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98
那场初雪过后,李宓又特地下楼去找猫妈,寻了两三天都没见踪影。
大概猫妈连夜搬家了,心里挺难过。
小奶包和李钺好心把它们捡回来,也彻底让猫妈抛弃了它们。
回到家后李宓终于松口,正式同意小奶包养猫,不再一心把它们送走。
离过年还有十多天,小奶包的幼儿园已经提前放假。
小奶包小小年纪,却身怀两只猫,成为家里起早贪黑的人。
放假的生活,比他上学还辛苦。
因为答应李宓要照顾两只小猫,所以一早起来,先铲屎,收拾猫砂,整理猫窝。
应嵘早上出门跑步,小奶包把自己的自行车推出来。
应嵘见他起的这么早:“爸爸去跑步。”
小奶包:“我可以骑自行车跟着你吗?”
应嵘同意,他以为小奶包只是单纯地想要跟他出去玩。
换好衣服后,把他的自行车拎到楼下。
却见小奶包揣着两只小猫下来。
应嵘:“小猫刚会走,咱们不遛猫。”
小奶包自有他的主意,他把怀里的小猫放进自行车的车篮里,用围巾密不透风地裹起来。
摸了摸小猫的脑袋:“粑粑,我们去公园找猫妈好不好?”
原来一大早起来是因为这个,应嵘答应:“好,那咱们再出去找找。”
应嵘慢跑,小奶包骑着自己的小车,跟在后面。
两只小奶猫坐在车篮里,被包的密不透风,时不时伸出白爪子,打开一点点小缝隙,观察外面的世界。
两人很快到了公园,应嵘主要是跟着他,由小奶包自己去找猫妈。
公园有不少晨练的老爷爷,小奶包抱着小猫一个个问。
“爷爷,你看到一个大大的橘猫吗?”
他个子小小的,声音奶奶,半大的小人站在一群晨练的老爷爷里面。
很快就被围上来。
老人家全都凑过来,七嘴八舌:“什么橘猫呀?长什么样子?”
公园里很少有小孩会来跟晨练的老人玩,小奶包长得好看,软萌萌的样子把旁边跳广场舞和练太极的人群全都吸引了过来。
小奶包把怀里的两只猫露出来:“是它们的麻麻,跟这只长得很像。”他小手点了点怀里的橘猫。
“爷爷们有看到吗?”
老爷子们们都说没看见。
小奶包特别失落,他把奶猫带回来,让它们见不到猫妈。
难过:“小猫找不到他妈妈了。”
应嵘正准备把他带走,一个富态态的老爷子叫住他。
“你别难过,爷爷们可以帮你找找。”
晨练的老爷子们横竖没事,满口答应,一帮老爷子们拎着鸟笼去找猫。
回头才想起来问小奶包:“那橘猫叫什么名字?”
小奶包之前在楼下经常见那只大橘猫,名字是不晓得的,每次都是“咪咪”,“咪咪”的叫。
小奶包软乎乎道:“咪咪。”
老爷子们大概没想那么多:“好,爷爷们去给你找咪咪。”
小奶包三言两语就把这群老爷子们,心甘情愿地去找猫了。
导致整个公园里,全都弥漫着一种声音:“咪咪,咪咪!”
应嵘低头见儿子。
软呆呆的,一脸无害的样子。
却有骗人做传销的潜质,那猫不叫咪咪,小奶包只知道是橘猫,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光忽悠一群老爷子帮他找猫去了。
应嵘低头,看着还没到他大腿的小奶包:“猫妈叫什么?”
小奶包:“咪咪!”
应嵘指着他怀里那两只:“它俩叫什么?”
小奶包:“咪咪!”
应嵘:“.……”
满公园都充满着老爷子们高亢的声音:“咪咪,咪咪。”
很快,就有人在微信群里开始发布寻猫启事。
“请这位叫咪咪的猫,请尽快到公园,你爷爷奶奶满世界找你。”这原本是个小段子。
传播到最后,变成:“孙子名叫咪咪,公园走失,爷爷奶奶急寻,转播这条消息到你的微信群,希望小朋友早日回家。”
另外还附带了公园里老人拍的小奶包的照片。
照片里他抱着两只猫,傻憨憨地看着镜头,笑的开心。
这张照片在微信群里疯传,“名叫咪咪的儿童被拐卖,如此可爱的小宝贝惨遭人贩子毒手,支持人贩子都判死刑。”
一个上午不到,十八个版本在微信群里各种流落。
最后有人觉得小奶包眼熟,以为是小奶包被人拐卖了。
在微博上各种爆料,并且有图有真相。
“我邻居家姐姐的同学的表哥的朋友的爷爷,亲眼看到应嵘家儿子被拐,应家已经报警,并且发动全程搜捕,提供线索者悬赏一百万(美金),千真万确!”
