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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忽然开始变得怪异起来，一方面是顾阳没有想到高晓居然想得这么深。一方面则是他们就在这个黑暗的空间里，谈论着上千万人的生命。而倒在地上的韩金龙，已经被吓呆在原地。
“他们到底在讨论什么东西？”
韩金龙已经不敢想象，如果两人所说的事情成真，那么这个世界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
人们的价值观会崩塌，经济秩序会崩溃。从小受到的教育，一切都会被质疑。这才是更恐怖的事情，对于人类这种生物来说，信念的崩塌会是比生命的消逝，更让人恐惧的事情。
如果这就是那些幕后黑手所布置的局势，那么他们可能不仅仅只是在这几年所计划。
在这个计划之中，还有一个其他的人物。那就是江蛇。她好像从来没想参与这个计划之中，只不过因为一些事情才和天阳子牵扯到了一起。
这两个人也许并不是为了同一个目标，但是从天阳子那里得到的信息来看。江蛇身后的势力比计划这个恐怖事情的实力要更为强大。
和人族一样，同样存在着一些妖魔，会为了人和妖族之间的平衡，尽量不去触犯人的底线。也许江蛇身后的势力就是为了如此，在接下来一段时间里，不弄清楚，另外一波势力的目的，会对接下来的事情发展，产生不可预计的后果和影响。
看来有机会对得去一趟龙虎山了不过这些事情还是交给其他人去做比较好。他连自己的命都不能确定保得住，更不用说之后的事情。
顾阳接下来所说的事情之中，倒是有一些让他感受到意外的情况。
和天阳子接触的，还有其他一个老道士。根据他所说这个人要远远的比天阳子虚弱，但是居然比虚弱状态下的天阳子还要强大。而那个人才是在江南大学投放蛊虫的人，而且据说是龙虎山的弃徒！
看起来又有一条线索明白了起来，但这对于弄清楚目前的形势反而更加，让人迷惑不解。
高晓不知道的是，那些正派人士知不知道这个计划。毕竟这听起来有些耸人听闻，哪怕是告诉姚岚，他也不一定能相信。
就连亲耳从天阳子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的黎雁霜和凤宽，也根本不觉得这个计划会被成功实施。在很大情况下这可能只是被妖族使用来，要挟人族做出妥协的办法。
历史上不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而无论如何这个方法的确很实用。有很多历史上的让步都是因为这样的威胁，但是高晓总觉得这一次可能会是真的。
他在体内就有一个真正的妖魔，他可能比任何人都要熟悉它们的行为方式。
能够暗地里做出这么大的布局而且丝毫没有被正派人士察觉，这已经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如果他们真的要从中得到什么利益，他们一定很早和正派开始接触，至少开始威胁。
但现在就给他们那个所谓的网收拢，只剩下一个半月的时间。也就是说他们根本没有给正派人士准备的时间，妖魔们已经有数千年的时间，没有固定的居所。这种平衡对于他们种族来说是一种不公正，但是妖魔并不能控制自己的本性，如果他们大部分能够做到理智思考，世界也不会演变成现在这个局势。
“别发呆，继续说。”高晓淡淡的说道，尽管从脸上看不出来，他有任何一丝情绪。实际上在他的心里，这件事也并不是多么的重要。
“仅仅是说着这些事，我就感觉到恐怖。但你没有任何反应。”顾阳深呼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当他猜测出这些事情的时候也是，心里一阵震颤。而他没想到，高晓得知这些事情的时候，居然没有任何反应，“我总觉得相比我们，你才看起来更像妖魔，没有感情，纯粹理性行事，这也是一种脱离人类思考的方式。”
“有一点你说错了，虽然我也觉得我和人类不一样。但是我正在学会控制，当一个人能够彻底掌控自己身体的力量，并能随心所欲而不逾矩的时候，那就会被称之为圣人。人类是可以做到这一点的，但是妖魔不行。”
“我倒是觉得是因为法律的存在，或者说人们心中的道德底线的制约，大部分人类群体能够保持这样的心性。但是妖魔本身并不是同一个种族，他们中存在天敌，捕猎者和被捕猎者的区别。甚至在他们之中，一些种族的矛盾会比起妖和人的矛盾更为激烈。如果他们想要达到人类一样的和.谐，那至少需要向人类学习，比如说拥有自己的城市和自己的法律。而他们正在做这一点，不是吗？”
“但是代价就是，上千万人族的死亡。那些人不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的，不管怎么说，你给我的印象和之前完全不一样。如果仅仅是我们俩在这讨论这个问题，会没有任何解决办法，或者说解决办法的存在关系着利益的多少。但是对于我自身来说，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需要等我去完成，对于这件事，我们俩谁都插不进去手。”
“那么现在可以放过我了吗？我已经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了，而且，咱们俩也算是相谈甚欢。我可以保证我没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放过我，我能提供给你的帮助，比这个胖子要多不少。”
高晓玩味地看了一眼表现得越来越惊恐的韩金龙，然后看着顾阳说道：“你可以走了，不过得想办法将这里的东西处理了。也许明天新闻上会看见这里发生了一起火灾，对于你们顾家来说，这点损失不算什么吧。”
顾阳轻轻一笑，“除了我那老爹会不理解我之外，不会有任何问题。说实话，我一直在担心这里被人知道，我并没有能力处理这里的东西。既然你是专业的，那就交给你了，高、大师。”
顾阳微微躬身，然后看也没看两人一眼，径直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