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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的身体忽然压过来, 手撑在赵寒烟额头旁边墙上,低头看赵寒烟。

赵寒烟因整个人被囚禁在了白玉堂的黑影之中, 感觉空间狭小,因此产生了些许呼吸不畅的问题。

“你——干嘛?”

“就你, 还纳小妾?”白玉堂凑近看赵寒烟的五官,忍不住笑起来,他捏着赵寒烟的下巴晃了晃,“瞧你这副模样, 便是纳了小妾, 怕也是小妾们玩你。”

赵寒烟被捏着下巴那一刻脑子嗡地一下, 后见白玉堂对他如常谈笑, 晓得他不过是兄弟间聊天随手而已。

她一巴掌拍掉白玉堂的手,脸红了, 却还在故作镇定。

“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听着像是夸我,却又像是损我。我承认, 我是长得是有点英俊潇洒、器宇不凡。”

白玉堂更忍不住笑起来。

赵寒烟:“好看又不是错,但谁这么说我都行, 偏你没资格说我。你样貌更胜我一筹,若我这样的都是给人家占便宜,那你就会被人家占透便宜了,浑身上下,从头到脚全都被人占、便、宜!”

白玉堂起初不过是勾着嘴角,后听赵寒烟说这些话后, 忍不住大笑起来。

小厨子脸太红了,身上的茶香有丝丝的甜味,比平常更好闻。

白玉堂很庆幸他是习武之人,身体好,自控力也好。

“我长这样,就是为了给我未来的妻子占便宜的,不能让她吃亏。”白玉堂说到后一句的时候,语速放缓,目光在赵寒烟的脸上徐徐睃巡。

赵寒烟听白玉堂的话,似乎有针对性,就问他是不是有意中人了。

白玉堂嘴角漾笑,却没有回答赵寒烟的话。

赵寒烟知道白玉堂是个不喜欢别人过问他私事的人,以为他不想回答。

“随便问问,关心兄弟,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说,当我没问哈哈哈……”

“你。”白玉堂道。

笑声戛然而止。

赵寒烟惊讶看白玉堂:“你刚刚说什么?”

白玉堂:“你下次别这么笑,小点声。”

声音变细了都不自知,叫人一听,很容易分辨出是女子。

“噢,好。”赵寒烟尴尬地挠挠头,鬓角一缕碎发被她抓落了下来。

白玉堂用两根手指捏住那缕碎发,帮赵寒烟拢了回去。

指尖触及头皮,轻轻地划着,有一丝说不出的痒痒麻麻的感觉,从头顶瞬击心脏。

赵寒烟扬起睫毛,看见的是傲骨风姿的少年,凛冽的俊朗,很夺目刺眼,却偏让人移不开眼。薄薄凉唇,正勾着一抹十分魅惑的弧度,像要勾引谁。

赵寒烟只瞄了白玉堂这一眼,就认怂地垂下眼眸。她能明显感觉自己的心慢跳了两下,非常缓慢,但接下来就跳得非常快速,一次比一次快,好似要冲出胸口跳到十万八千里外。

虽然没得到白玉堂意中人的答案到底是谁,但赵寒烟已经没有力气去追究了,她完全扛不住。赵寒烟杏目一转,故作认真地往皮府方向看,感叹齐得升怎么还不回来。

“其实我已经回来了,在这。”齐得升从巷口冒出头来,尴尬又不失微笑地对赵寒烟和白玉堂二人打招呼。

赵寒烟愣了,立刻回头看白玉堂。他俩离这么近……

白玉堂则淡定地转身,招呼赵寒烟和齐得升走。

赵寒烟摸了摸鼻子,尴尬地跟着白玉堂走了一段路后,就勾勾手,把齐得升悄悄叫过来。

赵寒烟:“我们俩刚刚在商量事情。”

天知道她为什么非要开口解释一下?不说尴尬,说了好像更尴尬。

“在开封府的时候就听大家说,赵兄弟和白少侠要好。”齐得升憨笑着,艳羡不已地叹道,“你们都是有才华样貌好的人,该是比较容易谈得来?真让人羡慕。”

齐得升感慨完,就想起赵寒烟之前说他的那些话,意识到问题或许真出在自己的身上。以前觉得自己软弱,受人欺负,才没机会做选择。但其实软弱本身就是他的选择,若他是不这样的性子,断然不会过现在这样的生活。

赵寒烟见齐得升走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到底怎么样?你去见皮氏的情况如何?”

“啊,挺好的,她说她可以。”齐得升忙回道。

“可以?”赵寒烟存疑问,“你和她讲清楚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了么,她会面临什么?”

