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仙人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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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坐在一个长满草的山顶上,下了一盘棋。这让生活变得更轻松。当她下棋的时候,她可以忘记生活。她可以忘记痛苦。

她在棋盘上移动她的棋子,停顿,考虑,移动,撤退,采取。这是一种策略和感知的舞蹈,她早已学会了许多步骤。但象棋总是不同的,每一盘棋都是如此。所以她才会在其中迷失自己。

然而,艾琳做的不仅仅是计算。棋手与对手对弈,除非是电脑,否则他们会读懂对方,与之共舞。心智游戏是国际象棋的一部分,就像基本策略和知道基本步法一样。但艾琳从来没有和坐在她对面的那个人这样的头脑对弈过。

她抬头看了看自己的棋子,看着卒子。他正盯着棋盘,思考着下一步棋。他有些不对劲。这不仅仅是因为他有一个名字。艾琳不懂蚁人,但她了解棋手。而且他严重出了问题。

他太厉害了。

"我还是不明白。级别是怎么来的?为什么人们会有等级?为什么人们只有在睡觉的时候才会提升等级?"

"我不知道艾琳夏至。这些都是这个世界的奥秘。它们就是它们,对吗?"

克尔希亚在草地上的座位上移动着。她和赛利斯坐在一起,在观看工人的圈子里面,但明显地与他们分开。她很平静,至少在她看艾琳玩、的时候是这样,但赛利斯一直紧张地环视着周围沉默的工人。

"好吧,我知道了。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为什么不给所有的东西都弄个等级呢?比如说......行走。有【行者】这个等级吗?"

克尔希亚摇了摇头。

"行走是我们做的事情,不是我们为之而活的事情,是吗?只有我们把目标和梦想做成的事情才会形成班级。"

"但这也意味着你可以得到一个吃的班级吧?"

"你是说【美食家】?我听说一些富商和贵族都有这个等级。"

"好吧,我想我明白了。不过人可以有多个等级,对吧?"

赛丽丝点了点头。显然,她是阶级方面的大专家,这大概和她是个接待员有关。艾琳皱了皱眉头,看了看一个骑士,差点就直接跑进了卒子设下的陷阱。他怎么会变得这么厉害?

"理论上,你可以有多少门课,就有多少门课。但实际上,即便是大多数冒险者,也最多只有三四个等级。因为就算你有资格进入一个班级,也不是随便就能进入的。它必须成为你生活的一部分。"

"哦,我明白了。"

赛丽丝停了下来。她的尾巴卷了起来,她礼貌地把爪子叠在腿上坐着。艾琳注意到龙人的尾巴很有表现力,他们的脸什么也没说。克尔希亚则有一张完美的扑克脸,她的尾巴还没有长到足以泄露任何信息。

"嗯,难道......在你成长的过程中,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你这些,艾琳?我是说,每个人都知道这些东西。这是基本的。"

"连蚁人都知道?连工人都知道?"

卒子从棋盘上抬起头来。

"是的,艾琳-夏至。我们刚孵化的时候就会被教导这种事情。所有的工人都知道,但我们很少这样做。"

"为什么,我这个月已经获得了十......对,十级。"

克尔希亚和赛丽丝对视了一眼。就连工人们也在座位上互相抖动着天线。

"你是认真的吗?"

艾琳抬起头来,看到赛丽丝正瞪着她。

"什么,我才10级。是不是很低?"

"是--但是--我的意思是,是的,但是没有人这么快就能提升等级!艾琳,通常有人在达到10级之前要给别人当学徒好几年。大多数孩子--嗯,我们这个年纪的大多数人现在所选的职业勉强达到12级左右。"

"真的吗?那似乎太......低了。"

在艾琳的印象中,她又是这群人中唯一这么想的人。

"嗯,100级是最高的吧?那岂不是说大多数人在死之前都会到......我不知道,60级以上?"

赛丽丝笑了--与其说是礼貌,不如说是难以置信。

"你在开玩笑吧。对吧?"

艾琳耸了耸肩。她又移动了一个小兵,拿了一个象。然后她意识到这是另一个陷阱。她要失去另一个马了。

"我说错了吗?"

