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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学期, 褚之言每天照例只上半天课，一到时间就收拾东西回家。
最近白修远很忙, 给他单独请了一个家教，周一到周五的下午过褚之言补习功课。
家教是一名女巫师，种族天赋较低，于是专心投身教育事业，是项丛推荐的，也是他信得过的人。
褚之言记性是不错的, 脑子也够用，就是基础差，家教从头始给他慢慢补习。
一学期下, 他的成绩明显提升，班主任特意在学面前表扬过他。
寒假临之前, 医药所终于出了正式的通知，已经成功研制出能够使吸血鬼逆向转化的药剂，并且有任何副作用。
不过药剂的数量有限，购买需要提前预约, 得审核资料。
得知这个好消息, 褚之言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
了这事, 褚之言的真实身份上报了区域。
虽然项丛过, 不会公药剂配方和源, 但原材料的审核不走流程的话, 就很可能无法通过医药所的合法渠道出售。
要让褚之言身份暴露，白修远是绝对不肯的, 他的态度很明确，大不了就不做这个药剂了。
三人商量了一下，项丛直接去找了几个区域高层, 只实情告诉他们。
他之前白修远弄进的时候，也是这么做的，因一些原因不建议对外公布种族的情况下，可以向区域申请。
区域的几个高层很重视，当天就悄悄见了褚之言，确定他的身份。
除了能够在阳光下正常行走，褚之言的速度力量自然不用，他当着几人的面，在白修远腕上咬了一口。
褚之言的预知能力也有隐瞒，结合他最始在救护所里的记录，不难猜出他能够幸存下的大概原因。
作世上最一只血族，拥有如此逆天的能力，几个高层都激动万分，就差拉着褚之言要一个签名。
接下的事就顺利多了，药剂原材料的审核直接由区域高层通过，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褚之言的身份。
他的资料也需要重新登记，褚之言都想好了，作药剂主要研发者的朋友，他当然可以在第一时间“拿到药剂并使用”，等待48时过，在外人面前他就不是吸血鬼了。
只不过有一个问题，吸血鬼逆向转化，之前的吸血鬼特征都会消失，包括尖耳。
而褚之言的耳朵办法改变，也不好太刻意地隐藏。
关于这一点，高层给他想了个办法，他的尖耳可以作猫系或犬系返祖人的特征，对外的身份登记返祖人。
有区域出具的正规身份卡，也有人敢质疑。
褚之言关心另一件事情：“血族的话……补助金和吸血鬼的一样吗？”
补助金？几个高层对视一眼，其中一位负责这方面的人道：“我们这里补助金的实行较晚，血族有先例，具的数字需要下再核算，大概应该在两千左右……”
“两千？”褚之言微微抽气，心翼翼道：“是……是一年吗？”
话的高层笑了笑：“是一个月。”
十五块钱到两千，褚之言自己花过钱，对两千什么概念，却知道两千是十五的多少倍。
高层：“不仅是补助金，你恢复身份，就不再需要监护人了，听你在上学？住所和学业方面我们都会帮你解决。”
褚之言身边就坐着白修远，他悄悄从背伸过去拉住他，拒绝了这个提议：“不用了。”
他的动作瞒不过对面的几人，他们不再多言，留下自己的名片离，让褚之言以有事可以直接联系。
解决了药剂和身份登记这两件事，等到医药所出了通知，褚之言也拿到了自己新的身份卡，上面写的是猫系返祖人，返祖特征部位是耳尖。
褚之言请了三天假，这期间齐朝很自觉地帮他在学校宣传了一下，几乎整层楼的学都知道了。
等褚之言再学校时，他就不是吸血鬼了。
以新的面貌去学校，褚之言出门前有些紧张，他再戴帽子和口罩，也有伞，像常人一样站在室外。
不得不，这样的感觉很好。
最近天气冷，在校门口下车，白修远褚之言带上围巾：“到教室再摘下，放学我接你。”
褚之言点头，向他挥挥转身进校门。
在教室坐下，褚之言不出意外又收获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从前了谨慎起见，几乎每时每刻都戴着口罩，从不露脸，而在他取下围巾，众人才头一次看清他长什么样子，有好几个学时不时回头看他。
有几个附近的学果然发他的耳朵是尖的，忍不住询问。
褚之言拿出一早准备好的身份卡，道：“我是返祖人，转化之前耳朵就是这样的。”
学有丝毫怀疑，转头做自己的事去了，褚之言松了口气。
好不容易等到放学，褚之言收拾好东西迅速离。
白修远已经在车门外等待，他接下褚之言里的书包：“感觉怎么样？”褚之言上了车，摸摸脸颊一边呼出一口气：“简直要和第一次去上学的时候一样了……”
