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伤心往事

去年夏天，天气非常热，我就打算了卖水果给过往的路人解暑止渴，摊刚摆下没多久，生意倒是不错，一天的进帐足够我的开销，可好景不长啊。：ap.整理这天，有两个浑身冒着臭汗的年轻人来到我的水果摊。

“老板，我和这位兄弟路途奔波老久，腹中饥饿难忍，你这里有什么可以充饥的食物？”一名青年指着旁边一个邋里邋遢的年轻人道。

刘虎看向来人，话的青年倒是穿的板正，上身白衬衫，下身黑西裤，人长的倒是有几分俊朗。他又看向旁边的人，只见那人穿着褶皱不堪的花衬衫，下身的裤子还有几个大不一的不定，汗臭味都是从这人身上出，令人感到呕吐。

刘虎皱起眉头，捂着鼻子，道：“当然，我这儿虽然不时饭店，还是有些充饥的食物，喏，茶鸡蛋，两块钱三个，你们要吃吗？”刘虎指着摊角落的铝锅，一边大量对方，一边驱赶着苍蝇。

衣着板正的青年一脸笑容，道：“好，咱哥们最喜欢吃这玩意儿了，拿二十个先让我们塞塞牙缝。”

“哟！还挺能吃嘛，我这里还有新鲜水果，你们需要吗？”刘虎从锅里拿出茶叶蛋，用碗盛下，端在摊外边的八仙桌上。

衣着板正的青年摆摆手道：“不用了，你去忙吧。”

刘虎看了二人一眼，坐在摊内椅子上，摇着芭蕉扇，闭目养神起来。

那邋遢青年看到桌子上这么多茶叶蛋，顿时口水流了一下巴，他斜着脑袋，一副渴望的样子盯着衣着板正的青年，那青年嘿嘿一笑，道：“吃吧，多吃，一会好干活。”

一听这话，邋遢青年甩开大嘴，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那模样简直像极了十多天没有吃东西一样。

一会功夫，桌子上的茶叶蛋渐渐变少，只见那邋遢青年正吃的香，突然双手捂着脖子，痛苦的表情写满了他的面部。

旁边的青年顿时慌得手足失措，拉着他的同伴问道：“你怎么了！？”

那邋遢青年捂着脖子半天不出话来，脸色渐渐变的红通通的。刘虎被二人的举动吓了一跳，他疾步上前，拍着邋遢青年的后背，道：“这位兄弟是噎着了，快给他喝水。”顿了片刻，他四处张望一番，看到暖水瓶，急忙跑过去，一拿起，刘虎才知道这水瓶里的水早就被他喝干，他叹了口气，转头道：“给这位兄弟拿个苹果吃，让他把鸡蛋吟下去。”

“可我没那么多钱啊。”衣着板正的青年一脸苦涩。

刘虎心道：算了，做个好人吧，眼看着那人噎死，这心里也过意不去啊。想罢，他回头拿过一个苹果，准备递给邋遢青年。

就在这时，邋遢青年的脸色由红变白，喉咙里出‘咯咯’声，眼看就要被茶叶蛋给噎死。

刘虎急得大声道：“快给他吃苹果！”他的话音刚落地，只听‘噗通’一声，那邋遢青年仰面倒地，嘴角吐出泡沫，再也不动弹。

啊！这人死了！刘虎第一反应就是打12o急救电话。他的手机刚拿出来，只见一只手按住他的手机，道：“老板，我兄弟已经死了，你还打什么电话！这可是人命啊，既然人是在你这儿死的，那你就得负责到底。”

“什么？我负责到底？”刘虎听完，气不打一处来，他愤怒道：“为什么要我负责？这人是自己噎死的，为何要怪在我头上？”

青年道：“就是你害死他的，要不是你一直犹豫着那苹果钱，我兄弟会死吗？如果你早一将苹果递给他，他也不会死的这么急！”

“呵呵。”刘虎气笑了，他抬起手中的苹果，道：“这么，我这好心变成驴肝肺了是吗？我本来不想收你们的钱，刚要免费给他吃，可谁知道他死的这么快，这事能怨我吗？”

刘虎和青年的争吵很快就引来了许多围观的路人，这些人纷纷指着二人，三道四。青年看着众人，眼珠子一转，扯着鸡公嗓子嚷嚷道：“大家看看啊，这人真是没有一道德，他眼看着我兄弟吃东西噎死，见死不救，而且还在他的摊子上死了人，你们这老板有没有责任？”

一路人道：“是啊，虽然是噎死的，但老板明明可以给这人茶水喝嘛，真是吝啬到家了。”

“对啊，这老板的责任不能少，我们得拉他去警察局。”

听着路人的冷嘲热讽，刘虎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气，他转头拿起切西瓜用的砍刀，喝道：“你们***知道个屁，我本来就是想白白送他一个苹果吃，可谁知道这人死就死了，我能怎么办？”他转过头，对那青年恶狠狠的道：“**的，你***再满口胡诌，老子劈了你！”

一见刘虎动了刀子，那人不自觉的退了几步，然后看向人群，此时，人群里有两个人正在与他挤眉弄眼，青年看后，心情稍缓，撞着胆子道：“你们看看这老板，没理了就要动刀子，他都杀了一个人，还想再杀我灭口啊，大家快拿出手机拍照，把他那丑恶的罪行都印证出来。”

“**你妈的你还，老子今天劈了你。”刘虎此时心情怒火中烧，他举起手中的西瓜刀，作势要砍在青年的胳膊上。

那青年吓得一缩脖，连连退后数步，结果被茶叶蛋下面的火炉绊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的坐了下来，他这一坐，刘虎的刀刚好砍在青年的脖颈上，砍刀锋利无比，将青年的脖子砍出三寸深的血口子，鲜血不停的往外冒，那青年惨叫一声，咕咚一声摔倒在地上，眼看是，出气多，进气少，恐怕是活不成了。