克尔希亚点了点头。

"我认识很多老人。他们的等级都在二十多,有时甚至三十多,是吗?没有一个是四十级以上的。很少有人达到三十级。如果要我说出50级以上的人,每个大陆都只有几个,是吗?"

"那么比如说70级以上的人......?"

赛利斯看着克尔希亚。豺狼人耸了耸肩。

"我不知道有一个活着的,我听说过关于达到那个等级的战士的传说,但那是古老的故事。你知道的,就是那种一个英雄单枪匹马打败军队,或者单枪匹马杀死海德拉斯和克拉肯斯的故事。人们只是没有达到那么高的水平。"

艾琳点了点头。

"好吧,我想我明白了。所以人们的等级会提高,但不会那么高。而且你可以有多个等级,但你必须从一开始就把那个等级提升上去,对吧?"

赛利斯点头。这和艾琳的点头不同。她的脖子比较长,所以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长长的发髻,而不是艾琳习惯的短动作。

"对啊。如果你是像雷克那样的【长矛手】,比如说,然后你拿起一把剑,开始使用那把剑,你大概会得到【战士】这个等级,直到你的等级足够高,技能足够多,才会得到【剑客】这个等级,或者【决斗者】这个等级之类的。"

"所以班级会换名字?"

"你确定没有人和你说过这个问题吗?"

"科尔布奇给我解释过一些。"

"哦,嗯,我...哦,我--嗯,是的,班级是会变的。只是通常在名字上代表你更专业或者--或者你已经达到了更高的水平。比如【战术家】可以变成【领袖】或者【将军】,或者只是保持不变,这取决于你有什么技能。"

"所以技能定义了等级?但是不是每个人在等级提升后都会得到相同的技能。"

"不,他们没有。"

克尔希亚盯着艾琳。她的眼睛眯了起来,眉头皱在一起。艾琳没有注意到。她下棋时能看到的东西比人们想象的要多,她学到的东西也比她所透露的要多。但现在呢?这并不重要。

"每个人在水平时都会得到不同的技能。通常情况下,它们是一样的,但有些人在不同的时间得到它们,或者得到不同的技能变化......这就是需求。需要和想要决定我们得到什么技能。"

"那我们做什么呢?这决定了我们的等级,这决定了我们的等级提升对我们的影响,以及我们的等级是否会改变。"

赛利斯看样子艾琳终于明白了,松了一口气。

"没错。"

艾琳看了看卒子。他和所有的工人都在紧盯着棋盘。

"工人们有很多等级吗?你们一直在工作,所以你们应该有很多吧?"

他停了下来,艾琳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所有的工人都集中在棋盘上。但当卒子移动一颗棋子时,突然他们就会看向她,或者其他地方。但每当她移动一颗棋子时,他们马上又把注意力集中在棋盘上,而排除了其他一切。

"我们的级别很少,艾琳。我自己是2级【屠夫】和1级【木匠】。"

"什么,是--是因为你年轻还是什么?"

"我的寿命已经超过了普通工人寿命的一半。工人们并不经常升级。有的根本就不升级。"

艾琳在草席上转过身来,看着赛利斯和克尔希亚。龙人惊讶地吐了吐舌头。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但这并不意外吧?等级的提升来自于学习,和试炼。没有这种东西,就没有经验的积累。对于一个人来说,如果做同样的事情而没有改变,他们是不会有水平的。"

"这大概也是你水平提升得这么快的原因吧,艾琳。自己开一家旅店--那一定比在旅店里工作或者接手一家企业要难得多。"

"哦,好吧。"

这是艾琳一生中做过的最难的事情。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身下的双腿呈椒盐卷饼式折叠。它们应该满是洞,或者是被无数刀伤留下的疤痕。是啊,这和只是在城市里做一个旅店老板是不同的。

"所以蚁人的水平不高?我想科尔布奇是个例外。"

"一个大例外。"

"但这不就意味着他们很弱吗?如果说我这个年纪左右的龙人大多都是10级以上,那为什么他们不比所有的蚁人强太多呢?"

"艾琳,你见过蚁人在地道里养的那些巨型兵种吗?今天早上我瞥见一个人在街上走过。"

赛利斯颤抖了一下。她的尾巴抖动了几下。

"它们不需要等级,艾琳。它们已经够致命的了。如果你给他们很高的等级,像蚁人那样把他们培养出来,他们会是一支不可阻挡的军队。"

"是啊,这倒是真的。我想水平不能代替人数和肌肉吧?"

