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正常人

他穿着一件T恤和牛仔裤，完全正常，但这对这个世界来说太不正常了。他的T恤是黑色的，上面的绿色安卓机器人令人毛骨悚然地盯着艾琳。他的手腕上戴着手表，脸上还带着微笑。

蕾莎却没有。当这个年轻人推开门，走向艾琳时，她挡住了他的去路。

"约瑟夫先生，我必须请你留在你的房间里。木兰女士希望在与夏至小姐谈话之前--"

"你真的来了！进来吧！"

那个年轻人--约瑟夫--没有理会蕾莎，拉了拉艾琳的胳膊，突然间她就到了另一个房间。她眨了眨眼，疑惑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她就被人包围了。

一个年轻的女人跪坐在胸前，从她的椅子上盯着艾琳。她的皮肤是黑色的，是艾琳在这个世界上遇到的第一个长这样的人。现在，艾琳已经习惯了棕色的皮毛和不同颜色的鳞片，这又是一个震惊。

但另一个年轻女子在艾琳面前--实际上更像是一个青少年。她穿着一件休闲衬衫、宽松的裤子和一件棉质外套，戴着两个戒指。她的指甲是涂过的，深紫色的指甲尖上微微剥落。

艾琳盯着她看。另一个女孩的额头上戴着一副太阳镜，她就像艾琳的世界里任何一个正常的女孩。

这几乎让艾琳无法接受。她盯着另一个女孩，感叹道。

"哦，天哪！"

迟疑了一秒钟，然后他们互相搂住了对方。更多的人挤在一起，无视蕾莎在他们身后大声说话，艾琳突然回到了家。

有几秒钟，艾琳可以盯着周围，只看到来自她的世界的人。然后，他们所处的房间的富丽堂皇冲击着她，她意识到她正站在一个连英国女王都可能羡慕的起居室里。也许吧。艾琳从未去过白金汉宫，所以她没有办法比较这两者。但这间房在豪华程度上是一流的。

金色靠背的椅子。丰富的沙发和地毯，可能是真正的毛皮，不是机器加工的纤维。一张水晶制成的桌子，还有一个堆满异国食品和饮料的盘子。

哦，还有一个巨大的玻璃窗，可以看到一个巨大的花园，那里的暴风云还在不停地转。艾琳盯着四周，但这时年轻人围着她，说话，要求她注意。

而且他们很年轻。艾琳今年20岁，但他们似乎都比她年轻。也许这只是她的观点，但他们中没有一个人可能超过16岁。他们与她的年龄相近，或者比她小几岁。

那个把她拖进房间的年轻人是第一个在一片嘈杂声中使自己变得连贯的人。他把其他人都喊了下来，艾琳终于数出房间里有多少人。

九个，不，十个。椅子上的女孩还没有站起来，但她仍然盯着艾琳的方向看。蕾莎已经离开了。

年轻人又对艾琳笑了笑，露出了整齐的牙齿，可能是戴了牙套的结果，又是一个奇怪的现象。他最后和其他人一起介绍了自己。

"我是约瑟夫，这位是罗斯。这位是林娜，特洛伊......"

艾琳环顾四周，忘记了名字，与他介绍的人握手、挥手、点头。他们的性别各占一半，加上艾琳，房间里正好有五个男孩和五个女孩。

"我是艾琳，艾琳-夏至。你们都是怎么来的？"

艾琳盯着房间的四周，仍然略感震惊。喧闹声再次响起，但这次是那个拥抱艾琳的年轻女子--罗斯解释说。

"我是去访问法国的，这些人是一群访问美国的国际学生。我们被带走时，我们都在芝加哥机场。"

"你是说，被绑架了。"

另一个男孩这样说。她对他眨了眨眼，罗斯看起来很烦躁。

"这不是绑架!那是一个咒语，一个咒语！"

"你怎么知道？"

"这就是发生在美国人身上的事情，记得吗？我告诉过你，他们说有一个咒语。这一定是它！"

"但为什么我们没有全部在同一个地方结束？难道这只是一个错误？"

"它必须是一个咒语。还能是什么呢？"

