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或许是经历的太多，哥谭市的市民神经太过坚韧，帝企鹅导演的一场剧集并没有造成太大的恐慌，相对于一年前忍者大师搞出来的动静，可以说是相当平静。即使有大量的群众携家带口地离开哥谭，但那依旧远远低于帝企鹅的心理预期，如果这是一本小说，可以说是扑街了……不，连街都没的扑。

从恐惧毒气引起的幻觉中走出的哈维·邓特难以接受自己的所作所为，精神接近崩溃的他从餐厅里跑了出去，但被帝企鹅以托尼·斯塔克这个身份招收的手下劫住，打晕之后运到了25052号大街的一栋废弃的建筑内（25052号大街是电影里蝙蝠侠的青梅竹马、哈维·登特的女朋友瑞秋被小丑炸死的地方。）

醒来之后哈维·邓特发现自己被捆在一张椅子上，而面前站着三个装扮各异的人，一个穿着一身紫色的西装，戴着紫色的手套，画着小丑状的男人；另一个穿着黑色全覆盖式的高科技单兵作战装甲，带着一个奇怪的七眼头盔；最后一个也是一身单兵作战装甲，不过却是现役城市斑点迷彩涂装，带着一张金红相间的面具，面具的双眼部位正发着淡淡的白光（钢铁侠面具。）

“攻心为上！”帝企鹅对小丑说：“看上去刚正不阿的人其实是十分脆弱的，当他们的信念崩溃以后散发的能量是惊人的。”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放开我，那不是我对不对，是你们做的，我没有杀人！”哈维·邓特咆哮着，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导致面部充血。通红的双眼充满杀气，和他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配合起来格外渗人。

小丑伸出一根手指，摇晃着说：“不不不！我们没有对你做些什么，是你自己把那些人当成怪物杀掉的……是你。审视自己的内心吧，看你能看到什么？正直、勇敢、无畏…嗷，天啊！别告诉我你从你的内心看到了这些，那些只可能出现在亚瑟王的圆桌骑士身上。”

提到亚瑟王和他的圆桌骑士，帝企鹅和唐毅墨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型月世界里某个金发呆毛少女，以及某个穿着紫色骑士板甲、双眼发着红光，含糊不清地说着“亚瑟”的狂战士。

小丑弯下腰，将戴着紫色手套的手放在哈维·邓特的肩膀上，语气格外平缓：“看着我的眼睛，你能从里面看到什么？”

“呸！”

哈维·邓特没回答小丑的问题，反而啐了他一脸口水。某些人的底线被突破之前，拥有强大的意志力，所以哈维·邓特很快就镇定下来，因为装束与其余两人不同，所以他把小丑当成了幕后黑手：“不管你说什么，我是不会妥协的——邪不胜正。”

小丑没有去擦脸上的口水，而是任其自然风干……也就是所谓的唾面自干，如果忽略掉小丑是个潜在的精神病的话，可以称他有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大人物必要的风采（丐帮帮主）。

小丑神经质地笑着，说：“是吗？杀餐馆里那些人的可不是我？”

哈维·邓特：“你们对我动了手脚！当时，那些人在我眼里是怪物。”

小丑直起腰摊开双手说：“拜托，恐惧毒气只能让你把周围的一切看成心中最害怕的东西，但并不会让人产生宣泄暴力的冲动……是你想要杀了他们，那是你的想法。

那么，告诉我，你的内心是什么？”

哈维·邓特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说道：“公正。”

帝企鹅上前两步，嘲笑似地说：“‘公正’？身为哥谭市的检察官，你崇尚的居然不是‘法律’，反而是‘公正’——这个词从你嘴里说出来，我怎么听起来这么顺耳呢！既然你崇尚的是公正，那好，欢迎加入我的游戏。”

“别做梦了，我是不会参与你那什么狗屁游戏的。”哈维·邓特说。

帝企鹅说：“那可由不得你——对了，你的女朋友的名字应该是叫瑞秋·道斯吧！虽然比以前更有女人味，但她这一年来却是长得越来越丑了，难怪她和那个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分手。”（《侠影之谜》里瑞秋·道斯是由凯蒂·霍尔姆斯饰演，但因为档期问题，到了第二部《黑暗骑士》里，这个角色换成了玛吉·吉伦哈尔。）

哈维·邓特一听见女友的名字就着急了，大喊到：“不，我不允许你动她！”

帝企鹅说：“晚了，她已经在我们手里了，而且该做的我们都在他身上做了，就等着骑士来救了——对了，等一下还有戈登局长，我已经派人去迎接他了。”