"嗯,可以,但前提是水平相差很大。比如雷克......他很强壮。他大概可以对付很多的士兵。不是说他会--别误会我的意思!但他是32级,我想。这和1**的战士有很大的不同。这一切有意义吗,艾琳?"

艾琳又动了一颗棋子,知道这盘棋的结局如何。

"我想我明白了。谢谢你的解释。"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不知道这一切--"

克尔希亚在她的侧面狠狠地肘击了一下,赛丽丝被打断了。她与其说是尖叫,不如说是嘶吼,坐直了身子。克尔希亚闯入了话题。

"很奇怪你不知道层次,但也许你的族人和我们一样不相信它,是吗?"

"是的,是这样的。类似这样的事情。水平是这里人们生活的一部分吗?"

"有人会称之为宗教。有些是的,有些人崇拜水平而不是神,艾琳。有些地方讲究等级,对等级最高的人进行崇拜。我听人说,给我们每个人都是一个最高级别,当我们达到这个级别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达到了他们生命的终点。"

草地上的观众席上一片寂静。艾琳在座位上转过身来,盯着克尔希亚。

"真的吗?有些人相信这个?"

克尔希亚的目光没有动摇。

"是的。"

"真是愚蠢。"

赛利斯喘着气,但克尔希亚耸了耸肩。

"有人相信,艾琳。谁又能说什么是真的呢?"

"......我想。"

艾琳回过头来,看到卒子已经动了。她把王翻了过来。

"我弃权。很好的比赛。"

卒子从座位上向她鞠了一躬。艾琳低头回礼。

"这是场好比赛,艾琳。"

"这是一场伟大的比赛!"

赛利斯坐在座位上,盯着两位选手。

"我对国际象棋了解不多,但我好像奥莱斯姆下过。你比他强多了,艾琳。而你......嗯......卒子。"

他向她鞠了一躬,她楞了一下。

"我只是向艾琳-夏至学习。她是这个游戏的专家。"

"那是另外一件事。你怎么会这么厉害,艾琳?奥莱斯姆说你是他见过或听说过的最好的玩家。那你是高级【战术师】吗?"

"不是。"

"那其他等级呢?还是说是稀有技能?"

"不,这只是技能。不是等级提升后得到的那种。只是游戏中的技能。除了【客栈老板】之外,我没有任何等级。"

"可是,那你怎么这么厉害?"

艾琳慢慢地回答。她重置了自己的棋子,将棋盘换了个位置。悄悄地,卒子向前移动了一颗棋子,她也进行了反击。又一局开始了,但她有同样的感觉。

"我只是从小就玩,就这样。每天都在玩。一开始只是个爱好,你知道吗?我看到一个成年人做的事情,但后来我发现我喜欢它。当我第一次赢得比赛时,我非常高兴。之后我就一直在玩。"

奥莱斯姆看了一眼克尔希亚。

"可是国际象棋不是在一年前才发明的吗--"

又一次,她在旁边挨了一肘子,瞪了一眼克尔希亚,但随后她突然感兴趣地盯着艾琳。

"好吧,我想也许在这里是新事物。但在我来的地方,国际象棋已经存在很久了。"

艾琳简短地笑了笑。

"久了很多。而且在我来的地方,很多人都喜欢下它。有策略书、网上的课程、导师......我都学会了。有意思的是?在我学会骑自行车之前,我先蒙着眼睛学会了怎么下棋。"

她又走了一颗棋子。盯了一秒钟,小卒移了后,拿下了它。她皱了皱眉头,继续下棋。记忆与现实重合。

"我从来都不是最好的。我参加比赛,我熬夜下棋--我的父母让我这样做。他们知道我有天赋。所以我一有空闲时间就会学习国际象棋,和大人下棋,放学后去参加国际象棋俱乐部和比赛,我一直在赢。但一旦你到了足够高的水平,你就开始输了。"

就像现在,然后,艾琳盯着一盘棋,觉得自己被打败了。她移动了一个车,看着它在未来的两步中死去,以保护她的皇后。

"这种情况发生了。这也不奇怪。即使是一个天才的孩子也无法击败一个多下了几千-几万盘棋的成年人。但每次我输的时候,都会让我崩溃。所以我就不玩了。"

"你!别打我了!"

