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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苏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连晨也一动不动得盯着方小苏。
他不知道这个黄凯文就是石声大厦的负责人，而刚刚听到了他说的话，他就开始意识过来了。
这个黄凯文和顾磬言肯定有关系，因为石声大厦就是顾氏集团旗下的。
“凯文，我不想去弄这些，你能安排其他人吗？”方小苏婉转得拒绝，她现在想到再见顾磬言，心里都觉得不舒服。
“小苏，可是咱们合同上面有写如果公司有安排你做什么事的话，你必须无条件配合的。”
黄凯文在电话这头，轻车熟路得回答方小苏。
同时心里不禁对顾磬言的敬佩油然而生，这是他教的回答，他料到了方小苏会推辞，所以便让他用合同来压制她。
方小苏皱了皱眉头，觉得此时的黄凯文和顾磬言说话的语气竟然是那么像。
她扭头看了一眼连晨，见他脸上的神色并不好，担心说多错多，只能应下来，“好，那明天什么时候拍？”
“明天早上九点。”
“好的，明天见。”方小苏示意连晨挂了电话，重新低头洗菜。
连晨收起手机，站在一旁看着她，斟酌了一会儿，开口，“这个人是顾氏的。”
方小苏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对。”
“他刚刚说的合同是什么情况？”连晨敏锐得抓住了黄凯文说的关键字眼，这个需要方小苏解释一下。
“我跟顾氏签了合同。”方小苏知道连晨是在意的，也不隐瞒他，“本来他们是想跟弗兰克合作的，可是他去了国外，然后身体又不好，所以弗兰克就向他们推荐了我。”
“可是顾氏是顾磬言的。”连晨的语气没像刚开始那样平和，而是带了一丝不满。
“我知道，我当时签的时候并不知道是顾磬言，当时弗兰克也没有跟我说里面签的人是我，我以为我只是帮他代签。”方小苏耐心得解释。
“你难道都没有看一下合同吗？”
方小苏将水龙头打开，水瞬间喷涌而出，冲洗着油菜花。
“我当时没注意看，也没有想到弗兰克会瞒着我。”方小苏知道连晨的情绪上来了，声音也放得更低。
“你也没有跟我一声，为什么知道了之后不跟顾磬言解除合同？”连晨此刻心里的愤怒已经让他的理智丧失，他不知道现在的他跟平时温文尔雅的他截然不同。
方小苏只觉得流水的声音十分吵，让她的心情也跟着不耐烦起来，她关了水龙头，深深得吸了一口气。
“连晨，你别着急，我也是上午才知道真相的，这份合同解除不了，因为上面违约的话是要付违约金的。”
“我来付。”
方小苏早就料到连晨会这么说，她叹了口气，“以前麻烦你的地方太多了，我不能再让你为我付出那么多，这些事是我自己的事，我也会自己解决。”
“小苏，难道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愿意为你付出那么多吗？五年了，你还是不肯把心里那扇窗打开吗？”
“连晨，我们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方小苏心里有预感，连晨接下来说的话会是什么，可她却不想继续往下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