艾琳眨了眨眼，因为罗斯开始和另一个人争论。约瑟夫又跳了进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我们上周才来到这个世界！太疯狂了，一秒钟前我们还在等待航班，下一秒，我们就到了这！"。我们--我们七个人--出现在这个荒郊野外的城市。每个人都在尖叫，而罗斯最后出现在一个森林里！"

"什么？一个星期？"

艾琳盯着他。约瑟夫带着巨大的笑容，他几乎是在兴奋地震动着。

"是啊。所有这些士兵在我们出现的瞬间就跑了过来，逮捕了我们。我们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他们带了一个法师来看我们，这时木兰女士来了！她把我们从监狱里弄出来，并把我们带到这里。你能相信这个地方吗？"

"等等，等一下。她是怎么找到--不，等等，家里发生了什么？有人知道我们失踪了吗？我失踪了？"

艾琳抓住了约瑟夫。他看起来很惊愕，摇了摇头。

"不--我们没有听说有什么人失踪。为什么？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不知道。艾琳放开约瑟夫，摇了摇头。自从她在这个世界上登陆以来，每一天都感觉像一个星期，或者一年。

"我--不知道。三个月？四个月？感觉像是两年。"

"三个月？"

每个人都显得很惊愕，除了坐在椅子上的那个女孩。她来回摇晃着，盯着艾琳，没有参与任何讨论。她的眼睛沉沉的，似乎没有眨眼。

"三个月，你是认真的吗？"

约瑟夫退后一步，用手捋了捋头发。罗斯盯着艾琳。

"你有iPhone吗？你打过那个电话了吗？"

"电话？呜--哦！"

艾琳想起了良冈告诉她的那个电话，那个有来自世界各地的人的电话。她摇了摇头。

"我没有来自我--我们的世界的东西。但我认识一个女孩，她有。"

"什么？"

又一次，惊叹声和喧闹声几乎把艾琳震聋了。男人们兴奋地谈论着，女孩们问艾琳另一个女孩在哪里，她叫什么名字，她什么时候到这里，等等。

艾琳举起了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在外面送货，她是个跑腿的，我已经一个星期没见到她了。"

"一个跑腿的？那是什么？"

艾琳对约瑟夫眨了眨眼。这似乎很明显，但他真的没有来过这里。她想解释。

"这里就像一个邮局工作人员。她传递信息、包裹--通常她从一个城市跑到另一个城市，躲避怪物和强盗。"

"什么？那太奇怪了。为什么会有人想这么做？"

"嗯......"

艾琳盯着约瑟夫。她微微摇了摇头。

"这是她为了生存不得不做的事。我成了一个[旅馆管理员]--"

"你是一个[旅馆管理员]？为什么？"

"......因为这是我唯一能够生存的方式。我不知道还有其他的人，而且木兰女士也不在那里，我找到了这家旅店，得到了这门职业，所以--"

艾琳只能耸耸肩。她无助地看着约瑟夫和其他人。

"你们只在这里呆了一个星期？"

他们点了点头。

"也许更长。"

罗丝打断道。她指着坐在椅子上的女孩。

"不是伊玛尼。她在机场和另一群人在一起，她最后去了别的地方。"

艾琳又看了看那个女孩，这一次，当所有人都盯着她的时候，这个年轻的女人似乎进一步退缩到自己的身体里。她用两只手把膝盖紧紧地抱在胸前。

"嗯，她还好吗？"

有一秒钟，约瑟夫的脸失去了好心情。他压低了声音，尽管他在房间里明显可以听到。

"伊玛尼在她和其他人出现时碰到了怪物。她是唯一逃脱的人，她在这个小村庄里，直到木兰女士找到她。"

"怪兽？什么样的怪物？"

伊玛尼打了个寒颤。她抬头看着艾琳。

"龙。"

她一边在椅子上来回摇晃，一边低声说着这个词。房间里一片寂静。那是一种人们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尴尬的沉默。艾琳走过去，直到她靠近伊玛尼。她犹豫了一下，然后在女孩旁边拉起一把椅子，坐在她旁边。