齐得升点头,表示自己全然按照赵寒烟嘱咐的话都说了。

“行吧,赌一回,看结果。”

次日,白玉堂从皮府得了婚书回来,赵寒烟就安排齐得升带人去皮府讨人。

皮青山刚午憩醒来,听说齐得升竟然赶来,披上衣裳,就带人气势汹汹欲去教训齐得升。到了堂外,见齐得升穿着一身红缎袍,身后带了二十几人,个个身形魁梧,模样凶神恶煞。自己家家丁跟他们比起来,就跟小瘦鸡似得,完全不堪一击。

“你来作甚?还带了这么多人,莫不是想来皮家杀人不成!”皮青山瞧着齐得升那张懦弱无能的脸就烦躁,厌烦多骂几句。

“带我妻儿离开。”

齐得升从刚见到皮青山那一刻开始,脚就开始软了。但他谨记赵寒烟的吩咐,话一定要清楚有声,尽量简短,面容除了严肃不能有任何其他表情。如果做不到的时候,就想自己的女儿素素,为了素素他也要挺下去。

皮青山隐约发现齐得升变得有些不太一样了,不过听他说话还是一样的蠢。

“睁大你的狗眼好生看看,这是皮府,不是你的狗窝!既已和离,你就是外人,皮家的事容不得你过问。”皮青山让他赶紧滚。

齐得升从怀里掏出婚书,晾给皮青山看,“我来领我的妻儿回去,你若不服,便公堂上见。”

皮青山本还在呵呵讥笑齐得升,转眸看了一眼那婚书,愣了,凑近确认再看,竟有他的画押。

“这是什么?”

“小婿娶令嫒皮氏的婚书。”齐得升和皮青山经历了两个回合的对峙之后,胆子渐渐大了,遂刚刚说话的时候故意加重了‘娶’字的音。

“娶!!!”皮青山眼珠子要瞪出来,直呼这不可能,骂齐得升伪造婚书,要去官府告他。

“随你告去,但我今天定要把我妻儿接走。”皮青山喊道。

“你休想!”皮青山也喊起来。

这时候皮氏抱着儿子牵着女儿皮素素赶来,就急忙忙往齐得升身边去。

皮青山见状,立刻喊她回来,但根本阻止不了皮氏。

“给我把她拦回来!”皮青山骂身边的家仆们都是蠢蛋。

家仆们忙去拦着,齐得升带来那些壮汉迅速跑上来,阻挡这些人去拦皮氏母女。

两波人正对峙,皮氏就带着一双儿女则顺利走到了齐得升的身边。

皮青山气得青了脸,要亲自冲过去揪女儿,却被一名壮汉像扯小鸡一样扯住,根本挣脱不了。

皮氏吓得缩脖子直哭,她不敢去看自己父亲皮青山的脸,但嘴上还是很清楚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女儿不孝,愿做他的妻,跟他走。”

“混账东西,我养你这么多年,你竟——”

“你还是看着素素长大的,但你要对素素做什么,为了给皮家长脸,为了‘光宗耀祖’,就要牺牲素素让她小小年纪去伺候那个老王爷。这样牺牲孙女色相换来的脸面、荣耀,是真的有脸么?”齐得升重新和女儿相聚,赶紧牵着素素的手,忽然感觉自己全身上下充满了力量。这是头一次,他把他对皮青山的不满说出了口。

皮氏听到这话后,惊讶地仰望齐得升,眼睛里流下欣慰的泪水。这个男人她真的没信错。

“你胡说什么!”皮青山被指责的尴尬,忙对女儿皮氏道,“你别信她胡说,他就是为了骗你,为了谋划咱们皮家的钱财,才拿话抹黑我,为了骗你走。”

“说话可要凭良心,我什么时候贪过你们皮家一分钱。今儿在场的人多,也可做个见证,我齐得升从今以后绝不会花你们皮家半文钱,但也请您老放心,我一定会善待我的妻儿。

再多余的话也没必要说了,岳父从不是什么讲理的人,多说无益。”齐得升说完,就拉着妻子离开。

“你们给我站住。”皮青山大喊,威胁的话说尽,到底没拦住他们。

皮青山气得脸色铁青,一面叫人去追齐得升,一面去找自己的妻子庞氏,把此事说了。

“给他脸了!”庞氏摔了手里的茶杯,气愤地问皮青山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皮青山看眼庞氏:“去闹官府?那咱们家便就要现丑了。齐得升上次弄丢孩子,我们占理,虽说和离这事儿是冲动了些,但好歹外头人听说了,也不会觉得咱们家不可理喻。但这次,我看齐得升来者不善,再者那婚书上的画押确实出自我之手。”