而公园这边,地方不大,二十多个老爷子找了一个小时,就回来。
没找到橘猫,安慰小奶包。
于是应嵘带着他去别的地方找。
上午九点多才回家,李宓正在家里做羊肉汤,准备晚上涮火锅。
见小奶包垂头丧气:“怎么啦?”
他把小猫放回猫窝里,大概是那天被李宓教育狠了。
他苦巴巴地走过来,特别小声:“麻麻对不起,我没找到猫妈妈。”
李宓和颜悦色:“以后咱们慢慢找,肯定会找到的。”
小奶包点点头,矮蹲蹲地走了。
应嵘过来,把早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李宓难以想象那个画面:“他忽悠一公园的老爷子们给他找猫?”
“连猫长啥样他都描述不出来,名字也不知道。”
李宓震惊:“他是怎么做到的?”
应嵘摇头:“不知道,我离得远,让他自己问别人,结果他发动人家给他找猫。”
一大早这么个荒唐事结束。
到中午,事情才愈发变大,最先联系李宓的是工作室。
原来有不少网友打工作室的电话,说知道小奶包在哪,可以提供人贩子线索。
李宓满脸问号:“?”
她看了一眼在旁边玩的开心的儿子:“怎么回事?”
助理:“宓姐,你看看网上,大家都在传小奶包被人拐卖了。”
李宓打开手机,搜索他的名字。
原来早上这件事,越编越离谱,不少人都信以为真,特别有一个百万粉丝的微博转发后,吸引了不少流量。
李宓这才发现事情大发,应嵘出门去了。
不得以,她亲自在微博上辟谣,那是假新闻。
但是造谣容易辟谣难,她越辟谣,网友的脑子里越是能联想。
“我们懂,不能激怒人贩子。”
“小奶包一定要平安,点蜡烛。”
“李宓要坚强,抱抱。”
李宓:“???”
工作室召开了紧急会议,却发现网上谣言传播太厉害,一般的辟谣手段没用。
李宓只好采纳了工作人员建议,临时开了一场直播。
这也是李宓第一次开直播,没经验,没预告,而且登录是应嵘的账号。
画面打开,粉丝聚集进来。
她把镜头切换到小奶包,正在逗猫。
李宓欲哭无泪的声音传进直播间:“我儿子真没被拐卖。”
小奶包听到她的声音,转过头,好奇地看着摄像头。
“麻麻你在干嘛?”
李宓:“直播。”
小奶包屁颠颠走过来:“直播是什么?”
李宓正看着网友互动,一边跟她解释:“好多人可以从手机里看到我们。”
小奶包大眼睛转着:“有多少?”
李宓看了一眼直播间的人数:“现在有一万人。”
小奶包下一句:“那能请他们帮我找猫妈?”
又是猫妈,李宓在直播间跟网友解释了这一大出乌龙。
把小奶包捡小猫,又到今天公园找猫事件讲了个大概。
直播间的网友除开担心后,各种爆笑。
李宓转头见小奶包在凳子上不知道画什么,便和网友随便互动起来。
唱了两首歌,说了最近的工作动态,趁机又宣传电影《最后一卦》。
十几分钟的时间,李宓准备结束直播的时候。
小奶包拿着纸蹦过来,“麻麻,请他们帮忙找猫妈好不好?”
李宓为难。
小奶包举着画:“我还画了一幅咪咪的画像。”
李宓接过来,神色复杂。
直播间特别好奇,纷纷要求把画展示过来。
李宓见网友要求,忍着笑把画转过来。
画上一直像猫像狗又像熊的动物,除了身上有着相间的条纹,其余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征。
“灵魂画手!”
“这猫要是能找到,也是厉害!”
“这只猫是什么体位,挺销魂呀!”
李宓只当个玩笑,没多久就挂了直播镜头。
没两分钟,微博就被人大量,好多网友纷纷把自家的猫亮出来。
小奶包画的那副画,其实不像猫,四肢爪子朝前,屁股搁坐在地上。
乍一眼看,有点唬!
网友纷纷用自己的猫和狗cos了这幅画,李宓:“奶包哥哥,这是你家咪咪吗?”
虽然这件事是过去了,但李宓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来。
我们国家对“拐卖”这两个字并不是特别重视,这种不重视也是今天这件事,慢慢发酵,变成谣言的原因。
李宓有了一个想法,趁着小奶包放寒假,策划拍了一个十几分钟的小视频,关于“拐卖儿童”科普,还有发生这种事如何应对。
晚上应嵘回来,李宓和他商量了这件事。
应嵘挺赞成,正好最近没什么事儿。
“你要是想做,明天就把这个短片想法告诉工作室,让他们提前策划。”
李宓摇头:“不用提交工作室,我自己做着玩儿。”
应嵘应声:“有什么需要,你告诉我,或者直接告诉工作室。”
李宓奸笑:“那我缺个人贩子,你演不演?”