刘虎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后果，本来，他只是想吓唬一下青年，让他赶紧滚蛋，可谁知这人运气太背，好死不死的刚好退到火炉上，结果，刘虎那一刀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那人的脖颈上。

“啊！杀人了！快叫警察，抓住这个杀人犯。”路人中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紧接着，‘咔嚓’声不绝于耳，人们纷纷拿出自己的手机将刘虎的罪证拍摄下来。

刘虎脑袋顿时嗡了一声，两只眼睛不相信的看着手中带血的西瓜刀，久久不能自拔，‘当啷’刘虎终于忍受不了众人的愤怒语击，手指不听使唤的颤抖起来，西瓜刀也随之掉落在地。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警察一会就到。”一人大吼大叫的吵吵道。几人路过的壮汉箭步上前，抓住刘虎的双臂，嘴里还喝道：“别动！”

与此同时，街上响起了警笛声，几个警察拿着警枪，冲开熙熙攘攘的人群，一观现场，两个青年都躺倒在地上，已是刚死去不久，其中一个尸体的脖子上正在汩汩的向外冒着血，瞳孔已经睁大。

一名警察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一人从人群里站出来，道：“他杀了这两个人，我们已经用手机拍了下来。”

警察一指刘虎，道：“你，跟我去趟警局。”然后向方才话的那人勾勾手指，道：“你也去，录一下口供。”

刘虎此时反应过来，大喊道：“我是冤枉的呀，警官，你听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你……。”

那警察冷笑道：“冤枉？到了局里再吧，现在没人听你解释。”

‘咔嚓’，冰冷的手铐锁住了刘虎的手腕，也锁住了他那颗冰冷的心，他脑袋一耷拉，被几名警察连推带打的拉到了警车里……

“这，就是我的遭遇，你我冤不冤？唉，到了最后，我才知道那身着板正的青年是在街边随便的拉了一个要饭的，是给那要饭的找活干，并管他一顿饱饭，其实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他们是想讹我的钱，连那路人里面都有他们的团伙，这群人都是骗子，都他妈是杂碎！”刘虎抹着眼泪将自己的经历讲给陈焱。

后者他也觉得那些人有些过分，他拍着刘虎的肩膀道：“这世上不乏有那么一些人利用欺诈的手段残害他人，你很不幸，走进了他们的陷阱，算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想了。”

刘虎擦了擦鼻子，道：“这一判就是十余年啊，唉，我何事才能熬出头啊！”顿了一下，他又道：“算了，不这些伤心往事了，你吧。”

陈焱耸耸肩，道：“我有什么好的，要不你就讲一下这监狱里的势力如何？”

到这，刘虎来了精神，他嘻嘻一笑，道：“你算是问对人了，我也到这里有段时日了，这监狱里的势力是谁掌控，你一问我便知啊。”

陈焱很是惊讶刘虎喜怒无常的脸面，轻笑一声，道：“是那个叫四哥的人，对吧？”

“嗬，你真聪明，这么快就能猜出来。”刘虎略显惊色的面孔上展出阵阵笑容，“对，这也不难猜，刚才你已经知道那些人是四哥的手下，我可告诉你，在这里谁都能惹，就是不能惹到四哥的人，特别是不能跟四哥对着干，如果上述条件你都占据的话，嘿嘿！他们就想着办法制你的。”

陈焱露出一丝惊讶，道：“如此来，这名叫四哥的人很猖狂了？”

刘虎闻言，吓了一跳，急忙捂住陈焱的嘴，低声道：“声，让四哥的人听见，你今天晚上的觉就睡不好了。”

陈焱甩去他的手，笑道：“有何睡不好？我现在就能一觉睡到大天亮。”

刘虎暗暗咧嘴，正色道：“你可别看这四哥，他以前也是道上有名的黑道老大，其名气盖过省长，如果你招惹了他，不仅你没命，连你的家人都跟着遭殃。”

陈焱嗤笑一声，道：“他做他的老大，我才不管这么多，不过，他若是惹上我，我将会成为他的恶梦！”

刘虎听完陈焱嚣张的话语，笑的站不起腰来，道：“你呀，牛逼吹到天上去了，这四哥不仅下面的弟众多，而且和典狱长关系交好，就算他在这里害了你，凭他的人际关系，就算是天大的事都能瞒天过海，不治其罪，杀你，只不过是头而已。”

陈焱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甚久，他话锋一转，问道：“角落里那个人是谁？刚才看那几个人的样子，似乎很忌惮此人，他有何来头？”

刘虎头，道：“你算问到子上了，告诉你，这人叫叶枫，外表冰冷如水，话也不多，他刚来的时候，四哥也找过他的麻烦，只不过这人身手极好，一人将十几人打趴在地，从此以后，四哥再也没有找他的麻烦，有一次还派人捎信给他，让其跟随四哥左右，替他做事。可你知怎着？叶枫只了一句话，‘做梦’。这让四哥气的暴跳如雷，可奈何他身手高强，暂时也没找他的麻烦。”

陈焱稍作沉思，头道：“这人不错，我喜欢。”

“可人家根本不把你当朋友。”刘虎在一旁泼着冷水道。

陈焱笑了笑，道：“那可不定。”

两人正着，寝室外的铁门‘呼啦’一声开启，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身穿警装的狱警，此人三十出头，一脸彪悍，进来就冲着众人嚷道：“快睡觉，明天还要干活，都他妈成‘夜鳖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