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凝神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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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慵懒的悬挂在空中,暖暖的照射下来,十分惬意。时过境迁,长乐门虽没有当日的宏伟景象,但是却也没有凌乱到不堪入目的地步。

广场上,树叶随着风儿翩翩起舞,时不时像打闹的孩子。水池里,血蟒依然以傲视苍穹之势缠绕在柱子之上。

如果是一个人来,可能会害怕,但是今天上长乐门的可不是一个人,而是当今江湖上每一个势力的代表。一些散修当然是来凑热闹看戏的,也有很多势在必得的门派及兴起的小势力。

谁都不想输在起跑线上,可是事实就是这么残酷。一入江湖路,便做夺命人。你不强大就得接受别人的制裁,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道理都懂。

就连不参合世俗之事的飘渺宫,此刻也在来长乐门的路上。当然,她们的目的并没有其他,是来找潇离殇救命的。

“姐姐,你说宫主的病越来越严重,若是再找不到潇离殇,我真担心。”说来这群人也是可怜人,都是无家可归的,或者被情字伤的,被抛弃的,反正飘渺宫就是这些可怜女子的落难之地,或者说这些人都是有故事的人。

“听说潇离殇要在长乐门给天下各派一个交代,相信这时候,各路人马皆已赶往长乐门去。若是我们去迟了,恐怕宫主的病永远也治不好了。”

“江湖藏龙卧虎,即使我们去了也不一定能从他们手中带走潇离殇。妹妹,那可不一定。上次一战,天河奇阵被破,宫主已经略作修改。这次就算遇到高手,我们也能一战。”上次天河奇阵被潇离殇破后,回去几个人说了这事,飘渺宫的宫主就对天河奇阵做了修改。

天河奇阵的完善,加上十二玄女的实力配合,就算对付二流甚至一流高手也不成问题。上次姜天行和图树如果没有潇离殇的指点,以他们二流的武功和目前的经验想胜十二玄女有点困难。

“姐姐,是之前破我们阵法的那个人。他怎么在这里?”紫烟玄女看到潇离殇两人在前面说道。“切勿轻举妄动,我们这次来是有别的任务。”紫青玄女作为大姐,出声提醒道。

“师父,是十二玄女?”潇离殇没有回头看她们。继续往前走,十二玄女会出现在这里并不意外。十二玄女看潇离殇没有理她们的意思,她们也不去打招呼,这时候她们也不想节外生枝。

潇离殇不理,别人可不一定,尤其是四凶这样见不得有美女的人。“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十二玄女个个水灵灵的,四凶怎么会放过眼前这些猎物。

“各位美人,真是辛苦你们了。知道我四兄弟爱欣赏音乐,还特意准备过来,这多不好意思啊!”老大疯狂,如果他知道这十二件乐器是杀人武器,如果他知道只要十二玄女一动他们就命丧黄泉,他或许就不会这般肆无忌惮了。

“姐姐,教训他们一顿。”有些玄女就是被这些臭男人无情抛弃才进入飘渺宫,如今看到这几个人的嘴脸,真恨不得把他们撕烂。

紫青玄女拦住了,因为她确实不想节外生枝,但是四凶如果得寸进尺,她不介意教训一下。“你们几个如果想要命的话就赶紧给我滚一边去!”紫青玄女可没心思和老大废话。

“哟,美人火气还挺大的。告诉哥哥,谁欺负你了?我这就给你出气去!”老大可不会这么容易放过眼前的猎物,刚才受了一肚子的憋屈,现在十二玄女还犟,他决定要给她们尝尝什么叫厉害。说着老大的手已经往紫青玄女的肩膀上靠去,这家伙是等不急了。

“不需要。”紫青玄女反手一抓,把老大的手抓到他背后,老大直喊疼。“哎哟,美女力气还挺大的啊!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碰让我兄弟四人,你们就乖乖的做我们的小绵羊吧!”

