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思考

看这帮人大摇大摆的走过来，应该是没有地雷陷阱之类的东西，不过陈征还是不放心，用机枪往地上扫了一下，等到弹药告罄后才向着瘦蛇走去。

陈征这么一搞，真的是在挑战瘦蛇的心理极限，这家伙没有晕过去都算好了。看着瘫倒在地上的瘦蛇，陈征直接从哨台上面跳下，来到了瘦蛇的面前，看着这个已经没有战斗力的家伙，陈征也没有放弃警惕，阴沟里面翻船的人可不少，直接用之前搜刮来的绳子先绑起来再说。这期间瘦蛇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竟然鼓起勇气抽刀来刺陈征，但是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准备好的陈征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反而是反手一刀将他的手筋挑了。

剧烈的疼痛让瘦蛇清醒不少，原本的因恐惧而开始丧失的部分理智也渐渐回复。这下瘦蛇可不敢反抗了，反而开始就着疼痛哭爹喊娘，祈求陈征放自己一马，这个声音是真的撕心裂肺，至于祈求的说辞，从古到今不都是上有老下有小吗？就瘦蛇的文化水平还能够玩的出什么花样？所以陈征没等瘦蛇说几句就直接给了他一耳光让他闭嘴，吵得心烦。可怜的瘦蛇就这样忍受着剧痛还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陈征将瘦蛇拖进了一个帐篷，简单粗暴的处理了一下瘦蛇的伤口，然后就开始询问起来。也许是背后的势力比较强大，所以瘦蛇即便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也选择性的打擦边球或是转移话题，甚至旁敲侧击的提醒陈征，陈征虽然厉害，但是要趟这趟浑水还是力不从心，而且忍着痛苦和陈征讲起价钱，甚至揣测起陈征的身份，认为陈征应该是某个势力的顶尖打手或是杀手，既然大家背后都有人，不如都退一步，别将事情闹僵，免得背后的大佬出手，毕竟大佬们可不希望自己的手下将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当然，瘦蛇愿意为将陈征引荐给自己身后的人，毕竟这件事是因为自己而起，也愿意支付高额的赔偿。瘦蛇这个时候可是花式想法保命，尤其是想到双方背后都有力量的情况下，更是放了不少的心，在瘦蛇看来，陈征虽然厉害，但是还是会受限于所谓的“江湖规矩”，在自己的一番陈述之后应该会改变想法，别看死了这么多人，只要自己还在，总归是有一个可以斡旋的余地的。当然，打死瘦蛇也不敢想什么报复行动，光是陈征这个身手就可以让自己死个十次八次，更别说自己存心报复陈征的话，陈征背后的势力要弄死自己就像是玩一样。

但是瘦蛇的想象很美好，现实却是非常的残酷，陈征是个自由人，没有隶属于“某个”组织，甚至不是什么“江湖人士”，江湖上的规矩陈征根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你要动我，我就让你螺旋升天亲妈爆炸。

听着瘦蛇的陈词，陈征非常的不感冒，也没有过多的言语，直接一刀将瘦蛇的手钉在了墙上，瘦蛇吃痛，肌肉瞬间绷紧起来，这直接导致之前的伤口撕裂，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痛楚。瘦蛇疼的冷汗直冒，鬼哭狼嚎，但是也瞬间明白了陈征的意思，那就是“老子问你什么，你就给我回答什么。”，而且陈征的行为没有止步于此，顺手再操起了一把AK，将枪顶在了瘦蛇的膝盖上。

这也许是瘦蛇在道上混这么久第一次见到的这么蛮不讲理的人，在得到了陈征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后非常不情愿的将关于幕后组织的事情说给了陈征，当然了，以瘦蛇的地位知道的也不多，而且就算是知道的，说给陈征听时也是三分真七分假。听着瘦蛇略显夸张的描述，陈征觉得这名叫“渡船夫”幕后组织还真的挺牛逼的，好像一副除了坏事啥都不做的样子，不过光凭瘦蛇的一面之词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现在线索有限，摆在陈征面前的有两个选择，首先是如果瘦蛇说的是实话，那么他背后的组织就不是中国本地的“土著”，应该是欧美那边过来的，但是又会吸收像是瘦蛇这样的中国人，而且看样子与国内黑帮或者说是“势力”混的比较熟，还可以讲什么江湖规矩，这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照理说中国的黑恶势力与外国“同伙”同流合污的本来就少，就算是也应该是东南亚和日韩而不会是欧美的势力。当然，相比于瘦蛇说的是真话，陈征理智上更觉得瘦蛇在吹牛，说的这么牛逼，不过是想增加自己的顾虑好让自己不敢痛下杀手而已。

想到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陈征就感觉到气不打一处来，然后直接将插在瘦蛇手上的刀抽了出来，换个位置又插了进去，不过这一刀的位置偏了不少，“非常不小心”一刀插到了瘦蛇的脑门上，至于之前陈征许下的诺言，陈征本人才没有当回事，毕竟在陈征看来，瘦蛇是在**裸的蔑视他的智商，况且本来也没有打算让瘦蛇活着离开这里，对于瘦蛇这种家伙，打死总归会没有错。

看着粘在手上的红白混合物，陈征随手擦了擦，然后就留着瘦蛇的尸体，离开了帐篷，也许时间会抹去一切的痕迹，现在才死不久的瘦蛇会慢慢的**变质，化作有机肥被植物吸收掉，成为这个丛林的一部分。

“妈的，看不起哥的智商啊，这牛逼吹的咋不上天呢？咋不和太阳肩并肩呢？我还指望从你这里问点点话出来，结果你就这个态度，真是死了也白死。”

陈征看似漫不经心的说完这番话，但是脑中却被其他的事情占据。

其实陈征抓住瘦蛇也不全是为了获得信息，原本还想好好地当一把虐待狂，慢慢把瘦蛇弄死，多少也算是对于恶人的惩罚，同时也算是报复一下他对自己的“无礼”，完成一下自己的心愿，毕竟之前弄死高少爷时下手还是太轻，没有让他体会一下真正的痛苦。事实上，每当陈征《蚯蚓》《熔炉》之类的电影时都有一种奇怪的冲动，想要化身魔鬼，用暴力来镇压暴力，用恐惧来支配恐惧。尤其是《蚯蚓》中主人公的悲惨遭遇，如果换做现在的陈征，要是谁敢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那么有关的人一个都活不成，这不是玩笑话。但是戏剧性的现实却是等到陈征真正可以当一个裁决者时，又开始犹豫，开始思考起来，开始反思，这种所谓的“裁决”，对于已经受害的人来讲有什么用呢？为了解决这种“纠结”，陈征索性将就着一丝恼怒，直接给了瘦蛇一个痛快，要不然瘦蛇可不会死的这么“正常”。

不得不说，陈征杀起恶人来确实是没有压力，也许只有恶魔可以杀掉恶魔，但是陈征属于普通人的一部分观念并没有改变，尤其是陈征还是一个爱“思考”的人，有些时候总会冒出一些无关紧要但是陈征自认为很重要的东西。就像今天一样，因为“思考”，陈征放弃了将瘦蛇虐杀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