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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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cāo,这是怎么一回事!安然大惊失sè,自己的行踪只有大哥知道,怎么可能跑到这里也被人跟踪了?难道七爷的人如此神通广大,这样都能跟过来?

安然连忙回头望去,只见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一辆旧桑塔纳正不紧不慢地徐徐跟着。安然内心底还是希望这只是误会,忙问刀疤:“你确定是跟着我们?”

“我的个娘,我都绕了很远的路了,这破车还在我们后面跟着,他娘的他车速度比我快多了,从来不超车,我停他也停,我转弯他也转弯,不是在跟踪我们是在干啥?”刀疤抱怨着猛踩油门,车子又叮叮当当加速起来。

身后的桑塔纳也跟着加起速来,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安然忐忑起来,这车看上去,好像不是七爷那边派来的,倘若是七爷的人,估计这会肯定不由分撞上来,直接把自己绑走了,可是又不像是之前那帮人,刀疤的后窗模糊不堪,但隐约能看到驾驶座上那个不是褐眼镜,昨天大哥在带着自己躲避七爷的追踪的时候,肯定也将褐眼镜他们甩掉了,就算褐眼镜能料到自己会躲到这里来,但也绝没可能第一时间就赶到这里。

他们是谁?安然心里不停得揣测但却越想越乱。这他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到哪里都有人跟着?这帮人又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哎呀,四哥,看你愁的,怎么还跟以前一样。这都到我们地盘了你你怕啥?我跟三哥找好人了,现在我把他引到包围圈里去,等到了地,管他是谁,拉下来揍一顿再。他娘的,敢跑到我们地盘上撒野。”刀疤一扫刚刚的忧心忡忡,得意洋洋的跟安然。

“怕是没那么简单。”安然又回头望了一眼,刀疤的后窗也不知道多久没擦了,这样看过去,就如同隔了一层雾,怎么也看不清后面到底是谁。

离约定的地还有段距离,刀疤开始打电话,同时放慢速度等着桑塔纳。电话那头很是嘈杂,看样子集结了不少人。正当刀疤的车一驶向包围圈的时候,后面的桑塔纳突然停了下来,在安然的诧异里,那辆车突然调转车头,向后疾驰而去。

“追!”看不到人但是却听到一声嘹亮的怒吼,紧接着周围的巷里蹿出来十几辆摩托车,每一辆车都轰得嗡嗡作响,朝着桑塔纳离开的方向飞驰而去。摩托车群里,安翼开的那辆绿sè的皮卡尤为扎眼,一马当先追在最前面,全然不理会安然他们了。

“我靠,靠靠靠。”刀疤边吆喝边调转车头,紧跟在大部队后面。桑塔纳在前面开的飞快,很快就拉开了距离,没多会便只剩下安翼的皮卡还能紧咬着桑塔纳了。

“给三哥打电话,别追了。”眼见安翼的皮卡渐渐消失了影子,安然慌忙吩咐刀疤,刀疤不以为然叫道:“四哥,这必须得追啊,他娘的跑我们地盘上撒野,不弄死他不知道我们姓啥。”

“叫三哥别追了,拉的太远,万一他们有埋伏我们帮不上忙。”安然着急起来,伸手到刀疤面前要手机。

确有道理,打架这东西通常都是人多欺负人少,噼噼啪啪一阵子,人多的打完就散,等少人那边的支援过去,看到的往往是自己人躺在地上,所谓的支援基本都是去抬了人送医院的。刀疤这边看似人多,但真正追出去的只有安翼一个,而且还脱离大部队那么远,不好等大部队赶过去的时候,三哥已经被揍成了猪头三。

刀疤连忙打电话给安翼,了几句没清楚只得让安然去讲,自己探出头去,冲着前面的几辆摩托大声叫喊让他们停下。

好歹总算把三哥劝了回来,一帮人围在一起,表达最多的就是此事不能善罢甘休。安然不想事情闹大,将安翼拉到一边,将自己对桑塔纳的推测简单的了。安翼皱了皱眉头,问道:“不是上次那帮人?”

“我感觉不是。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

“你怎么搞的?怎么又来了一帮?”

“我哪知道,唉。”安然重重的叹了口气,这几rì似乎所有的事情一起爆发了,自己都有招架不来了。

“行了,我知道了。”安翼着将刀疤叫了过来,掏出几百块钱塞刀疤手里:“叫兄弟们喝个酒,这事多谢他们了。”

“三哥四哥你们不一起去?四哥我都好几年没见了,正好在一起叙叙旧。哎呀,你这rì子过的还真快,一转眼……”

“我跟你四哥还有事。”安翼连忙打断刀疤道:“你代我去就行了。有个事你得帮我去查一下,我这几天没空。”

“三哥你,我一定给你办好。”刀疤拍着胸脯保证。

“这事你不要对外人讲,就你自己去办。你给我查个车牌号,鲁QXXXX。”安翼着将嘴靠近了刀疤耳朵上,最后的车牌号都听不清了。

“三哥?是不是刚才那车的?你不我也得帮你查,他娘的,我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到我们这里来撒野。”刀疤越越气愤。

“你自己办,别跟后面的弟兄们提这事。”安翼又一次郑重其事的告诫刀疤,刀疤连连头,做了个你放心的手势,回头便去招呼那帮摩托党。

安翼跟摩托党告了别,带着安然上了车,朝柏林镇开去。安翼了根烟,抽了口递给安然,自己回头又了根,问道:“到底怎么搞的?”