老大给三人使个眼色,三人抽各自兵器冲上来。见四人来势汹汹,十二玄女摆开阵势,乐器一奏,弹出光刃瞬间把四人劈成两半。

四凶瞳孔放大,眼睛睁得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只可惜他们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始终为他们的行为和色心付出生命的代价。或许他们到死也不会相信自己就这么被人给干掉,不过能死在美人的手里算他们幸运。

“哼,臭男人。就这点本事,还想吃老娘的豆腐。”一名玄女走过来看几具冰冷的尸体冷哼道。“好了,我们走吧!”紫青玄女看一眼潇离殇消失方向,跟着后面过去,这里只有这么一条路。

长乐门一片凄凉萧瑟,此时广场上人满为患,倒是给长乐门增添了生机。这群人仿佛是约定好一样,每个势力来到广场上就不再往里面走,似乎又在害怕里面有什么一样。

“我们都来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看到潇离殇人影,会不会被耍了……”众人交头接耳讨论。潇离殇放出的消息是明天,这帮人是太猴急,生怕别人捷足先登才提前一天上来。“等着吧,潇离殇放出消息是明天给天下各派一个交代,我估计他今天是不可能出来的。”

“不出来我们就进去搜,一个长乐门就这么点大,大家一起找,潇离殇就算会隐身术也躲不开。对啊,就算掘地三尺,今天也要把潇离殇找出来。”

“即将天黑了,要是今天天黑之前找不到潇离殇的话,我们随时都会有危险。一定要找到他,一定要找到……各位,如今的潇离殇并不可怕,晚上我们轮流值班,他定然奈何不了我们。”

“但是大家千万别忘了,我们现在最大的敌人是乾皇宗。”姜天行走进人群,抱拳大声说道,林落雪等人跟在身后。很多人都认识姜天行,看到是劲苍派首席大弟子姜天行说话,倒是没人吭声。

看众人没反应,姜天行继续说道,“我相信在来的路上,大家都有看到乾皇宗对我正派人士下的毒手。潇离殇在不在长乐门还是个未知数,如果我们现在不团结,不想办法去对付乾皇宗。”

“那么吃亏的就是我们,况且潇离殇在长乐门的消息大家都是道听途说,是不是有人想借刀杀人还不确定。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我想大家应该不想重蹈覆辙。”

“天行师侄说的对,目前乾皇宗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说不定潇离殇在这里的消息也是乾皇宗放的,目的就是想让我们分心从而逐一消灭。”周宋元这时候站出来首先表态。

众人左顾右盼,他们只一心想拿到那一百万两黄金,没想那么多。如今听到姜天行和周宋元这么说,心中便有了顾虑,不要钱没拿到,反而搭上自己的性命。

左枳胤还是很厉害的,抓住了这帮人的心里。他知道各大派就算知道有人在去长乐门的路上被杀,他们也不会因为这个而退缩,因为一百万两黄金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所以他便命三大护法带着人在半路猎杀正派人士。

“各位,大家来这里的目的基本都是一样的。但是,在这之前我们必须得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如果我们涣散,就会给乾皇宗可趁之机啊。”姜天行是后起之秀,但是大家都知道他的品行。

“好,我们听你的。你说吧,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得到众人同意,姜天行望了一下四周才说道,“敌人在暗我在明,我们现在处于被动。但是只要我们不动,那么敌人就不会有机可乘。”

“怎么个不动法?难道让我们吃喝拉撒都在这里吗?如果你没有办法,就算你是劲苍派的也不管用。”那些散修的可不管姜天行啥路子。谢灯看这人这么嚣张,想给他一点颜色瞧瞧,却被姜天行给拦下。

“这兄台问得好。各位,刚才我已经说了敌在暗我在明,也就是说我们根本无法主动出击。这时候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大家坐在一起,然后分五班值夜,每班分别守夜两个时辰。”

“这中间最好不要单独一个人,防止乾皇宗的人偷袭。要去哪里最好组队去,如果谁破坏了规矩出了事,可别怪我没有提醒过大家。”姜天行既给了方案,当然也得给那些不服的人一点威严。

