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回 金陵兵祸 再起狼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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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书说到喀什汗国可汗丁亮为了实现吞并中原的野心,接受了国师灵智上人的建议,先向北朝俯首称臣。尔后再做计较。北朝乌德帝闻听此事,龙颜大悦,在燕京召见了丁亮,正式册封丁亮为喀什汗国大可汗,丁亮每年要为朝廷进贡缴纳“岁币”。

乌德帝同时还宣召了南朝使节,趾高气扬地对南朝使节道:“你们南朝有多久时间没有开战了?”

南朝使节答道:“南朝一向国泰民安,风调雨顺,自两国金陵盟约以来,都无战事!”

乌德帝冷笑道:“朕今日就要告诉你们,北朝要对南朝用兵了,即日宣战!”

“啊,陛下,那我们两国签订的金陵盟约呢?------”

“什么盟约?只不过一纸书文,朕随时都可以毁约!来啊,将金陵盟约呈上来!”

秉笔太监陈升立即将金陵盟约文本呈上皇驾前来,乌德帝拿过金陵盟约文本向南朝使节展示了一下,道:“你们认得此物罢,在朕面前,现在就是一推废纸,朕即刻撕毁了它!”说罢,便将文本撕了个粉碎。

南朝使节正要呵斥乌德帝,乌德帝道:“来人啊,将南朝使节推了下去,留下个信物,让他回去复命罢!”

禁卫军将口中还在骂骂咧咧的南朝使节押解下去,割下了右耳,顿时血流不止。禁卫军复又将南朝使节驱逐出宫,南朝使节只得简单包扎了自己的伤口,寻得一匹快马,向南朝方向疾行,火速奏报朝廷北朝之变。

南朝使节被北朝乌德帝当场羞辱之事暂且不提,单道那家军副将张鑫见主将那渤海被一队黑衣蒙面人在商丘城下掠走,不禁焦急万分。他庚即下令鸣金收兵,向黑衣蒙面的那队人马追去。

直至徐州城郊,张鑫带领身穿缟素的三万人马追到一处村庄。为首的黑衣蒙面人这才与手下出现在村口,但见他双手抱拳道:“请问你是那渤海将军副将张鑫吧?我家主人正在庄内为那将军疗伤,让张将军受惊了,还望见谅啊!”

张鑫疑惑地问道:“那将军今日与敌将过招,并没有受伤,你们何谈疗伤?”

“张将军有所不知,那将军一向有头晕之疾,我家主人断定乃那将军旧伤,如果不及时治愈,后果不堪设想!”

“既然是你家主人好意,那何必躲躲闪闪,你家主人姓甚名谁?本将倒想会上一会!”

“我家主人特地交代,只许张将军一人前往庄中探视,其余人都在庄外等候!”

张鑫只得下马,去掉身上兵器,着部下在庄口等候。为首的黑衣蒙面人也吩咐随从在这庄口守卫,他带引着张鑫向庄里行进。但见这村庄群山屹立,小溪环绕,石桥人家,鸡鸭成群,亚赛那江南风光。黑衣蒙面人走近一处石屋,触动墙上的暗道机关,石屋打开了小门,里面灯火辉煌。黑衣蒙面人带张鑫走下小门的石梯,然后对里面的一间小屋禀告道:“主人,张将军到了!”尔后告退。

小屋的门缓缓打开,一位全身白色锦缎的年轻人正在为昏迷中的那渤海运行针灸治疗。张鑫自然认得此人,原来这位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金陵府尹王明夜。张鑫倒地便拜道:“末将张鑫参拜王大人!”王明夜抬手示意张鑫平身道:“张将军,让你受惊了,实在是不好意思。那将军的旧疾已经十分严重,我正在为他清理头里淤血,打通脉络。今日应该得到彻底恢复!

张鑫抱拳道:“王大人辛苦了,只要那将军无碍,末将也就放心了!不过,那将军一心要报父仇,商丘战事如何向朝廷交代?”王明夜冷静地道

:“那将军的旧疾已经不允许他调兵遣将了,即使恢复过来,也当得到安心静养才是。至于复仇之事,以后再做计较!”

王明夜运行针灸治疗之后,将那渤海扶正,喂食了那渤海一颗药丸,打通了任督二脉。那渤海这才缓缓苏醒过来,见到张鑫和王明夜,不解地道

:“原来是二舅哥和张将军,我怎么在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

“妹夫,这里是徐州城外王家村,也是我们王家‘神威药局’草药种植点,你旧疾复发,我特意在这里为你治疗,现在已无大碍!”

