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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c市做什么？”
仅仅是一句话而已，就连林凡也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被催眠了。
林凡的表情顿时变得一阵呆滞，仿佛整个人的魂都被吸走了一番，可是很快的，他眼里流露出一丝挣扎，紧接着便恢复一片清明，感觉随时都会马上清醒过来。
看见这一幕，秦雨的脸上显得有些失望和惊讶，眼看着林凡马上就要清醒过来，她叹了一口气，提起自己的小包站到了车门边上。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正好公交车靠站，秦雨没有任何犹豫，轻轻地下了车。
她下车之后，看着远去的公交车，嘴角微微上扬，自语道：“我们还会见面的。”
说完，秦雨转身离去，隐没在人海之中。
至于林凡，刚回过神来，却发现身旁的女子已经不知何时离开。
“我……刚刚怎么了？”
他有些迷茫地摸了摸脸，感觉自己似乎是睡着了，对于之前的记忆却已经没有太多的印象，只知道之前身旁坐着一个女子。
他们好像还说了话来着，不过到底说了什么呢？
林凡揉了揉头，没有继续想下去。
他的任务不是来搭讪的，而是去和联络人街头。
自从回到普通的正常生活后，林凡的想法和性格也变了很多，确切地说应该是变得更加踏实了。
或许这也是死神的目的吧。
差不多到了市中心，林凡随便找了一个站下车，看着略微熟悉的街道，他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曾经的他，也是走在这些街道上的上班族。
如今他重获新生，以新的身份再一次站在这个地方，不由得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稍微感慨了一番，他拿出莫子专门给他配上的手机，然后把那个卡片的电话拨了过去。
他很好奇，这个所谓神秘的联络人到底是什么人物，有没有可能是他的熟人呢？
想到这里，就连他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哪里来的熟人，自杀前是个没人搭理的失落者，重生后是也就只是认识莫子和死神而已啊。
如果不算上梦里的那些“伙伴”的话，的确是这样子的。
这时电话那头也接通，一个成熟带着几分磁性的男声传来。
“喂？”
“喂，你好。”林凡顿时正色，连忙将刚刚杂七杂八的想法都抛却，小心地说道：“请问你是联络人吗？”
至少在没有了解对面的性格之前还是谨慎一点好吧，别把人给惹生气了。
这是林凡的想法。
而电话那头也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恐怕。男子听见问话，咂了咂嘴，然后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感觉很是惬意。
紧接着他恍然地一声哦，轻笑了一声，然后直接说道：“你就是新安排的调查员吧，我这里有你的资料，嗯，叫做莫凡，对吧。”
只是从语气来听的话，倒是觉得这人还算是好说话，豪爽的性格让人很是舒服，林凡的紧张也少了几分，接话道：“是的是的，就是今天我们不是要接头嘛，所以我来问问……”
“哦，放心。”
还没有等他说完话，对面男子就笑着打断了他，然后又是一个吐气，这才问道：“你现在来c市了吧，在什么地方呢，我现在就来接你。”
隔着电话林凡都能感觉到对面那里正一副吞云吐雾的模样，心里一阵嘀咕。
不过他也没有想到联络人如此好说话，也是彻底放下心，将自己所在的位置说了后，两人挂断了电话。
不到五分钟，一辆黑色小车停靠在林凡的身边。
车窗摇下来，里面是一个身穿黑色皮夹克的中年男子，男子嘴里叼着烟，带着一副大墨镜，再配上车里放着的摇滚音乐，光是看着就觉得很酷炫。
男子先吸了一口烟，熟练地将烟灰抖在了烟灰缸里，然后豪爽地笑道：“你就是莫凡吧，我看照片上就是你。”
林凡也是急忙缓过神来，回应道：“是的是的，我就是莫凡，这位前辈怎么称呼？”
男子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话，而是大手一挥，催促道：“先上车，我可不想被交警弄啊哈哈哈。”
这时林凡才反应过来，原来后面已经停着一长串的车子，正疯狂摁着喇叭，甚至已经有不少车主骂骂咧咧起来。
感觉那些人的目光有不少是朝着自己投过来的，他不由得缩了缩脖子，然后麻溜地坐上了副驾驶座的位置，关上车门。
“好的，系好安全带啊！”男子见林凡上车，哈哈大笑了一声，然后脚下一踩油门，竟是以超速的姿态冲了出去。
“我去！”