众人无奈,只能这样做了,纷纷找到了安营扎寨的地方。天快黑了,潇离殇肯定不会出现,还得在这里过夜,想想还不如在山下好呢。

“天行,真有你的,两三句话就把这些人说得服贴贴的。”看姜天行一个人独自在看那条血蟒,陆轻舞过来赞扬。“呵呵,是各位英雄看得起劲苍派而已。对了轻舞,天快黑了,没什么事不要随意走动。”

“天行,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陆轻舞说着脸上闪过一抹红晕。“轻舞,谢谢你相信我。走,我们回去。”

林落雪在人群中寻找潇离殇,可惜没有看到潇离殇和图树。“彩莲,图树不是说潇大哥他们今天也来长乐门吗?怎么到现在还没看到人影,是不是中途出事?小姐,图树武功那么厉害,就算遇到乾皇宗的人也不会有问题的,可能他们路上休息,再等会就到了。”

彩莲虽然嘴上这样说,可心里还是有些担心。这一路上,到处看到有人被乾皇宗的人杀。“彩莲,要是一会儿还没看到潇大哥他们来,我们就回去找他们。小姐,这样不行吧?”

“乾皇宗的人那么厉害,我们两个什么都不会。要是回去找人,估计还没找到就已经被那个了。那你说我们怎么办?图树是不会骗我们的,他说来就一定会来,可是人看不到,只有一种说明,那就是他们中途出事了。”

“不会吧?”两女异口同声,“呸呸呸,我这乌鸦嘴。”林落雪赶紧捂住嘴巴。“你们两个说什么呢?”姜天行看两女很投入的嘀咕着,疑惑问道。

“大师兄,我们没说什么?先过来吃点东西吧!”两人乖乖回去。离殇哥哥,你到底在哪里?海燕来找你了,我一定不会让他们伤害你。唐海燕心想着,看到来了这么多人,如果潇离殇出现,他一定面临着很大的危险。

但是不管结果如何,唐海燕都决定了生死与共。“海燕姐,想什么呢?”杨灵来到唐海燕身边很久,只是见其在想事才没有出声打扰。“小灵儿,没想什么。海燕姐,你不说我也知道。但是这么多人,我们可得小心点,千万不能暴露。”唐海燕点了点头和杨灵回去。

一处高峰上,金护法三人望着下方凝结在一起的各大门派,一时没办法。“真是小看了姜天行这小子,居然两三句就把这群蠢货给说服。大哥,先让他们嘚瑟吧。这一天累得要死,我们也休息一下。”

“大哥,刚才弟子回报,看到飘渺宫的人在树林里休息。想必今晚会在那里落脚一晚,我们要不要?三弟,飘渺宫那帮臭女人不好惹,只要不妨碍我们,尽量别去招惹她们。”金护法有些忌惮,这并不代表他怕十二玄女,只是不想多生事端。他们的目的是杀杀各大门派锐气,然后捉拿潇离殇回乾皇宗。

潇离殇和图树坐在篝火旁,图树在烤一只野猪。十二玄女则在不远处,最小的紫依玄女看着图树烤的野猪,肚子不争气噜咕噜咕响起来。那几个玄女无语看紫依玄女,“这不是我能控制的。”紫依玄女不好意思说道。

许久,图树烤熟后,拿匕首砍下一块给潇离殇吃。把剩下的切成块状拿给十二玄女,“你们也饿了吧,吃点东西!”紫青玄女几人显然没想到潇离殇会这么好心,虽然有点饿,但在潇离殇手下败过,这时候饿也要撑着。

紫依玄女很想吃一顿,可看各位姐姐都不出声也不拿,她也不好意思,只能摸着肚子看着。“放心吧,没有毒。就算你不吃也要让她们吃吧!”