“二舅哥,既然我已经没有大碍,那我就要继续出征商丘,为父报仇!”

“妹夫,你大病初愈,还需静养时日。出兵报仇之事,一则贼兵势大,中原大营十万人马不可小觑;二则妹夫你粮草不济,兵少人稀,如何能一时攻下商丘?即使攻下,前面还有诸多障碍。我们不如在这里秣兵历马,稍作休整,再招募天下更多兵马,方才能抗衡北朝!”

“二舅哥言之有理,既如此,我就禀告朝廷,在这里休整时日,再做计较!”

那家军果然在这王家村驻扎起来,那渤海每日训练队伍,倒也勤勉。

话说南朝使节逃离北朝虎口后,驱马疾行到南朝齐王张莱治下的西域银川府,直行到齐王府向张莱如实禀告了北朝乌德帝羞辱南朝之事。张莱闻言大惊,庚即写下奏折,以八百里加急奏报朝廷。张莱还紧急召集西域都护府女将军、景泰公主张茵、宁夏巡抚赵保云、银川知府齐乐以及总兵沈文道商议防御之策,张茵道:“此时,喀什汗国与北朝结成联盟,对我南朝构成了巨大威胁。敌军如果从西域突破,进逼甘陕,整个西北将处于腹背受敌的被动局面。所以,在我看来,必须加固宁夏长城的防御,防止敌军西窜!”

张莱仔细端详了防御地图,道:“妹妹,你的分析不无道理。宁夏是喀什汗国进入南朝的第一道屏障,战略位置相当重要。我们必须固守宁夏,坚持防御,不可轻易放过一切进犯之敌!”

宁夏巡抚赵保云提出了不同意见道:“属下认为,敌军进犯南朝的行军路线绝非西域这一条,他们还可从河南进犯江苏的徐州,从水路攻打苏州、扬州、镇江等地,尔后直取金陵城。如此我们鞭长莫及,这怎生是好?”银川知府与总兵皆附和巡抚的意见。

张莱道:“本王已经奏请朝廷知晓,朝廷会有办法的。西域的防务我们自当用心!”

张茵等属下皆抱拳行礼道:“愿听从齐王殿下调遣!”张莱沉着地部署防务不在话下。

金陵皇宫,夏太祖因率东西南北各王考察新都西京的修建情况,只留下十六岁的太子李修文以及丞相张幸福等一班文臣监国。太子接到齐王八百里加急边报后,立即召集张丞相等人商议对策。此时已经升迁为御史大夫的杜中秋出班奏道:“太子爷休要惊慌,北朝想要进攻南朝,起码要越过三大屏障;一是齐王张莱治下的西域都护府,一是苏皖两省的长江防线,一是金陵城外采石矶火炮强弩营。这三大屏障防守固若金汤,北朝贼兵根本无法突破!太子爷尽管放心,不用再向皇上禀报。使得皇上安心考察新都事务!”

户部尚书曹康宁也奏道:“太子殿下,杜大人言之有理。微臣也有一句话要讲,那就是除了三大防守屏障外,我们文臣也能镇守国门,以迎来犯之敌!”

太子闻言大喜道:“各位爱卿如此忠君爱国,实乃大夏之幸,黎民之幸。我们就尽力为大夏镇守好国门罢!”

夏太祖与东西南北等诸王此时正在热火朝天建筑中的新都西京工地考察,负责筹建新都的忠王刘永正在向来宾详细介绍工程的建设速度,他又开始激烈地咳嗽起来。夏太祖关切地道:“刘爱卿,这些日子,为了筹建新都辛苦你了。你面容都有些消瘦了,为了大夏的千秋伟业,刘爱卿也要多多保重啊!”

国师文蜀是协助忠王修建新都的协办大臣,他对夏太祖道出实情道:“皇上,忠王殿下自从接到朝廷筹建西京的任务后,经常是夜以继日在工地上亲自指挥,每日才休憩三四个时辰。有时与民工吃住在一块儿,了解他们对工程的意见与建议。忠王殿下的身体最近愈发的不好,前几天还咯血……”

夏太祖道:“刘爱卿,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拖垮的。朕为你派遣御医,精心治疗,建城之事交由东王去办罢!”

面容逐渐消瘦的刘永抱拳行礼道:“皇上,微臣的身体与新建西京的大事相比,实在算不得什么。微臣再请皇上允准微臣将西京修建完毕,再言微臣休憩之事!”