“不知道,事情太复杂了。”

“怪不得你突然回来了,我就猜你不是散心那么简单。你的妞呢?怎么没跟来?”

“没法带,大哥安排我来这里的。”

“我cāo,怎么又跟大哥扯上了,你别告诉我我姐也扯进来了。”

“没有,其实……”安然顿了顿,仔细理了一下头绪道:“其实还有一帮人,他们要抓我,我没办法了,躲到大哥那里去的。”

“我……我cāo!”安翼猛踩刹车,惊得嘴里的烟都掉了出来:“你是,除了之前那帮跟刚刚那个桑坦纳,还有一帮人?”

“对。”安然看着三哥,无奈的了头,然后原原本本的将这几rì发生的事情跟三哥讲了一遍,讲到最后,三哥一包烟都抽了个底朝天。

“你等会,我得理一理。”安翼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盯着安然问道:“今天这个,跟那个七爷,我差不多明白了。两年前来的那一帮呢?他们什么情况?跟今天这个还有那个七爷什么关系?”

“我也不知道他们什么关系。当时他们就是跟着我,什么都不干。也没有威胁也不影响我生活,我自己查过几次什么都查不到,所以那时候你要查我就没让你查,谁知道到现在突然在一起爆发了。”安然很是无奈,自己也纠结得很。

“那帮人到底什么情况,上次我都没听明白,这回你给我好好。”

“怎么呢?”安然揉了揉眼睛,这一会被烟熏得有疼,他努力的去回想这一切的起源,想来想去,似乎从最最初开始讲起比较好一。

让时光回转,回到这一切都还未开始之前。十一年前,安然跟安翼还是山村里的青涩少年,他们的家乡地处沂蒙革命老区,经济发展相对而言有些滞后,对于外界的了解,多限于几年来外出务工人员的讲述,除此之外皆是一片空白。

这一年chūn夏之交,安然的父亲托人从外地带回了一台黑白电视机,一时间轰动了整个村子,这是村里的第一台电视机,乡里乡亲都聚众而来,一满好奇之心。

就在这一年,一部叫《聊斋》的电视剧正风靡全国,安然家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全村人串门喝茶的首选之地,而《聊斋》也成了全村人茶余饭后最新的娱乐话题。一时间,所有关于这座大山以及周边的鬼故事,铺天盖地地涌现出来,水里有水鬼,山上有山jīng,连村口那颗歪脖子树,都有吊死鬼。

久而久之,两人耳濡目染,也变得胆起来,发展到后来,《聊斋》片头那只白灯笼一出来,两人都是吓得一哆嗦。

这一年中秋将至两人实在忍不住,壮起胆子去村东的河里游泳。村东那条河,在大人口里,至少有十多个水鬼,两人忐忑地在河里游了一会,越游越是紧张,最后筋疲力尽,回到岸上休息。

河东岸那里有一片红灿灿的石榴园,两人口渴难耐,最后安翼提议去偷石榴,安然也禁不住诱惑,两人朝着河对岸走去。

安翼心翼翼地翻进石榴园,安然则找了棵树,爬上去给三哥望风。看石榴园的老头正靠着窝棚打盹,那条狼狗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安翼爬上一颗石榴树,找了个果实累累的枝条,卯足了劲,一脚狠狠地跺了下去。

寂静的午后“咔嚓”声异常得响亮,石榴园深处“汪汪”的狗叫声即刻就传了过来,老头猛地一抖,接着就站了起来四下张望,安翼跳下枝头,扛起那根石榴枝撒腿跑了出来。

“王八羔子,给我站住。”老头眼睛贼毒,一眼就看到了在外放风的安然,嘴里骂骂咧咧地跑了过来,极远处那条大狼狗的叫声也越发近了起来。安翼从围墙里翻了出来,两人急速朝河里奔去。

那围墙半人多高,老头跟狗都翻不过,只得从另一边绕过来,趁这机会两人游过河,朝着河上游跑去。

老头过不来河,在河对岸边跑边大声地叫骂,倒是那狗游了过来,老头隔河指挥着狼狗朝他们追来。对付一条狗两人还是很有心得的,他们沿着河一路狂奔,很快就跑到山脚下的树林里。

两人在树林里转来转去,最后找了棵树爬了上去。坐在枝桠上两人欢快地吃着石榴调戏着那条狗,将吃剩下的石榴籽石榴皮悉数扔下去砸它,每一次都惹得狼狗“汪汪”一通乱吠,如此三番那狗终于也累了,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走了。

两人如同战胜的公鸡,趾高气昂的从树下溜下来,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这里已是河的上游,河面已经变得很窄,只能称之为溪。两人绕到溪边,洗了洗脸上的石榴汁水,偷来的石榴甘甜无比,吃多了嘴巴上都黏糊糊的。正洗着,突然就听到身后的林子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安然大惊失sè,以为那老头追了上来。

当下安然拽着三哥想要逃跑,跑出去两步就看到前面草丛里一个红衣女子走了出来,一个宛若天仙般的女子就这么亭亭而立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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