了他的胸上。鹏祥真的不敢动了,他知道惹不起她。否则她会毫无顾忌,真的使他难堪。见他不动,吕婷胜利似的笑着,满脸的妩媚,小手顺着他的胸膛往下游走,往下游走,鹏祥憋不住要发笑,太痒痒了,他受不了。这时灯亮了许多,吕婷终于抽出了她的手,鹏祥也松了口气,他顺势整整衣服,吕婷笑着和他说:“不妨和你直说,谢芳和我可是冤家,初中时,我们暗中叫着劲争男朋友,结果她失败了,高中时又和我争,还是失败,现在跑到我这儿和我争,太自不量力了,我非使她难堪,你信不信?她想得到的,我偏不让她得到,我想得到的,她永远也得不到。”鹏祥听着,觉得渗得慌,女孩子的心计真使人害怕,捉摸不透。“都是要好的朋友,人家又大老远的来,何必呢,再说,这都是你猜测的,人家出发只是路过来看看你,你的想象力不错,”鹏祥笑说。“是吗?你装疯卖傻,我就不信你看不出她的心思来,小老弟,佩服你,你真会讨女孩子欢心,我就喜欢你这点,不说了,走,跳舞去,”说着不管鹏祥同不同意,拉着她就走。交谊舞曲很缠mian,吕婷贴在他的身上,慢慢的移动着步伐,从没跳过舞的鹏祥不时踩着她的脚,吕婷和他说着该怎么迈步,几次后,他竟跳的有模有样,聪慧的人学啥都快,吕婷不时的赞赏着他,他把头靠在鹏祥的肩膀上,贴的紧紧的,像是在享受,陶醉了似的。

一曲终,一曲又起,吕婷缠着鹏祥不放,舞厅里的灯忽然暗下来,吕婷拿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丰满的胸部,吓得鹏祥不敢动一动,彼此呼吸也急促起来,他觉得吕婷的手往下滑,他抓住了她的手不放,吕婷的小脸红了,低下头不敢再看他。灯亮的瞬间,他看到谢芳跑了出去,忙摆托了吕婷追了出去……

“这个该死的流氓,”鹏祥握紧了拳头,要不是谢芳拉着,他非要去教训这个禽兽不如的周明德。已是深夜,天更冷了,大街上冷冷清清的,两个人慢慢的走着,一句话也没说。他们到校门口,周明德的车也停在校门口,吕婷从车上下来,周明德没敢下来,透过车窗摆摆手一溜烟的走了。”“你们怎么早走了?”吕婷问。“以后你少跟周明德掺在一块,他不是个好东西,”鹏祥生气的说。看谢芳双眼红红的,“是不是周明德做什么出格的事了?”谢芳低头不语,扭头一边。“这个坏蛋,看我怎收拾他,”说着,她掏出大哥大就要打电话。“算了,也没什么,”谢芳低声说。“这个人渣,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鹏祥骂了句,他是说给吕婷听的,吕婷一时语塞。“好了,很晚了,回去早点休息吧。明早八点,我在餐厅等你们,”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谢芳和吕婷回到宿舍后,吕婷洗也没洗就上chuang睡了。谢芳躺在床上,想着刚才的一幕,羞辱的直掉泪儿,趁着灯灭的时刻,周明德不但故意碰她的胸部,还去摸她的*。“这个流氓,”她心里骂着,泪水禁不住的流,刚才在街上,他真想扑在鹏祥的怀里大哭一场。可是,她没有。鹏祥,知道我是为你来的吗?知道我想你吗?为了你,我饭不思,夜不眠,今天,瞒着家人匆匆跑来,只为能见你一面。可是,吕婷这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使她丧失了勇气,不敢表白,她甚至怀疑周明德的所作所为是她唆使他羞辱自己的,要不,为何现在她问也不问呢?看着熟睡的吕婷,她更加委屈,泪水无声的流,浸湿了枕巾一片,恍恍惚惚中,她做了一个梦,梦见鹏祥和她在一起,阳光下,两人漫步在林荫道上,甜甜蜜蜜;公园里、小溪旁,甜美的歌声随风飘荡,两人手牵着手飞上了蓝天,朵朵白云在他们身旁,一件洁白的婚纱披在了她的身上,手捧鲜花漫步在爱的伊甸园。忽的,天暗下来,她再也找不到鹏祥,半空中出现了恶魔,张着血盆大嘴要吞噬她,她惊叫着却怎也逃不脱,似乎有人捆住了她,眼看着被恶魔俘虏,她喊叫着醒了,捂住胸口喘息着,浑身湿漉漉的出了一身大汗,定睛细看,天已经放亮,一直小麻雀从窗前飞过,她定了定神,看表,已经七点了,再看吕婷,她还沉沉的睡着,喘息了一下,她起来了,进洗手间想洗把脸,见有热水,就洗了个澡……

