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欢旧爱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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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亦寒其实一直在暗处看着银欢,用别人无法察觉,甚至有时,他本人都是下意识的,自己都是没在意的,直到发觉,盯着银欢的时间够久了,才恍然的提醒自己,不要向她看了。

他很理智,对于该与现在的银欢有什么样的距离,他不用别人说,自己就是清楚明白的。

所以,在他回来后与银欢的第二次见面,就告诉银欢,自己是有女友的,虽然还没有到结婚的步骤,但他是有女人的,他向来对自己有女友的事守口如瓶,媒体都挖不到他的一点花边新闻,而为什么,对着银欢却首要的告之这一点呢,原因就是,让银欢面对自己的时候可以没有负担,没有顾忌,而让自己,也是时刻的提配与鞭策着自己。

他爱过银欢,或许现在,也在爱着,只是自己不承认罢了,他习惯把事态简单明了化,情感上也是,去掉那些爱恨交加,他只想现在,银欢幸福就好。

这也是他回来这个城市的唯一目的,他只想知道银欢过得好不好。

薄亦寒从小就冷静淡漠,是天生的个性,父母的遗传,他的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他从小所受的教育,就是独立自主,在他成年之后,父母就告诉他,他的人生要自己去打拼,他们会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给予帮助,但绝不会过多的参与,现在也一样,父母在国外生活得很好,总是会到世界各地去旅行,然后在网上发出他们的相片给儿子看,他们似居无定所,却逍遥而快乐,有时,他们也会象普通的父母一样,问什么时候可以看到他们的孙子,但都是玩笑的口气,他们从不给他施加压力,一切都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也是薄亦寒一贯的生活态度,他等了银欢三年,然后,又独自奋斗了五年,他从不认为自己是情圣,二十五岁到三十三岁,在他来说,爱情与事业,都转了个个,一切都不是他当初预料的样子。

像他这样冷静与有魄力的男人,做什么事,最后总是会成功的,只看他把目标定在什么方向上。

精神上有着爱情洁癖,身体上,他却并不压抑自己的生理需要,他有过女人,不同的女人,多么奇怪的事,就算是他与银欢相恋的时候,他也有过女人,那是他生命力最为旺盛,那方面的需要也极为强烈的时候,他差一点就要要了银欢了,但理智还是让他选择了等待,他想让那个女孩子做他最美最完整的新娘,如他们一直预想的那个样子。

但他竟在身体上背叛过她的,送父母出国,在异国里,他在酒吧遇到一个中国的美女,很知性也很性感。

一切发生的自然而流畅,甚至,他都没有觉得对不起银欢,在那一次里,性与情,完全的分开,他是成熟的男人,仿佛那样做是天经地义的,头一晚上在银欢那里,他压抑着的情yu,被很好的挥发掉,甚至,就算是身下的是银欢,他也不会发挥得那样的出色吧,银欢会更让他缩手缩脚一些,他会疼惜的,而那个女子却很放得开,身体的纠缠都恰到好处,只是在后来,他进入的时候,一直貌似轻松的女子才有些微的慌乱,一直用英语喊着疼,他轻声的叫她宝贝,阳光从百叶窗映进来,照在他们赤裸的身体上,如斑马一样,他吻她的身子,她也回吻他,但他们没有接吻,明明亮着天,他们都闭着眼睛,喃喃的诉说着不知道是什么的情话,用他们的另一种语言,英语。天黑尽时,女子离开后,从亢奋回复到平静的薄亦寒,看到酒店的床单上有血,有点意外,女子是生涩的,但却没有想到,竟是她的第一次。

也许那是另一个悲伤的故事,他也许刚好成了那个女子挥霍痛苦的工具,其实,世上多的是,你利用我,我利用你吧。

其实那时,他已经打不通银欢的电话了,他还不知道,在前一天,银欢经历了什么。

他回国后发现那些写着银欢一夜情,勾引富家子苏意年的报道时,看到那些他们在酒店被拍到的相片时,他看到日期就是他离开的那一天。

薄亦寒极少会想一些假设的事情,在他这里,没有如果的事。

但只有一次,他想,如果那天夜里,他要了银欢,他没有放银欢走,那么,他与她的命运,是不是会重新的改写呢。

世事就是这样的难料,就如现在,在昏暗的灯光下,隔着高高的T台,他看着对面的银欢,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他奇怪她会来这里,继而看到方本乔偶尔会在她身边坐下,言谈相欢,他想,也许是自己该离开了,他不能借由任何理由,再介入银欢的生活,生活本就是一场悲喜交加的剧集,属于他与银欢的那一段,分明是悲剧,他宁愿下一场的他们,都会转成喜剧。

他最近与银欢的联系都是在网上,银欢的学业,都是他经手的,什么时候报名,先考哪个阶段,都是他来策划并告诉银欢的。

在他看来,银欢根本不必等上五年才会考过那个注册会计师,如果不出意外,一两年里,银欢应该很轻松的考过的,但银欢的态度有时也让他忧郁,她有时会很积极,早早的上网等着他,询问有关事情,有时又很消极,上来只问他一句话:“亦寒哥,你知道,我这样努力,并不只是想要那一纸文凭的……”

银欢是焦虑而矛盾的,他们在网上的联系也不过如此,说的话都淡而无味,除了这些专业上的事,极少谈到他们的生活,他们个人。

薄亦寒一直知道银欢不快乐,如果快乐,她不会那样的冷漠,她的平静是给外人看的,她内心里的焦虑,他是触摸得到的。

于是他也开始矛盾,走,还是不走?

