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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如此渗人的画面，林凡的心里也是猜到了什么，不过他也没有轻举妄动，而是拨了个电话给老顾。
将自己的猜测都说给老顾后，老顾那里也没有任何的怠慢，立马就安排下去了。
不到半个小时，当林凡听见一连串的警鸣在楼下响起的时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靠在门框上，静静地等候警察上来。
很快就上来了十多个警察，其中为首的警官朝着他走过来，略微客气地问道：“先生你好，请问你就是莫侦探吗？”
林凡心想可能这就是老顾给他安排的身份吧，很识相地点了点头，出示了另一个身份为侦探的名片，然后说：“是的，现在这么晚了还惊动你们实在是太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那个警官也是没有什么怨言，脸上堆着笑容，和林凡握了握手，然后主动说道：“你这里的事情我们已经了解了，莫先生如果想离开也可以走了，不知道接下来你是想留下来再看看还是？”
这个警官的问话很委婉，其实说白了就是让他离开现场了。
再怎么说林凡也只是一个私家侦探身份，并没有警察的职位在身，有很多关于警方的事情还是不能随便参与进来的。
林凡也知道，没有为难人家警官，点了点头道：“那好吧，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我先回去了。”
“好，莫先生慢走，那个小刘，开一辆警车送莫先生回去吧。”这个警官也是很会为人处世的人，连忙招呼着一个小警察送林凡回去。
林凡挑了挑眉，刚准备拒绝，那警官又连忙说道：“莫先生，最近实在是不太平，尤其是晚上，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说着他冲着林凡眨了眨眼，紧接着就再次喊道：“小刘，送莫先生回去吧。”
“是。”
一个小警察出列，然后走到了林凡身前，客气地说道：“莫先生，我们走吧。”
林凡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位警官，总是看不透这人的表情，最后他笑了笑，摆摆手先一步走下楼，慵懒地说道：“好吧，那就麻烦这位警察同志了。”
见林凡往楼下走，那个警官眼神一阵阴沉，也不知在想什么，紧接着对着那个小刘挥了挥手，道：“记得把人家莫先生安全送回去。”
“是。”
小刘对着自己的警官行了个礼，然后连忙跟了上去。
见林凡已经完全下去了，这个警官才露出一抹冷笑，淡淡地说道：“莫侦探？私人侦探？哼，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合作了。”
嘀咕完，他便招呼着众警察打开罗生的家门……
而林凡这时也已经到了楼下，此时已经差不多半夜一点过，夜风吹来还是带着一丝寒意，他忍不住紧了紧衣襟，然后掏出一包老顾给他的烟，点了一支叼在嘴里。
虽然说时间已经很晚了，但警方如此兴师动众的阵势还是引起了旁边不少居民的观望，甚至不少好事者穿着睡衣下了楼，远远地看着热闹。
林凡淡淡地一笑，一想到那些用玄术杀人的凶手，就感觉这些观望的人都有可能随时死掉，不由得也由生出一些悲悯。
“真是可怜啊……生命，这么脆弱。”
他眯着眼，将没有吸完的烟掐灭，冲着已经跟在身后的小刘喊道：“走吧，麻烦你了。”
“不麻烦的，莫先生客气了。”
小刘也是一个刚入职没多久的警察，其实小时候的梦想是做一个帅气的私家侦探，虽然说心愿没有达成，但至少是看见了真的私家侦探，对林凡也是万分恭敬。
他连忙冲着林凡行礼，然后带着林凡走向一辆警车。
林凡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话，他的思路还在刚刚那个警官奇怪的言语和反应。
或许在旁人看来那个警官的言行举止都很正常，可是他凭借自己的强烈直觉，总觉得有一些不太对劲。
坐在了警车的后座，林凡靠着窗，脑海里全身玄术犯罪这些一连串的事情。
小刘也发动了车子，车子穿过纷纷避让的人群时，他的目光突然不经意扫到了人群中，紧接着他的心脏不禁慢了半拍。
因为他看见了一个女子，女子身穿白衣长裙，大概一米七的身高，一头栗色卷发，脸上是一抹淡淡地微笑，眼睛笑弯起来，变成了两个可爱的小月牙。
林凡的眼瞳猛地收缩，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这个女子是如此的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见过。
可是，可是又想不起来……
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呢？
林凡一阵失神，等再朝着方才的方向看过去时，那个女子却已经消失不在。