鹏祥一晚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想到周明德,他就怒火中烧,真是无耻,透顶,这事他觉得自己有责任,让吕婷缠的,几乎把她忘了,才让姓周的坏种有了可乘之机,找个机会一定报复他,他发恨得想着。吕婷整天和这样的人混在一起,真是不敢想象,真不明白她要干什么?就为了他的钱不惜玷污自己?想到谢芳,这女孩子真是难以理解,匆匆一面,也没深谈,她会为自己而来?使人难以置信……

早晨,他起得很早,洗涮完毕,看时间还早,拿本书倚在床头,也没心思看下去,博士的呼噜使他心烦,心里暗骂他简直是个猪。七点半,他去了餐厅等她们,吃饭的同学陆续走了,餐厅里就剩他一个人,高个师傅问他吃不吃,马上就关门了。他说再等等。眼看八点半了,他打个电话也没人接,就在他准备走时,两人进来了“让你等急了吧?”吕婷冲他笑说,他还是那么热情,好像昨晚上什么也没发生过。

吃着饭,谢芳说要回去。“你不是说要住两天嘛,干嘛急着回去,好不容易来一趟,玩两天吧,”吕婷半央求的说,神情很是留恋不舍的样子。“是呀玩两天吧,要不今天我陪你去长城?”鹏祥说。还没等谢芳表态,博士拿碗进来了,鹏祥忙给谢芳介绍,彼此寒暄落座后,吕婷冲博士说:“拿了奖学金还没请客呢,什么时候请?我等着。”“我是真想请你,就怕挨不上号,”博士和她开玩笑说,见桌上饭不少,也不去打饭了,拿起筷子就吃。“你真是蹭饭的主,谁让你吃来,”吕婷夺着他的筷子,一阵说笑后,博士低声和鹏祥说:“我给你办好了,听我一介绍,人家很满意,月资一千百块,一天六个小时,中午管一顿饭,如果遇上坏天气可以住下,怎么样?”还没等鹏祥回答,吕婷抢先问,“怎么,你不回家了,想做家教?”“我还没考虑好呢,”鹏祥说。博士是个实在人,一听他这么说急了,“我可和人家说好了,你可不能反悔啊。”鹏祥无言了,吕婷笑着说:“这段时间有你陪着,我可不无聊了。”

正说着,周明德风风火火的进来了,他冲着吕婷说:“我说打电话怎没人接,你们在吃饭呢,”他又和几个人点点头。鹏祥看着他,心里直冒火,拳头握得紧紧的,“周明德,走,我找你有点儿事,”说着他就站起来向外走,博士忙拉住了他,吕婷忙说:“好了好了,我耽误上班了,”说着,她拉着周明德就走,回头又对谢芳说:“不好意思,我不能陪你了,住下吧,再玩两天,要是实在想走的话,我也没空送你了,这是宿舍的钥匙,走时给鹏祥就行。”“行,你去忙吧,来打扰你,很不好意思。”而周明德并不服鹏祥,他指着鹏祥说:“好,有种,随时奉陪,我等着你,你不找我,我还找你呢。”他被吕婷拉走了。博士骂着他,“什么玩意,仗着他老子有几个臭钱就耀武扬威,以后你少招惹他,和这种人渣犯不来。”谢芳关切的说:“他不会对你怎样吧,对不起,给你添祸了。”鹏祥笑笑,“怕啥,放心吧,给他个胆他也不敢。”博士说着吕婷,“她也太不像话了,同学来就这样走了,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啥人找啥人……”

鹏祥把谢芳送到了车上,分手的时刻,终于,谢芳颤抖的手抓住了鹏祥的手,“听我说,别招惹他,他人高马大的,你打不过他,会吃亏的,再说,他又是当地人,地头蛇,社会上有帮混混朋友。”“放心吧,他不敢对我怎样的。你来也没照顾好你,很抱歉,以后有空的话,来,直接找我好了,”鹏祥笑笑说。谢芳点点头满面羞涩的低声说:“鹏祥,我会想给你的,”忍不住的泪水盈盈。“别这样,有空我会去看你。”鹏祥劝她。车开动了,透过车窗,谢芳向他挥着手,“你可来呀,我等着你,永远等着你。”鹏祥挥着手,直到她在眼前模糊了,心里涩涩的,他呆在那儿,很久很久……

回到学校,鹏祥去了财务处领了奖金,他存下一千五百元作为下学期的学费,剩下的一百多元作为回家的路费,回不回家他现在也说不准,博士是一片好心,他决定还是试试再说。在宿舍里,拿本书也看不下去,心绪很不不宁,谢芳,他特放心不下她,也不知她受了怎样的伤害,周明德这个可恶的东西,该死!谢芳真的来找我?她为什么来找我?女孩子的心思,唉,实在静不下来,他决定出去散散心。