秀场最后,是个小型的宴会,银欢不可避免的和薄亦寒见了面。

薄亦寒穿着藏青色的衬衫,人是温沉而优雅的,相比之下,他臂弯的刑莉莉太过乍眼,橙色的小礼裙,同色的鞋子,头发上抹了些摩丝,根根似直立起一样,梳到后面,露出光洁的额头,一双犀利的眼睛,盯着银欢,银欢看到她,就感觉很不自在,刑莉莉的目光充满了挑恤与警告。

他还在爱着你,你怎么可以太幸福……

银欢又想起刑莉莉的那句话。

刑莉莉对着银欢笑,当着薄亦寒的面问她:“谢谢你来看这场服装秀,怎么样,我的设计还好吧?”

“很好,真的很好,我并不是很懂,但很漂亮……”银欢说道,她不知道该用如何的形容词。

薄亦寒一直向着她浅笑,从始至终,他都没有一句话,他的眉宇间看出来,很是疲惫,他身侧的刑莉莉却是兴冲冲的。

“你是什么都不懂,可是,就是有人会对你好,看吧,连乔大公子都高兴得什么似的,你笑一笑,他都和得了宝似的,银欢,我真羡慕你,明明你不聪明,不漂亮,还有点呆滞,为什么男人都喜欢你呢?薄亦寒,你说呢?”她总是连名带姓的叫薄亦寒,她不过二十三岁,薄亦寒当初拒绝她的一点,就是她还是个小孩子,可是,她心理年龄成熟着呢,她十岁开始,就离家出走,过她想过的生活了。

所以,她刻意的轻浮的叫薄亦寒的名字,只希望把自己与他的差距能缩小一些,再缩小一些。

“莉莉,别开玩笑……”薄亦寒轻声说,为着银欢解围。

“我哪有开玩笑,难道不是吗?你能说,你现在,对她一点的感觉也没有吗?”刑莉莉说道,凤目直视薄亦寒,薄亦寒还挽着她的身子,她却要挣出来,与他面对面的。

银欢有些发窘,她匆匆的看了薄亦寒一眼,生怕他会说出什么来,心里跳得厉害,就算是看出薄亦寒眼里深沉的情意,但她真的没办法回报他,她的愧疚,一天天的加深,她觉得自己十恶不赦,她像一只鸵鸟,只想把头埋起来,就看不到任何人,任何事。

薄亦寒大手拉过刑莉莉的身子,他嘴唇哆嗦下,好久了,他没有被人这样的质问过,那是他心里的疤,不过是个结局,早就已经定下了,他根本没有力气与命运来争,刚刚那样看着银欢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心痛,就一直逼着自己下个决定,现在,刑莉莉这样的咄咄逼人,他不想让银欢难过,爱她是自己的事,痛苦也是自己的事,全是他自作自受的。

“银欢,好久不见了,最近我在忙一些生意上的事,我想将生意向西部推进,所以,也许不久之后,就要与你告别了,我想我该走了,这里的生意已经打点好,只留一下办事处就可以了,等哪天我走了,会请你和曼丽,叶凝来吃个饭,我也没有想到,一切都顺利得让我自己吃惊,我也以为,我还会再待上一阵的!”薄亦寒说道,他极少说出这么长的话,并且,没有停顿的,这些话,早就等在他的脑海里,说的时候,心上有一把薄刃,割得他心疼,他来到了,看到了,他强迫自己去死心,多情对自己,对银欢都没有好处的。

“你要走?你都没有跟我说!”刑莉莉的反应,倒是最强烈的。

“你不是一直闹着要走的!”薄亦寒说道。

“你在逃避什么呢,和你在一起,你的心里一直有她,现在,你不把她放下,就想离开,难道你要你的心里,背着她一辈子吗?你的心里那样挤,我还怎么挤得进去……”刑莉莉哭,她一直不甘心,输给薄亦寒记忆中的一个女人,但现在,他竟要落荒而逃,他还是爱着银欢的,她感觉得到,他受不得自己对银欢的一点重话,他不惜临时起意要离开,也要保护他心上的女人。

“这里不是吵架的地方,莉莉!”薄亦寒说道,刑莉莉的声音很大,有些人已经看过来了。

“可是在哪里呢,你的公寓里吗?你现在,连吵都不和我吵,你知道我有多么难受吗?”刑莉莉说完,挣开薄亦寒的手臂,她整了整自己的头发,十分怨恨的瞪了银欢一眼:“瞧吧,都是你闹的,你不要再惺惺作态好不好,你现在,有老公,有孩子,就没有一句痛快话吗?你不爱他就告诉他啊,为什么让人误会呢?你现在还不好吗?苏意年不也是年轻英俊吗?你这样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好在,刑莉莉还在意人前,她说这些,都是压抑着声音的,说完了,她板着脸离开了,这是她来TA元素的第一个主场秀,她还有很多的事要应付。

