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为谁做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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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突然出现的书简,柳瑶想到了一个可能,真的是他么?

慢慢的将头抬起来,果见面前站着一个黑衣人,那人见柳瑶相望,配合的取下脸上的面巾。

柳瑶一看不由大喜过望,竟呐喊道:“李大哥怎么是你?”

原来这人正是失踪的李全。

“嘘,我们出去再说。”

李全说罢招呼柳瑶就准备往外走,不想柳瑶却站着不动,李全见柳瑶仍盯着自己手里的书简又接着道:“你放你,这上面的内容我已经看过了,走吧。”

“恩!”柳瑶应了一声,跟着李全穿出窗口,来到院墙边就地一跃就此离开。

路上李全说起自己被捕一事,只道是自己趁人不备打昏了守卫逃了出来,然后又通知衙内将一干劫匪抓捕,想自己曾经也算是一名不大不小的官,自然是熟通门路。

柳瑶听李全如此说,心下也不是没有疑惑,但也没有追问。

不管怎样,人没事就好!

待问及柳瑶怎么逃出来时,柳瑶却是将自己如何被捕,如何得人相救,如何寻找他的事从头到尾一一道来,倒是叫李全好一阵担心,至此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

“你平安就好,这下我可算是有所交代了!”

柳瑶尚在愣神之间一时没有听清,“你说什么?交代?向谁交代?”

李全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一时谄谄的笑了笑,脑子一动,连忙道:“自然是向柳大人交代了,如果我没有保护好你,将来到了地下,该如何向柳大人交代?”

原来是自己多虑了,不曾想这李全竟然如此忠心,想自己大哥已经去世,他还是念念不忘旧恩,在这世间也真是难得有这么一位正直的人了。

“好在我们又遇到了,要不然又该为彼此担心了。”柳瑶想到自己这短短几天的忧愁,心里就不免一阵怅惘,好在上天没有对自己太绝情将他留给了自己,“你是如何想到要去官衙的?”

“我在贼窝找你不到,便想着你如果安全的话,肯定会去找你父亲,想来能够知道他在什么地方的就只有来到这官衙了,于是我就在那等着,想不到还真让我给等着了!”

柳瑶想到李全如此为自己担心,心下一阵感动,又想到这几天他一个人守在官衙挺辛苦的就由衷的道了声“谢谢。”

柳瑶因问道:“你既然已经看过了那册子,可知道我父亲现在在何地?”

李全道:“你父亲已经被分派在一处草原给人放牧,想来应该就在这草原上了!”

柳瑶皱眉道:“有没有说是那一片牧场,这草原这么大,该如何寻找?”

“这倒是没有说,不过你也不必担心,就算是把整个草原翻遍,我也一定会替你找到你父亲的。”

柳瑶与李全回到草原早见阿达木在帐外守着,见柳瑶平安回来,当即就憨笑了起来。

李全与阿达木正式的见过面,因又多了一人,住在一起不便,就又在旁边搭了一顶帐篷供柳瑶居住,阿达木与李全住在原有的那个帐篷里。

转眼一月已过,已是到了初冬季节,天格外的冷了些,柳瑶也穿上了阿达木奶奶亲手给做的袍子,每日与李全一起外出寻找父亲,偶尔阿达木闲暇时也帮着寻找。

这天天气格外的好些,阿达木看了看天却说要开始迁移了,于是几人就帮着收拾行李,驱赶牛羊,往西迁移,路上偶尔碰到其他一起迁移的族民,柳瑶就上前询问,一个也不肯放过。

直至走了一个月,这天天开始下起大雪来,众人搭建好帐篷,阿达木拾过干牛粪在帐篷里生了火,大家一起坐着取暖,有说有笑,柳瑶也难得的开心了一回。

听到阿达木说外面开始下雪了,柳瑶便突然来了兴致,想要出外去走一走,到山坡上看雪。

阿达木与李全见她难得的高兴一回,也不阻拦,任由她去了,两人在后面跟着。

柳瑶穿着一身白色的由阿达木打猎时猎到的狐狸的皮毛做的外袍,外面又系上一件带绒毛的白色披风,来到一处矮坡,坡上面有一颗不知名的树,只见叶子也还绿着,一时兴起就跳起舞来。

但见纷纷扬扬的大雪中一名娇俏的女子翩翩起舞,一步一动,一摇一摆,莫不风情万种。

柳瑶只将两边的发丝隆起在脑后随便玩了一个发髻,只用一根丝带缠住,不加任何修饰与玉钗鬟髻,就只那一根丝带在大雪中随着柳瑶的脚步摆舞,已是飘然至极。

李全与阿达木在旁边已然是看得呆了,不知不觉竟将周围的一切忘却了,心里眼里也只有一个柳瑶。

李全想的是,“怨不得太子这么喜欢她,像她这么一位倾城倾国的女子又有哪个不喜哪个不爱的呢?”

