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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你和他不用花费很多的时间交流你就能够感受到他是真心的对你好的。
许老先生对于林凡来说就是这样一个人。
虽然许老先生对林凡的关心最早是来自于对青丘也也的爱屋及乌。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在真的了解过林凡之后将他作为子侄辈看待。
当初林凡想要脱离白狐国这摊浑水来换一个视角注视白狐国局势的时候。
也是许老先生义无反顾的站出来向林凡保证会照顾好青丘也也等人。
可是现在站在林凡面前的老人那里有离开时那种硬朗潇洒的风度？
灰白的头发就像是一蓬枯死的野草一样缠在头顶。
杂乱的连接在一起的皱纹将面庞上的每一寸都完全占据。
以往那对蕴含着从时光中沉淀出的童孔里的其中一个也被一层浑浊的灰白覆盖，毫无神采。
“殿下，冷静。”
许老先生被燕子搀扶住的手臂有些微微颤抖，显然他并不像是他表现出的那样平静。
能够在一众太医中登顶的存在，他虽然因为以前的隐藏导致并没有受到太大的重视。
可是那也是太医署唯一的老大，身边绝对不会少了阿谀奉承的人。
再加上他本就年纪不小，以关心他身体的名义对他各种讨好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就算是白狐国主以前的时候偶尔都会邀请他入宴，以此来表示他的重视。
毕竟没有人希望得罪一个大夫，特别是一个能够在关键时刻决定是不是说出“扁鹊三连”的大夫。
但是那些都是虚假的。
活到许老先生这个年岁的，很少有让他都看不透的人。
哪怕是白狐国主也是一样。
他们并非真心，而是像在保养兵器一样保养自己。
归根结底都是利益。
如果有一天自己这把刀不锋利了，那些人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就弃之不顾。
这没有什么好说的，世间就是这样，没有价值就没有结交的意义。
可是就算所有人都把这件事当成理所应当，却都仍在心底保留有一个妄想。
希望有人对自己的关心是出于自己这个人，而非自己的能力。
当年正是因为被自己唯一的弟子背叛，许老先生才远离了江湖选择了大隐隐于市，待在皇宫里养老。
就算是后来得以清理门户，他也无法放下这个结。
索性老天爷给他一个机会，让他能够遇见青丘也也这样一个弟子。
说句实话如若不是因为青丘也也的恳求，而且看出来她一颗心都完全挂在青丘缘的身上，许老先生才不愿意帮林凡这一把。
不过现在，他很庆幸自己是站在林凡这一边的。
他已经能够感觉出来，林凡身上飘荡着的磅礴气势。
那是超出了洗髓极限的力量不由自主散发出的威视。
而自己现在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糟老头子。
可是林凡此刻眼里的怒气却是半点都做不得假。
“不过就是一点小伤而已。老夫这么多年的经验，就算没有那点微末修为也会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放在林凡前世或许足够让很多身价不菲的人抛出亿万身价都要追求一点可能性。
可这是充满着修炼者的世界。
像是许老先生这样修炼到洗髓极限的人，如果在一百岁寿终正寝，哪都可以哀叹一句英年早逝的！
“师傅他为了保护我从宫里逃出来，所以才被国主打成重伤，修为倒退。”
紧随许老先生之后赶出来的青丘也也放慢了脚步。
咬了咬牙，捏着裙摆站了出来将许老先生一直不肯说出口的事实告诉给林凡。
“白狐国主……”
脸上三冬过境，林凡越发的肯定白狐国主的身上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否则以许老先生的修为，还不至于带着一个人逃离都会被重伤到现在这种实力十不存一的地步。
“这件事是我的错。”×2
青丘也也和林凡都诧异的看向彼此。
“如果不是为了救我，师傅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