林凡大惊，直差点被吓个半死，只见在男子手里的小黑车车速飞快，却又出奇高超车技，灵活地在c市市中心的街道上穿梭。
不少车辆也是被这疯狂的举动吓得不轻，纷纷避让大骂。
而男子毫不在意自己的行为，哈哈大笑继续驾驶着，很快就离开了这一带比较拥挤的街区。
林凡也是吓了一身冷汗，心想这人怕不是个疯子吧，他转过头，想要仔细打量一下这个所谓的联络人，却发现对方也是看了过来。
男子笑了笑，然后又吸了口烟，大大咧咧道：“先认识一下吧，我叫顾安阳，以后就是你的同事，是你的联络人了，你也不用叫我的全名，喊一声老顾就好，哈哈哈。”
林凡沉声应道，但是很快就愣了一下，急忙反问道：“老古？”
“什么老古，是老顾，顾问的顾。”男子笑骂着，并没有对林凡的反问有什么表情或者是情绪变化，同时还调侃道：“明明是一个大学生，怎么连名字都能喊错啊哈哈。”
林凡也知道自己是太过于紧张了，不禁把老顾错认成老古了。
现在冷静下来再一想也是觉得自己好笑，居然能把人认成鬼，还好对方不知道这茬，不然还真的得罪人呐。
老顾自然是不知道林凡心里正是五味陈杂，心乱如麻，而是继续主动开口，问道：“我就开个玩笑话，你别在意，你比我小，以后我就喊你小凡，没问题吧。”
“啊，嗯，没有问题。”林凡结结巴巴地应下，尽可能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才和老顾聊起天。
和老顾对话中他也才知道，原来老顾也是和他一样的重生者，是被死神复活后协助在人间的工作的。
当然，和林凡不一样的是，老顾这可不是什么临时工，虽然说当初也是签订了一年份的契约，但是他已经完全喜欢上了这一年来的生活，最后请求继续干下去。
而死神那家伙也不是那种不好说话的人，也是答应了老顾的请求。
于是老顾这家伙也算是正式荣升为死神的正式员工，还是终生的，比起林凡这种临时打工仔，实在是好的太多。
听见老顾在那里吹得天花乱坠，林凡也是哭笑不得。
不过他也忍不住考虑起自己一年后该怎么办，说不定，他也有可能会像老顾一样，向死神请求这样子干一辈子吧。
毕竟真的是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呢。
两人一路闲谈，也算是稍微了解了对方。
最后的结果就是林凡和老顾都觉得对方很是顺眼，很合自己的胃口，才只是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开始称兄道弟了。
直到车停下后，林凡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到了所谓的联络地，也就是他以后工作时最经常待的地方。
这是一个双人公寓，家具齐全，位于c市不算太偏的片区，差不多是在三四环的位置上。
林凡满意地点点头，对这种条件很是满意。
不得不说，做死神的打工仔，待遇还是挺不错的。
光看老顾这红光满面的样子，就知道生活伙食差不了。
老顾领着他进了屋，一边也在介绍着，“以后这就是我们共同工作的地方了，吃喝拉撒都在这个公寓里，当然，相比之下你更多的时间都是在外面做调查呢，也就是晚上才回来休息，没问题吧。”
“没问题。”林凡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问题。
这已经很不错了。
人还是莫要贪多比较好，知足常乐，才是正道。
对于林凡的耿直也是很满意，老顾笑着点点头，然后打开了一个房门，一眼就看得出是那个没人住过的房间。
虽然说一直没有人住过，但是林凡还是能看得出来，房间很干净，没有一丁点的灰尘，给人一种很舒适的感觉。
看样子在他来之前，老顾就已经做好了相应了准备了。
如此想着，林凡也是满是干劲，心想一定要好好干，把自己的工作给做到完美才行。
简单给林凡介绍完公寓的情况，最后两人坐在客厅里，老顾给林凡倒了一杯茶水，自己则是又点了一支烟。
林凡眯着眼，忍不住问道：“老顾，你烟瘾似乎有点大啊。”
何止是有点大，从他们通电话到现在为止，这家伙嘴里的烟就没有断过，算下来恐怕都有两包了。
听见问话，老顾很不在意地笑了笑，只是脸上表情颇有些无奈。
“这个嘛，习惯改不了了，我们还是说说正事吧。”
总感觉老顾有事瞒着他，但林凡也不好再多问下去，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问多了就不好了，于是他也识相地跟着转移话题。
“正事，关于第一个任务的吗？”
“是的。”
老顾吸了口烟，表情略有些凝重，“你这小子运气也是无话可说了，最近正好有一个比较棘手的任务，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胜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