潇离殇无奈说道,紫青玄女居然这么要面子。紫青玄女看了一下几个妹妹,而几个妹妹眼中写满了想吃二字,随即点了点头。

“谢谢啊!”紫依玄女脸上布满天真,首先抢过一块吃起来,随后其他人才依次拿了一块。“紫青不喜欢欠别人,既然如此我就为公子弹奏一曲,算还公子人情。”

“如此就多谢紫青姑娘了。”这大晚上的也挺无聊,紫青玄女乐意他不会拒绝。紫青玄女找了个地坐下,玉手便开始在古筝上游走。

双手轻轻抚动,伴随婉转美妙的曲子悠扬而起。还真别说,紫青玄女的琴技还真不赖。曲子在这夜色里别有一番趣味,宁静而不失调和,让人心旷神怡。

听着曲子,潇离殇不知不觉进入了一种空灵状态,像是在大海遨游,仿佛又回到了塞外那种宁静的日子。心中感叹,紫青玄女的琴声让人有一种凝神静气,舒畅的感觉,尤其是在这夜下。

一曲奏完,潇离殇还意犹未尽,依然处于那种心平气和的状态。“紫青姑娘这一首《静心曲》弹得好,潇某仿佛一下觉得轻松多了。看来公子也是懂曲之人,方才紫青献丑了。”

紫青觉得潇离殇也没有那么讨厌,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知音吧。“懂曲倒不至于,只是闲暇之余略有研究罢了。”紫青玄女没有再说话,静心曲很少有人知道,可潇离殇一听就知道是静心曲,略有研究谁信,这让她又觉得潇离殇有些虚伪。

潇离殇要是知道紫青玄女这样想,肯定特别无奈,他确实听过静心曲,不过那是无意间。

有人想息事宁人,当然也有人唯恐天下不乱。幽茹夜的身形在黑夜中犹如魅影一般穿梭在丛林里,直奔长乐门去。感觉前方有人,停在一棵大树后面看,果然看到潇离殇和十二玄女在前面堵路了。

“他竟然没死,真是命大!”潇离殇特别好认,即使在这黑夜中。幽茹夜那天知道潇离殇和林落雪跌入山崖,所以就没有和图树纠缠,后来去找没看到尸体,她就怀疑潇离殇和林落雪没有死。可找遍了附近也没有看到,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看到了潇离殇而且艳福还不浅。

来这里的不止她一个人,在另一边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宗馥甄。宗馥甄是跟着琴声过来的,看到满头白发的人,第一想到的是潇离殇,可是看眼前的人很年轻,行为举止也和之前的潇离殇不同。

正想近一点看,却看到幽茹夜过来她就停止脚步。这几个人不去长乐门,堵在这里干什么?幽茹夜认识十二玄女,也知道她们的厉害。

她知道图树一个就难对付,再加上十二玄女,现在想过去显然很困难。正想着突然听到背后传来声音,伸手一接竟然是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想上长乐门跟我来!看了一下后方,有一棵树在晃动,幽茹夜想也没想就跟过去。“是你?”幽茹夜追上宗馥甄说道,之前她们在凤莱城有过一次短暂的交锋。

“从这里可以上长乐门,不过现在去长乐门可不明智。”宗馥甄说了一句话,转身跳进一旁的丛林里。幽茹夜懒得理,一个跳跃朝长乐门去。

“紫青姑娘,人已经走了,你又何必这么紧张?”潇离殇看这紫青玄女,有意逗一下她。“我们宫主说要随时保持警惕,尤其是有男的在的时候,一定要谨慎,避免有人趁人之危。”紫依玄女天真说道。她不过才十六七岁的人,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只感觉潇离殇和图树不是什么坏人。

要是真如宫主那样说,他们就不会给自己东西吃了。而且她觉得潇离殇这人特别奇怪,反正不是什么坏人,就把这话给说出去了。

“紫依,少说话。”闻言,紫依玄女吐了吐舌头,然后闭上嘴巴。“呵呵,对了,你们为什么要找潇离殇?”潇离殇可不想和这帮人为敌,以图树目前的武功,想战胜她们是很困难。

如果可以的话,尽量不要做敌人。所以他想问一问,毕竟飘渺宫不问世事,但是现在又派十二玄女过来,潇离殇有点搞不明白。不过,十二玄女显然不想回答潇离殇这个问题,个个闭口不言,潇离殇只得无奈一笑。

长乐门上,林落雪两人在嘀咕着,都过晚饭时间还没看到潇离殇他们上来,心里又担心又着急。“彩莲,要不我们还是回凤莱城看看,说不定潇大哥和图树他们还没来呢。小姐,他们没来最好,如果我们回去他们还在凤莱城不是白忙活了吗?”

