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意外的收获

就在云川城因掌灯的出现而日渐沸腾时，这件事的始作俑者：秦柏和杰斯依然在山洞里苦练。

不知不觉中，三个月已经过去了，可是秦柏还是没有看到那条长长的，白色的，细如丝的，可伸缩自如的，像虾子胡须一样的，令他魂牵梦索的，可恶的念力丝！

水喝完了，食物吃完了，秦柏想起距离这里两百多里远有个镇，上次他们到云川城时曾经从那里绕过，这次赶回这里时，也绕过那个镇。于是，秦柏就到那里去购买大量食物和水。由于距离近，秦柏便自个儿去了，因为杰斯的相貌实在太特殊了，只要被人看一眼，便永远不会忘记，现在是非常时期，能少在人面前露脸则尽量不要露脸，免得被人惦记上。

秦柏从镇上买回一大堆食物和水之后，两个又继续闭关修练起来。

一转眼，又是三个月过去了。

令人绝望的是，秦柏还是看不到那条念力丝！

此时，秦柏和杰斯无力地坐在仙人洞之中。两人都没有练功，也没有话，只是静静地坐在黑暗的仙人洞之中，让思绪慢慢荡漾……

整整六个月过去了，为什么还是看不见那条传中的念力丝？这个结果令秦柏几近崩溃，虽然他很豁达，也很想得开，但是绝望的感觉依然像针一样，一下一下地刺着他的心房，致使他那饱受煎熬的心一阵阵痉挛。

可是，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不知是秦柏没日没夜地苦练的结果，还是仙人洞的神奇环境，或者两者兼而有之。在这六个月之中，秦柏没日没夜地苦练念力，而由于训练念力需要在感知状态之下，因此在不知不觉中，秦柏的石师感知竟然一口气提升到惊人的四级！仅仅六个月时间，秦柏竟拥有了石师四级感知！这无疑是一个惊世骇俗的消息。

根据《感知宝典》记载，在金星联邦，具备初级石师资格的标准为：念力一级，石师感知一级。具备中级石师资格的标准为：念力二级，石师感知二级；具备高级石师资格的标准为：念力三级，石师感知三级。现在秦柏竟然具有四级石师感知！四级石师感知，那已经是初级石圣的境界了。

一个十五六岁少年便晋升石圣境界，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要知道，普通人训练出石师一级感知都很不容易，以后每升一级更是难上加难。按正常进度，一个练到三级感知的石师，最起码要过不惑之年。至于突破三级，进入四级境界的，更是凤毛麟角了。当然金星联邦那几个老怪物则另当别论，因为至今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深浅。

像秦柏这样一口气将感知从一级练到四级，在金星联邦绝对是没有的。

1毫米=1o丝米；1丝米=1o忽米；1忽米=1o微米；1微米=1ooo纳米；1纳米=1ooo皮米；1皮米=1ooo飞米；1飞米=1ooo阿米，欧式体系的石师四级感知，相当于柏式体系的石师纳米级感知。一纳米的尺寸究竟有多？一纳米的世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世界？没有进入石师四级感知状态的人永远也不会知道。

秦柏终于知道到了，也就是，在秦柏的感知状态下，一个纳米长的东西，在秦柏的感知之中足有巴掌那么大！

秦柏记得非常清楚，七个月以前，在云川城西卧虎街第一次进入石师一级感知境界时的情景。

那时，他惊喜地看到了纵横交错的皮肤纹路，粉嫩嫩的皮肤表面，有如轻微干旱的水田表面的裂纹，密密麻麻，纵横交错。当他再将感知探入，将某一块“裂土”在脑海中进一步放大，放大，再放大时，他看到了裂纹处有如沟壑般大。

后来，他尝试让意念引导感知慢慢移动，由掌心慢慢往掌沿移动，只见一路坑坑洼洼，到处都是“干旱开裂的水田”。突然，感知碰到一条巨大的沟壑，就像一条巨大的干涸的河床一样，那就是掌纹！接着，他看到了粗得像一根根葱苗一样的汗毛。还看到了，衣袖上一条条粗得像树藤一样的布料纤维很有规律地纠缠在一样，就像一个藤椅工匠将一条条粗藤搓在一起似的，布料的纤维结构清晰明了。还看到了布料表面，一块块大不一的灰色的东西沾在上面，大的如拳头，的如丝。那便是空气中细的微尘颗粒被吸附在布料的表面上。那些拳头那么大的灰尘颗粒表面坑坑洼洼，大不一，像是沙漠地带的风化石。还看到了地下室那些跌宕起伏，纵横交错，蜿蜒曲折，沟壑遍布，裂缝深得就像一道道巨大峡谷似的地面。

