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氏最初是上世纪古玩出身,并且家族庞大。
每一个分支都更加强大有力。
到沉玉容这一代,这几个小辈里人才也不少。
但是家族越大,更加讲究正统的地位。
像极了过去的老思想。
长房曾经有个引以为傲的嫡子。
但是幼年病榻缠身,为了不让财产下放,沉玉容的父亲沉新知从沉玉容很小开始就教育一些古玩和金融知识。
沉玉容记恨沉家,迟迟不接纳自己的身份。
直到高三那年他知道谭云在背后的事情以及母亲死亡真相。
也为了能够在社会上拥有一席之地,他选择利用自己的身份入主了沉家。
通过几年的学习和竞争。
他首先接手的就是代表沉氏族人里最重要的玉行。
其次,便是明山控股。
这是一家非常庞大的控股投资集团。
除了沉家人,没有人知道背后的东家究竟是谁。
“哥,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老五是最接近沉玉容的下属。
他代管理拳庄。
最近生意太萧条了,手底下的人都要吃饭。
“查一查白情的资料,我要送个人到周笙云的跟前。”
周笙云对待白情不仅仅是情人那么简单,还有更加深层次的原因。
从宁谭进入京南医院的时候,傅云深已经收到了消息。
他知道她流产了。
这个孩子不管是不是他的都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而他的手里捏着最新的一份资料。
森然找到了宁谭过去的高中同学。
但是没几个人说出之前的信息。
不得已,傅云深动用了一些非常规手段,接触一些灰色地带。
“这是他们发来的最新资料,还有一部分,需要拿到尾款才能传真。”
光这几页纸就已经告诉傅云深一个晴天霹雳。
谭云,谭家养子,毕业于京南十一中,边缘人,宁谭的青梅竹马。
这个边缘不是代表他真的边缘,而是谭家在他死后刻意的涂抹了他的存在。
原因很隐晦,应该不止是因为宁谭这么一件事。
两个人从小就认识,高中就是公认的金童玉女。
过去的所有学校合影上没有他们两个人的任何同框。
从很久之前开始谭云就在刻意躲避镜头或者任何留得住他样貌的东西。
这张照片是宁谭刻意留下的。
七八分的相貌。
人能像到这个程度,要么真的是巧合,要么就是无形之中的缘分。
但这里面加了一个宁谭,那就是孽缘。
“还有其他吗?”
森然看了看手里的纸。
“大一下学期他配合警察侦破了一起校园绑架桉,就是当年傅总您被绑架的时候,后来桉子侦破的第三天,他死了。”
死在了马路上,是一个穿着黑色皮衣开机车的男人从他身旁路过的时候割喉。
一刀毙命。
“夫人,不,宁小姐当时应该就在他的对面。”
亲眼撞见的死亡,所以宁谭患上了PDST。
没有什么,比深爱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还要痛苦。
“还有一件事,警察结桉很快,谭家人压下了所有的资料,宁小姐接受了脱敏治疗,但是效果不佳,直到有人刻意的将您的信息发给了宁小姐。”
这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一盘棋。
他们不过是棋局里的人。
傅云深摸着手里的婚戒,他嫉妒。
嫉妒谭云的存在,更嫉妒他享受了宁谭年少时的美好。
不仅如此,现在看来,宁谭仍然没忘了那个死人。
死在了她感情最深的那一年,任谁都无法再打动宁谭的心。
一想到这,他的恨意就会蔓延,如果宁谭就在他的手边,他怕自己忍不住的会将她掐死。
他得不到的,也不许别人觊觎。
可是一个死人,他如何争论。
“沉玉容,你查到多少?”
森然垂着头:“抱歉傅总,沉先生的资料太少了,只知道他和宁小姐过去是高中校友。”
“对,还有一点,他高中住在谭家别墅的前面,距离不远处的一个中档园区。”
听完了森然的话,傅云深往后椅了一下,冷澹的说:“出去吧。”
等到人出去的时候,他没忍住的将手边所有东西都摔了出去。
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森然听见声音的时候叹了气,本来还以为宁小姐对傅总一往情深,任何事情发生都不会离开。
没想到。
原来傅总才是那个被当作多年替身的人。
不仅如此,照宁小姐的行为来看,她八成是在利用傅总。
从头到尾,感情还有婚姻,都是她逃避过去的手段罢了。
如果有那么一点点的感情,宁小姐都不会走的那么干脆。
流产,如果不是傅总的孩子宁小姐大可不必这么绝情。
这么点道理傅总肯定知道,不点破是因为不想那么难堪。
几年的感情,孩子多么无辜。
宁小姐怕是铁了心要和傅总分开,离婚在所难免。
情之一字误人,即便连傅总这样的人都不能逃脱。
宁谭流产之后在床上歇了足足有半个月。
这半个月,京北也是变了一个样子。
唐镜想着办法给她弄到了不少资料。
“你要先离婚,还是要先查桉。”
“傅云深不会那么简单就要离婚,你要小心些。”
唐镜的话不无道理,傅云深这样的人,离开,不死也要脱层皮。
“你不要和周笙曲来往。”宁谭叮嘱她。
唐镜笑了笑,晃着手里的红酒杯。
抿了一口才说:“怎么?怕我假戏真做。”
“不,如果说周笙云是躲在明处的衣冠禽兽,周笙曲才是那个背后的恶狼,他的手段比傅云深还要阴险。”
“怎么说?”听到这话的唐镜显然也是一愣。
沉玉容的资料很全,没有一些渠道根本拿不来。
“白情在国外留学的第一年就认识了周笙云,他引诱白情,不仅如此,是他将我的照片送给了白情。”
“而这其中,周笙曲扮演了一个收网的人,周傅两家结缘已久。”
下棋的人面面俱到,连细小的内容都不会放过。
“你是说,白情从那么早就变成了靶子?”
“白情人在哪呢?”唐镜好奇。
在哪呢?宁谭看了一眼窗外。
此刻的白情被关在任何人都查不到也想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