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白凤完全无视西门雪的呼喊,面对紫龙血的莫大好处,她也想分一杯羹,冷血至极。
金太保嘿嘿一笑,道:“我们给这小子的紫龙血喝光,独孤剑就算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死!”
说着,金太保便伸爪朝唐梓峰心胸抓去,昏睡中的唐梓峰没有运功防御,被这样抓下去非得被人开肠破肚不可。
岂料就在生死攸关之际,唐梓峰陡然睁开双眼,一伸手便将金太保五爪擒住,握力之猛,就连他这种高手也挣脱不开。
“小雪!”
唐梓峰游目四顾,瞥见被控制的小雪,即时明白了场上的一切,猛然一掌将金太保击开。
紫龙王回复速度惊人,唐梓峰虽然受伤,但功力已经恢复了过来,金太保完全不是对手。
“放开小雪!”
唐梓峰没有理会一旁的金太保,快步冲向嬴白凤,欲救西门雪。
剑魔见状,真气一吐,断脉剑气暴射而出。
“断脉剑气!”
唐梓峰双掌一翻,激起漩涡火劲,竟然将剑气排开,精舍的天花板即时被折射的剑气穿出一个大窟窿,好锋利的剑气。
“好一手火云铁桶,好一身易筋经,年纪轻轻武功高,我也不能再有保留了。”
剑魔不欲欺负小辈,故而方才未有全力出手,当下看出唐梓峰路数,知道眼前此人绝非一般的年轻高手可比,遂凝神以待,以十成功力应付。
“小子,你的易筋经绝不可能以一敌三,乖乖交出紫龙血给老娘喝个饱吧!”
嬴白凤丝毫不给唐梓峰喘息的机会,已拔出短刀飞身扑上。
“贪得无厌,就怕你没这个本事!”
唐梓峰猝然击出一拳,嬴白凤“砰”然一声就被轰退丈远,将精舍的墙壁撞出一处缺口,径直摔了出去。
“唐梓峰,你再动一下我就杀了她。”
说话的人是金太保,他已经趁这个机会挟持了西门雪。
金太保的右手正捏着西门雪的脖颈,以他的功力,只要稍稍用力,就能要西门雪断颈而亡。
唐梓峰投鼠忌器,一时之间不敢上前,远远问道:“别伤害她...你要我干什么都行?”
金太保嘴角上扬,嬉皮笑脸道:“简单,自废武功,不然我现在就毙了她。”
西门雪面色大变,喊道:“别听他的,这样我们都会死!”
“啪”的一声,金太保赏了西门雪一记响亮耳光,道:“讨打!”
唐梓峰怒不可遏,暴喝:“你这狗畜生,当初就应该毙了你!”
“怎么,后悔了?到了今天后悔也来不及!”见唐梓峰被自己激怒,金太保的手劲更重,只苦了受制的西门雪。
唐梓峰方寸大乱,心想:“无论如何这畜生也不会放了小雪,我该怎么办?”
就在此时,剑魔冷冷道:“男的不就范,就将女的打死算了!”
“了”字刚说出口,剑魔真气一吐,断脉剑气暴射而出。
“狗贼,你敢!”
剑气疾若奔雷,唐梓峰还没来得及上前,就击中了目标。
“剑魔,你...”
剑魔的目标竟然不是西门雪,而是同一阵线的金太保。
不虞剑魔有此一着,金太保的身上被剑气穿出一个血洞,本能地松开了西门雪。
“给你!”
剑魔的剑气修为已经出神入化,可伤人亦可救人,一股柔劲为西门雪解开穴道之余又将她送到了唐梓峰那里。
“梓峰。”
“小雪。”
“哼,剑魔你竟敢叛变,今日之仇,我记下了。”
金太保见剑魔叛变,知道大势已去,打起来退堂鼓。
“走”字还未说出口,金太保就抢先发难了,四象诛邪神功·烈火式猝然击出。
一道隔空火劲转眼就扑杀到了唐梓峰身前一尺。
面对熊熊烈火,唐梓峰不闪不避,双掌一带,煮铁熔金的高温火劲竟给他轻易就揉成一个球,控制在了双掌之中。
“怎么可能!?”
金太保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他知道自己不是唐梓峰的对手,但没有想到二人之间竟有如此大的差距。
“你的这点力量,在我面前已经微不足道了。”
语声方歇,只见唐梓峰双掌一推,火球猝然朝准金太保飞去。
内里不光有金太保的四象诛邪神功内劲,还夹带了唐梓峰打出的火云掌力。
火球迅若奔雷,闪电般逼近金太保。
“他妈的,拼了!”
情势危急,金太保只能谷尽毕生功力,打出他这一生中劲道最强的一拳。
两大强招对轰,爆发出“轰”的一声轰然巨响,精舍也不堪重负,被两股强大能量生生挤爆。
剑魔亦不禁动容,暗忖:“年纪轻轻便有此等威势,实属难能可贵。”
西门雪剑舞如轮,摧毁激射而来的碎木,心想:“易筋经威力惊人,金太保绝对不是梓峰的对手,没有剑魔帮忙的话此战赢定。”
巨爆过后,精舍已经被毁至面目全非,唐梓峰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地,而金太保则上衣尽碎,倒在了血泊之中。
“我....我的....我的内力....”金太保想要起身,却骤感四肢酸软,连抬起手的力气也没有,喘息道。
唐梓峰沉声道:“刚才那一击已将你的经脉震断,你的武功废了......”
听说自己武功再度被废,金太保不禁面色如土。
身为武者,武功被废就代表了一无所有,金太保内心的痛苦无以复加。
唐梓峰徐徐走近金太保,似乎要送其上路。
“我...我的...武功已经废了...再也没本事作恶...求求你...求求你行行好,放了我这条狗命吧...”金太保虚弱地说道。
他不是装出来的,经脉尽断形同废人,他不光被废了武功,寿命应该也不足二十年了。
对于他这种超级高手来说,二十年的光阴的确不长。
唐梓峰停住了。
金太保心下一宽。
“你有放过孙婆婆吗?”
唐梓峰的一句话,仿佛是往金太保的心上扣了一盆冷水。
金太保默然不语,心内之忐忑难以言表。
“你这一生...究竟杀了多少人?如果我放过你,是不是也对不起他们呢?而且...如果再给你机会复功,那你又会残害多少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