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调兵遣将

维达尔在索克瓦贝克的边境上大规模调动军队的事情，躲在神木森林中的弗雷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他马上就洞察到了维达尔的目的。“原来记者于望城的兰斯签订停战协议的目的就是这个啊，根本不是传言中兰斯得到了一支整编的恩赫里亚军团而对军阀派构成了威胁。”

史基尔尼尔见弗雷有些郁闷，便开导说：“提尔这种久经沙场的老将，怎么可能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这种大范围调兵的保密工作已经算做的非常不错了，其中很大一部分还是跟着军阀派的恩赫里亚军团的调防同时进行，但是不可能逃得过职业间谍的眼睛。恐怕这个决定并不是提尔做出来的。”弗雷的眼睛顿时一亮说：“你的意思是，军阀派内部已经出现了君臣之间的矛盾？”他都不用多想，就知道现在能影响到提尔决定的，又缺乏军事经验的人，也只有神皇维达尔了。

史基尔尼尔点点头，弗雷想了想说：“现在不是去追究君臣不和是怎么一回事了，而是要尽快通知到南方各封地的领主做好防范。从目前的动静来看，这一次动用军队的规模不在少数，不过到目前为止好像还都是普通战士，恐怕军阀派已经摸透了我们的兵力，如果他们从南方攻打进来的话，恐怕我们不会有好日子过啦。还有，命令位于神木森林南侧的城市将所有的守卫兵力都调动起来，虽然我们无法阻止军阀派攻打并占领南方的土地，但是我们可以不停的骚扰与袭击，让他们的日子过得极不舒服。”于此同时，兰斯的信使正混在一支商队中，前往雾海城向神后弗丽嘉报告新的情报。

神后弗丽嘉得到情报之后，更是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她虽然在政治上很有远见，但是在军事方面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门外汉。不过神后知道，如果帝国南部落入了敌军手中，那弗雷所在的神木森林就会被完全包围起来，而船城及整个诺欧通就会变成伐纳王国的领土，如此一来整个西部沿海地区就会陷入常年的战乱。而且虽然维达尔现在不敢对自己怎么样，但是当他占领全国却大部分领土，并且逐渐将国内的情况理顺稳定了之后，那自己这个神后还在不在他的眼中就很难说了，况且另外一个神皇布鲁诺也在雾海城，维达尔没有不来攻打的借口。所以现在提尔给她和弗雷都出了一个难题，能不能守住帝国的南方，将会对战局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在望城和谈结束之后，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维达尔的大军只集结了三万多人，虽然还没有到预定的人数，但是现在兰德维蒂与索克瓦贝克的边境已经变得热闹非凡。这些普通士兵都是军阀派领地内各家贵族的私军，受过严格的作战训练，并且也拥有不错的军事素养。但是维达尔却忽略了一点，有不少贵族家族相互之间都存在着年深日久的矛盾。而这种矛盾可不会因为成为战友了而会尽弃前嫌。这支普通战士组成的军队，很快就因为领队的贵族子弟而形成了琳琅满目的派系，各派系之间明争暗斗，尔虞我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看似浩浩荡荡一支精锐大军，其实本质上就是支离破碎的一支杂牌军。

福金是最早知道这个情况的，因为他现在已经是亲自上阵了。这支军队的最高指挥官，是提尔帐下的一名半神将领吉乌基，曾今尼伯龙格王国的国王，领军的还有他的三个儿子古恩纳尔、胡格尼、古托姆。维达尔之所以安排这个家庭组合去管理军队，也是已经预料到了临时组件军队的额凝聚力会比较差，而这四个父子组合可以覆盖到军一级的指挥权。至少在军队的高级管理层上，不会有什么冲突。吉乌基到了预先设立好的营地之后，就着手对这五万人的大军进行重新的组织。他倒是意识到了古族之间存在的男神日就的矛盾，于是可以将封地临近的贵族都打散，编入到不同的军中，原本一位这样能够缓和一些矛盾，但是没想到相互不熟悉的贵族之间有出现了新的问题。

军队中的指挥者及军官自然都是由这些领兵的贵族子弟担当，不过他们的能力和军事才能是有差别和差距的，所以吉乌基根据每个贵族成员的军事能力进行了职位上的安排，但是这样一来，那些封地大，爵位高，或者所率领的人马多的贵族就不干了，凭什么自己的家族是公爵爵位，而让一个男爵爵位家族的人来指挥。这个矛盾起初还只是小范围内爆发，但是发展到后来，变成了团一级指挥权的争夺。而且吉乌基的三个儿子也开始被牵扯其中，整个征南大军的内部暗流涌动，只不过金宫城的维达尔和提尔并不知情。