林凡则是摇摇头道：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没有安排好，所以才会有这种事情出现。”
“可是……”
青丘也也还想解释什么，可是林凡伸出手打断：
“这些恩怨我以后都会一一讨回来，至于现在，我想要了解一下白狐圣教的实力。”
“自无不可。”
一个洪亮的声音从林凡的背后传来，来人一身健壮的肌肉，可是身上的衣服却是儒雅风格，颇有些不伦不类。
“微臣狐烨宽，拜见教主。”
狐烨宽来的正好，这段时间里所有白狐圣教的事情都必须从他的手里经过，可以说没有比他更加清楚白狐圣教现状的人了。
林凡跟着狐烨宽就往里走，突然他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伸手在一边垂头丧气的青丘也也头顶温柔的揉了揉。
“这段时间幸苦你了。”
温和的暖流顺着林凡的手掌一路向下，充盈了青丘也也的身体。
肌肤表面那些因为挥剑而变得厚实的老茧一下子就悄无声息的剥落，露出了婴儿般柔软的肌肤。
而这只是顺带的，主要目的还是帮青丘也也修补身体中的暗伤。
这和许老先生身上的伤势不一样。
许老先生伤的是根基，而青丘也也伤的是表面。
打个比方，如果将身体比作一个缸。
许老先生之前受到的伤势就相当于整个缸都被打碎了，为了活命只能将原来的缸的碎片组成了一个更小的缸。
而青丘也也的伤势就相当于缸上出现了裂痕，以林凡身上质量奇高的气血之力很简单就能帮她调理好。
可是他无法用同样的方式让许老先生的缸回到原来的样子。那已经是两个东西了。
狐烨宽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一到静室中就从怀里掏出了一本手掌厚的书册，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苍蝇头大小的小子。
不过这些都是他自己用的，最重要的信息其实并不多。
早就被他收容整理好了。
不过饶是如此，这几个月来白狐圣教的改变也让林凡从晌午听到了傍晚时分。
指尖有序的在桌面上敲击着，林凡大概了解了现在白狐圣教的情况。
简单点说，就是个鶸。
但是这个鶸已经在白狐国的百姓心里有了一定的地位。
按照狐烨宽的建议，接下来的白狐圣教唯一的战略目标就是苟。
苟到天荒地老，猥琐发育直到能够让百姓觉得他们能赢，可以一呼百应的地步。
不过要是真的按照狐烨宽的打算，这个发育时间会直接拉扯到几年甚至是十几年的程度。
这可不在林凡的计划之中。
十几年后没准阿缚说的大恐怖都降临了。到时候还反个屁的白狐国。
能够活多少人下来都是个问题。
“我有一个想法。”
“您说。”
林凡慢慢的站起，走到狐烨宽的面前，疑惑道：
“我们现在离动手是只差百姓相信我们能赢的地步了吗？”
“差不多吧，只要百姓和我们是站在一边并且无条件支持的，这场仗我有七成把握。”
“那问题就很简单了，”
林凡微微一笑，背后的虚空扭转，一只白狐的锐利双眼在其中隐隐若仙。
“我们找个城池，动手。”
狐烨宽有些傻眼了，他本来以为自己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白狐圣教经营的有模有样已经很是不错。
现在看来，自己的格局还是小了。
“您的意思是，攻下一座城来证明我们的实力？”
“没错。”
“可是我们现在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攻下哪怕一座小型城池的。虽然殿下您现在的实力我根本看不透，可是重型军备完全不是人力可以对抗……的……”
狐烨宽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林凡笑了笑，背后的虚空变得更大了。
一只圣洁却又威风凛凛的白狐首缓缓探出虚空。
整个房屋都快要被这个白狐首塞满。
“它是我的道兽，最多可以放大到现在体型的三倍，防御力可以保持在两倍于洗髓巅峰的程度。”
“持续时间，一个时辰。”
吞了屯口水，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幻想起一头恍若神魔的白狐缓缓迈步通过高耸的城墙就像是买过一个小土堆。
“我们要不直接攻打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