艾琳笑了,但那是短暂的。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投入到了眼前的比赛中,还有说话。

"某个地方......某个时候,我想我对下棋失去了兴趣。或者说我不再有乐趣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只是个孩子,但我把每一个醒着的时刻都用来玩这个愚蠢的游戏,参加比赛,学习,赢,输--我从来没有真正地生活过。我从来没有和我的朋友们一起玩过。"

她移动了一个卒子。工人们停顿了一下,然后卒子动了一个棋子。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我就不玩了。我就不玩了,扔掉了我的棋具......我做了正常的事情。我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连棋盘都看了一遍,然后就觉得下棋很有意思。但我再也不想当大师了。压力,只为那一盘棋而活--太多了。"

卒子拿走了她的后。讽刺的是,用卒子。这是无法避免的,但艾琳知道现在这盘棋的结局。

"我想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她的棋艺比世界上99%的人都要好。但最后那1%的人。这差距可真够大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艾琳小姐,我不敢想象在你的家乡生活着什么样的天才。"

不知何时,奥莱斯姆已经出现了,还有双鱼座,甚至还有四个妖精中的三个。破布坐在工人中间的草地上,静静地看着比赛。蚁人看了看哥布林,然后离开了,但赛利斯握着腰带上的匕首,她瞪着哥布林,克尔希亚打了个喷嚏。但也有和平,尽管很脆弱。也许这和一里外的无名墓里埋着的那堆哥布林尸体有关。

"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这么想,但我无法想象有比你更好的玩家,艾琳。我的技能让我比大多数人玩得更好,但无论我多么努力,我都无法击败你。"

双鱼座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艾琳无奈地笑了笑。他们还没有看到最近几场比赛是怎么玩的。

"那我为什么不练级呢?我在【战术家】里没有等级,但小兵告诉我其他工人在里面都有等级。可能妖精们也是。"

艾琳又动了一颗棋子,看着卒子犹豫不决。嗯,很好。

"在我的世界里,我们有一个等级制度。在比赛中下棋的人都会得到一个分数,当他们赢了或输了时,分数就会上下浮动。特级大师的分数大概在2600分以上,真正厉害的棋手都在2200分以上。如果你有这么多,你就差不多是全国最好的之一了。"

他决定输掉一匹马,而不是他的象。艾琳皱了皱眉头。游戏要结束了。他怎么会这么厉害?这是不可能的。她觉得自己好像在下棋...

一个大师。但不可能。

"我小时候就到了2000多。虽然很疯狂,但是--这和大师级的差距还是很大的。如果一直玩下去,也许我现在就在2400左右了。但不管怎么说,我都是我生活的地方最好的一个。在这个世界--我可能是最好的。那我为什么不平呢?"

奥莱斯姆显得很苦恼。

"......我也说不上来。它没有意义。"

"我可以。"

双鱼座自负地点点头,大家都看着他。他仍然很傲慢,但那是淡淡的傲慢,从容的。艾琳很感激这一点。

"阶级是基于我们的追求。然而根据同样的观念,我们认为不重要或微不足道的事情,却无法引发其他人同样的阶级。这是一个众所周知的现象,我在威斯特姆学院的时候就研究过。我写过一篇论文--好吧,我只想说,如果你不认为国际象棋是一种游戏以外的东西,你就不会有水平。"

奥莱斯姆和赛利斯难以置信地看着双鱼座。

"游戏?可这明明是个游戏啊。"

"请允许我重新表述一下我的说法。"

双鱼座显得很烦躁,他在寻找更好的解释。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夏至小姐不考虑学习下棋的任何战术应用--比如说移动棋子和组织战士有什么相似之处--她就不会在【战术家】这个级别上取得水平。首先,下棋获得的经验量远远低于作为战略家的实际工作,所以如果她完全不关心战争的游戏,而不是棋子的游戏......"