"我很抱歉。我在这里的第一个晚上就碰到了一条龙。"

"一条龙？真正的--"

罗斯，或许是其他人，踢了一下约瑟夫。但伊玛尼看着艾琳。她似乎明白了。

"你怎么逃出来的？"

"我跑了。然后我跑进了一群哥布林。"

艾琳对这段记忆不得不苦笑。她仍然可以品尝到恐惧的滋味，感受到她的手臂和腿上的灼热，因为她跑了，在夜里尖叫和哭泣。伊玛尼看着艾琳，然后把她的腿露出来一点。

"我躲起来了。在岩石上，他们不能爬石头。"

艾琳把一只手放在伊玛尼的肩膀上。另一个女孩紧紧地抓住她，艾琳可以看到伊玛尼的手变白了。

"我很抱歉。"

"他们都死了。"

这是一个只对艾琳说的低语，然后伊玛尼开始哭了。艾琳抱着她，其他年轻的男人和女人--其他男孩和女孩，真的--尴尬地站在周围，不知道该做什么或说什么。但艾琳做到了，她把伊玛尼抱在胸前，另一个女孩在她怀里崩溃了。

那是只有他们才能分享的东西，只有艾琳和伊玛尼能理解的事情。于是，艾琳抱着女孩，悄悄地说话，直到她睡着了，其他人也坐在一起。

他们的话语并没有减少，但他们更低调了。不过，艾琳还是看到了所有男孩和大多数女孩眼中燃烧的能量。他们谈得越多，她就越能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们可能没有死。"

"什么？"

其中一个人看着熟睡中的伊玛尼，把声音压得更低。

"他们可能没死。我是说，伊玛尼说她看到他们死了，但如果他们只是......醒来了呢？如果这是个游戏，那么......"

艾琳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盯着他，但是罗丝开口了，很尖锐。

"这个世界并不是一个游戏。"

"你怎么知道？如果这是一些虚拟现实--"

约瑟夫看了看艾琳。

"太疯狂了，这个世界，你知道吗？等级？类别？我看到一个女仆使用了一个技能，这让我大吃一惊！她正在清理一个溢出物，然后她只是移动了一下拖把，然后就全没了！一气呵成。"

艾琳慢慢地点点头。她已经用最简短的语言解释了她的旅馆和良冈，但很难向这些人传达她所发生的一切。他们没有参照物来理解它。

"龙人？你是说龙？"

"不，我是说它们就像直立行走的蜥蜴，只是它们不喜欢被这样称呼。还有地精......"

"啊！我知道地精。你必须把它们打跑吗？你有战斗技能或法术吗？"

"不，我学会了如何自卫，但我不是战士。"

"那神奇的物品呢？"

"神奇的物品？"

"比如一把剑或一枚戒指，被施了魔法的东西！"

"我有一个棋盘。"

"一个棋盘？"

"是的，它--嗯，它是有魔力的。算了，不说了。这是个很长的故事。但是，你们现在都在这里，要做什么呢？"

艾琳想知道木兰女士打算对大家做什么。但房间里的人没有一个知道。

"过去几天，自从她发现我们之后，我们一直被困在木兰夫人的豪宅里。我们可以到花园里去，或者四处游荡，但她不希望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她说这太危险了。"

艾琳点了点头，尽管她注意到约瑟夫脸上不满的神情。

"它确实很危险。我很高兴木兰女士找到了你们所有人。"

"是啊，但是看看外面！"

约瑟夫沮丧地指着窗户。他挥了挥手，几乎打翻了他装满酒的高脚杯。艾琳瞟了一眼。

所有学生和罗丝都在吃一些摆出来的食物。都是些丰富的东西，而且很好吃，他们也在喝酒，喝了很多。

现在约瑟夫喝了一大口酒，指着窗外。在远处，艾琳可以看到无数的建筑物，在地平线上铺展开来。

"看那！这里连天空都大了，而且还有怪物和魔法文物!我想去那里，开始练级。"

"练级？在什么级别？"

约瑟夫耸了耸肩，他从盘子里抓起一根香肠。罗丝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她用的是银器，那是真正的银器。

