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〇章

汪安富也喝多了，从宾馆出来后没有回家，跑到市场部拿出平时午睡用的凉席和褥子铺在自己的办公隔断里睡下了。天亮了，汪安富还没有睡醒。一个意想不到的场景出现了——

沙毕慧用钥匙打开房门走了进来。她没想到房间里还有一个汪安富，快步走到自己的隔断里坐下，拿出镜子照了照，然后拿起电话拨通了说：“你到了啊？我还以为你没到呢，真是领导啊。你上四楼来吧，你们三楼一个领导挨着一个领导，我可不敢去。要是碰上有人敲你门，再把你吓个好歹的。嘻嘻嘻……你上来吧……哎呀，这里还不是你的老根据地啊，你从这里才搬下去几天啊？上来吧，等着你呢。”

不一会儿，宋帅瓜推开门进来了。沙毕慧走过去关上房门，把门锁转了两圈儿。说：“咋弄？你说了算。”

宋帅瓜说：“我不说。你叫的我，你说。”

沙毕慧说：“我说？我说啥？好，我说，脱了吧。”

宋帅瓜说：“我不脱。”

沙毕慧说：“你不脱咋治？……好，我给你脱。”说罢就去解宋帅瓜的裤腰带。宋帅瓜阻止说：“你解我腰带干啥？你解你自己的腰带。是我看你，不是你看我；我没看你，你倒看我了，我不吃亏了。”

沙毕慧叹口气说：“真是领导哎，行，让你看。”说罢撩起自己的衣服……

宋帅瓜蜷腿弯身，把头移到沙毕慧膝盖的位置扭着头往上观瞧。然后又蹲下来……

沙毕慧说：“全世界有一半的人是这样的，有啥好看的。”

宋帅瓜说：“奶奶，啥也看不清。”

沙毕慧说：“让你一次看个够。”……

宋帅瓜专注地看着说：“真和俺村里人说的一样：长了一鞋底。嘻嘻哈！……”

沙毕慧说：“让你抓挠的怪难受。有反应不？”

宋帅瓜说：“啥反应？”

沙毕慧说：“你那里啊，有反应不？”

宋帅瓜站起身没说话。

沙毕慧转过身来伸手在宋帅瓜身上摸了一把，叹口气说：“还是我给你弄弄吧。”……

……宋帅瓜突然双手扯住沙毕慧头发，嘴里说了句：“你奶奶！”些许秽物体哩哩啦啦地滴落下来……

沙毕慧站起身走到自己隔断处拿出卫生纸擦着手和衣服说：“你说你，上你家去吧你傻老婆在家，上俺家吧你怕俺老公撞见不敢去，去宾馆吧，你说浪费钱；我开好房间等着你吧，你去了还是不行，你说是因为怕警察，吓得。这里可是安全啊，你说你又这样……你一直这样吗？你是不是让你傻老婆吓出来的毛病啊？你傻老婆有羊羔子疯吗？”

宋帅瓜说：“你这是说啥？是你叫的我，不是我叫的你。”

沙毕慧说：“你说你不行，我这里还怪难受来……”

宋帅瓜说：“……是你给我服务，不是我给你服务。”

沙毕慧无奈，……说：“你真是领导啊。不说啦。我聘职称的事可是和你说好了？”

宋帅瓜说：“名额少，有竞争。”

沙毕慧说：“反正你要是不给我把职称弄上我就把咱俩的事说出去。”

宋帅瓜说：“说出去我也不丢人，你丢人；我是男的我怕啥？”

沙毕慧说：“你是男人吗？我把你阳痿早泄的毛病说出去。”

宋帅瓜无语。沙毕慧看到这句话管用，就说：“你要是给我弄上职称我就不说。”

宋帅瓜气恼地说：“你奶奶的吃亏大了。”

沙毕慧说：“你吃啥亏了？”

宋帅瓜说：“人家给我送礼我还没答应人家。”

沙毕慧说：“我也给你送礼啊，我把自己送给你你没本事收啊。”

宋帅瓜喘起粗气来。沙毕慧见状说：“哎，我有办法治你的毛病。俺老家有个老中医，专门会看这个病，你给我弄上职称，我让老中医给你开个方子，吃了就好。”

宋帅瓜将信将疑。沙毕慧说：“真的啊，你是领导，我还敢糊弄你啊？真的。”

两人正说着，门外传来急促地脚步声，走到门口当当当当地敲门。就听赵助理在门外喊：“王收！王收！王收在里面吗？开门！南铁的吕总要见你！”宋帅瓜犹豫着要去开门，沙毕慧拉住他，将手指放在嘴上示意他不要吱声。门外赵助理给新任办公室主任打电话说：“快拿钥匙来看看王收在市场部吗，这小子喝多了，到处找不着他。”

沙毕慧见说，急忙在屋里答应：“来了来了，谁呀？”说着打开房门，说：“宋助理正检查俺写的市场分析呢，哪有王收啊？”说完就赶紧走到自己的隔断打开电脑。

赵助理边往王收的隔断走边说：“检查分析插门干啥？”

沙毕慧说：“哪插门了，这个门不好开，有毛病。”

赵助理走到王收隔断前一看果然没人。正要往外走，发现汪安富躺在他的隔断里。就说：“这不汪安富在这里吗。汪安富，别躺着了，快起来，知道王收去哪了吧？”

沙毕慧和宋帅瓜跟过来一看，脸色一红一白呆在那里。

汪安富坐起身来。他想和这两人说我什么也没看见没听见，又想说你们放心我不说出去；但都觉着不妥，还不如装个睡着的。就对赵助理说：“哎呀，睡得真死，你不叫我还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我知道王收在哪里，很可能在会议室，中午他好在那里睡觉。”说完跟着赵助理一起去会议室找王收。

出了市场部，赵助理问汪安富：“这两个人在屋里插着门干啥呢？”

汪安富说：“插着门，你自己想想吧。”

赵助理问：“你们谁先进的屋？”

汪安富说：“我昨天夜里就在这里。”

赵助理又问：“他们知道你在屋里吧？”

汪安富说：“要是知道就不插门了。”

赵助理说：“那都让你老小子看见了？说说，都看见什么了？”

汪安富说：“说这个好吗？这么跟你说吧——你想象不到的精彩……”

据汪安富后来自己解释说，初起沙毕慧进屋的时候他就听见了，不知她来干什么，估计站站就走，也就没吱声；到两个人忙活这些事时，他想咳嗽一声给他们提个醒，又觉着不好，解释不清，只好躲在那里，盼着两人忙活完了赶紧离开，没想到让赵助理撞开了帷幕。

……

吕红军的车在销售公司楼前的马路边上停着，赵助理和王收走到车前，吕红军从车里下来，对赵助理说：“谢谢啦。我们说会儿话，你忙吧。”

赵助理就和吕红军握手道别，离开了。

吕红军对王收说：“你的情况我和林晓荫说了。她说你不想见她她也理解，不见就不见吧。”

王收说：“谢谢你。”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