"有道理。"

艾琳翻过她的王,叹了口气。

"我输了。又输了。"

她坐回草地上,望着渐渐消失的天空。奥莱斯姆和双鱼座张大嘴巴盯着卒子,他小心翼翼地把棋局重新摆好。

"你是怎么做到的?没有人一朝一夕就能下得这么好。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第一次就下出这样的棋。"

小兵在艾琳的注视下低下头,胆战心惊。

"抱歉,对不起。但是,旅店老板夏至犯了一个错误。这个我很抱歉。你误会了,艾琳。此时此刻,你不是单纯的玩弄我,而是所有聚集在这里的蚁人。"

他指了指周围的草丘,无数的工人、两个龙人、两个人类、地精和单身的豺狼人坐在那里。

"百人玩的是一心一意。我们看到一百个动作,就会轮流玩耍。我们心往一处想,身往一处下。"

艾琳盯着他。

"蜂巢之心。"

"正是如此。我们心思如一。这就是蚁人的本性。即使--这种本性已经被实验所破坏。虽然我是个体,但我仍然是这样的。"

"那科尔布奇呢?还有工人们呢?"

"我们感受到了他们的损失,艾琳。我们在他们死亡的那一刻就知道他们的死亡和意图。他们对我们来说并没有失去。虽然除了女王之外,他们的个体记忆和身体都失去了,但工人们还记得。"

艾琳停止将棋子放回棋盘上。她盯着Pawn那双支离破碎的眼睛,迫切地寻求真相。

"一切?"

"一切都记得。"

"你不会忘记?"

他摇了摇头。

"我们是蚁人。只要有一个人存在,我们就不会真正死去。"

艾琳停了下来。她低头擦了擦眼睛。

"我希望这是真的。"

赛利斯在座位上摇晃着。她低下了头。奥莱斯姆清了清嗓子。

"虽然我很痛苦地说,但科尔布奇确实是独一无二的。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被接纳为守望者的蚁人。自从八年前蚁人进入城市以来,他就一直是充当他们女王和我们城市之间的联络人。他是--是他们种族的代表。"

"我从来不知道他这么重要。"

克尔希亚点了点头。

"他很谦虚。这也是许多人喜欢他的原因。而现在,他已经离开了。"

"只要蚁人活着就不会。"

卒子带着近乎蔑视的眼神盯着四周。艾琳摇了摇头。

"但他不能和我们说话,小兵。他离我们而去了。"

他犹豫了一下。

"我--明白了。我觉得有很多误会,但我尊重你们的悲伤。"

他尴尬地把国王放回原位。

"你能再玩一局吗,艾琳?"

"这有什么用吗?我赢不了。你--你比我强。"

奥勒斯姆和双鱼座开始抗议,但他们很快就被淹没了。每一个工友都咔嚓一声否定了艾琳的说法。他们发出低沉的嗡嗡声,个别的声音很安静,但听起来就像末日蜜蜂在一起的声音。赛利斯紧紧抓着克尔希亚的毛发。

"我们从每场比赛中都能学到很多东西,艾琳-夏至。请不要停止教导。"

艾琳嫣然一笑。

"教学?"

这感觉不像。感觉像是在逃避一切。不过也好。她欠工人们的。她欠蚁人的。所以很好。

慢慢地,她把棋盘从卒子身上抽开,击开他的手。

"别这样,我给你看点东西。让我给你看点东西。"

她把棋盘反过来,把白棋向前移动。

"这--是一个仙人游戏。"

瞬间,小卒停止了抗议。双鱼座和奥莱斯姆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上前。豺狼人已经坐在棋盘旁边。艾琳慢慢地把黑棋移到了白棋的前面。

"在国际象棋的历史上,有很多著名的棋局,因为它们是多么的精彩,所以我们才会研究。有人把其他棋局也称为仙局。而且还有一些著名的棋局。但是这个。这就是仙局。虽然现在有些棋步已经不算好,但在我的世界里,这依然被认为是国际象棋的巅峰时刻之一。"

克尔希亚呼吸急促,但艾琳的话却在观众席上传递开来,她将棋子在棋盘上缓缓移动。慢慢地,双方对弈起来。艾琳随着棋局的进行,指出了每一个棋局,每一个策略和进攻与反击。

"国王的赌博接受开局,然后是主教的赌博......看到这里,他用卒子尝试了拜伦-反赌博?然后白方在这里用马攻击皇后......"