"我不知道。我在考虑学习使用剑，成为一名冒险家。或者法术。"

"一个冒险家？但那是一个多么危险的工作！"

约瑟夫给了艾琳一个奇怪的眼神。他耸了耸肩。

"是的，也许一开始是这样。但如果我的水平足够高，又有药水，那就无所谓了，对吗？我在想，我们可以组成一个冒险队！我的意思是，我们有八个人--九个人，包括你艾琳--但我们不一定都要出去。"

"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木兰女士想把你留在这里，不是吗？"

另一个人耸了耸肩。

"她说，她正在考虑。我们希望她能给我们一些魔法武器和盔甲--你知道，让我们有一个好的开始，也许还能教我们一些魔法。我是说，我们还应该做什么？什么都不做吗？"

艾琳摇了摇头。

"这真的不是一个好主意。外面很危险，你可能会被杀。"

她想补充说，他们会被杀，但她不能说。每个人--除了正在睡觉的伊玛尼和罗斯--似乎都没有意识到这种危险。有两个人似乎欣喜若狂，他们开始争论要上的最佳职业。

"那么，这个良冈呢？她为什么不在这里？我知道木兰女士正在寻找除你之外的其他人。她离得那么远吗？"

艾琳的心沉了下去，因为罗斯问了她一直害怕的问题。艾琳自己也一直在想这件事。

"我不知道。她要去南方，去见某个重要的人，做一次大交货。她要为此赚取八百金币，但我没有看到她。"

"八百--！"

这一次，约瑟夫确实把一些酒洒在了地毯上。当艾琳争着要水时，他显得很内疚，但挥手让她离开。

"别担心。我们以前打翻过东西，女仆们会把它清理干净。但是八百个金币？她怎么得到的？"

艾琳犹豫了一下，坐了下来。

"我真的不知道。她呃，提到了一个客户，但在我问到细节之前她就跑了。她被冰霜精灵追赶了。"

"精灵？不可能！"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除了让艾琳把她遇到小精灵的整个故事说出来，因为他们带来了冬天。约瑟夫摇了摇头，在艾琳说完后又笑了起来。

艾琳点了点头。

"我只是担心良冈，我试着请求小精灵们原谅她，但他们都离开了一段时间，我没有看到。"

"我确信她很好，别担心了。如果她在这个呃，[奔跑者]和药水方面有水平，她应该能跑过任何东西，并能痊愈，对吗？"

艾琳摇了摇头。

"良冈没有等级。"

"为什么？"

艾琳只能耸耸肩。她真的无法解释，不能向这些人解释。她继续说，当其他人开始谈论和争论越来越多时，她变得越来越沉默。

听起来他们以前已经讨论过这些话题很多次了，因为艾琳感觉到每个小组都有自己的观点。罗丝想和其他两个女孩一起与他们世界的其他人接触，但约瑟夫和那些人想尝试与怪物战斗。其他女孩只是想探索这个城市和这个世界，就像她们是游客一样。

当约瑟夫与她争论时，罗斯瞪着眼睛。他们两个人的动作都越来越夸张，而且他们越喝越大声。约瑟夫从一张桌子上抓起什么东西，艾琳震惊地看到，他手里拿着一块平板电脑。显然，这群人一直拿着他们的随身行李，所以他们身上有不少来自他们世界的物品。

"你有一部手机，我这里也有一个平板电脑。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提高[法师]类的等级，或者赚取足够的金币来雇人施展正确的法术！木兰女士可以帮忙，一旦我们变得足够强大，我们也许可以自己去那里旅行。"

另一个人点了点头。他边说边指着这个房间里昂贵的陈设以示强调。

"这都是为了开始。如果我们一开始就得到神奇的神器，我们就可以与更强悍的怪物战斗而不用担心受伤。我们获得金币，提升等级，这样做直到我们的等级很高！"

"然后呢？"

另一个人看着艾琳，好像这是世界上最明显的事情。

"我们要找到一个回家的方法，通过一个神奇的入口或什么，或者一个咒语。肯定有一个。"