应嵘很支持她:“人贩子也演。”
李宓随口道:“那到时候要是拍成了电影,你也要去演。”
应嵘答应。
这件事李宓提上了日程,她开始大量搜集拐卖儿童的案例。
有许许多多让人落泪的亲情,有一个母亲,寻找被拐卖的女儿二十多年,从最好的年纪一直找到满头白发。
有人将她的故事写到论坛上,李宓看到这个故事之后,联系了这位母亲。
表示想把这件事改编成一个断电影。
这位母亲在电话里答应了,但只有一个要求,一定要在电影里备注,失踪的那个小孩,耳朵后有一个红色的胎记。
她花了一个多月整理了这个故事,拍成了一个十五分钟的短片。
这个短片是个公益性质,没有赞助商,没有投资人,所有的都是李宓自己来。
李宓第一次这么全身心地投入做一件事,应嵘也推开大部分的工作来支持她。
第二年春天,李宓主演,应嵘和李冬荣参演的这部公益短片首先发布在应嵘工作室的微博上。
这部短片的成本其实很大,特别是李宓需要扮演出一个丢失自己小孩母亲的沧桑感,对她来说很难。
但有应嵘在身边支持,加上这部片子她演的没有压力,结果出乎意料地好评。
中央电视台特意购买了这部短片的版权,每周日放在黄金档八点进行公益宣传。
李宓拍了这么多年的替身,演了这么多综艺。
居然因为一个公益短片火了。
很多人被这十几分钟的短片感动,在了解是真实事件改编后,想知道后续的情况。
这年春天,短片播出的第二个月。
那位母亲来电话告诉李宓,孩子找到了。
李宓内心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她一己之力,没办法改变太多人的命运。
但是通过一则短片,她改变了某一家人的命运。
这部公益短片的结局过于凄惨,李宓动了把它改改编成电影的念头。
彼时应嵘已经正式转行做导演,
在这个喜剧霸屏的年代,情感片很不好拍。
尺度难掌握,应嵘转型拍的第一部电影,自然不会选择这么不好控制的题材。
最后开了几次会议,应嵘力排众议,同意将这个公益短片改拍成电影。
由李宓出演母亲角色,应嵘首次出演反派,饰演一个阴诈狡猾的人贩子。
这是夫妻俩第二部合作,显然比第一次熟稔很多。
这年夏天,电影拍摄正式启动。
应嵘第一次兼顾导演和演员两个角色,小奶包适逢放暑假,客窜了剧中被拐小孩童年的一段戏。
他之前和李宓拍公益短片时,李宓隐约察觉到他的天赋。
这次拍电影,有了更正规的指导后,小奶包惊人的爆发力,他在片场的哭戏,几乎不输李宓。
第一场哭戏,李宓甚至需要酝酿情绪,小奶包的眼泪瞬间可以掉下来。
把场上的人都惊呆了。
最后,这部片子八月底杀青,原本定档在元旦节。
后来为了参加本年度金*奖,提前定档在十月国庆。
李宓一开始接触这个题材,是因为小奶包身上发生的段子,之后她深入了解被拐卖儿童的家庭,被深深震撼,那种直击她心灵的感情,让她想做些什么。
于是出品了第一部公益短片。
公益短片的成效非常好,李宓也因此有了不少知名度。
但她觉得还不够,又把这部片子改拍成电影。
她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些努力,能改变什么,但一个演员眼里,不应该只有钱。
《候鸟》的前期宣传很一般,虽是国庆档上映,但连撞三个高分评影片,加上题材的问题,看起来没有一点竞争优势。
因为有应嵘这个影帝撑着,所以影院在排片上还可以。
但跟另外三部比,数量还是非常少。
反转大概出现在第三天,网上突然有很多人开始刷《候鸟》这部影片,看过的人全都赞不绝口。
“这是一部让你笑着哭的电影,母亲和儿子小时候的互动,真的太有爱了。”
“要不是知道结局是好,我真坚持不下去。”
“原本是冲着应嵘去的,最后却被李宓圈粉了。”
“小奶包一哭,我心的碎了。”
大家的影评大多是一种,语言是苍白的,没有办法表达我的心情,大家去看就明白了。
上映第六天,影片的排片率和上座率慢慢升至第一。
第十天开始,全面发势,网上的影评越来越多。
“我这一辈子只给一部电影打广告,《候鸟》你们去看吧,温馨又沉重。”
“作为一个专业影评人,我这次什么都不想写,我的文字,表达不出这部电影。”
“电影其实不虐,孩子最后也找到了,但是我眼泪就是控制不住。”