…………分割线…………

“你怎么看，哈维·邓特的那个视频播放后，离开哥谭的人数是以前的数倍。”戈登局长站在警局的屋顶对蝙蝠侠说：“因为人数太多，警局为了防止稻草人再搞出什么意外来，发生出动了所有警力把握在交通要道，检查所有可疑的车辆。”

换了全新装备的蝙蝠侠依旧是一副喉癌音，说：“乔纳森·克莱恩不过是个小卒子，他背后的人才是这一切的推手。”

“为什么？”戈登局长皱着眉头，这个动作让他额头上的皱纹更加明显了。

蝙蝠侠说：“罪犯们做事都有他们的目的，黑帮是为了钱，稻草人替忍者大师制作恐惧毒气也一样，但这次我们的对手却不一样——仿佛只是想在哥谭制造混乱，为了犯罪而犯罪。”

“天啊！这世界上为什么有这么多疯子！”

“所以是不是很庆幸啊！你们这些生活在资本主义世界的可怜人。”一个滑稽的声音从阴暗处传来，但那个位置根本不可能藏得了人：“被人愚弄的感觉怎么样——看你们的表情是如此悲伤，不出所料地愤怒……哈哈哈，因为，笑道最后的只有小丑啊！”

蝙蝠侠走过去从地上捡起一个比利人偶，对戈登局长说：“又是这个人偶。”

“我的名字是比利，我想玩个游戏，蝙蝠侠。”比利人偶的声音变得低沉：“上一次的游戏结束，我觉得那太麻烦了。所以现在游戏开始了，给你两个选择，下面请听录音，根据录音内容做出选择。”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比利人偶的身体里传出：“蝙蝠侠，这里是25052号大街，乔纳森·克莱恩在……。”

然后那个低沉的声音又出现了，大声地咆哮着：“稻草人你怎么回事！我用电话伪装录音的计划全都套乱了，我现在马上回去，戈登家里今天去不成了。”

接着是稻草人乔纳森·克莱恩的声音：“BOSS，你好像没切换线路，我们的对话全部被他们听到了。”

“该死！那么蝙蝠侠，来吧！就像挑战魔王的骑士一样，来拯救被囚禁在城堡里的公主——瑞秋·道斯小姐。”

戈登局长连忙给家里打电话，但却无人接听，扭头一看发现蝙蝠侠已经消失了。

“该死！”

他骂了一句，连忙下楼开车往家赶，并且不断向家里打电话

“接啊！快接啊！芭芭拉快接电话呀！”

戈登回到家之前，家里的电话一直没人接，心中的那一缕不安始终挥之不去。

汽车开到家门前，戈登连车钥匙都没来得及拔，就迅速上楼，用力地敲响自己家的门。

过了大概有一分钟，屋里终于有人回应了，是自己妻子芭芭拉的声音：

“哪位？是吉姆吗？（戈登局长的昵称）”

戈登局长松了口气，说：“芭芭拉开门，是我。今天家里没发生什么事吧！为什么打电话一直不接？”

“当然出事了。”开门的不是戈登局长的妻子芭芭拉，而是一个套着稻草人面具的人，他手里还拿着一个录音器。

戈登的心脏像被人握住，猛地一紧：“乔纳森·克莱恩！芭芭拉和孩子们呢？”

稻草人拿出一个喷罐对戈登的口鼻喷了一下，戈登只觉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无力地昏倒在了地上。

稻草人摘下面罩，蹲下来拍着戈登局长的脸说：“放心，你的家人没事。我的目标就是你，斯塔克先生不让我对你的家人动手，所以我只是迷晕了她们，估计她们今晚能睡个好觉。”

扛着戈登局长下了楼，稻草人看到戈登那辆钥匙都没拔的警车，再看看自己那辆因多次超载车轴被压弯、开车时方向盘直打颤的车。

将戈登扔到警车上，稻草人给丧钟（帝企鹅）打个电话：“丧钟先生，詹姆斯·戈登局长已到手，我开着他的警车去阿卡姆疯人院吗？”

电话那头是帝企鹅的本音：“乔纳森，我是托尼·斯塔克，你先到西塞罗地区的埃克斯大街等我们。丧钟处理了蝙蝠侠之后，他会带着我们的‘阿卡姆骑士’去找你。”

“好的BOSS，为什么和当初的计划不一样？”稻草人问。

帝企鹅说：“因为我的做事原则是第一步探测情况，第二步根据情况制定计划，第三步执行计划，第四步忘掉计划。

任何变数都有可能在你执行计划的时候发生，所以忘了它吧！尤其是我们的合作对象是小丑那个疯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