这里只剩下银欢与薄亦寒了,银欢从没有感觉自己这样的孤立无缘过,一直在身边转悠的方本乔,现在,被人们围住,而许曼丽,也有着她自己的事去忙了。

她站在这里,手足无措,被刑莉莉披头披脸一骂,她也觉得自己的是可恶的了。

抬眼看了薄亦寒一眼,她扭身走开。

薄亦寒无声的跟着她。

两个人一起走出会场,外面是暗暗的天色,似在孕育着一场雨,秋夜微凉,银欢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苏意年,她想,如果他在这里就好了,可以拽走自己,拽走自己的人,拽走自己的心,她突然害怕,苏意年说爱她,这让她怕,她觉得自己真的像刑莉莉说的,可恶至极,苏意年能爱她,对她那样的好,自己还要怎么样呢?

苏意年是对不起她,当初的强bao,与后来的背叛,可是,自己难道不是一直的可恨吗?

最起码的,身后的男人,是自己一直放在心底的,是谁说的,暧昧比出轨更可恨,因为它无迹可偱,因为它是隐蔽的。

银欢想起叶凝跟自己讨论的那期婚姻选题,精神出轨与肉体出轨,哪个更可怕,后来,银欢特意买了那一期的杂志来看,看的时候,胆战心惊,便是现在,那些铅字也打在她的心上。“并非跑出去与人私会才是错的,未必一定要花天酒地才算背叛,精神世界里对另外一个人的依赖就意味着对伴侣的感情淡了,与原有的感情越走越远。所以精神出轨与肉体上的越轨在本质上没有分别,没有谁比谁更可怕,如果一定要分出个主次来,恐怕精神越轨的危害要更大一些,因为它更加隐蔽,更不容易发觉,等到发觉的时候可能已经将原来的感情侵蚀得体无完肤,无法挽回。这就像俗话说的那样,如果越轨是一种痛,肉体越轨是短痛,精神上的越轨则是长痛。”

银欢站住,是的,自己就是一种长痛,就是苏意年表现得再好,自己心理上也会有怨恨,薄亦寒也站住了。

银欢回过头去,这个男人,自己曾经爱过,现在,也许还在爱着,谁知道呢,她怕苏意年的热情,却也同样怕薄亦寒的温情,苏意年那天夜里,疯了一样的罚惩她,问她,薄亦寒是谁?

是谁呢?

是一直在心里,得不到,而不断被美化的人。

银欢的眼泪就那样流下来,薄亦寒看到了,只说一句话:“我会走,你不必难过,也许十天半月,也许,明天……”

“谢谢你,亦寒哥,我爱过你,现在,想你能幸福!”银欢说。

痛如冰锥,扎着薄亦寒的心,他轻笑笑,伸出手来,银欢扑到他的怀里,她头一次,这样痛苦的哭泣,他与她的爱情,从来不曾这样的明晃晃,这是最后的道别吧。

我的爱情里,你曾存在,却最终会离开……

银欢,你不要哭了,我这就走,就走,再也不回来……

这里是无人的角落,雨就毫无预警的落下来,薄亦寒的衬衫整个的湿透了,有雨,也有银欢的泪。

他一直说着,我就走,就走,他越这样说,银欢哭得更凶了,自己要有多自私啊,甚至,也在想着,他走了,自己就清静了,死水一样的生活,他来之前就如此,他走之后,也会那样吧。

他叫她有追求,却不想以任何借口来扰乱她的平静,是他该离开的时候了。

也许,就不应该回来,余情未了,有时,就是一种伤害。

他低头,吻在她的额头上,我就走,银欢,你不要难过,看到你很好,我就放心了。

雨落得更加的绵绵,该五年结束的一切,现在,才终于剖心相对,无力而怆然的,银欢揽住薄亦寒的肩头:“谢谢你,爱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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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意年看到银欢与薄亦寒在雨中相拥吻的相片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那天的雨,就一直没有停,断断续续的下到了这天,苏意年上午去视察工地,新建的一个项目,与R集团的合作,开始落实到每一处的具体里。

那天晚宴后,他都没有见过顾倾城,听说她要回美国总部去几天了。

照片是快递来的,没有落款与地址,听薛佳丽说,是直接放到她的办公桌上的。

她怀疑是恐吓信,但苏氏向来公正公平,苏意年又向来低调,应该没有得罪过什么人的。

苏意年笑着叫薛佳丽出去了,也许只是个恶作剧,没有那么可怕的。

他一边捧着咖啡,一边打开了,掉下几张相片,七寸相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落在他的膝上,他一一的捡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个人,总是和相片牵扯出无尽的关系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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