自从来到草原以后,李全仍旧是每天都向南宫离放一次消息,有时赶上风大耽误了就一连几天没有消息,只在之前的信中说明情况,倒是让南宫离好一阵急等。

阿达木此刻想的是,“我原以为那娃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姑娘了,没想到是自己见识太短,不曾想还有这么一位标致的姑娘。”

眼里全是欣赏。

柳瑶舞到兴处,突然想起竹毓来,想到那日他们在月下起舞的时光,感叹起时间的流逝,物是人非,心念一动,舞也变得悲戚起来。

修长的双手摆动间已是如大雁断翅,昙花一现,显出几分惆怅来。

脚下正跳着那天竹毓带起的舞步,只是已不见了当初的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

耳边似乎还回响着那十指拨动下的音律,发丝间还缠绕着他哼唱的曲子。

现一一细细回想来,真是愁肠百转,泪洒千回!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一首曲子跳完,柳瑶抱膝蹲在地上,呜呜咽咽的哭泣起来,声音由小及大,唬得旁边的二人手忙脚乱起来。

李全知道她这是勾起了伤心事,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就任由她哭去,见阿达木正欲上前,便一把扯起他向远处走去。

“就让她好好的哭一场吧,她压抑了太久了……”

过了一会儿,李全见天色已晚,恐柳瑶受了风寒,转身回来看时,见她趴在树下睡着了,身上落满了雪花,像一个由雪堆积而成的玉人。

茫茫大地,白雪皑皑,除了那一抹绿,再无一丝杂色,绵延不知几千里。

看得久了,眸子便会发痛。

阿达木见柳瑶睡的像个婴儿般安静,脸上犹带着泪痕。

心下一叹,轻轻的将她唤醒,然后两人一起回到帐篷。

李全又从新往火盆里添了些干牛粪,好使火可以烧得旺些。

柳瑶回来以后,本来寒冷的身子被火烤的慢慢发热,脸上通红如火烧一般,不觉脑袋昏昏沉沉。

不一会就打了几个喷嚏。阿达木见了,知柳瑶这是寒热交替,害了病,忙忙的又找草药,熬好看着柳瑶喝下,然直到柳瑶睡着,这才离开。

辛亏这晚大雪停了,天气还算尚可,李全取过信鸽,把今天所发生的事一一记在绢帛上,竟洋洋洒洒写了几百字。”

南宫离读到信息,同样被勾起伤心事,以前每次过节几人都打趣安琪与柳瑶一同跳舞来着,吹箫的自然是南宫离,唱曲子的是柳轩,只有柳浩闲坐无事总是拿他们打趣,偶尔作武娱众。

南宫离想到此处,今日思来竟格外忧伤,当年的那几个人死的死,去的去,离的离,就剩自己在这皇宫内院孤单影只。

“瑶瑶啊瑶瑶,你在为谁做舞?是否真的把我忘了,你可知道没有你,我就像失去水的鱼儿,徒劳的在岸上苦苦挣扎?”

南宫离正想着,萧泌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殿下外面冷,快别站在窗口上了。”说话间打眼让婢女将手中的炖盅搁在木几上。

南宫离似魅听见,只站着不动,仍旧望着外面的月色,喃喃道:“塞外风寒十月中,关山重重隔飞影。相思无处逆闲愁,不肖种种别离景。”

萧泌听了,冷笑一声,挥退婢女,只身来到窗前,从后面环住南宫离的要,慢声细语道:“殿下,是不是该兑现诺言了?”

南宫离像躲瘟疫一般,掰开萧泌说的手,使劲甩开,踱步至木几前,随性坐下。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到书房里来。”

说着话,觑着屋顶,竟不拿睁眼瞧萧泌。

萧泌见南宫离冷面冷声,不以为意,满脸堆笑道:“我是你的太子妃,为什么不能来?你不去我房里,难道也不准我来这里么?可知你与你的那些兄弟姐妹一样,最是无情。”

萧泌一面说一面委身附在南宫离身上,不想却扑了个空。

掩唇一笑,索性就躺在地上,也不起身,满启秋波,窥视着南宫离。

说着绰起壶来斟了一杯,举到唇边先饮了半杯,放下,又伸手将胸前的衣衫扯开半边,露着葱绿抹胸,一痕雪脯。底下绿裤红鞋,一对金莲或抬或并,两个坠子却似打秋千一般,灯光之下越显得柳眉笼翠雾,檀口点丹砂。

本事一双秋水眼,再吃了酒,又添了饧涩*,丢了富贵荣华声,便做春楼里的姑娘,也并没有半分缩减,只觉更胜。

此时双眉一挑,眼角一弯,秋波暗送,竟叫南宫离眼也看呆,心也迷茫,如坠云里雾里,不知身在何处。更兼半边身子酥麻,眼白泛红。

本就是没有经历过人事的男子,竟也一时没有把持的住,但不过是片刻,南宫离狠命将头扭开,但听喉头鼓动,面上燥热起来。

萧泌见了暗暗发笑,,将剩下的一杯酒拾在两指头之间,搂过南宫离的脖子来就罐。

不消一会儿,南宫离便身热难耐,萧泌趁此机会又多灌了两杯,然后将炖盅里的汤喂南宫离喝下。

南宫离此时如着了魔一般,也不知挣扎,萧泌让做什么他便做什么。不一会竟醉眼迷离,将萧泌看成了柳瑶,一把抱将起来,送入内室,颠鸾倒凤,折腾一夜且不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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