十月份,金*奖正式提名,这部拐卖题材的电影《候鸟》最终入围八项提名。
最佳男女主角奖,最佳影片,最佳剧本,最佳剪辑,最佳新导演,六项提名。
李宓没觉得自己的有多好,倒是应嵘的最佳男演员非常有期待。
李宓和应嵘,也成为金*奖历史上,首对共同入围提名的夫妻,大家都非常期待夫妻俩能够共同拿奖。
得知自己被提名时,李宓心里挺惊讶。
她知道自己演的不错,拍之前,她和真实事件的这位母亲,交流过跟多次。
拍的过程中也非常顺利,应嵘一直说她状态好。
但是提名这件事,来的很突然。
晚上,睡前她接到了李晟兴的跨洋电话。
李晟兴走了一年,李宓过节时会打电话问候。
但这是李晟兴第一次主动打电话过来。
李宓像以往一样,客气地问候了几句。
李晟兴却一直没有挂电话。
“我看了你的电影,《候鸟》。”
“很不错,没有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结婚,对很多女孩子来说,是家庭的开始,却是事业的终端。
娱乐圈的很多明星会在嫁给爱情的同时,宣布结束自己的事业。
李宓却恰恰相反,她的事业,因为嫁给应嵘,才得以成就。
握着电话,李宓内心复杂,李晟兴的期望确实高,李宓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拍一部可以得奖的电影。
在嫁给应嵘之前,她从来没想过。
应嵘成就的不仅是她的爱情,也是她一直以来对表演,这门艺术的追求。
她在电话里轻声道:“没有应嵘的付出,就不会有今天的我。”
应嵘从来不会让李宓回归家庭,她拍戏顾不上家里,应嵘默默地照顾李钺还有儿子。
他全身心地支持着李宓,以她一切为重。
李宓想要拍《候鸟》,应嵘二话不说答应。
她想拍电影,应嵘教她。
她想做公益,应嵘帮她。
她想在事业上取得一点成就,应嵘帮助她成就了《候鸟》。
挂掉李晟兴的电话,李宓站在阳台上发呆。
她突然有点忘记自己的身份,她时常记得自己是个演员,是个母亲,是个姐姐。
却又时常忘记自己是个妻子。
她扪心自问,她为应嵘做过什么?
晚风吹得她愈发清醒,她站在卧室的阳台上往下看,城市灯火明亮多如繁星,让人心安。
李宓盯着外面的灯愣神,突然非常强烈地想要抱一抱他,转身跑到书房。
应嵘正在看下一部电影的筹备计划,见李宓突然跑进来。
合上电脑:“怎么了?”
李宓跑的有点快,头发披在脑后。
她定神看着应嵘,踮起脚尖抱住他。
应嵘被她突然的举动弄得莫名,反手抱住她的身体:“怎么了?出什么事?”
李宓一肚子甜言蜜语想跟他说。
扭扭捏捏,跟条大虫一样,在应嵘怀里蠕动。
应嵘被她扭得一身火:“出什么事?告诉我。”
李宓抬头,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
“那个,你想不想生个女儿?”
应嵘没回到她,而是直接用行动告诉了李宓。
低头抵着她的额头,两人呼吸厮磨。
“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他轻轻地亲着李宓的耳朵,撩得她满脸通红,李宓伸手攀上他的脖子。
吻落得又急又重,亲着亲着,手上开始不老实。
李宓的睡衣松垮,应嵘随便找了个角度便伸了进去,摁着她的腰,把她钉在书桌上。
另一只手开始脱衣服,解扣子。
李宓一看要在这里,急了:“哎,别在这儿呀!”
应嵘摁着她的腰,只任她四肢乱舞动,手下力道不减。
“你刚才撩我的时候,怎么不分分场合?”
李宓脸皮薄:“去房间里。”
应嵘拒绝:“待会儿。”
李宓撒娇:“桌子冷,冷!”
应嵘信以为真,把她从桌子上抱起来坐着:“坐这儿,不许动。”
李宓趴在他的肩膀上,两只手搭着。
“冷。”
她是想着会房间去做,可是应嵘铁了心要在书房。
于是把她重新抱回椅子上,椅子很大,皮质的,可以调解高矮,可以转动。
应嵘抱着她,李宓的两只腿交叉,坐在他的腿上。
贴合的无比紧密。
应嵘顺手抽过旁边的毯子来,给她盖上。
李宓:“你书房怎么会有毯子?”
应嵘专心干、她,不说话。
李宓被他顶的一句话说的七零八落:“你是不是早有预谋了?”