“你怎么会画押?”庞氏惊讶问。

“那孩子昨天糊弄我,说咱们孙子这两天夜里总哭,吃的也少,有婆子说可能是被游魂给惊着了。他说我命格硬,把我画押的名字装进香包里,给咱们孙子带上,能增强他的命格,保他平安无灾。我便信了,在白纸上画押。”皮青山后悔不已,气得两腮通红。

“养了个白眼狼。”庞氏气道。

“既然已经签字画押了,这事儿闹公堂吃亏的只怕是我们,而且还会现家丑出去丢人。”皮青山问庞氏能不能问她弟弟那边,帮个忙。这种事情,估计也就是他一句话的事儿。

“我想想吧。”

庞氏只不过是庞太师的庶姐。当年她没出嫁的时候,在庞家就不曾有人看重她。而今她一样不被看重,而且还就靠着这点沾边的亲戚关系,看人家的脸色,捡着人家吃剩的饭渣,才过上而今‘体面’的日子。

说庞太师是弟弟,但实际上却是要把人家当成祖宗一般小心供奉。

人家位高权重,公务繁忙,她哪能有点小事儿就去求,白白讨嫌。上次庞太师之所以帮忙,是因为牵涉到了开封府,她知道俩边不对付,才去趁机说一嘴,刚好能顺应庞太师的意思。但这次就是家里的事,怕只怕说了去,不仅不会解决的问题,还反会惹了人家的厌恶,被骂丢人。

“我知道这事儿你为难,但你若能说,还是说说最好,若不然咱们何止没了女儿,继承家业的孙子也没了,要变成外孙!”皮青山最气恼这个,当初招上门女婿,为的就是留后继承家业,这可倒好,闹这么一出,别说素素了,连宝贝孙子都要留不住。

庞氏正犹豫之际,小厮来报,说才刚齐得升带来的那些壮汉是太师府的人。他们不敢动手,特来求问主意。

“太师府?哪个太师府?”皮青山惊讶问。

庞氏:“还能有哪个,满东京城就一个。”

小厮点头,“正是庞太师府。”

“怕不是骗你们吧?”皮青山问。

“小的也不信,后来亲眼看见他们进了太师府,开门的家仆还认识他们。”小厮解释道。

“这……这是怎么回事?”皮青山震惊地看向庞氏,“莫不是太师插手帮了齐得升?”

“这不可能,他可没有这个闲工夫。”庞氏笃定道,但眼前这个状况她也很疑惑,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多久,又有小厮来传话,说太师府来人了。

庞氏忙请,来人不过是十六七的少年,一身锦缎,手拿一把宝刀,气度不俗,打眼瞧着该是太师府有些地位的管事。

忘尘给给庞氏请礼之后,就笑着传达庞言清的意思,想邀请庞氏去烟火阁走一趟。

庞氏受宠若惊,连连应承,这就去换了身最体面的衣裳,也把她最贵重的首饰都戴上,随后就在忘尘的带领下去见了庞言清。

庞言清着蝠纹紫缎锦袍,腰束玉带,一双修长的左手骨节分明,正端着一本书,全神坐在一楼的大堂内翻阅。

庞氏进来后,见庞言清此状,不敢造次,便是忘尘要去叫人,他也忙摇头示意表示不用,就小心翼翼地站在门边,耐心等着庞言清看完。

许久之后,庞言清放下书,当即有丫鬟送了热度刚好的茶在他的手上。庞言清喝了一口茶,抬起清眸,看着庞氏。

庞氏赶紧笑着过来问候庞言清,又说数月不见,只觉得庞言清越发萧疏俊朗了。

庞言清淡淡一笑,对于庞氏的夸赞并不受用,只请她落座。

庞氏笑着坐下,接了茶,再三道谢。

“今天之所以叫姑母来,是听闻了些姑母的家事,既是自家人,便想说几句。”

庞氏心里咯噔一下,面上还是赔笑请庞言清继续讲。

“一早我有个朋友跟我借人,说要帮他一个朋友的忙,摆个阵仗,我也没多问。这人借出去回来了,我方知去得竟是大姑母家。”庞言清简单解释缘由后,眸色冰冷地注视庞氏,“听闻你们要把我那可怜的甥女送给老王爷?”

“没……没,不不不敢的。”庞氏心虚道,“不知哪个造谣乱说这种事,那孩子可怜见的,还是个哑巴,哪可能给送到王府受罪呢。 ”

“不是便好。姑母虽嫁了人了,但好歹还是姓旁,也是靠着庞家过活。若干出类似卖子求荣的勾当来,传了出去,叫父亲脸往哪儿搁?

