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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行。”
一旁的李玉莲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脉络，许芸嘴里的人可……意思是说贺吗？
如果是何，那么等会来人是贺明珍？
就这么等待了一会儿，泉哥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看，立刻伸出手拍了拍许芸胳膊：“已经到了，去外面接人去。”
许芸蹭的就站起来了，忙不迭的往外走。
她刚走，泉哥又说话了：“萍子，你先去外面等着。”
李玉莲应着的同时，将手里的录音器粘在沙发边缘的底端，不触摸的话是看不到的。
她走到外面站着，喧闹的声音如菜市场一样，不断的刺激着耳膜，考验耳朵的承受力。
站了有两三分钟，不远处，看见了许芸的身影，她旁边的，不是贺明珍是谁。
果然是她。
贺明珍也是全副武装，戴着帽子口罩和墨镜，若不是李玉莲认识她，根本认不出她来。
她低着头站在一边儿，许芸和贺明珍一起进了门。
门腾地关上，李玉莲这才抬起头来。
趁着这个时间，她可以到处转转。
穿着大妈的衣服，昏暗的地方，没人注意她。
绕了一圈，李玉莲认出了好几个明星，有男有女，都在赌。
有的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瞳孔睁大，有的却小心翼翼的看牌。
整个地方挺敞亮，有贵宾区，所谓的贵宾区不过是安静的单间，价格应该挺高。
从地下室四楼上来，空气明显都清新了很多。
她掏出手机给莫如意说了一下，禀告了一下情况，莫如意只说了句很好，便让她继续监视，别的没再说什么。
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她在莫如意眼里，唯一的作用便是做眼线。
像莫如意这样的巫婆，若有朝一日，她这眼线没用了，便会遭到抛弃。
这是毋庸置疑的，她心里也跟明镜似的。
李玉莲打完电话重新下去。
等待的过程是极其枯燥的，这需要很大的耐心。
她站在门口外面，这一站就是几个小时，腿都酸疼麻木了。
终于等到门打开的声音，常文欢出来，走到她面前说：“站在这里也是白等，你开着她的车先回去，她今晚不一定回去了。”
“常姐，那如果许先生问起，我该怎么说？”
常文欢沉吟一声，蹙眉道：“这也真是个问题，像许小鹏那精明的男人，一般的谎话根本是被直接戳穿的料，你跟我进来。”
她转身进去，李玉莲也跟着进去。
“阿芸，你回去吗？”常文欢问。
“真不想回去了。”许芸半躺在那里：“这样好了，你和萍子先回去，他问起来，你就说我在泡吧。”
见识了许小鹏在饭桌上对许芸的态度，常文欢如此说道：“我觉得他会说，如果不立刻回来，明天开始就不用去公司了。”
许芸坐直身子，觉得常文欢的话完全可以成真，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这样好了，明珍跟我们一起回去，我想，我那弟弟的脸色一定很好看。”
泉哥嗤之以鼻，骂道：“卧槽，你到底长没长脑子，这不是主动往枪口上撞吗？你明明知道许小鹏已经知道了你参与其中了，你觉得他是傻子看你和贺明珍在一起，不会怀疑？”
贺明珍点头：“的确是，你们回去吧，以后下了班再过来就是。”
许芸只好起身，三个人出了茶馆。
常文欢开着车，许芸坐在副驾驶位子上：“酒喝多了，就是觉得整团大火球在自己身体里燃烧，我特么这辈子命怎么这么不好……许小鹏太欺人太甚……”
李玉莲拿着矿泉水从后面递给她：“公主，喝点水。”
她懒懒的接过，咕咚咕咚喝了几口，然后重新递给李玉莲：“萍子，今天之所以带你来，是方便方便熟悉一下地方，以后，可能不会那么经常来，你来送信。”
“嗯。”
许芸将车窗按开，伸出头去便吐了。
外面已经是落下夜幕了，她这么吐在外面，也没人在意。
大概是吐了后好多了，她也不喃喃自语了，直至到了蜀景小区。
客厅里父子俩都在用餐，许芸坐在餐桌前：“我们还没吃饭呢。”
许小鹏看向黑衣人队长：“安排她们偏厅吃饭。”
许芸嘟囔了一声：“这不是有现成了么？坐在这里吃怎么了？”
