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封锁

蕾莎停了下来。她向后退了一步，棋盘在一面墙上裂开了，精致的木头在冲击力的作用下破碎。棋子如雨点般落在地毯上，木兰女士叹了口气。

"泰瑞里亚确实说过这迟早会发生。但它一定要在我把我最喜欢的茶壶放出来时发生吗？"

艾琳盯着蕾莎，她的[危险意识]在她的脑海中大声地叮当响着。女仆长正盯着艾琳，但她的眼神中没有一点女仆的样子。她看起来像是准备杀人。

"蕾莎，你可爱的后脑勺挡住了我的脸。请让开，让人收拾这个烂摊子。"

蕾莎停顿了一下。她转过身，木兰女士拍了拍她。

"这很正常。艾琳不会想杀死我，是这样吗？"

"嗯，是吗？"

"那么好吧。"

蕾莎犹豫了一下，然后迅速地移到一边。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铃铛，按了一下。四秒钟后，门开了，女仆们冲了进来。他们看到一片狼藉时停了下来，但蕾莎开始拍打命令，他们就开始行动了。

"请跟我来。我想最好让他们去工作，我不想妨碍他们。"

木兰女士向门外点了点头。艾琳站起身来，跟在这位年长的女士身后，蕾莎不自觉地站在她身后。

"蕾莎！别这样！"

两分钟后，他们来到了另一个起居室，一个更大的起居室，没有第一个起居室的亲密感和粉红色。木兰女士坐下后叹了口气，她看了看蕾莎。

"希望你没有被茶水烫得太厉害。"

"它是温热的。"

"你的衣服呢？随时可以换。"

蕾莎在回答之前瞥了一眼艾琳。

"我很舒服，夫人。"

"顽固不化。"

木兰夫人叹了口气，但她转向艾琳。这一次她没有笑，只是看着艾琳。

然后，一切都来了个大转弯。因为她的目光就像一束聚光灯，把艾琳固定在原地。这是女孩第一次进来时，她给艾琳的同样的眼神；这种探索性的目光，试图把艾琳的一切都剥离出来，看到她的内在。

艾琳回头看了一眼。她不擅长凝视，但她已经好了很多。现在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愤怒就像其他东西一样刺激着她的凝视。她的胃试图翻滚，但即使这样也比斯金纳带来的纯粹的恐怖好。

这就像盯着一个喷气式发动机，或者太阳。艾琳感觉自己真的要被吹走了--她的身体在颤抖，只是想保持不动。她一直盯着看。

然后它就结束了。木兰女士眨了眨眼，艾琳可以把目光移开。她环顾四周，看到蕾莎正站在离他们两个人很远的地方，看着一面墙。女仆回头看了看他们两个人，木兰夫人叹了口气。

"这些天我似乎不能低估任何人。首先是良冈，现在又是你。我以为她很独特，但也许是她只是不寻常。"

艾琳不明白，她盯着木兰女士，想知道该怎么说。

"你想要什么？"

"没有灵感的。"

木兰夫人皱着眉头看着艾琳。

"你说什么？"

艾琳皱着眉头回道。木兰夫人摇了摇头。

"在洞察力、意志力和值得称赞的下棋能力之后，这是一个值得你问的问题，艾琳-夏至。"

自从艾琳意识到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后，她的肚子里一直有一个小小的愤怒坑在冒泡。它又大了一些。

"我很抱歉，我不够聪明，没有问对问题。"

"哦，嘘。"

木兰女士伸出手来，轻拍艾琳的鼻子。女孩愤怒地眨了眨眼，女人继续说道。

"我是在赞美你，夏至小姐。你了不起地挫败了我的两个阴谋，这很少发生，我很震惊。而你在其他事情上却显得很天真，这就是为什么我会格外直率。"

"谢谢。什么是--？"

"我想说服你加入我设法从被撕碎或被殴打致死中拯救出来的那群人，以便我可以保护你。我承认我也在测试你的国际象棋能力，希望你能派上用场，但我的主要目的是简单地把你从这个世界上隔离开来，在那里你将不再能够造成任何伤害。"

木兰女士用一种轻快、实事求是的语气发表了这番话，缺乏任何微笑或魅力。她盯着艾琳。艾琳回瞪着。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你不像良冈。"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很好。我不希望你在所有事情上都像你逃避我的技能那样敏锐。"

艾琳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她咬着牙听着。木兰女士停了一下。

"请喝茶，蕾莎。"

蕾莎点了点头，木兰女士转身回到艾琳身边。

"当我第一次见到良冈时，我相信了一件事。我相信我要么遇到了最能干、最了不起的年轻女子，要么遇到了一个拥有在这个世界上不可能获得的知识的人。可能两者都有。"

木兰女士弹了弹手指，艾琳看到她又拿着单片眼镜。她又通过它看了看艾琳，皱着眉头继续说道。

"我认为她是独一无二的，但我很快知道她不是。我很快意识到她只是其中一个，这促使我找到了像她一样的人，并询问他们。"

"用酷刑？你找到了其他人，所以你可以......"

"不，也不是。我找到他们是因为他们处于危险之中。有两组人已经死了，在我还没有意识到需要采取行动的时候就被怪物杀死了。我发现可怜的伊玛尼太晚了，但我们至少救了她。其他的人，包括罗斯更容易找到和找回。我向他们询问了他们的世界，用[魅力]来说服他们透露更多的信息，这不难。和一个可爱的女人喝酒，可爱的年轻人专心致志地听着，会产生奇迹。"

艾琳可以相信。她想了解正在发生的事情，很难，她还在为所发生的事情感到不安。

首先，木兰女士是很好。然后发现她在对艾琳使用一种技能，因此翻了桌子。但她不想让蕾莎把艾琳的脑袋打碎，[女仆长]可能会这样做。所以艾琳是安全的，暂时如此。而现在事实证明，木兰女士想找到艾琳世界里的所有人，因为她遇到了良冈。因为......？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木兰女士翻了个白眼，但艾琳打断了她。

"我只是一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女孩，对吧，但你为什么对我们如此感兴趣？是不是因为我们知道你不知道的事情？"

"你来自另一个世界，你当然知道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我希望确定那到底是什么，当我意识到我们拥有的技术有多么巨大的差异时，我立即决定，你、良冈和其他来自你的世界的人必须封锁。"

"为什么？"

"我希望你能停止问我这个问题。你很聪明，知道为什么。"

艾琳想。

"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