街上熙熙攘攘,北京,祖国的首都,正敞开大门迎接四方客人。各种肤色的人多了,休闲娱乐的场所也多了,祖国重新焕发了青春,一座座摩天大楼拔地而起,市场不再单调,大白菜不再是冬天菜市场的主角,各种新鲜的蔬菜摆进了超市的货架。改革开放正在发挥着她的魔力,她改变了整个社会,繁荣了整个中国。

鹏祥信步走着,要是广大的农村也这样快速的发展,将来的中国赶英超美不再是神话。正想着,他看到远处的舞厅前围了一群人。忙走过去,挤进去一看,却是周明德被三个长发小青年踩在地上狠打,巴掌左右开弓打在他的脸上,他哎哟着,却并不服软,“你们些王八羔子,等着,爷爷跟你们没完。”他的嘴硬换来的是更重的拳打脚踢,他哀叫着,挣扎着。鹏祥看着也解恨,他心里骂着,“活该,看你再狂,这叫恶有恶报。”他有种幸灾乐祸的快乐,刚想转身离开,却看到吕婷被两个小青年挟持着,正在无助的和一个秃头中年人理论,看来那个秃头是舞厅的老板,一脸横肉,色咪咪的,嘿嘿的奸笑着,“放了他可以,这钱嘛也可以免了,不过吗,”他度到吕婷身边,凑近她,屏住呼吸闻了闻,又深深的吸了一口,干咽了几口唾沫,“不过要辛苦你了,只要你陪哥儿几个喝杯酒,好好地乐一乐,把哥儿几个伺候舒服了,放了他不是不可能的,怎样?”“是呀,我的嫩妹妹,”挟持吕婷的两个阿飞一脸的色笑,忍不住动手动脚起来,去碰吕婷的胸部。“不要脸,”吕婷很无助的躲闪着,哀喊着,却是人家手里的羔羊,哪有反抗的余地,她是泪水涟涟,遭受着人家的非礼。秃头冷不防从后面抱住了她,双手搂着她的前胸还不时的揉动,嘴里唏嘘着,“好舒服呀,”一副陶醉的嘴脸。“臭流氓,”吕婷惊叫着,使劲的挣脱出手来,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秃头的脸上,秃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这白嫩的小手打得我好酥呀,来,再来几下试试,”说着,他把那张驴脸贴了过去,吕婷惊叫着奋力挣脱了。秃头揉了一下老脸,淫邪的笑看着她,眼光又盯在自己粗手指上那两颗金光闪闪的戒指上,轻哈口气,故意扬了扬,像是在炫耀,又冲打周明德的几个阿飞说:“给我狠狠的打,吃饭不给钱到哪里也不怕。”这边的两个阿飞又沾上了吕婷,肉麻的话不绝,动手动脚,推来推去,大衣也被剥下扔在一旁,毛衣还不时被阿飞掀起。所有的人是敢怒不敢言,地痞流氓谁敢惹,谁也不愿去惹这个麻烦。这还了得,鹏祥是火从胆边升,他大喊着一个箭步上去,左右开弓两个直拳把挟持吕婷的两个阿飞揍扒在地上。太突然了,也就是瞬间的工夫,还没等秃头老板明白过来,鹏祥照着他的面部就是两拳,一脚踢在他的裆部,秃头哎呦着转了几圈,跳了几跳,蹲下来直叫唤。吕婷一把抓住鹏祥紧紧不放,揍周明德的三个阿飞立马围上了他,扒在地上的两个阿飞也哎哟这爬起来当助手,“他妈的,哪里来的野孩子,给我废了他,废了他!哎哟,秃头蹲在地上大喊大叫。面对着五个阿飞,鹏祥毫无惧色,他护着吕婷后退着,倚靠在路旁的一棵大树上,双手护胸,握紧了拳头,五个阿飞缩头缩尾的,谁也不愿先出击,一个阿飞刷的从腰间拔出弹簧刀晃了晃,寒气逼人,人群里发出一阵惊叫声,危急时刻,不知谁喊了声,“警察来了!”小混混们如惊弓之鸟,吓得拔腿就跑,秃头也溜之大吉,不见了人影。

周明德从地上爬起来,他抹了把脸上的血迹对鹏祥说:“哥们,够义气,谢谢你,哥儿今晚……”鹏祥看了他一眼,没等他说完,扭头就走。吕婷看着他那狼狈样,骂了句,“草包,窝囊废,丢人现眼,”就头也不回的跟鹏祥走了……

修改于2009年10月28日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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