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淮表情逐渐扭曲, 他大掌压苏安的脊背,将苏安的双手绑了起来。苏安尖叫挣扎,眼前倏地被蒙了一层黑布。
树林草地再也看不见, 连跑都不知道往哪条路跑。
不安放大, 苏安的眼泪染湿了黑布, 他颤声音说狠话:“你要是敢碰,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土匪冷笑声,弯腰扛起他。天翻地转,苏安回过神就张嘴狠狠咬了男人的后背,之后更绝望了。
男人背肌结实, 他根本咬不住肉。
苏安呜呜哭得眼泪婆娑, 贺长淮的肌肉怎么这么硬。
他虽然没咬住,贺长淮却发现了他的意图,男人怒火更胜, 冷酷地掐住了他的腮, 火气几乎让心绪随时处于躁动的地步。他狠狠揉了一把苏安的唇瓣, 看这张唇从苍白变为红艳, 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样一张好看的嘴巴是怎么吐出那些利剑似的话的。
这张嘴不断吐出各种各样激得他双目充红的话,“拿你的脏手!”
青筋绷起,贺长淮压嗓口, “脾气倒是烈。”
再也不想听这张嘴里说出来的话,贺长淮索直接埋头堵住了这张嘴。然而贴去的一瞬间他就了迷, 唇瓣怎么这么软这么甜,怎么泛香气?
苏安唇内的空气被对的舌头贪婪的摄取, 窒息感袭来,他挣扎后退,男人紧紧追了来, 掌他的后脑勺为所欲为。
好久没有进行过这样深入的舌吻,苏安眼圈发懵,大脑空白,唇齿内被要命的吸吮,贺长淮好像是个渴了半辈子的旅人一般,恨不得在苏安嘴里大翻跟头,挖地三尺。
要命。
舌头探得太深,这也太过贪婪了些。苏安积攒剩余的力气,一口咬了下去,血腥味转眼在口中爆。
土匪收回了舌头,苏安泪水满面,满嘴红血,“你最好不要、不要被知道你是谁。”
贺长淮古怪地笑了笑,怎么可能让你知道是谁。
面无表情地重新往高处走,苏安要挣扎,土匪在他耳边笑了声,恶意浓重,“听到后面的马匹声了吗?”
苏安一僵,动作停下来之后就能听到不远处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嘈杂,是刚刚追过来的那些土匪。
他瘦弱的肩膀始发抖了起来。
土匪低低笑了,强健的形就扛苏安站不动。
“的弟兄们无功而返了,他们没抢到钱,你说他们看到了你之后会不会跟想的一样,把你带回家当媳妇暖床头?”
叶苏安脸色倏地一白。
“让数一数有多少个人,五个、十个……”土匪,“呦,十五个人,你想当他们十五个人的媳妇?”
“……”苏安魂不守舍,“不、不。”
“那就老子乖乖听话,”土匪冷下了声音,恶狠狠道,“否则就把你扒光了扔他们。”
这话彻底吓坏了人,叶苏安嘴唇发青,战战兢兢地停住了话和挣扎。
他这样,贺长淮的一腔柔情又重新升了起来,他的舌头在痛,心头火热,一路抱苏安到林子里藏起来的木屋处。
这里已经被火炉烧得暖暖呼呼,床褥铺了好几层新褥子,在面躺就好像躺在云层。贺长淮是不忍心冻他硌他,他万分小心地把苏安放在床,苏安无助地用脚蹬向后退,一直缩到了墙角。
脱衣服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一件接一件落地。
贺长淮这么高,肌肉这么结实,不知道抱起来硌不硌人。
苏安心里期待,面更加绝望,连发丝都灰败起来。
贺长淮已经不及耽误一分钟,他直接逼近苏安,夹袄在他手下成了碎片。
叶苏安无神地想要抱住自己,又被迫被攥住手腕打,舌头从脖颈向下,他浑一抖,泪水再次涌了出来。
他就要失去清白了。
叶苏安被打体的时候哭了,他字字泣血肉,“一定要杀了你!”
