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四回 探查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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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敬烈才走,简筱就看到天角拿着圣旨来了。简筱跪在那里,安静地听着他把圣旨念完,内容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简筱第二次离开这个冷宫,回到她的潇湘楼。

“简贵妃,接旨吧!”天角说,“旻兰公主的事,还请娘娘节哀顺变。”

简筱接过圣旨,站起来,看着天角,“陛下可还好?”

天角脸色苍白了下来,摇摇头,“不很好,总是没有什么起色。”

简筱看着天角,“不会是有什么人故意做的手脚吧,尤其是身边的人可要小心呢。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越是你亲近的人,害起你来才越得心应手呢!”简筱意有所指的说。

“娘娘什么意思?”天角看着简筱。

“你是个忠于你主人的人,你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简筱抿着嘴唇,冷冷的看着天角,快步走起来,“你一心只为你家主人好。我这是夸你呢。哦对了,”简筱回过头看着寸步不离的天角,“就是不知道你是姓张呢?还是姓龚呢?”

简筱看着天角脸色从通红变成惨白,又涨的红了,忽然“噗通”一声,天角跪在简筱面前,磕头连连,“简贵妃,天角一失足成千古恨,听人谗言,以为娘娘对陛下有二心,所以才……如今陛下受歹人所伤,成了这个模样,天角后悔莫及啊!求贵妃开恩啊!”

“你从小照看着陛下,如今陛下有次难,你是逃脱不了干系的,你觉得我把你和龚贤妃的伎俩告诉陛下,陛下会怎么做?”简筱走到天角面前,俯视着他。

天角只感觉自己后脊背发凉,不敢正视简筱的眼睛,只是还心存侥幸。“娘娘知道些什么?”

听到这句话,简筱笑了,“我知道什么?哈哈,问得好问得好!你以为我是装着样子诳你呢是不是?那我告诉你两件事:一,陛下遇刺,龚贤妃是跑不掉的。二,在这宫中,若要立足,一定要站好队!你本是跟着皇上的,这个位置绝佳,万千人奉承。你守着金饭碗不要,偏要找些旁门左道,所以你沦落到今天也是应该的。天角公公,我只问你一句话。”

简筱睥睨着眼睛,微微带着些笑容:“那些药,吃上可曾有用?”

天角顿时汗如雨下,看着简筱大踏步的前进,自己忙不迭地追着简筱跑去,顾不上什么利益尊卑,拉着简筱的袖子,紧张地说,“娘娘,开恩啊!天角知错,天角有眼无珠……”他就差抱着简筱的腿不让简筱离开了。

“公公,迟了。要想抱佛脚也应该去抱陛下的,我一个小小的贵妃哪能入您的法眼啊?”简筱用脚踢开天角。

天角跪着不起,“娘娘,您就是真佛啊!”

简筱冷笑着,“我问你,旻兰落水之事你可知道?”

“这……天角不知啊!”天角眼睛溜溜地转着,“我当时正在乾宁宫陪着皇上,知道的时候,说为了陛下安危,已经草草安排了。”

简筱看着天角,嘴角一牵,“天角,你若想有一条活路,我可以给你。不过你要乖乖的。”

天角忙磕头谢恩,“娘娘说什么,天角一定照办。”

“陛下遇刺那天可是你在御书房?”简筱问。

“是!可惜小的不会功夫,未能将陛下护的周全。”天角惋惜地说。

简筱想了想,“先不回潇湘楼,带我去御书房!”

自张沁遇刺之后,御书房一直大门紧锁,谁都不愿进去。简筱“吱呀”一声推开门,阳光照进来,看见一屋子的灰尘。

书案被打翻在地,地上烛台、奏折、毛笔散落一地,书案和地板上能看到一道一道的划痕,宝座之上,还留有斑斑血迹,看得让人能想象出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屏风孤零零地立在那里,上面还有血液喷溅的线条。

“那时正值午夜,陛下还在批阅奏折,我刚添了油,就站回门口。”天角指着左边一扇紧挨大门的窗户,“这窗户未关,陛下嫌热。结果刺客就从这里飞了进来。”

简筱走到窗户处转身想象着那一天张沁正在做的事情。这一点视线并不是很好,而且有屏风遮挡,根本看不清人,刺客要行刺皇上,不是讲究要一击致命吗?

“后来呢?”

“后来屋子黑了,大门被推开,陛下着急喊护驾,我刚想冲出去,就被人打晕了。醒来后,陛下已经……”天角沉默了下来。

走到屏风处,“天角,我问你,这屏风你可动过?”

“一切都是按照原样,自从陛下遇刺后,就再没人来过这里。”

简筱摸着屏风,丝绢柔滑的纵横脉络清晰可觉。这里屏风上画着是百兽朝王,百兽逼真,老虎的眼睛炯炯有神。简筱顺着眼睛摸过去,却发现眼睛这里竟然有一道裂缝。

手指穿过去,两指宽。简筱顺着裂缝看过去,正好是对着烛台。看来行刺的人不光武艺高强,而且还箭术超群。简筱猛地想起高天铎来寻找自己的那个晚上,同样是用这个法子来威胁高天铎的。

行刺张沁之事,肯定是上封一手所为。

“娘娘看出什么来了?”天角问。

简筱摇摇头,“可有什么嫌犯?”

天角想了想,“当时卫竹将军赶来的时候,光忙着救陛下了,一小队人马去跟那刺客,半路就跟丢了。”

“在哪里丢了的?”简筱追问。

“在御花园里就丢了。”天角说。

“当时宫里的守卫都在?”简筱又问。

“是啊,卫竹将军守卫着陛下,郭子清将军追的嫌犯。”天角说。

简筱点点头。“今天我来这里的事情,谁都不能告诉,如果要被我知道了,哼,你自己掂量!”

天角跪倒,“娘娘,天角现在一心只想着陛下能身体康健,其他的我一概不想。”

“你还要想一件事,”简筱说,“旻兰的死,我是要彻查的,如果你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得到什么消息,一定告诉我。”

“天角明白!”

从御书房离开后,简筱向乾宁宫走去,张沁这几日一直住在这里,乾宁宫就被浓浓的中药味笼罩着。站在大殿门口,杜仲正在专心致志地写着房子,宫女和太监们来回奔走,谁都没有注意到简筱的存在。

她走进去,就看到宛云和龚贤妃,还有烟妃等其他的妃子站在那里,每个人手里拿着手绢,不断地擦眼泪。

简筱轻轻喊了一声,“陛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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