约瑟夫点了点头。

"如果我们到了这里，一定有办法回去。"

每个人都点了点头，一定有的。艾琳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想到了双鱼座和瑟丽娅。她已经60岁了，但她还没有达到30级。

对艾琳的想法视而不见，约瑟夫咧嘴笑了。

"我有很多东西想看，比如哥布林。我听说他们很讨厌。我想知道他们有多危险？艾琳，我们可以用一些剑和药水来对付一个部落吗？"

艾琳看着约瑟夫，试图想象他面对五十个尖叫的哥布林时，他们的冲锋和尖叫。她摇了摇头。

"哥布林并不都是邪恶的，他们中的一些人是友好的。"

"哦，你是说他们并不都是危险的？"

艾琳犹豫了一下。

"不--他们只是--"

她放弃了。艾琳怎么能向这里的人解释破布呢？她甚至没有谈到哥布林是如何杀死科尔布奇的，也没有谈到那天她醒来时看到雷克拿着被砍下的哥布林头颅。她没有谈及与哥布林酋长或斯金纳的斗争。

她只是听着，随着谈话的深入，她喝了一口酒，变得更加沉默了。他们要去探索，很快就会离开这个宅子。艾琳应该是他们小组的最后一名成员，因为找不到良冈。木兰女士已经答应给他们武器、黄金，甚至是魔法。他们要在城里找个地方住下，加入冒险家协会--至少那些人是这样--他们都会找到好的职业。一个女孩问他们是否可以在艾琳的旅馆住上一段时间。艾琳想象着他们见到托尔或与岩蟹打交道的情景，无法回答。

仿佛有人在艾琳的脑子里放了一只苍蝇或蚊子。她觉得她听到了嗡嗡声，很微弱，但无法逃避。随着谈话的进行，它的声音越来越大，直到它想从她的脑袋里冲出来。她周围的声音变得支离破碎，其他人喝得越多就越含糊不清。他们因艾琳的到来而兴奋不已，吃喝得很快，彼此间的谈话也是一阵一阵的。

"我们需要找一个地方住下来。一个客栈，像艾琳那样的，或者我们可以住在这里。但我们真正需要的是药水--"

"我想学习魔法。你看到外面那匹飞马了吗，还有那些盔甲？我们可以成为[召唤师]-！"

"我玩过《黑暗之魂》。这不是一回事，但如果我们保持一条逃跑路线，我们应该--"

"--战术，必须有人当坦克。我们可以得到防御性装备--"

"-驯服一个怪物--"

"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

"学会施展魔法..."

"--在这里呆着。这就像一个旅馆，不是吗？比回家要好得多--"

"一旦我们能让蕾莎离开我们，我想看看他们的军械库里是否有我们可以使用的文物。"

"蕾莎？"

艾琳的头猛地一抬。她看了看约瑟夫。

"蕾莎怎么样？她看起来不错。"

他做了一个不高兴的表情，这个表情在其他人的脸上都有反映。

"她是个讨厌鬼。木兰女士给了我们自由，让我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但蕾莎一直坚持要我们一起呆在大宅里。"

"真的吗？在我看来她并不是这样的。"

但罗斯在点头。

"她和木兰--嗯，她们都不坏--"

"蕾莎是。"

"对，但木兰很慷慨。只是她很笨拙，你知道吗？"

"不知道？"

艾琳不知道，罗丝艰难地解释。

"真的很笨拙，就像她是《唐顿庄园》中的女伯爵或什么的，你知道吗？"

"哦，别这样，她没那么糟。她很外向！"

"是的，但看着每个人都向她鞠躬，这有点令人讨厌，不是吗？当我们向她解释选举和民主时，她一直在笑--"

"至少我们有厕所，他们在这里洗手。我真担心他们都会带着手上的粪便吃饭，或者像《权力的游戏》那样肮脏和压抑。"

"我知道，而且仆人们似乎没有受过任何教育。你知道他们在这里没有学校吗？这就好像--"

一直在说话的女孩很快就中断了。艾琳在座位上转过身，看到房间一端的门是开着的。蕾莎站在那里，静静地散发着......不满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