“可他们要是来了呢?这,这也不会有事的。我相信图树,而且你和你的潇大哥经历那么多次生死,难道你还不相信?什么我的潇大哥,你乱说什么。”被彩莲这么一说,林落雪一下子脸红了。

“好好好,我说错了。不过我们应该相信他们师徒两。好吧,只能如此了。”看到陆轻舞过来,林落雪搓了一下彩莲,示意她不要再说了。“林师妹,这么晚你们还没休息呢?呵呵,我们睡不着,想出来看一看长乐门的夜景。是吗?可是我看你们满脸心事重重,肯定有事瞒着我们。”陆轻舞故作正经看两人。

“我们能有什么事,是吧彩莲?对对,我们没事,轻舞姐姐不用担心。”彩莲赶紧配合说道。“没什么事就回去做好吧,要不然姜师兄又担心了。”林落雪刚转身,看到唐海燕一个人朝长乐门深处去。

她怎么一个人离开?林落雪心里呢喃细语道,心想不关自己的事还是少管。唐海燕趁大家熟睡,偷偷溜开的,不一会儿她就来到潇离殇的院子。

“离殇哥哥,离殇哥哥,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熟悉的话在脑海中浮现,这里是她和潇离殇最后的记忆,也是在这里潇离殇答应她十八年后来娶她。

或许所有人都认为她是小孩子,是在胡闹,可是又有谁知道小孩有时候却比大人认真。离殇哥哥,你在哪儿呢?明天你一定不要出来。这里很危险!唐海燕扫视一圈院子里的一切,心中祈祷着。

心里正想着突然看到一道黑影从背后一闪而过,这大半夜的会是什么人?唐海燕没怎么在意?“啊,”一声惨叫打破了唐海燕的思绪,想到刚才的黑影,唐海燕转身追出去。

唐海燕顺着声源,来到一座院子,发现有三个人已经丧命,看他们的样子像是一招致命。难道是离殇哥哥?唐海燕心里得出一个让她高兴的结论。离殇哥哥,真的是你吗?

唐海燕很想叫出声,生怕会把其他人引过来,所以没有出声,向前面的院子里跟过去。等唐海燕走不久,幽茹夜的身形从一旁的柱子后面出来。宗馥甄给的这条密道还真有用,居然能通长乐门后山。

幽茹夜杀的是几个守夜的,她现在要寻找下一个目标,可找了好久都没有发现什么可下手的,到了广场之后才知道宗馥甄知道密道却不上来的原因。

看到大家都在一起,幽茹夜把几个站岗的解决了转身离开。唐海燕看到了,但是她没有出声阻止,因为她心想那应该是潇离殇派来的人,不然不可能会出现在长乐门后山。她想追过去,但是想到杨笑他们还在广场上。

如果她突然失踪,那些人肯定会把杀这几个人的帐算在他们头上。心想明天就能看到潇离殇,也不急于这时便转身回到广场上。

“海燕姐,你回来了?”唐海燕刚坐下来杨灵上前小声问道。

“你没睡?我睡不着,也不知道我爹娘现在怎么样了?这可是我第一次离开我爹娘身边呢。都这么大还想爹娘,我陪你,好好休息吧。”被杨灵这么一感染,唐海燕想想自己离家也有一个月了,不知道家里可都还好。

她知道这次离家出走找潇离殇,她爹娘一定很生气。但是,人活着总有那么一件事让你想抛开一切去追求,而她已经找到了那件事。爹,娘,女儿不孝。等找到了离殇哥哥,女儿就带离殇哥哥一起去三江和爹娘住一起,一辈子也不踏入江湖。

经历这一个月,唐海燕多次再生死之间来回徘徊。她知道江湖的凶险,更知道江湖已经容不下潇离殇,既然如此只要找到潇离殇,她就带潇离殇回三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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