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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把语法填空做完，给几分钟时间，等会我找几个同学把他们的答案写在黑板上，大家一起看看。”
英语老师把话说完，下面同学齐刷刷低头提笔奋斗。
施妍盯着试卷上的题目看。
怎么填？
不知道。
日常看不懂。
施妍搜索了脑袋里知识库里面仅有的几个固定搭配，发现没有合适的单词塞进去。
施妍把笔放下，无聊的用眼神环视教室一圈，发现大家都在做题，没有找到同道中人。
偷偷快速回头一看。
程越在认真做题。
突然想起自己说过，要认真学习，向程越看齐。
施妍重新又把目光放在试卷上面，拿起笔。
前两个不会，说不定第三个可以。
heplaced_33_verylargestone.
施妍终于看不下去，叹息一声，一抬头正好跟要英语老师犀利的目光对视。
完了。
果然，不一会儿施妍就听到，讲台上传来英语老师的声音：“大家应该差不多写好了吧，这道题不难的。我叫几个同学上来写一下她们的答案...施妍...”
果然是我。
施妍看了一下自己空白的试卷，微微低头用刘海掩盖住翻白眼的眼睛，然后拿起这张只写了名字的试卷，认命的站了起来。
打算站到讲台上再看能不能抄别人的。
然后...
有一双纤长的、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了视线边缘。
施妍侧身低头一看，那双手还拿着一张试卷，微微抬手，示意给她，让她拿走。
程越依然官方式的面无表情，仿佛那双伸出去的手不是他的一样。
施妍飞快的往讲台上看了一眼，英语老师没往她这边看来。
随后马上拿过程越手里的试卷，又把自己那张空白的塞回去他手里。
动作很快。
施妍也没注意力度。
塞试卷给他的时候快速的碰到了他的手心。
像是触电。
立刻分开。
施妍激动的差点捏皱了程越的试卷。
她强行按捺住了自己的笑意，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走到讲台上抄下试卷上的答案。
程越的字写得也好看，中文和英文字体都好看。
要是他写书法，会不会是清隽有力的字体？
“诶，施妍你居然都写了？”另一个被叫到黑板上的男生跟她并肩着抄下答案，惊讶的看着施妍的试卷，压低声音跟她说，“你抄谁的啊？”
没抄，这试卷本来就不是我的。
是人家给我的。
施妍这么想，但是嘴巴上却不是这么说的：“不告诉你。”
特意只抄了几个填空，不敢全抄，其他几个空胡乱写的其他单词上去。
以防对的太明显，英语老师要不信她了。
毕竟施妍有信心，程越的，***全是标准答案。
她的学霸嘛，这点自信还是要有的。
然后转身，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在英语老师审视的目光下，回到自己的座位。
待英语老师走向讲台，偷偷的把手里的试卷跟程越桌子上的换了回来。
摊开自己的试卷，看到上面原本空着的语法填空已经写满了答案，还在文章上圈点勾画，并在旁边写上了标注用意。
“你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仗义了。”
施妍听到崔玮文这么说。
有一些情绪，呼之欲出，让施妍莫名的心跳加速。
大概，是因为程越把她当朋友了吧。
***
车窗外的景色在快速倒退。
施妍用手机连上车载蓝牙耳机，打开app点了播放，周杰伦的声音从音响里传来出来。
“街景一直在后退，你的崩溃在窗外零碎。我一路向北，离开有你的季节......”
施爸的车买了快10年，放出来的歌音质也特别差，但是丝毫不影响施妍的体验。
听歌是一种享受，尤其是在结束了晚自习之后，能在回家的路上看着街景听着音乐，简直不能再快乐了。
没上高三之前，施妍和陈薇璐晚上是坐公交回家的，
高三晚自习是到十点结束的，比高一高二年级的晚自习延长了半个小时。
而她们家住的离市区较偏，十点后就没有公交了，只能叫父母接送。
以往施妍每天都会跟着音乐唱歌的，但是今天一直没有开口，施爸察觉出了一些异常。
“怎么了施施？”施爸趁着看右视镜的功夫，飞快瞥了一眼副驾驶上的施妍，“在学校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