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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至心灵，万物皆可修道。
大妖坐镇崔山，算是给齐赵秀圆了那牌匾上的十六个字。
李青瓷觉得头脑清明。
大妖道：“浊气下沉，清气上升，算是步入正道。”
修行讲的是打底子。
大妖道：“六国重境不重底子，故此六国修士的底子马马虎虎，妖族八境堪比人族九境。”
李青瓷第一境的底子是大妖给打的，用的还是妖族的走窍。
李青瓷的底子有点问题。
突然抽空的修为就像是给这个皮囊撑大了，所以大妖打的底子等于要填满之前被抽空的皮囊。
要塞满一个小剑仙的皮囊来打底子，可想而知李青瓷以后的大道修行难上加难。
连大妖都觉得这是一个麻烦事，所以大妖将李青瓷的底子一拆为二。
不是大妖不想填满李青瓷一境的底子，即便是大妖要填满李青瓷底子不是不可以，可是一旦填满，就等于封住了李青瓷的大道。
故此大妖留一半底子给李青瓷自己悟。
大妖道：“这个时候你不妨多跟齐赵秀亲近亲近，他身上的儒家气息有助于你巩固第一境的底子。
天意如此，你的第一境就要靠儒家的气息巩固，那个牌匾是好东西，可以丈量四方。”
崔村上下看似无半点灵气，实则孕育一方灵木。
白天在祠堂打坐主阳，晚间在祠堂打坐主阴。
撞击天门之人皆可以丈量四方。
大妖的一只脚可以丈量一座天下。
四方，四座天下，六国只是其中四方之一一座天下。
大妖道：“走不走的出这座天下，就要靠你这一双脚力。
你这第一境能装下这座天下的全部儒气，知一境便是这个道理。
道理才是大道的开端。
李青瓷你记住满则溢，盈则损，否则今生你在大道不会走上那座独桥那座独峰。”
大妖的声音还留在祠堂上空，但是妖身已经走远。
邓十一道：“一只脚可以丈量一座天下，两只脚足可以丈量两座天下。”
李青瓷当邓十一是在夸大妖。
邓十一的确是在夸大妖，可以丈量一座天下便是圣人，可以丈量两座天下，便是两个圣人。
“李青瓷你当真交了狗屎运。”
齐赵秀道：“妖族也会有圣人排序吗？”
齐赵秀看向崔村祠堂牌匾对李青瓷道：“要不要借牌匾一个甲子，用来悟道。这个香火情我可以替你还。”
修行之人讲究悟道和参道，但禅道也是道的一部分。
李青瓷和牌匾有缘，又和儒家有缘，这道法的禅机在于悟和参。
李青瓷道：“倘若这牌匾可以化为一柄木剑，倒是可以考虑带它闯荡江湖。”
齐赵秀笑道：“还真是一柄剑。”
因为牌匾福至心灵，灵智初开，闻听李青瓷要剑，它依葫芦画瓢化出一柄剑，样子极丑，是因为牌匾自己想象一柄剑的模样化出。
李青瓷掂了掂剑的份量，刚好落入他的手心。
剑鞘还留在崔村。
齐赵秀道：“离开崔村便是西楚藩王边陲，西楚藩王不亚于春秋国十帝，尽是些响当当人物。
芈这个姓在西楚意味王姓。
故此见到姓芈的王族多半要绕行。”
沿街叫卖声络绎不绝，西楚着衣不同于春秋东来燕三国。
皆是侠客行。
女子倒是衣袂飘飘，长裙款款。
李青瓷觉得春秋国的女子极为标致，但是在西楚边陲的闹市，才发现西楚的女子更为标致。
西楚遍地王孙贵胄，貌美女子。
这让李青瓷想到了似乎在梦里才会见到的画面，莺莺燕燕的女子载歌载舞，却是个个舞姿不凡。
更让李青瓷觉得女子貌美如英姿飒爽是在观看过西楚袖中剑这个曲牌的舞姿。
西楚的王孙不会吝啬慷慨解囊，故此在西楚女子的地位也相应高于其它六国。
李青瓷的装束在西楚格格不入，不过这不影响他和西楚女子的风流韵事。
喜欢酒的男人总会在女人一顿白眼后自顾自端起酒坛一饮而尽。
说男人饮酒多半是想证明给女人看，殊不知女人根本不喜欢饮酒的男人。
李青瓷不去碰酒杯，只是在酒桌上讲一个接一个听闻的故事。
这些故事有的是杜撰，有的是确有发生。
邓十一则捧剑在等送上门的雇主，因为邓十一这副样子在西楚就是一个卖命的剑客。
“五十金，干不干。”
送上门的雇主将一袋子金子丢给邓十一，将金子装进怀里，邓十一离开酒楼。
送上门的雇主轻蔑一声道：“狗腿子。”
剑客最重信义。
五十金在西楚就是一颗贵族人头的价钱。
李青瓷看的真切，因为一个烟花女子，这白送上来的雇主当真舍得花钱。
只是在这之前，李青瓷也接到一个雇主的钱袋，价钱却是这个雇主的两倍。
李青瓷让陪酒的女子退下，看向丢给邓十一钱袋的雇主一副胸有成竹的阵仗。
邓十一这单买卖是做下了，李青瓷这单买卖当然要做。
李青瓷丢给粉头一袋子钱让她去王府打点，他则在酒楼将邓十一的雇主头颅割下来。
一会的功夫酒楼便被围的水泄不通，前来督办的正是西楚边陲藩王芈侯。
高头大马的芈侯傲立于人群中。
让他见识到一个眉如卧蚕的男子将余下的钱袋子装进怀中，和捧剑割下来另一个雇主脑袋的剑客结伴而行。
芈侯不动声色让大队人马撤退，而后安排自己府上的心腹去请捧剑剑客。
在芈侯眼中，那个眉如卧蚕的男子差点意思，割人头颅的手法过分生疏。
都是江湖人，干的事情一个够江湖，一个不够江湖。
芈侯今天只要二人得一人，得到一个捧剑剑客不枉死两位府上宾客。
广纳宾客是西楚贵族的风俗，也是一种彰显权力的表现。
在西楚边陲，他芈侯连西楚皇帝枕边人都敢杀，还有什么人不敢杀。
芈侯让心腹在那个眉如卧蚕男子离开出城后，便死于城外的乱坟岗。
派出去是顶尖的杀手，这是芈侯养在王府内的食客。
这样的食客在王府还有千人，甚至超出他的府兵。
他喜欢钱喜欢权更喜欢女人。
李青瓷勾搭女子正是他的女人之一。
要么女人死，男人活，要么男人死，女人活，要么两个人一起死。
芈侯自然会让男人和女人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