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毕业……

“那你对死亡有什么看法我也不用说问了。这些在《wod》一书里有过很好的描述无论是对死亡表现出蔑视还是恐惧书里写的都很详细。我给你找找。”迪尔甘在自己的书柜里用手边拂边记着数，数到一本黑字的书时停了下来。

“与多少个人擦肩而过，有多少条路未曾探索，期盼与悔恨：这些并未随着肉体的消亡而逝去。事实上它们徘徊于世间并拥有了自己的生命。它们成为了鬼魂。有时这种念想过于强烈，以至于他们被困在两个世界之间，被肉体和精神上的痛苦所羁绊。

这是对死亡的藐视。

………………

我们都希望死后的痛苦生活并不存在，但同时我们又害怕面对未知的湮灭。我们对死亡的恐惧把生命变为了一场噩梦，我们因此不曾享受过生命的美好。

我们看着梦想从指缝间滑过，胆怯萦绕在我们的心头直到永远。但是我们很难明了所惧怕的对象。死亡把自己隐藏的很深。

恐惧的循环并未伴随着死亡而结束，它只是再次从头开始。痛苦并未终止，答案也没有找到。凡人的痛楚被不死的折磨所取代。巨轮继续前行。”

迪尔甘老师越念越高兴，风华也慢慢知道了奥斯当地人的想法。她自己还没有适应当法师的生活，法师并不只是会些法术，也要懂得知识。不然那不是法师，而是术士。慢慢来吧，风华心里想着。

迪尔甘的课，语言类的书，法术的练习，这些构成了风华这几天的生活。连续几天的降雪也让风华感到离别的日子就要来临了，最后的最后了。

风华此时披着外套来到了校外。灰色的巨树上覆盖了不多的积雪。平常时候，山上很少下雪，但天气永远是寒冷的，一年半得时间，风华彻底适应了这种严寒气候。这也算一种收获。

看着雪中的学校，风华开始想今后的事情。两天后就毕业了，本来还很期待毕业，但现在突然没了目标。她心里也不知道以后要做什么，先出使维露娜，然后如果能被卷入战争也不错。

战争到现在还没有波及到灰鹰城，风华也没有见识到战争，反而对战争充满了好奇。理智告诉她战争的残酷，没有一场战争是合理的。但她还是想体会一次，战争不是她引起的，如何走向都和她无关，但如果能和平当然是最好的。

思考也没有了逻辑，一个人真的很累，风华感觉到了这一点。点点白雪还在飘着，落地，有的化在地下。但更多的铺在一起。天气也不是那么冷了，毕业的那一天估计是最冷的时候，毕竟，那个时候雪要化了。

两天后。

弗兰·奥肯站在临时搭建的礼堂前，上面还挂了横幅:602届灰鹰魔法艺术学院毕业生毕业典礼。

“也许各位觉得有些小题大做，这次毕业的人只有一个人，还开什么毕业典礼。我想，大部分人都是这样想的吧”校长环视了一下台下的所有学生，剩下的已经就剩不到100人了。很多人表情中反映出来他们的想法。大多不感兴趣。

“但作为校长我要说一句，即使是学院还有一个学生。我们也要教导学生而不是浑水摸鱼。但限于人数等实在太少，这次毕业典礼看起来很落魄，希望那位毕业生喜欢。”

“不过，下面就请本届的优秀毕业生做演讲。就不让大家多等了。”弗兰·奥肯校长这次讲话比开学的万字发言稿实在好的多。不过有人也会担心贝伦·风华有没有令人窒息的拖稿能力。

老实说，风华对这种演讲从前都是台下的观众，这一次让她上来演讲也很慌张。

深吸一口气后，她站到了台上。

“我叫贝伦·风华，有的同学可能认识我。比如新生欢迎仪式上我抽中了一等奖。但其实我还抽中了二等奖。”台下开始小声讨论这事，无非就是运气太好了什么。

“更多的人，可能还不认识我是谁。但我觉得这些也不重要。灰鹰魔法艺术学院的生活给了我们太多算是值得回忆的事。也许有的人，会认为这种平常的日子都是理所应当，但真正和学院告别时，也难免会有很多感伤……”

“我想，大部分人可能只是听说过战争得残酷，或者还没有听过。毕竟有的同学是土生土长东的灰鹰人。但我想说，战争从来没有赢家；纵观法兰尼斯大陆上，没有过哪怕一次的正义的战争。当然这里面不包括为了反抗他国侵略而打响的战役。但往往背离了初衷，变成了复仇。”

风华思来想去，毕业演讲上不如给众多未来的法师说明战争的利害，这样她觉得也算为和平的到来添了一份力，虽然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想法。台下的人很多也不喜欢这种言论。中世纪的世界，即使智慧如法师。也会认为开疆扩土是理所应当。

“虽然灰鹰城现在独善其身，但我觉得不久之后这场席卷大陆得战争也会把灰鹰城卷入。我们学院可能没有义务給大陆带来和平，但这种事应该事所有人都努力的……”

风华她总算把毕业演讲搞定了，下台之后才觉得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这可是自己的毕业典礼。不是讨论战争与和平。

校长这次重返台上，“我想，贝伦·风华的演讲大家也都听到了。虽然很多地方过于理想化但我觉得这些作为灰鹰魔法艺术学院得一员，我们也许也应该为了大陆的和平而贡献自己的力量。这些话，我想还是以后再说为好。不过，今天是602年唯一的毕业生毕业典礼。我还是有些话要说的。”

“我很少说这种话，因为很少主持一个人的活动。贝伦·风华，你学过比较古代的语言吗?有一种语言中。用点点点的水和每天的每组成了海这个单字。我常常在想，这不是告诉我们。海洋的积累是要靠每天的水的积累，海洋不是一天而成的。每天都要积累，这样才会成就大事。这件事我想告诉贝伦·风华，当然还有其他人。下面我宣布，灰鹰魔法艺术学院优秀毕业生。风华同学，即日起，成为我校的毕业生。恭喜。”

同时示意台下的风华上台领取属于她得奖励和毕业礼帽。

“这样以来，你就是正式合格得法师，也将会从学院离开。恭喜你，新的毕业生。”校长把白色的法师尖帽戴在风华的头上。并赠与风华学校的臂章，这是优秀毕业生才会得到的奖励。当然还有一本属于她的法术书和一个装满卷轴的卷轴匣。

“多谢校长。”

这一刻起，风华彻底毕业了。从她学习魔法的母校毕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