男人没有说话,而是缓慢,却毫不犹豫地进入了他。
苏安不知道自己被土匪绑走了多少日。
他只知道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喘息,合窗外的狂风大雪织成醒不来的梦。苏安恨得眼睛发红,手动弹不得,木雕床架咯吱咯吱,梦越来越深,不见醒来踪迹。
黑布挡住了一切光线,苏安好像真的陷入了不见天日的深渊。五感敏锐,爽感从头而下。灭顶一般令人浑战栗。
如果贺长淮打分,满分100的话就他100分,完全不怕他骄傲。
太爽了。
这个时候就是对演技极度考验的时候。叶苏安对土匪浓稠的恨意让他一次次坚强地挺了过来,病弱的体明明撑不住索要,却顽强地没有生过一场病。
找到这个人,报复回去,一定要报复回去。
叶苏安越来越理智,他竭尽全力地为自己争取逃出去的办法,喝水、吃饭,哪怕吃不下去他也要用尽全力去吃,好用来积攒力气。他也曾在黑布下张大眼睛想要去瞧见这个土匪的模样,然而什么也看不清。
冬天的日子过得快,白天短,黑夜长。在一日又一日之后,男人将苏安抱到一旁放下,换下床褥。
火炉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柴火被烧得断了半截,惊起一片火星子。
苏安手臂无力,眼皮闭。
男人喜欢亲吻苏安,每次亲吻苏安的时候,舌头恨不得探进嗓子。无多少次苏安都适应不了,总有种极致的窒息和惊恐感。
贺长淮眉眼餍足,他轻柔柔地将苏安抱回了干净的床褥,又仔细为苏安套了衣服。
衣服是好料子,四五件的一穿,在屋里都闷出来了一汗。
苏安迟钝地反应出了这与平时的不同。
这个男人平日里可没在后他穿过衣服,他只会被塞在被子里,被这人强行抱在怀里休息。
啊。
苏安幽幽地想,第一次原来已经到了结束的时候了吗?
时间真的是过得好快啊。贺长淮只有嘴逞凶,行动可谓是从来没让苏安难受过一点半点,这次他满意,下次一定再来。
叶苏安神色茫然,贺长淮低笑了声,故意用粗声压低声道:“媳妇,真是恨不得死在你。”
叶老板脸空白一瞬,又涨红了起来,细白牙齿死咬。
贺长淮自然知道他不是羞恼,而是愤怒。
“一定,”叶苏安从牙缝中蹦出一个个字,不知道多少次地重复道,“一定要杀了你。”
贺长淮扯唇笑了,他俯亲了叶苏安最后一口,留恋地深深看他,转走出了木屋。
叶苏安知道男人走了,只有他被独自留在这里。
这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叶苏安双手被绑,眼睛也被蒙,不安随时间逐渐变大。他咬舌头,咽下所有的哀泣。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突然响起人群脚步声,苏安悚然一惊,想起了那个强迫了他的男人所说的十五个土匪群。
他要被发现了吗?
叶苏安试图挣双手,慌张得不得其所。苏安脑补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模样,都不禁想为自己流泪。
他现在的模样看去一定让人心疼呜呜呜。
贺长淮一骑装坐在高头大马,神情焦急带一队人左右搜查到了木屋前,李连正要冲过去看看,贺长淮拦住了他,看了旁边的玉琼一眼。
玉琼这几日没见到苏安,眼睛已经哭得肿起了一圈。贺长淮森冷的眼神划过,淡淡道:“玉琼,你进去瞧瞧叶老板是不是在这。”
玉琼赶紧点点头,急急忙忙地往木屋里跑去。
看他推门的那一个刹那,贺长淮死死抓住了马鞭,用尽全部力气才咽下了心底升起来的戾气,端住了面衣冠楚楚的模样。
没关系,他已经叶苏安穿戴整齐了,绝不会让人看到一丝不该看的东西。
不过是怒火和醋火升,让他神情微微扭曲。
他决不能在这会进去。
叶苏安本自傲非常,现在冲进去的人是玉琼,以后叶苏安每次看到玉琼只会想起自己被人侵犯的情。玉琼看到了这一幕,只会得到叶苏安的厌恶。
过了许久——贺长淮以为的许久,木屋终于再次被人推。玉琼流泪扶叶苏安走了出来,叶苏安神情阴郁,如春风笑面再也不见。
贺长淮的目光紧紧定在他的。
苏安极力表现出未曾发生过什么的模样。他全穿得严实,连手腕脖子都被护得一丝不剩。偏偏是这样,贺长淮都好像从他看到了前几日的万千风情。
贺长淮刚刚升起的心疼悄然变成了隐藏的兴奋。
好几日没有见到太阳光,苏安被刺得眼睛极为不适。他愣愣看天空,看树头。
白云缓缓从头顶飘过,脚底踩的是枯枝落叶。
好几日未曾见过的光景出现在眼前,竟然有些许陌生。苏安缓缓回头,看到了关了自己好几日的木屋。
简陋普通,深藏于深林之中。
他闭眼,死死咬牙。李连担心道:“叶老板,您没吧?”
苏安手攥紧,再睁眼时,他已经平静,“没。”
他把之前发生的所有屈辱都一一咽在肚子里,忍得眼中发红,强自微笑,“前几日和长石分散后走迷了路,所幸发现了一个木屋,就在这儿住了几日。一切都好,多谢诸位担心。”
贺长淮清楚地看到苏安眼中一闪而过的耻辱和眼尾红意,他在心中古怪笑了下,翻下了马车,大步走近。
“叶老板。”他眼中担忧,又含好几日没见的喜意,整个人一如从前那般稳重有礼。贺长淮似乎想什么,临到嘴边又体贴地换了一句话,“这处冷,其他的话都了,一切回去再说。”
苏安感激地看他,强撑对他露出苍白笑颜。
大佬,你真是比会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