应嵘笑的又低又沉:“是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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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应嵘的保姆车里, 李宓开始后知后觉地想, 自己是怎么一步步, 到今天跟应嵘同坐一辆车的地步的。
她最后发现, 即使再过四年, 应嵘依旧了解她如同肚子里蛔虫一样。
而她依旧不知道应嵘心里想什么。在应嵘的保姆车里,李宓开始后知后觉地想, 自己是怎么一步步,到今天跟应嵘同坐一辆车的地步的。
她最后发现, 即使再过四年,应嵘依旧了解她如同肚子里蛔虫一样。
而她依旧不知道应嵘心里想什么。
在应嵘的保姆车里, 李宓开始后知后觉地想, 自己是怎么一步步,到今天跟应嵘同坐一辆车的地步的。
她最后发现,即使再过四年, 应嵘依旧了解她如同肚子里蛔虫一样。
而她依旧不知道应嵘心里想什么。
在应嵘的保姆车里, 李宓开始后知后觉地想, 自己是怎么一步步,到今天跟应嵘同坐一辆车的地步的。
她最后在发现,即使再过四年, 应嵘依旧了解她如同肚子里蛔虫一样。
而她依旧不知道应嵘心里想什么同意就不是道收的吧。
李宓觉得应嵘这个人奇怪的很,以前两人没什么瓜葛就算了,现在时隔四年过去,李宓以前对应嵘的那点心思也淡了。
现在又算怎么回事呢?难道应嵘发现, 自己是他真爱了?
这也太扯淡了。
李宓想想就觉得好笑,应嵘这么一个性格古板的人,当然是接受不了,两人睡过了,但是李宓却跑了五年这件事。
换一种话说,他可能觉得李宓对他耍了流氓。
车内,两人坐离得很远,似乎是刻意的。
应嵘也没有故意靠太近,而李宓更是恨不得拿条河,隔在中间。
气氛沉默到几近尴尬,李宓的手机铃声恰好响了。
是小奶包的电话,李宓犹豫了两秒,这种时候确实不适合去接电话,摁掉。
果然不出她所料,小奶包把锲而不舍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
电话铃声一个接着一个,李宓摁了第四个时,小奶包学聪明了,他借了夏知好的电话。
李宓不设防地接起来,那边传来一声小狮子吼:“李宓!”
李宓把电话拿开,然后这句话,准确无误地传进了应嵘的耳朵里。
他一直面无表情的闭眼,却在这时,抖动了几下睫毛,暴露心里的不平静。
李宓赶紧把通话声音调到最小,捂着电话小声说道:“对不起呀,我在拍戏。”
然后电话里的小奶包和电话外面的应嵘,同时发出一声冷哼。
默契的如同父子,她警告地看了应嵘一眼,大佬直起身体,头转向边上,但耳朵却离李宓这边更近了。
小奶包在那头嚎啕大哭:“人家就睡了一个午觉而已,你又不见了。”
“马上我要去幼儿园了,又要一个星期见不到你。”
“李宓,你坏透了!”
小奶包口齿清晰,一连串的控诉,李宓赶紧哄他:“是我的错,下次我保证一定是全幼儿园第一个去接你的,好不好?”
小奶包不是想说这个,他发完脾气后,可怜巴巴道:“妈妈,我不要去幼儿园,好不好。”
小奶音很委屈,他一边打电话一边哭,一想到要去那个地方,又要一个星期见不到李宓。
感觉人生好绝望。
李宓特别犯难,回国后工作变多,她根本没时间接送他去幼儿园。
而且小奶包的性格很执拗,不想去一定是憋在心里很久了,今天看不到李宓,这才爆发出来的。
李宓知道他脾气犟,没有直接拒绝他:“妈妈今天早点下班,送你去幼儿园好不好?”
成功的转移了话题,电话里小奶包的哭声弱了许多,看来是答应了。
又说了几句,亲亲抱抱,最爱你,才挂了电话。
抬头就见应嵘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李宓面不改色,忽视应嵘探究的眼神。
果然,没过几秒,应嵘沉沉的声音:“电话里的是谁?”
李宓抱着手臂,姿态防御:“跟你没关系。”
她的反应,应嵘也不诧异,也不生气:“你瞒不了我。”
李宓知道应嵘的话外音,他肯定会去查她的。
“我会怕你查吗?”