这外头谁人不知,从来只有我们庞家欺负人的份儿,什么时候需要卖人讨好他人了!”庞言清越说口气越冷,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语气十分狠厉。

庞氏缩着脖子赶紧应承,应和庞言清说得极对。

“齐得升是个老实人,可你们也不能太欺负人家,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你的家事算不得什么,就别闹大了,各退一步和善解决就是。”庞言清继续道。

庞氏应承,多谢庞言清提点。

“我这有两样小玩意儿,帮我带给他们俩。”庞言清说罢,忘尘就将一对玉镯和玉佩给了庞氏,并给庞氏除了个和善解决问题的办法。

庞氏一瞧这东西莹润透白的质地,就知必然价值不菲,连连道谢收下后,就讪讪地告退。

庞氏回府后,就告知皮青山,赶紧好好地把齐得升和女儿请回,和平解决此事。

皮青山虽有不忿,但也知庞氏有此说,必定是因太师府那边的意思。“如何解决?”

“娶就娶了吧,让他们小夫妻好生安置,但孙子得跟咱们皮家的姓。”庞氏把庞言清的建议简单说给了皮青山听。

皮青山有些不情愿,岂能被俩孩子戏耍之后,就如此随便妥协?

“不然你要如何,要把你们皮家的家丑闹得满城皆知?你要弄清楚,现在你女婿可比不得从前了,认识了贵人,还能在庞三公子跟前说上话了。人家比咱们俩分量重,我们算什么东西。”庞氏无奈叹,让皮青山识时务为俊杰,收一收臭脾气。

皮青山应承了,但依旧不甘心,觉得憋屈。

“谁不憋屈,我也憋屈,能怎么样,还不得看人眼色过日;。可好了,以前欺负他的时候没觉得如何吧,而今全都报应回来了。”庞氏再叹,“以前你不是总嫌弃女婿没出息么,这下有出息了,你该高兴才对。”

皮青山一口闷气堵在胸口,狠狠瞥一眼庞氏,已经气得没话好讲了。

……

三日后,齐得升拉着皮素素的手,特来开封府感谢赵寒烟和白玉堂。

开封府其他人还不知此事,今见齐得升能领着皮素素来,问清楚缘由后,都替他高兴。

“多亏赵兄弟拖庞三公子帮忙,不然我岳父岳母不会转变这么快,容下我们。”齐得升感恩不已,又让皮素素好好地跟诸位恩人谢恩。

“对了,她以后是不是改姓齐了?”赵寒烟摸着皮素素脑袋问。

齐得升笑着应是,又说回头他妻子再怀孕,也会跟他的姓。

“记住以前的教训,好生过日子,别再犯蠢。”赵寒烟劝齐得升如果能好好读书,就争取考个功名,他日渐厉害些,他岳父岳母以后才不敢再如从前那般嚣张。

齐得升点点头,最后再三谢过,方高兴地带着女儿离开。

“还别说,这事儿真就是庞三公子出面比较合适。”赵虎感慨一句,就去忙自己的事。

白玉堂问赵寒烟:“你何时去求得庞三公子?”

“也没有求,就是问问他能不能帮,他人还挺不错的,热心肠。”赵寒烟笑叹。

“没觉得这位庞三公子对你很特别?”白玉堂问。

“有么?”赵寒烟愣了下。

“从送你这么贵重的玲珑玉就可知,不像是朋友间的赠礼,倒更像是个定情信物。”白玉堂瞥眼赵寒烟腰间挂着的玉佩。

“定情信物?”赵寒烟动动眼珠子,“你开什么玩笑,大家都是男人啊!别瞎说了。”

白玉堂一笑,凑到赵寒烟耳边轻轻吐话,“谁说男人就不会喜欢‘男人’了?”

赵寒烟怔住,瞪大眼看着白玉堂。

白玉堂四下看看,大家都差不多散了,就拉着赵寒烟回房。

“你这是干嘛?”

“看你不懂,和你好好讲讲男人们之间故事。”

“知己么,好兄弟么,有什么新鲜,我都知道。”

庞言清的事赵寒烟回头会好好考虑,若真如白玉堂所言,他送自己的东西其实有更深一层的意思,那他肯定是认出自己的身份了。

白玉堂在赵寒烟身旁坐下来,指尖划过手背,随即紧握住了赵寒烟的手。

本沉浸在混乱思绪里的赵寒烟怔住,发懵地看着白玉堂。

“你……这……干嘛?”

白玉堂:“你的手很凉。”

“嗯,是有点凉,不过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你为什么要拉着的我的手?”赵寒烟反应过来后,质问白玉堂。

白玉堂看着赵寒烟:“在等你抽手,但你并没有。”

赵寒烟慌忙抽手,蹙眉回瞪白玉堂,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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