当时，秦柏完全被微观世界这般惊心动魄，荡气回肠，令人叹为观止的景观震撼了。

可是现在，在石师四级感知状态下再看看自己掌心，随便定位一个，把感知探到最深处，见到的便是一串串葡萄状的圆形肉团，难怪肌肉那么脆弱，原本它的深层次竟是这样稀松的结构。再看看汗毛，原来看到的汗毛足有一根葱苗那么大，现在呢？感知轻轻一晃，原来的葱苗竟大如一座大山！再看看衣袖，感知长驱直入，一条条粗得像树藤一样的布料纤维在感知中迅变大，变粗，当感知达到极致后，只轻轻晃动一下，天啊！每一根纤维竟有一棵三个人合抱不过来的大树树杆那么大，要是在这面写什么文字之类的，自然一问题都没有。

问题是念力的问题……没有念力，什么都别想！

现自己的感知无意中竟然达到了恐怖的四级之后，秦柏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杰斯。杰斯也很惊讶，并告诉他，石师感知的第一个坎是入门，也就是一级感知，即丝米级感知；第二个坎就是从三级感知到四级感知，即从微米级到纳米级感知。四级以后，每升一级都是一个坎，而升一级的难度简直无法想象，用难如登天来形容也不为过，因为四级以后，每一级的单位间隔由原来的1o个单位变成了1ooo个单位，难度整整大了一百倍！

感知莫名其妙地升至四级，这本是一件令人非常振奋的事，可是秦柏却振奋不起来，念力丝都看不到，注定做不了石师，石师感知再强大又有什么用？因此，这意外的惊喜对于秦柏来讲是相当的鸡肋。

不过鸡肋也有三分肉，况且秦柏也甩不掉它，只好乐见其成了。

每每心情烦躁的时候，秦柏索性进入石师四级感知状态，好好感受一下纳米尺寸下震撼人心的空间魅力，让焦躁的心情得到些许安慰。

有时候，秦柏也偶尔练习练习石士感知，竟然让他练至石士三级感知！即柏式体系的“十米级感知”。现在的秦柏，只要进入石士感知状态之下，方圆十米范围之内的所有物体全都在他的感知笼罩之下，清楚明了，无所遁形。

现在，两人在仙人洞中行走时，已经不再使用掌灯照路了。不过每天也就来回一两趟，主要是到外面那个大洞厅里吃东西，喝水，或者到洞外方便方便，透透风。这里地处荒凉，偶尔出云透透风，倒不担心被人看见，至于空间幻石阵，还是始终布置在那里，因为担心会有野兽或者人类无意中闯入。

陪着秦柏日日夜夜苦练的杰斯，其念力和感知也顺利地恢复到了五成，半年时间恢复两成，由原来的三成恢复到五成，这已经相当于奇迹了。

要知道念力和感知跟身体不一样，念力和感知受损之后，恢复度慢得多么的可怕。一个人要是念力和感知因受损而全部耗尽，按正常静养的话，一天之内就能恢复一成，可是接下来的恢复度就慢得多了，如果没再受到什么变故影响的话，最少都要一个月以后才能再恢复一成，接下来每恢复一成需要花费的时间会更多，恢复第三成的时候，最少需要三个月的时间；而恢复四成的话，最少都要半年以上；至于五成嘛，没有一年时间，是恢复不了的；而六成呢？最少要两年，七成四年，八成八年，九成十六年，十成？十成即完全恢复，几乎不可能。

可是现在，杰斯竟然在半年之内由三成恢复到五成，原本需要一年的时间，现在只需要半年！这本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可杰斯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更在意秦柏，见秦柏念力训练毫无进展，他心头有如压着一块大石头般，沉甸甸的。

看来，秦柏确定是先天性念力障碍无疑了，杰斯暗暗叹息。

虽然状况已经明朗，可是秦柏依然勤练不掇，训练似乎已经成为他的习惯了，已经到了一日不练习，便感觉好像丢了魂儿似的，心里一都不踏实。

其实早在半年前，就在杰斯用感知探进他的体内检查的当天晚上，秦柏早已经想开了。这半年来只不过是抱着一丝希望而来，希望不大，失望当然也不会大。因此秦柏心中没有杰斯那么大的失落感。想想自己本是乌克西镇的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吃都吃不饱，睡都睡不好，的房子随时都会倒。能有今天这样的奇遇，得到一个强悍得一塌糊涂的义父，夫复何求？

两人在黑暗中端坐良久，良久……

不用开掌灯，彼此都能感知得到对方并没有处于练功的状态，彼此都能感觉得到对方内心的波动。

这时，杰斯忽然开口话了：“柏儿，义父还有一个方法，只是义父从没试过，成功的机率恐怕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