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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爷子的眼眶微微湿润，显得他有几分苍老，方小苏看着他，顾氏再怎么强大，他也只是一个年近七十的老人，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平凡人。
“从那时候起，磬言就变得沉默寡言了，大部分时间他是独处的，除了对小秋，他会偶尔露出笑容。”
小秋！顾老爷子也知道这个人，所以她到底是谁？顾磬言对她是特别的，只在她面前会有不同的一面。
方小苏想到这个只曾耳闻却素未谋面的人，心里升起异样的感觉，她是在吃醋吗？
方小苏压抑住心里不好的感受，抬起头对顾老爷子说，“爷爷，顾磬言他那时候还那么小，怎么会懂那么多？”
“是啊，你说那么小一个人儿，怎么就知道他爸妈是永远离开他了呢？”
顾老爷子语气带着感叹，还有几分无能为力。
方小苏看着他这副样子，也不再去问，安慰他道，“爷爷，我想顾磬言他心智比同龄人成熟了一些，他也会走出来的，现在他不是很出色吗？”
“我倒宁愿他只是一个有父母疼的孩子。”
“爷爷......”
方小苏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陌生的电话打断，方小苏跟顾老爷子点了点头，他也表示理解。
方小苏按了接听，电话那边传来陆依琳的声音，“上班时间你去哪里偷懒了？”
方小苏听到她的声音就觉得心烦，偏偏她又发不了脾气，昨天在顾磬言面前，她就说了不会去惹她的。
压着自己心里的怒气，方小苏语气尽量平淡得说，“有什么事？”
“什么事？你现在可是磬言哥的秘书，当然有事要你做了？这些文件什么的都叠在这里多久了，你还快点回来去派发？”
“我待会儿就回去。”方小苏妥协道，不想跟她说太多。
陆依琳还想说些什么，电话却被她掐断了。
“怎么了？有人为难你？”顾老爷子心思敏捷得问。
方小苏沉默了一下，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能忍则忍，不能忍也别憋着。”
今天这么一顿交流，方小苏对顾老爷子的看法改变了很多，对他的好感也急剧上升。
“爷爷，你放心吧，我不会被欺负的。”
“那就好，你可是我们顾家的媳妇，就算要欺负也是你欺负别人，轮不到别来欺负你。”
顾老爷子的话逗笑了方小苏，她点了点头，“好了爷爷，那我先回去了，公司有事。”
顾老爷子颔首，也从椅子上起身，“我也该回去了，没事多跟磬言回家，陪陪我这个老头。”
方小苏说不出话来拒绝他，只觉得他真的是一个孤独的人，点了点头，“好。”
方小苏回到顾磬言办公室的时候，陆依琳还在她位置上，补着妆。
见她回来，她不屑得撇了方小苏一眼，冷嘲热讽得开口，“休息够了，肯回来了？”
“起来。”方小苏不管她的话，走到她面前，语气冰冷得说。
“怎么，你对客人就是这个态度？”
“你都说了你是客人，怎么坐我的位置？我可是顾氏的员工。”方小苏继续反驳她。
陆依琳被方小苏这么一说，一时说不出话来。
“还是说，你想做我这个工作？你要是想做的话，可以去跟顾磬言说，他会答应你的。”
“你......”陆依琳急红了眼，却又说不出话来回方小苏。
方小苏见她吃瘪的模样，阴郁的心情一扫而空，转身拿过旁边的文件，“我还要去派文件，就不招待你这个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