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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恩迅速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他们的目标正是苏格兰场。外面天已经黑了，伦敦少见的再次弥漫着雾气。坐在车里的柯恩反而平静了下来，用手托着头，沉默着，组织着语言，是时候说出真正的事实了。卡尔倒也不急，他知道，自己的这位朋友一定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
终于，柯恩把手拿开了，竖起了中指。“还记得这个手势啊……必须执行，事后解释。回复是……”
“了解。”卡尔竖起小拇指。他们的样子就像是多年的朋友在互相玩笑。
“我们大学那会儿干了好多疯狂的事啊……今天还要来一次，不过一旦出现差错，你可能会失去工作，更不会有您警长的头衔了。怎么样，还来吗？”柯恩依旧那副事不关己的表情，让人根本无法摸清他的内心想法。“是关于那个案件的，大量假画从一个集团售出，被许多没经验的收藏家当宝贝一样收藏，不拿来示人。他们都被所谓的画商鉴定师骗了，但发现是假画后，那个集团早就没了踪影。甚至一位倾家荡产购到假画的收藏家还自杀了。苏格兰场在调查此案，但毫无进展。仿佛……有个巨大保护伞。而这次我们可能要触及到那个保护伞了。”
“哼！不用说了，作为警察，不，是警长。为了维护正义和死党拼一次的勇气我还是有的，大不了辞职跟你当侦探。”卡尔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热血青年，偶尔不着调下，性格不坏。
“维护正义？说的像个中二病一样。”柯恩笑了，“既然这样，我问你个问题，你的顶头上司是个正直的人吗？”
“是，如果他不是那整个苏格兰场就没人是了，不要把社会想的太黑暗，你个阴、谋、论、者。”
柯恩无奈地说：“好吧好吧，记住这件事回去一定要直接向他汇报。直接，明白吗？还有，让你的可靠手下们照顾好那个管家。”柯恩和他的小伙伴卡尔都面色凝重。
“可……为什么照顾那个管家？”
柯恩竖起了中指。
“好吧好吧，待会一定说明原因啊。”卡尔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好的，我吩咐下去了，该你说明了吧。”
柯恩犹豫了下，眼睛不停地打转，但还是开口了。“卡尔，那个管家就是昂热，被烧死的那个才是管家。昂热他是诈死，现在在苏格兰场的那个就是。”柯恩低着头，根本不看卡尔。“先别吃惊，听我说完。我们见到管家的时候，他的头发很齐，看的出来是新剪的，耳朵后面有很小的黑色印记，是染料的颜色，说明他染过头发。因为他以前是昂热那种稍长的红发！再刮掉胡子，面部稍加装扮就可以了。这样昂热就变成了管家。最主要的证据是，管家的耳廓形状和图片上昂热的一样，人的耳廓形状是各不相同的，这就足以证明他是昂热。而他假扮仆人诈死，也让我更确定恐吓格林先生的人就是他。为的是让格林低价售画，同时自己换个身份消失。”
“我发现他就是昂热的时候在想，是什么画让他如此在意必须回收呢，甚至不惜放火烧房子诈死。”
“所以你才要去看画！”卡尔显得十分激动，他甚至要跳起来一样。
“没错！我要去看画。而且那时我隐约觉得这件事和兰登先生有关。”柯恩掏出手机，给卡尔看了一张照片。“这是我在昂热家拍的，看到车库里的车了吗？左门侧一条刮痕，还带着点黄漆。那是被我自行车蹭的，昨天从兰登家出来时，这辆慌张驶出的车蹭到了我的自行车，并且车主还我大吼。而今天管家和我说话也只说了一半，他怕被我听出来。带着这样的怀疑，我决定先把昂热关起来，再去格林家一探究竟。”
“还记的格林家那幅《牧羊少女》吗？一个叫让什么的人画的。”
“有什么问题吗？”卡尔想想那幅画，摇摇头。
“老兄，你可是昨晚才夸过那个妞画的不错啊！”柯恩一语道破。卡尔也想起来了，这幅画在兰登家也有！兰登的是真画的话，那么格林的一定就是假的！
“所以昂热就是贩卖假画集团的一员，而他们的头儿就是兰登！”柯恩深吸一口气，把最后的推理讲了出来。“关于昂热，应该是这样的。他不光是一名画商，他同样是一名画家。他画假画，然后卖出。昂热之所以隐退，是因为他开始为别人干活。那个人就是兰登，兰登的那些名画应该也有的是这些伪画商四下搜集上来的真画。不过他是不会允许画商们临摹留给他的画的，因为一旦两幅同样的画同时出现，一个真，一个假，很轻易地就会露出马脚，怀疑到画商身上。《牧羊少女》就是个例子，一个消失100年才出现的画，这时假画除了临摹真画，还有其他方法吗？而真画正被主人珍藏着不轻易公开呢，这样想的话，假画就与有真画的兰登脱不了干系。所以解决问题唯一的办法是，让第二幅画消失，或者不公开，只让真画出现。”
“昂热意识到自己犯错的时候是在兰登的派对，他在兰登那里看见了自己刚刚卖出的《牧羊少女》！这是他绝不应该卖出的。所以他慌张地弄出恐吓信，想威胁格林，迫使他低价卖画，自己回收。但他送完恐吓信的时候，正好是兰登拜访格林的时候，我认为昂热看到兰登了。他知道，如果兰登看见画肯定饶不了他，他甚至可能被灭口。于是便有了之后的诈死，一旦败露，格林找不到画商，兰登也不可能找到他。于是他就安全了。”
“我还是不相信兰登会做那种事……他简直就像莫里亚蒂一样。”卡尔依旧处在震惊之中，可能是出于害怕，他甚至下意识按住了他的配枪。“你确定有证据？”
“当然，人证就在苏格兰场呢，而且我想格林先生会处理好物证的。我让他出国几天，兰登想毁灭证据都没戏。你只需要照顾好昂热，再向你的顶头上司汇报这起案子就行了。不过一定要小心，说不定苏格兰场会有兰登的眼线。”柯恩小心地交代着，他可不想他和卡尔就这么陷进去。“兰登还是比莫里亚蒂差了些。”柯恩得意地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