许小鹏看她伸出手就要去捏菜，眼珠顿时冷了下来。
常文欢见状，立刻拉住许芸便朝着偏厅走。
李玉莲也跟着过去。
坐在餐桌边儿的许乔润小声说道：“爸爸，妈妈穿的衣服好丑。”
“那你去给你妈妈送好看的衣服穿。”他不咸不淡的说道。
许乔润放下筷子：“嗯呐，我吃饱了，先上楼了。”
一个人跑到卧室里的衣帽间，打开衣柜，许乔润指了指一套红色的裙子，对身后的小甲说：“这件拿下来。”
小甲照做：“小少爷，还要别的吗？”
“嗯……这套……这个……那个……就先这四件吧。”
小甲将衣服上的衣架子给拿掉，然后叠好，说道：“小少爷，你拿衣服干什么？”
“有事。”他摆摆手：“你先出去吧，对了，你去一楼将那个我姑姑的佣人喊上来。”
“好。”
许乔润等待的过程可谓是激动不已，趴在卧室的门口，听着外头有没有动静。
几分钟过去了，依旧听不见上楼的声音，小少爷急了，打开门站在楼道口企图往下看。
正在这个时候，终于发出了上楼的声音。
他赶紧跑回了卧室内，李玉莲是因为看到许小鹏还在客厅里坐着，便放心的上来。
关上门，她朝着里面看去：“小少爷，你喊我可有要事？”
许乔润两手放在身体的两侧，怎么放都不对，他索性学自己老爹，将两手被到身后，别说，摆个这样的姿态，还真的跟许小鹏相像得很，郑重的干咳了两声：“是这样的，刚才吃饭的时候，看你穿的太寒酸，真丢我们许家的面子，这是我妈妈以前不穿的衣服，送给你穿。”
他抱起来递给她。
李玉莲看着这几件衣服，立刻知道了他的意思，想送衣服给自己。
这几件衣服是她以前经常穿的，他倒找了个好借口，说以前妈妈不穿的衣服。
“小少爷，这衣服看着挺新的，衣服肯定很贵重，我……穿不得。”
“让你穿你就穿，哪儿来那么多废话，你拿着，先穿上试试，再说这是我妈妈不穿的。”他小脸绷紧。
李玉莲只好接住，然后到衣帽间里试穿，自己的本身是属于比较瘦的，这具身子相对来说丰满的多，所以，衣服根本穿不上。
“小少爷，你看，不是我不要，是我根本穿不上。”
许乔润努了努嘴：“既然衣服穿不上，那总有可以给你的。”
他伸出手，拉住她的手，站在梳妆台前：“这些化妆品给你。”
“我有彩妆。”
“你有的是你的，这是我给你的，不一样。”
李玉莲明白，他知道自己是他妈妈。
也不矫情的推卸，拿了一瓶爽肤水：“我就要这一瓶，好吗？”
“好。”他显得开心了许多，拉着她的手不舍得丢开：“你先坐在沙发上，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李玉莲坐在沙发上，看他在自己的书包里翻来翻去，而后找出了一本什么的拿过来。
坐在她旁边，李玉莲才看出，这是画本，是老师留家庭作业的画画本。
许乔润翻开后面，指了指已经画好的说：“你看，这是我们老师今天留的作业，我已经画好了，题目就叫三口之家，这是我爸爸，我爸爸穿着黑色的西装，酷酷的，这个是我，最后这个是我妈妈，我妈妈短头发，以前妈妈的头发可长了，后来剪了呢。”
李玉莲盯着上面的‘自己’，突然有一种叫做酸涩的东西在心口涌出，晃了晃神，她站起来：“小少爷若是没别的事情，我先下去了。”
“这个送给你。”他爬上床，将自己最爱的熊娃娃递给她：“拿着。”
李玉莲接过，抿唇笑道：“谢谢小少爷呢，我很喜欢。”
“你……回去睡觉吧。”许乔润恋恋不舍的说道。
“好。”她转身，手里的毛绒玩具越抱越紧。
脚步加快的出了卧室。
这个娃娃熊是小乔润晚上睡觉的玩伴，她知道，这只熊对乔润多重要，他肯主动送给自己，是希望他不在身边的时候，让熊娃娃陪在自己身边吗？
李玉莲如此想着，下楼梯的时候，正好碰见了上楼的许小鹏。
他竟直接从她身边走过去，一言没发。
李玉莲也没想太多，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看了看表，现在还早。
王杜鹃刚吃过晚餐，手机便响了，她一看是自己妈打来的，便接听道：“妈。”
那端的王母声音带着哭腔：“杜鹃啊，你爸快不行了，你快点带冬冬过来见他最后一面。”
王杜鹃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我马上就来。”
她关闭手机，然后对丁立国说：“我爸快不行了，我们带着孩子去趟医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