应嵘可能是腰太痛,无意跟李宓这般伤脑筋的周旋,他右手慢慢的放在背上,然后闭目养神不说话了。
李宓还在后悔,自己这么就又上了应嵘的贼船。
去的是一家私立骨科医院,应该是提前预约挂号的,他们到医院后直接去了医生的诊室。
有钱真好,连看病都不用排队。李宓别的不羡慕,居然在这里羡慕起应嵘来。
医生应该是他的主治医生,对应嵘的伤势挺了解,他们进来后医生二话没说,让应嵘去做核磁共振。
听到核磁共振四个字,李宓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
她有轻微的幽闭恐惧症,核磁共振四个字就像是紧箍咒一样,砸在她的脑子里,下意识就想跑。
应嵘当然知道她心里恐惧,见她往后面躲了躲:“又不是你做,躲什么?”
医生这才注意到李宓,一开始以为是应嵘的助理,但看应嵘看她的眼神,又不太像。
于是自动理解为:“家属带着病人过去。”
李宓摇头:“我不是家属。”
到了楼上检查核磁共振的室外,李宓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再也不肯迈进去一步。
应嵘看了她一眼,对着助理道:“你留在外面。”
助理:“嵘哥,我扶你进去。”
应嵘:“看着她。”
后面还有一句,别让她跑了,没说出口。
算是给李宓留了一点颜面。
助理和李宓站在外面,李宓听着里面机器的轰鸣声,心里直发抖。
她掐了自己一把,能不能有点出息。
助理站在一旁,见她冷着脸,也就没有自讨没趣。
恪尽职守,安安静静地看着她。
核磁共振要做五六分钟,期间应嵘的电话响了一遍。
他进去之前,把手机塞给了李宓,李宓拿在手上,这会儿一直在震动。
她顺势往电话上扫了一眼:李絮冉。
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李宓把电话递给助理:“他的电话。”
助理一见到电话上的四个字,立刻表情严肃、诚惶诚恐。
搓了搓手,然后接起电话。
李宓在旁边看着,嚯,这么大架势!
原本没什么好奇的,但是李宓见助理跟个迎接女王似的,不由好奇起来,然后竖起耳朵听。
助理笑到脸僵硬:“冉姐。”
李絮冉:“应嵘呢?”
助理:“嵘哥在做检查。”
李絮冉:“在哪个医院?去医院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助理老实巴交:“嵘哥不让。”
李絮冉:“我问你在哪个医院?”
助理欲言又止:“嵘哥不让……”
李宓笑出声,心里想,应嵘这也真好玩。
以前班上和应嵘并列高冷的李絮冉,现在居然也会追着应嵘的助理问应嵘在哪。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前她喜欢应嵘时,李絮冉没事就讽刺她没皮没脸。
现在这句话,完全也能还给她了。
她的笑声传到电话里,李絮冉声音尖锐:“你身边谁在笑?”
助理同时应付两个人,都快神经衰弱了。
一脸哀求地看着李宓,求她别出声,李宓也厚道,咳嗽了两声再也不出声。
李絮冉在电话里紧着追问:“应嵘身边没有女助理,你旁边的是谁。”
助理一副要死了的表情,憋出两个字来:“医生。”
李宓朝助理勾勾手指,助理莫名地走过来。
然后电话就被李宓弄到手里了。
她故意压低了声音:“我是应嵘的主治医生,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应嵘腰部受损严重,下半辈子可能要在轮椅上度过。”
李絮冉那边一阵沉默。
助理:“.……”
正好见应嵘从里面的检查室出来,助理特别委屈的上前:“嵘哥。”
应嵘走过来,伸手拿走李宓手里的手机:“巴不得我瘫是不是?”
他接过电话,跟李絮冉说了几句话,然后挂掉。
李宓总觉得这这出戏还欠一点火候,于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问。
“你跟李絮冉,什么时候结婚啊?”
应嵘看她问的真是真诚,冷脸:“她是我表姐,不劳你费心。”
李宓笑了,眼里的笑意却没什么温度,她这句话一问,应嵘那副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还挺顺眼的。
李宓才不信:“不问就不问,记得到时候给我发请帖。”
应嵘没理她,叫着助理:“你去护士站给我推个轮椅。”
李宓一脸惊讶:“真瘫了?”
应嵘哪能不知道李宓特不愿意跟他来医院,但是他还真不介意李宓的冷嘲热讽:“少说点话?”
李宓撇撇嘴:“关心你嘛,你要是真瘫了,我也好趁早掌握第一手资料是不是。”
应嵘被她气的摁了摁太阳穴:“闭嘴,坐下。”
李宓:“别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你觉得我要走,你现在能拦得住我?”
