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离天三尺三

不管如何，主力部队总算完全渡过了湘江，成功进入了老山界。

这里有特种兵提前准备的路线，还有强国精英联盟提前设置的补给点，第十方面军总算在各方面得到了一些补充。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湘江一站第十集团军遭受到的巨大的损失，粗布估计，战死士兵接近三万人，受伤士兵超过五千余人。

或许预感的第十方面军会有老山界，白崇禧在这里竟然安排了一个团，桂军第一二九团。

不过刘源并没有得到丝毫的情报，而且大部队刚刚完全渡过湘江，士兵们都配备，不少士兵都藏在田野里休息。

而在老山界下打前站的士兵大约有五千人，就在他们休息的时候，一二九团团长梁进找了一个瑶族的先导，抄小路对士兵们发起了突袭。

可是当战斗真正打响的时候，却着实的吓死了这个团长，因为地势方面军的这五千士兵虽然刚开始很慌乱，但是一阵过后，阻击阵地就修好了。

而且随着枪声响起，阻止阵地的修建完成，山涧中突然亮起了千万支火把，这些聚集的火把绵延数里地蜿蜒而去。

而刚才还负责偷袭这支部队的一二九团，突然发现他们很可能陷入第十方面军的包围当中饭，为了不使自己被包围，第一二九团只能狼狈逃窜。

虽然只是瞬间的交战，但是白崇禧也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东西，那就是从一个指导员身上得到的《士兵思想训练大纲》、《士兵战术训练大纲》，白崇禧甚至连名字都懒得改就用在了桂军的训练上。

刘源不知道当年红军渡过湘江的时候死了多少人，但是他感觉自己的损失很大，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报这个仇。

在崎岖的山路上行军，第十方面军的所有士兵都感觉有一股阴云笼罩心头，第十方面军第二次遭受到重创，而且还是在刘源亲自带领下遭受到重创，不论士兵还军官，心中都充满困苦。

他们知道刘源已经很强了，在天下所有的军阀的包围中，死战突围，这根本不是一个指挥官能完成的事情，但是第十方面军竟然创造了这个奇迹，他们坚信如果当时不听从刘源的指挥，大家也许都死在湘江东岸了。

战争的残酷已经影响不大聂荣臻、左权这样的高级军事指挥员了，尽管他们无声的内心世界有一处深情的角落永远属于跟从他们战斗的士兵，但是只要战斗的脚步还在进行，他们的沉闷的思索的只能是下一步该往哪里走。

老山界很不好走，毕竟刚下过雨，山路变得滑碌碌的，而且老山界只有一条蜿蜒的之字形小路盘旋而上。

如果有那个士兵在睡梦中睡着了，就会掉下万丈悬崖，刘源背着枪，跟着卫生队正扶着一架担架行军。

上面躺着的士兵是在炸碉堡中受伤的，他断了一个胳膊，断了一条腿，以后根本不能拿枪，士兵咬着牙，不发出声音。刘源不停的给士兵大气，让他坚持。

“扑通”一个卫生员滑到，人差点掉进悬崖中，刘源拉着卫生员，也差点被带下去。

“首长，你们把我教给当地的老乡吧，我不能拖累你们，咱们第十方面军口碑好，老百姓会照顾我的。”

首长这个称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代替了长官在第十方面军中的称呼，士兵眼泪都是泪水。

“放屁，老子当年说了带你们活下去，就不能放下一个人，你让老子吹牛比吗？你以为在敌人占领的地区你们能活下去。”刘源骂了一声说道。自从西征开始他就做好心理准备，但是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么残酷，看来垃圾的军阀都被自己干掉了，剩下的都是硬骨头，而且士兵也都疲惫了，日子变得真不好过了。

“首长，您真好，我要是小姑娘肯定嫁给你。”士兵眼泪都是泪水。

“胡说，老子有媳妇，而且还是俩。天天灌打架了，可不要你。”刘源笑着说道，他感觉士兵脸上的笑容很纯洁。

“首长，我来世还做你的兵好吗？”士兵明明眼泪都是泪水，但是嘴角却笑靥如花。

“你这个小鬼，怎么那么多话。好好休息。”卫生员生气的说道。

“别教训他，他是我们的英雄，下辈子，你肯定还是我的兵。还是最强的那种。”刘源爱惜的摸了摸士兵的头发，倒了点热水把士兵头发捋顺了。

“真帅，只有我刘源的兵才能这么帅。”刘源有点自恋的说道。

“那是，首长的兵，当然最帅了，首长我下辈子肯定是您的兵。你能给我做一首诗吗？”士兵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事情变得非常多。

而刘源的脾气在士兵面前也总是这么好，刘源看着山巅，很是痴迷说道。

“山，

快马加鞭未下鞍。

惊回首，离天三尺三。

山，

倒海翻江卷巨澜，

奔腾急，

万马战犹酣。

山，

刺破青天锷未残

天欲坠，

赖以拄其间。

所有人都沉浸在刘源诗的意境中，而那个士兵却很是幸福的点点头，“首长，您的雄心壮志没有灭，我就放心了。”在刘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翻身一跃，调下山谷中。

刘源的表情异常沉重，默默不言，只是看了一眼担架，低着头一语不发。

而李之龙受到的感受也很深，他把所有的宣传语都着急起来，敲锣打鼓，给士兵鼓舞士气。

李之龙更是站在山巅，高声长期京剧《徐策跑城》

湛湛青天不可欺，

未曾起事神仙知。

善恶到头终有报，

且看来早与来迟。

到了山巅，陈强也终于找到了新的补给点。

陈强手里抱着一条烟，见人就发上一根。大家都震惊的看着陈强，谁都没有想到过这个时候对大家最重要，最渴望的都是一根香烟。

陈强的脸上都是泥巴，但是表情还却很是欢喜，“早就预料到可能要敢夜路，所有让兄弟们准备了香烟，这是咱们自己产的，还不错，劲很大。”

自从那个小战士纵身一跃之后，刘源的心情就异常沉重，他根本就不愿意说话，他心里有一股火憋着。他第一次没有给陈强好脸色，而是像死人一般，低着头继续往前走。

陈强还想说什么，却被宁博死命拉开。

“总指挥心情很差，你给他点时间让他安静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