他当初作吸血鬼去学校，也是这样被所有人围观。
不过时间一长，大家都会慢慢熟悉和习惯。
褚之言又恢复了心和兴奋，车里了暖气，他脱下外套：“哥哥，我们这周末出去玩吧？”
仔细想，他和白修远有在白天正正经经地出去玩过。
晚上的时候，又总是……
白修远却：“是不是快期末考试了？”
“哦……”褚之言凉凉的伸到白修远颈，亲他一下，“那放寒假的时候去吧？”
白修远“嗯”一声，怕他不高兴，解释道：“我最近公司的事也多，等有空的时候好好陪你出去玩几天。”
他记得有几处非人类可以去的旅游景点，评价都不错。
褚之言最近也需要准备考试，他乖巧点头，又亲了白修远一下。
过了几天，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联系上褚之言。
是欧远。
两人已经很久有聊过了，欧远这次再和褚之言视频，而是和他字聊天。
寒暄了一会儿，欧远：“那个药剂你听了吗？可以让吸血鬼逆向转化的。”
褚之言回复：“听了。”
他本以欧远消息这么灵通，估计是知道自己已经用了，才探探。
但欧远似乎并不知情：“我已经预约了，在准备审核的资料。你预约吗？不过你的监护人对你很好，你也可以不用变回去。”
欧远的确不知道褚之言的近况，他认识的那个老师很久都不酒吧了，他想听也听不到。
他想的是，褚之言变回去之不再是吸血鬼，和监护人的合也就作废了，他在念书，而失去监护人，白修远可能不会再养着他。
直到他看见褚之言发的消息：“我已经用了药剂。”
欧远双眼瞪圆，顾不上那么多，直接给褚之言去视频通话。
视频一接通，欧远急急问道：“你怎么就用了？那你在住在哪里？上学怎么办？”
等他问完，才发褚之言背的房间有些熟悉。
欧远尴尬道：“你在你监护人的家里啊。”
他在心里自嘲，褚之言应该轮不到自己关心。
褚之言被他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有些懵，愣愣地点头。
他摸了摸鼻尖，迟疑道：“你……刚才你在准备资料了？我有个朋友在医药所，可以帮你快一点通过。”
欧远刚才的情绪一扫而空，面露惊喜：“真的？那太谢谢你了……”
褚之言连连摆：“不客气不客气。”
两人又随意聊了些别的，欧远感慨又艳羡道：“你的监护人真好，他是个好人。”
褚之言不再是吸血鬼，也愿意养着他，两人之间是有真感情的。
褚之言勾唇笑了笑：“谢谢。”
寒假终于临，然而白修远却越越忙，一整个白天都泡在书房里。
褚之言也提过出去玩的事，并且最近突然迷上了画画。
他一始是自学的，就照着别人的临摹，再慢慢自己画，平时找一些网上的教程看。
这事褚之言和白修远提，他知道白修远忙，尽量不去扰他。
他有时候在院子里画花草，有时候自己画着玩，偷偷买了一盒颜料回家，藏在走廊尽头的房间里。
画好的画都被褚之言仔细收了起，压在床垫下面，算以等画得更好一点再给白修远看，给他一个惊喜。
下午时白修远提前结束了视频会议，靠在椅背上按着眉心。
他忽然发觉，褚之言最近很沉默，也不怎么到他眼前了。
白修远记得两人要出去玩的承诺，最近又因工作冷落了褚之言，心里懊恼，担心褚之言会不高兴。
他起身出了书房，去客厅和院子里看了一圈，不见褚之言的人影。
卧室里也人，白修远询问家里的佣人，佣人指了指走廊尽头的房间。
白修远推门进去，看见褚之言趴在茶几上，睡着了。
他里拿着一支画笔，桌上摆着一些颜料，有一沓纸。
白修远有叫醒他，悄无声息地走近，拿起桌上的画纸。
上面画的……是他。
褚之言画的不太好，但白修远一眼就能看出。
坐在书桌前的，客厅沙发上的，有很多是原形的他，蓝色的鱼尾细心地做了渐变色。
褚之言这时候迷迷糊糊抬头，看见白修远在翻看自己的画，瞌睡立刻就了。
他噌一下站起，夺过画纸藏在身，红着脸：“画的太丑了……我想以再拿给你看的。”
“哪里丑了？”白修远不赞，画重新拿过，仔细叠好，抹平微翘的边缘，“我觉得好看，很有天赋。”
褚之言眼神微亮：“真的？”
“当然。”
既然画的是他，白修远就不客气地都收下了，摸着褚之言侧脸上不心蹭到的颜料：“怎么都不告诉我……想学画画吗？”
“想学！”褚之言抱住他的腰，望着他：“我……我看你在忙，怕扰你。”
其实也有他觉得画的太丑的原因，都办法拿出，就想练的更好一点再告诉他。
“最近应该什么事了，”白修远一只搂住他，另一只心翼翼拿着画，“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褚之言仰起头，依赖地向他索吻，含糊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