应嵘没跟她逞口舌之快:“你试试,看我能不能一根手指捏住你。”
李宓撇撇嘴:“关心你嘛,你要是握第一手资料是不是。”
应嵘被她气的摁了摁太阳穴:“闭嘴,坐下。”
李宓:“别用这种语
李宓蠢蠢欲动的心还是冷静下来,其实这种游戏并不好玩,应嵘这人要脸,而且李宓也要。
在医院玩这个,并不妥。啥都
李宓:“别用这,而且李宓也要。
走,你现不妥。啥都
李宓:“别用这,而且李宓也要。
走,你现不妥。啥都
李宓:“别用这,而且李【防盗章,关于防盗章解释请看37章作者有话】
坐在应嵘的保姆车里,李宓开始后知后觉地想,自己是怎么一步步,到今天跟应嵘同坐一辆车的地步的。
她最后发现,即使再过四年,应嵘依旧了解她如同肚子里蛔虫一样。
而她依旧不知道应嵘心里想什么。在应嵘的保姆车里,李宓开始后知后觉地想,自己是怎么一步步,到今天跟应嵘同坐一辆车的地步的。
她最后发现,即使再过四年,应嵘依旧了解她如同肚子里蛔虫一样。
而她依旧不知道应嵘心里想什么。
在应嵘的保姆车里,李宓开始后知后觉地想,自己是怎么一步步,到今天跟应嵘同坐一辆车的地步的。
她最后发现,即使再过四年,应嵘依旧了解她如同肚子里蛔虫一样。
而她依旧不知道应嵘心里想什么。
在应嵘的保姆车里,李宓开始后知后觉地想,自己是怎么一步步,到今天跟应嵘同坐一辆车的地步的。
她最后在发现,即使再过四年,应嵘依旧了解她如同肚子里蛔虫一样。
而她依旧不知道应嵘心里想什么同意就不是道收的吧。
李宓觉得应嵘这个人奇怪的很,以前两人没什么瓜葛就算了,现在时隔四年过去,李宓以前对应嵘的那点心思也淡了。
现在又算怎么回事呢?难道应嵘发现,自己是他真爱了?
这也太扯淡了。
李宓想想就觉得好笑,应嵘这么一个性格古板的人,当然是接受不了� �两人睡过了,但是李宓却跑了五年这件事。
换一种话说,他可能觉得李宓对他耍了流氓。
车内,两人坐离得很远,似乎是刻意的。
应嵘也没有故意靠太近,而李宓更是恨不得拿条河,隔在中间。
气氛沉默到几近尴尬,李宓的手机铃声恰好响了。
是小奶包的电话,李宓犹豫了两秒,这种时候确实不适合去接电话,摁掉。
果然不出她所料,小奶包把锲而不舍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
电话铃声一个接着一个,李宓摁了第四个时,小奶包学聪明了,他借了夏知好的电话。
李宓不设防地接起来,那边传来一声小狮子吼:“李宓!”
李宓把电话拿开,然后这句话,准确无误地传进了应嵘的耳朵里。
他一直面无表情的闭眼,却在这时,抖动了几下睫毛,暴露心里的不平静。
李宓赶紧把通话声音调到最小,捂着电话小声说道:“对不起呀,我在拍戏。”
然后电话里的小奶包和电话外面的应嵘,同时发出一声冷哼。
默契的如同父子,她警告地看了应嵘一眼,大佬直起身体,头转向边上,但耳朵却离李宓这边更近了。
小奶包在那头嚎啕大哭:“人家就睡了一个午觉而已,你又不见了。”
“马上我要去幼儿园了,又要一个星期见不到你。”
“李宓,你坏透了!”
小奶包口齿清晰,一连串的控诉,李宓赶紧哄他:“是我的错,下次我保证一定是全幼儿园第一个去接你的,好不好?”
小奶包不是想说这个,他发完脾气后,可怜巴巴道:“妈妈,我不要去幼儿园,好不好。”
小奶音很委屈,他一边打电话一边哭,一想到要去那个地方,又要一个星期见不到李宓。
感觉人生好绝望。
李宓特别犯难,回国后工作变多,她根本没时间接送他去幼儿园。
而且小奶包的性格很执拗,不想去一定是憋在心里很久了,今天看不到李宓,这才爆发出来的。
李宓知道他脾气犟,没有直接拒绝他:“妈妈今天早点下班,送你去幼儿园好不好?”
成功的转移了话题,电话里小奶包的哭声弱了许多,看来是答应了。
又说了几句,亲亲抱抱,最爱你,才挂了电话。
抬头就见应嵘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李宓面不改色,忽视应嵘探究的眼神。
果然,没过几秒,应嵘沉沉的声音:“电话里的是谁?”
李宓抱着手臂,姿态防御:“跟你没关系。”
她的反应,应嵘也不诧异,也不生气:“你瞒不了我。”
李宓知道应嵘的话外音,他肯定会去查她的。
“我会怕你查吗?”