夏太祖拍着忠王的肩膀道:“刘爱卿啊,你是大夏的忠臣,忠王名号实至名归。朕也知道你与文邻之事,这个文邻实在是荒唐至极!好在她也为你留下一个骨血。有的事情你不必计较太多,为了朝廷的统一大业,你也要善自珍重才是,以后还有很多事情依赖爱卿啊!”

东王朱成也劝道:“忠王,你就听皇上的话罢,好好休养,新建西京之事就交给我了。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吗?你身体康复后,再和我一齐干罢!”

诸王都劝慰刘永安心休养,刘永道:“皇上与诸位如此盛情,在下万分感佩。在下身体恢复后,再与东王殿下议论修建西京之事罢!”

夏太祖当场下旨御医为忠王精心治疗,不在话下。

话说北朝乌德帝接受喀什汗国大可汗丁亮奏请,封严陵为征南大元帅,陆睿为副元帅,丁亮为先锋,林孝廉为监军,灵智上人为军师,廖波为水师统领,谭彪为水师副统领。点齐五十万人马,浩浩荡荡向南朝杀来。严陵人马先在商丘驻扎,商丘知府陈先游、总兵于金龙前往驻地拜谒。

严陵身着黄金甲,威严挺胸道:“列位,商丘是我们攻打南朝的主要据点,又有十万装备精良的中原大营拱卫,粮草补给供应充足。本帅决定将中军大营设在这里。皇上许本帅临机专断之权,所以,本帅要按皇命调兵遣将了!”

说罢,严陵请出尚方宝剑,在场众人纷纷跪倒。严陵命道:“我令丁亮、灵智上人与陆睿从陆上攻打徐州,令廖波、林孝廉从皖豫边境经长江水路攻打芜湖、安庆,直逼金陵。还望各位精诚团结,早日攻克南朝,直捣黄龙!”众将领命而去。

丁亮、灵智上人与陆睿一路人马从陆地上进攻徐州,攻州夺县,所向披靡。虽然遭遇南朝的零星抵抗,但最终以失败而告终。北朝水师统领廖波以及林孝廉一路从水路攻打芜湖、安庆,也是十分顺利。未到一周时间,北朝水陆两路人马终于在金陵城外采石矶会师。北军复又克服火炮强弩阵,直抵金陵城下。南朝丞相张幸福亲自上城指挥抵御,北朝副元帅陆睿见此情景笑道:“你们南朝难道无人了吗?只留文臣守护城池。”

张幸福道:“尔等小小蟊贼,我等文臣对付你们足矣!”陆睿闻言恼羞成怒,下令万炮齐发,拼命攻城。

金陵城上,张幸福沉着指挥部队抵抗,见敌军炮火激烈,立即让御史大夫杜中秋、户部尚书曹康宁到得面前。张幸福嘱咐道:“你们保护太子赶快撤离,金陵城留我驻守。你们火速飞报西京,禀报皇上反攻金陵!”

杜中秋问道:“丞相,您怎么办?”

“你们休要管我,即使金陵城破,凭我的名气,他们暂且不敢把我怎么样?你们一定要保护好太子,切记切记!”

杜、曹二人只得在激烈的炮火中护卫太子出城,张幸福仍然坚守城池。

北朝军队炮火越来越密集,金陵城最终被北军攻下。张幸福等坚守城池的文官均被擒获,丁亮所部进城后,见男丁就杀,见女子就抢并当场奸污。丁部烧杀掠抢,无恶不作。并对金陵城进行惨绝人寰的大屠杀,金陵百姓遭到丁亮兽兵的疯狂杀戮。城内一片火海滔滔。

北朝副元帅陆睿向朝廷奏报攻克金陵的消息,乌德帝闻讯大喜,并决定移驾金陵,祭拜祖宗,宣示北朝胜利。

这日,乌德帝亲自审理张幸福道:“张大人,朕与你也是老朋友了,实在不忍加害于你。只要你此时声明效忠北朝,朕保证对你网开一面,既往不咎!”张幸福笑道:“林鹏,你这个昏君。我早年间都未投诚于你,何况今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要是皱一下眉头,算不得好汉!”

乌德帝冷笑道:“张幸福,你既然一心求死,朕就成全于你。禁卫军何在,将这厮推下去金瓜击顶!”禁卫军正要上前拿人,忽然听得人群中一声高喝道:“刀下留人!”究竟是何人阻止禁卫军,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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