她凭着记忆把游戏玩了出来。她在脑海中见过很多次,这对她来说是第二天性。棋手们看着,皱着眉头,试图跟上眼前这令人眼花缭乱的表演。但工友们盯着棋盘,当艾琳走到棋局的最后阶段,拿下白后时,小卒说话了。

"我们可以看到结局。"

艾琳抬起头来。奥莱姆和双鱼座不敢相信地盯着小兵。

"给我看看。"

小兵犹豫了一下,但随后伸手将白棋移了上去。艾琳低头盯着棋盘,下了下一步棋,用王后制衡白方的王。小卒将国王斜移,棋局继续。

一盘完美的棋局。他按照艾琳记忆中的样子下了这盘棋。在沉默中,她顶着黑王,抬头看了看。奥莱姆和双鱼座正盯着帕恩,仿佛他变成了一个可怕的怪物。

"很好,我知道了。现在和我下一盘棋吧。最后一次。"

默默地,小卒坐在艾琳对面,再次摆好棋子。她盯着棋盘。她是白棋。慢慢地,她向前移动了一个小兵。

"我小时候总是怕输。总是这样。我那么努力地学习,就是为了不输。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进步的原因。我觉得输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卒子等待着,并研究着棋盘。他向前移动了一个马作为回应。艾琳低声说。

"可是国际象棋呢?国际象棋并不可怕。和其他东西比起来不可怕。"

这是艾琳说的最后一句话。她抹了抹模糊的眼睛,暂时放下心来,好下棋。这真是一种解脱。放下一切的感觉真好,同时也能让它全部释放出来。让它痛痛快快地玩。

她的脉搏在艾琳的脑海里跳动着。棋盘周围的世界消失了,它在她眼前长大。每个棋子都吞噬了她的视线,她只听到棋子移动的咔嚓声。那声音在她的脑海里是雷声。

卒子坐在她的面前,但她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他不可能被读懂思想,他的每一步棋都有一百个人在思考。所以艾琳只是在下棋,棋盘是她的世界,棋子是她灵魂的一部分。

她看着自己的对手,看到对面坐着另一个蚁人。艾琳一边下棋一边做梦。她在心里下棋,在她的核心,在她对可能的愿望中下棋。

在这个地方,只有游戏。还有科尔布奇。

艾琳在下棋时哭了。她的眼泪落在棋盘上,落在草地上。她下棋,移动棋子,也失去了它们。但这都是一个更大计划的一部分,一个她看不见,不明白的计划。她可以理解国际象棋。那很容易但她不明白其他的事情。

她吃掉了敌人的棋子。她吃掉了他的车,他的马,他的象,还有他的后。她追击他,引诱他进入陷阱,推入他的防线,让她自己的棋子安全,或者送出棋子,把他的棋子撕碎。她推来推去,直到他一无所有。

在她黑暗世界的寂静中,艾琳看到国王翻倒了。她眨了眨眼,这一刻已经结束了。

卒子低下了头。艾琳听到耳边有响动,然后是鼻息声。她看过去,看到奥莱斯姆正在哭泣。战术师擦去眼泪。

"我会--我永远不会看到--我无法解释这是什么。"

双鱼座正捂着眼睛,用手跟揉着眼睛。豺狼人正盯着那些碎片,她的眼睛血红,仿佛已经很久没有眨过眼睛了。

"那是--那是我所见过的超乎寻常的表演。它太纯粹了!我看不出它将如何结束!我无法预测下一步的行动!你怎么不是最高级别的【将军】或者--或者【战术家】?"

艾琳摇了摇头。她看着棋盘。

"这只是一个游戏。我不是战术家,甚至不是战士。"

她盯着自己的手。

"我只是一个旅店老板。我不想做别的事情。我甚至不想成为那样的人,但我就是这样。"

她站了起来。卒子盯着她。工人们盯着她。她迎着他们的眼睛,低下了头。她擦了擦眼睛,让眼泪落到草地上。

"我很抱歉。"

然后她离开了。艾琳慢慢地走进她的旅馆,倒在地上。她睡了,很仁慈的睡了,黑色的遗忘,没有梦。

客栈老板11级!

[技能--少壮派获得!]

技能--仙人时刻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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