应嵘可能是腰太痛,无意跟李宓这般伤脑筋的周旋,他右手慢慢的放在背上,然后闭目养神不说话了。
李宓还在后悔,自己这么就又上了应嵘的贼船。
去的是一家私立骨科医院,应该是提前预约挂号的,他们到医院后直接去了医生的诊室。
有钱真好,连看病都不用排队。李宓别的不羡慕,居然在这里羡慕起应嵘来。
医生应该是他的主治医生,对应嵘的伤势挺了解,他们进来后医生二话没说,让应嵘去做核磁共振。
听到核磁共振四个字,李宓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
她有轻微的幽闭恐惧症,核磁共振四个字就像是紧箍咒一样,砸在她的脑子里,下意识就想跑。
应嵘当然知道她心里恐惧,见她往后面躲了躲:“又不是你做,躲什么?”
医生这才注意到李宓,一开始以为是应嵘的助理,但看应嵘看她的眼神,又不太像。
于是自动理解为:“家属带着病人过去。”
李宓摇头:“我不是家属。”
到了楼上检查核磁共振的室外,李宓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再也不肯迈进去一步。
应嵘看了她一眼,对着助理道:“你留在外面。”
助理:“嵘哥,我扶你进去。”
应嵘:“看着她。”
后面还有一句,别让她跑了,没说出口。
算是给李宓留了一点颜面。
助理和李宓站在外面,李宓听着里面机器的轰鸣声,心里直发抖。
她掐了自己一把,能不能有点出息。
助理站在一旁,见她冷着脸,也就没有自讨没趣。
恪尽职守,安安静静地看着她。
核磁共振要做五六分钟,期间应嵘的电话响了一遍。
他进去之前,把手机塞给了李宓,李宓拿在手上,这会儿一直在震动。
她顺势往电话上扫了一眼:李絮冉。
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李宓把电话递给助理:“他的电话。”
助理一见到电话上的四个字,立刻表情严肃、诚惶诚恐。
搓了搓手,然后接起电话。
李宓在旁边看着,嚯,这么大架势!
原本没什么好奇的,但是李宓见助理跟个迎接女王似的,不由好奇起来,然后竖起耳朵听。
助理笑到脸僵硬:“冉姐。”
李絮冉:“应嵘呢?”
助理:“嵘哥在做检查。”
李絮冉:“在哪个医院?去医院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助理老实巴交:“嵘哥不让。”
李絮冉:“我问你在哪个医院?”
助理欲言又止:“嵘哥不让……”
李宓笑出声,心里想,应嵘这也真好玩。
以前班上和应嵘并列高冷的李絮冉,现在居然也会追着应嵘的助理问应嵘在哪。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前她喜欢应嵘时,李絮冉没事就讽刺她没皮没脸。
现在这句话,完全也能还给她了。
她的笑声传到电话里,李絮冉声音尖锐:“你身边谁在笑?”
助理同时应付两个人,都快神经衰弱了。
一脸哀求地看着李宓,求她别出声,李宓也厚道,咳嗽了两声再也不出声。
李絮冉在电话里紧着追问:“应嵘身边没有女助理,你旁边的是谁。”
助理一副要死了的表情,憋出两个字来:“医生。”
李宓朝助理勾
然后电话就被李宓弄到手里了。一脸哀求地看着李宓,求她别出声,李宓也厚道,咳嗽了两声再也不出声。
李絮冉在电话里紧着追问:“应嵘身边没有女助理,你旁边的是谁。”
助理一副要死了的表情,憋出两个字来:“医生。”
李宓朝助理勾
然后电话就被李宓弄到手里了。一脸哀求地看着李宓,求她别出声,李宓也厚道,咳嗽了两声再也不出声。
李絮冉在电话里紧着追问:“应嵘身边没有女助理,你旁边的是谁。”
助理一副要死了的表情,憋出两个字来:“医生。”
李宓朝助理勾
然后电话就被李宓弄到手里了。一脸哀求地看着李宓,求她别出声,李宓也厚道,咳嗽了两声再也不出声。
李絮冉在电话里紧着追问:“应嵘身边没有女助理,你旁边的是谁。”
助理一副要死了的表情,憋出两个字来:“医生。”
李宓朝助理勾
然后电话就被李宓弄到手里了。故意压低了声音:“我是应嵘的主治医生,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应嵘腰部受损严重,下半
她故意压低了声音:“我是应嵘的主治
她故意压低了声音:“我是应嵘个不幸的消息,应嵘腰部受损严重,下半
她故意压低了声音:“我是应嵘的主治医生,告一个不幸的消息,应嵘腰部受损严重,下半
她故意压低了声音:“我是应嵘的主治医生,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应嵘腰部受损严重,下半
她故意压低了声音:“我是应嵘的主治医生,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应嵘腰部受损严重,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