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 章 一线生机鸣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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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万离能不能让这个玄衣大汉付出代价,这还真说不好。

不过,看似地痞头子的玄衣大汉一定不会放过小万离,或许连万月晗也不会放过的。

小万离不知道姐姐去了哪里,所以他只好死死跟着这个玄衣大汉走了。看见玄衣大汉进入一所房子里后,小万离默默记住了这个地方。

小万离来到衙门前,敲鼓鸣冤。

为的是给自己父母讨回一个公道来,书上都是这么说的,只要坐在那“明察秋毫”牌匾下的大人,一定会给个交代给自己的。

小万离不再多想,认认真真地理好自己的短衫,发髻。从小万父就教导他,做人做本份人,做事要做实在事。而从小他的志愿就是考上科举,当个好官。

在见到本地的父母官之前,小万离心里还是特别的紧张,暗示到自己,一定要给家人讨回公道,他以为只要有这个信念就够了。

可是,这些都是事与愿违,本来那县太爷不太想理会这个小鬼头,但见这小万离口齿伶俐,说话有条不紊,并且还有理有据。县太爷也知道,自己镇上可是有个恶霸,这恶霸强抢民女的事多着呢!可惜他上头有人,一次次都被压了下来。

县太爷虽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但也懂得什么叫做明哲保身,很快他就明白他该怎么做了。他摇了摇,对小万离说道:“我帮不了你,你走吧!”

走?小万离疑惑地看着县太爷,这八岁大的小孩子,怎么也不能理解那些大人心中的想法,总觉得自己有理,到哪里也都能说得清。

正在小万离纠缠着县太爷的时候,那个玄衣大汉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听到有人要告自己,便直闯公堂而来。

县太爷被他闯进来,多少也要顾忌朝廷的面子,拍响了惊堂木,责问那玄衣大汉道:“什么人,敢乱闯公堂?”

玄衣大汉说道:“我是什么人?难道你没长眼睛?快说,是谁告我?”

有捕快怕事,连忙指着还跪在地上的小万离,玄衣大汉顺着那捕快手指看去后,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小鬼头,在街市上还没有闹够?跑来这里恶作剧?”

“不,我不是恶作剧!”小万离义正言辞地说道:“你害死了我的爹娘,逼走了我的姐姐,我要你偿命!”

说完,小万离就扑了过去,挥起两只小小的拳头,势要与玄衣大汉生死对决。

玄衣大汉冷哼一声,这小孩子的力量能有多少,挥一挥就打倒了的:“小子,别那么不知趣,老子可没时间陪你耍,看你模样端正,就放你一马,乖乖给我滚一边去!”

说完一脚踹向小万离。

小万离趁着玄衣大汉踢过来的脚,一把抱住,狠狠咬了一口。

这一口是带着血泪咬的,那口白牙自然是深深嵌入玄衣大汉的小腿处。玄衣大汉冷不丁被他这么一咬,啊呀叫喊起来。

连忙一抽腿,再把小万离给踢在一边。

这一脚踹得不清,小万离半天没有起身。玄衣大汉恶狠狠地冲上去,说道:“妈的,我要杀了这小兔崽子,滚,别拦着我!”

县太爷见要闹出人命了,只好要捕快把玄衣大汉给拦了下来,自己又亲自走下案台,对玄衣大汉说道:“我看这个壮士也没伤及什么地方,何必要跟小孩子计较呢!”

“他妈的,这小鬼头咬我了,你眼睛瞎啦没看见?还是你想包庇这个小滑头?哼哼,是不是你指使他来咬我的?”玄衣大汉斜横了县太爷一眼,仿佛这事是县太爷给做下的一样。

县太爷抹了一把冷汗,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了玄衣大汉的手里,说道:“那就请您发发慈悲,放了这娃娃吧。这娃娃脑袋不清醒,您大人有大量,可否?”

玄衣大汉见县太爷如此会做人,也不再计较那小万离咬他腿的事了,将小万离踢在一旁,说道:“那就把这小兔崽子押入大牢,永远别给我放出去!”说完便大摇大摆地走了。

县太爷唉了一声,摇摇头,做人难,做官更难,要想做好官,那是想都别想了。

下令让捕快把人押入了县衙的大牢里,虽然这玄衣大汉只是个地痞流氓,但是也不知道他结交了什么样的江湖人士,总是犯事之后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县太爷不敢得罪他,也不愿去做那种危害百姓的事情,虽然把小万离收监了,但是还特意让狱卒好好照顾他。

狱卒难得在牢里见到小孩,小万离又知书识礼,口齿伶俐,深得牢里犯人和狱卒的喜欢,也纷纷为他那遭遇落泪。

更有些人,还愿意出去帮小万离讨回公道。

可是一年过去了,又一年过去了,小万离已经在牢里待了两年。没有等到过一个人为他报仇,也没有等到放他出去的消息。

一开始县太爷也是好心,让小万离住在牢里,总比在外面被玄衣大汉看见打死的强些。后来因县太爷任期到了,也忘记交代这小万离的事情。而新县太爷对此又不闻不问,小万离就像是被外面的世界抛弃一样,在牢里度过了两个春秋。

直到这一年,新帝登基,天下大赦,他才能出到这个牢笼。

可是出来了又怎样呢?他没有找到姐姐,而自己就是个举目无亲,不知所措的十岁孩子。

阿狼听完小万离的故事,心里凄凄然。三个小乞丐都是孤儿,从小就没见过爹娘长什么样子,只记得,从小他们就在讨饭。

比起小万离来说,又好了一些,起码他们是没有经历过亲情的温暖,得而复失的惨痛比从来没有过,要悲戚得多。

小万离在出狱那一瞬间,他突然忘记了一切的事情,混混沌沌地度过了几天后。也是遇到阿狼几人,将他空空的肚子填满,也就把他的思维填满了。

小万离觉得自己正慢慢醒将过来,于是就有了一种不可预知的庞大惶恐。虽然他很愿意倒头就睡,醒来后说不定这些都是一场梦,一场厄长的梦。

但是总有一线生机牵扯住他,如果什么都忘了,那后半辈子活着是为了什么?

姐姐,你在哪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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