这时他突然想到了白天刚做过的不存在的公交车，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他在车上似乎遇见过一个女子，好像和刚刚那个女子很像。
可是无奈于他这段记忆总是莫名其妙地越来越淡，现在几乎快记不起相关的内容了。
这时他再回想刚刚看见的那个女子，惊恐地发现自己已经记不起女子的模样了，脑海里的女子脸上仿佛蒙上了一抹面纱，怎么也不看清。
不过他可以确定的是，那个女子一定就是之前他遇见的那个女子，也就是最近发生玄术犯罪的凶手，更是将他视为下一个目标的人。
林凡想到这里，反而没有那么紧张了，警车已经离开人群，开往了寂静的街道上，他看向车窗外面的风景，心里已经有了很多想法。
既然这么快就来找他了，看样子这个凶手已经坐不住了。
另外，为什么这个凶手会出现在那个地方？
如果是只是为了跟踪他的话，实在是太牵强了，林凡突然大胆地猜想，来往于城郊的公交车事件和罗生这栋楼的惨案，会不会都是那个女子干的？
她会出现在那个地方，一定和罗生的自杀，和那栋楼一连串的诡异死亡案件有关。
可是她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要杀那么多的人，不是说玄术罪犯的犯罪目的都是为了得到死者的灵魂，从而施展玄术，完成自己想要得到的心愿吗？
为什么那栋楼除了罗生的灵魂下落不明以外，其他的灵魂都被带到了冥界？
一连串的疑问在他的心里浮现。
这个时候警车停了，小刘转过头说道：“莫先生，到了。”
“哦，好的。”林凡这才回过神来，暂时放下了心里的那些疑问，他长舒一口气，下车前向小刘道了声谢，然后目送着小刘开着警车远去。
直到他看不见警车的身影了，这才转身走向老顾的公寓。
进了公寓里面，老顾还没有睡觉，屋子里一片灯火通明。
老顾这家伙也不知在干什么，嘴里叼着一支烟，见林凡回来了，抖了抖烟灰，淡淡地说道：“回来了啊。”
林凡换了鞋，疲惫地走到了一旁，瘫软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应道：“嗯，回来了。”
老顾倒也没有说什么废话，直接切入主题，手里则是捣弄着他的笔记本电脑，问道：“怎么样，今天有什么收获没有？”
林凡本来还以为这家伙这么晚了还在工作，不禁心生敬意，谁知道他凑过去一看，感情这货在玩QQ农场呢，看这样子似乎是在偷菜。
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憋住想吐槽的想法，将今天下午晚上经历的事情和他后来看见的和自己联想的所有一切都说了出来。
“嗯。”
听完他的叙述，老顾掐灭了烟，吐了口气，有些沉重地说道：“按照你这么分析，还真是很有道理，不过若是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可真的很棘手啊，这个凶手可能并不一般。”
林凡没有说话，但也算是默认了。
不过他很快又想起和那个警官的对话，忍不住问道：“最近我们和警方那边是不是有什么矛盾啊，我总感觉人家不是很待见我？”
老顾则是冷笑了一声，毫不客气地说道：“待见你？你想啥呢小子，他们警方对我们可是很不爽呢，毕竟只要请动了我们私家侦探就在间接承认他们的无能，他们当然不会对我们有什么感恩。”
“原来如此。”林凡点了点头，心想的确如此，心里的顾忌也是当即消散了。
然而老顾咂了咂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连忙补充道：“不过话说回来啊，听说警方对我们之所以会如此冷淡，是因为他们上级从隔壁市里调来了一个很厉害的警探呢。”
“哦对了，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这一次关于玄术犯罪的案子那个警探也要插手，所以说明天我们得和人家见个面认识一下，算是合作破案。”
林凡眉头一挑，倒是没有太在意，随意地说道：“哦，明天你记得喊上我就行。”
老顾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叮嘱道：“我的意思是，虽然说这个警探要插手这个案子，但是你一定记住，无论如何都不能暴露一丝和玄术罪犯有关的事情，更不能暴露我们的真实身份。”
林凡已经半阖上眼，轻轻摆了摆手，仿佛并没有把老顾的话听在耳朵里，嘴上则是弱弱地回道：“知道了，我又不傻。”
看不惯这家伙这副模样，老顾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轻轻踢了林凡一脚，然后招呼道：“知道了就快去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呢。”
林凡这时终于反抗，看着重新坐到笔记本电脑前的老顾，忍不住吐槽道：“嘴里喊我睡觉，你却在打游戏，老顾你要点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