福金每天都有情报传达到兰斯的书房内，好在两地的距离不算是很遥远，福金每天早上将情报发出，兰斯基本上可以在次日的傍晚看到。可以成为间谍的渡鸦都有超强的记忆能力，它们可以用脑子将情报一字不差的记住，然后相互之间进行传递，即便在中途被人射落，也无法在身上找到任何的纸条或者别的夹带的东西，情报传递的安全程度也是属于最可靠的。当然，接收情报者也需要一名情报的破译人员，一名能听懂鸟类语言的人，而兰斯这里就有希格尔德在，在凡界杀死巨龙之后他喝了龙血，就具有了这个特殊的本事。

赫尔莫德再次穿上了他的飞靴，借着也木的掩护向南方的领主们传递着句法拍很有可能发动入侵的消息，但是不论是正义神弗尔塞梯，还是艺术神博拉琪都是不懂军事的人，弗尔塞梯作为帝国最高的司法神祇还算是见过一些大场面，还算比较冷静，但是这位艺术神就另当别论了，他所在的津利就在索克瓦贝克的西边，并且与之接壤，而位于苏德里山脉中的鹰愁城便是军阀派开辟南方战场所面对的第一座易守难攻的城池。

“这可怎么办才好啊！”博拉琪说话都开始带着哭腔了，赫尔莫德看着这个灰白头花和胡子的老人，这是博拉琪最喜欢的形态，虽然没有上古巨龙拉冬的人形态看起来老迈，但是也年轻不到不到哪里去。不过在博拉琪那种极端成熟及安详的外表下，是一个神经质的艺术家与诗人，而且根本也不太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当他听到自己的封地已经成为军阀派的下一个目标之后，整个人几乎就要崩溃了。赫尔莫德平时其实挺喜欢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毕竟博拉琪在艺术方面的造诣是整个帝国最高的，即便放在整个盖娅大陆上，也是屈指可数的极为才华横溢的艺术之神。但是现在赫尔莫德对这位兄弟的看法开始有了转变。

“你紧张什么，难道忘了当初你为什么给这座城市去名鹰愁城了吗？第是如此的险要，只要你储备足了粮食，并且有数千名普通战士守卫，不要说五万人的军队，就是一支恩赫里亚军团都不一定能够拿下鹰愁城。况且现在鹰愁城成了南方的门户，只要鹰愁城没被攻陷下来，那我们南部的所有地区都会安然无事，所以你就放心吧，不论是神后还是稼穑神，都会尽最大的力来帮助你。”赫尔莫德不得不用谎话来来安慰这位艺术神，他心里非常清楚，神后除了一支千余人的圣坛武士团外就已经没有什么可派的英灵战士了，而弗雷在病例上也是捉襟见肘，如果他的神木森林再失守的话，那贵族派就相当于被彻底打败了。而刚得到一支恩赫里亚军团的兰斯却与军阀派签订了停战协议。如果鹰愁城坚守的话还能阻挡敌人一阵，不过一阵不好的想法浮现在赫尔莫德的头脑中，要是这位艺术神见到了进攻的敌军双腿发软，直接投降了。

赫尔莫德很想进入神木森林去找弗雷，但是理智告诉他这样做的后果。不得已只能去辉耀城向正义之神传达神后的昭书。位于帝国那侧的贵族派的城池开始了重整军队，但是过了无尽岁月的和平时日，哪有这么快就能招幕一支能战斗的军队。往往认识是打到了守城的要求，但是这质量是在不可恭维。就是这样过了大约有一个月。军阀派的大军已经集结的差不多了，先锋部队一万人由古托姆率领进入了索克瓦贝克，两日之后大军在西木城外驻扎，而前哨的斥候已经进入到了津利。

看似与自己无关，但是兰斯还是非常在意这场战争，他心里很清楚，停战只是军阀派一时的妥协，如果他们在南方将第二战场开辟完成，并且取得了局势上的又是之后，自己这颗眼中钉必然要被拔出的。虽然兰斯并不希望战争继续下去，但是现在的局势也不得不让他盼望贵族派能够在南方抵挡住这支有普通战士组成的大军。望城兰斯官邸的书房内，几名核心成员正坐在一起边吃边聊。兰斯突然在一旁笑了起来，让在座的所有人都很纳闷。芙蕾雅问到：“难道你又想到什么好的计谋可以拖住提尔的征南大军了？”兰斯摆摆手说：“我是笑我自己，当初为了想维持商业上的贸易，结果没有考虑到战争爆发之后根本不可能有城市之间的贸易。现在酒量西木城外都是军队，不要说商队了，就是单个额旅人都难以过去，那你们说我当时傻不傻。”兰斯说完，在场的所有人都发出了笑声。拉冬一边笑一边捋着自己的白胡子说：“其实提尔也牺牲了不少的利益，他们现在为了能够在南方打开局面，对我们可以说是将姿态放得很低了，这对于喜欢靠实力说话的军阀派来说真的很不容易。不过，现在在南方双方的实力差距这么大，我很担心贵族派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崩溃。到时候不论是弗雷，弗丽嘉还是古尔薇格就会被相互分割成为孤岛。到那个时候，恐怕维达尔就会主动撕毁合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