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心事重重难说清

我搀扶着花秋月坐进了车子，虽然还没想清楚接下来该做什么，但是，我心里明白此刻必须要先离开看守所的区域，否则花秋月的情绪根本就好不起来，也无法释怀最寒心的创伤。

“秋月，我带你去接风洗尘，将所有的不快抛到九霄云外，郭志远是咱们永不戴天的仇人，这个仇必将能在今后的岁月里，慢慢地索取，我说了必须能做到。”

由于没想好该怎么说，我只能是想到那儿就说到那儿，但是，我说的话却是最用心的表态。

花秋月稍微迟疑了一下，立即开始了点头动作。

当车辆开始行驶的时候，我侧目扫视了一眼花秋月，感觉好像是心情有所改变，但并不是很高兴的畅容。

“长阳，顾老爷子的情况怎么样，被关押在里面，我最担心的是你，还有刚刚接手的病症。其实，人在失去自由的时候，才能感觉到该做的事情太多了，想做的事情好像一件比一件的重要。”

花秋月坐在副驾驶座上，拧着身子侧着脸颊，将全部的眼神落在了我的脸上，好像是看不够的极目盯瞩。

我虽然是很专心的驾车姿势，但眼角的余光却扫视到了花秋月的神情，以及两道温柔的眼神盯瞩。此刻，让我最明显的感觉是花秋月彻底改变了情绪，好像显得特别的自然，并不是以前那种躲躲闪闪的举动了，而且迎视着的眼神里透出了真真切切的缠绵。

“顾老爷子的昏迷症状还算是稳定，但是，因为长久的躺姿，身上已经开始了溃疡症状，张大教授正在精心治疗皮肤糜烂，植物人的病症只能等到确认出灵咒性质之后，才能全面实施治疗方案。”

因为没准备好解释的话语，情急中我只能实话实说。

令我感动的是花秋月即便在那样的窘况下，居然还能想着接诊的事情，却对自己走出看守所只字未提。由于这个忙是林雅芝和周涛的功劳，我并不想隐瞒事实，毕竟这样的忙是最值得感谢的大忙所帮。

“秋月，你知道是谁帮了咱们的忙嘛！”

快速转眼扫视着花秋月，我想从她的脸上观察出心有所思的事情，但是因为开车，快速的转眼根本就没法看清楚，也感悟不到真正的表情聚显，只是隐隐约约地看到了惊色满满的表情。

“我就你这么一位知心朋友，又是上下级的关系，除了你还能有谁能在郭志远的魔爪下救我。”

花秋月柔声说着的时候，慢慢地伸手，轻轻地抚了一把我抓着方向盘的手背，好像是用肢体动作传递着最真心的谢意。

我紧盯着挡风玻璃的前方，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

“秋月，其实我没那么大的本事，能从郭志远的权势中解救你，那是林警官和周涛的努力。”

“林警官居然出面救我？”

“没错呀！因为林警官是周涛的老同学，我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只能四处乱碰，结果周涛很花钱出力的同时，居然很顺利地办妥了所有事情。当然，我心里明白，林警官的帮助确实不小。”

“真的没想到那么多人对我的事情进行了努力，不过，我心里也清楚，他们都是奔着你的人品，要不然也不可能帮我。”

花秋月说话的语气里，带出了羡慕的情绪。

但是，在我的心里触动最大的是林雅芝，本来就没多少交情，却因为我的出面，居然暗中努力，将花秋月被诬陷的事实，调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如果没有这样的努力，周涛即便是使出了巨额资金，也不见得能让郭志远的权势失衡。

“你才说错了，其实他们能帮助你，是因为你的自身原因，要不然谁也不会那么慷慨。不过，有个不好的消息，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但是事实已经形成了。”

我是突然中想到了于艳的情形，也是最想说明白的急切。

当我停止说话的时候，稍微松了一下踩着的油门，减慢了车子的行驶速度，慢慢地转过了脸庞，将认真的眼神落在了花秋月的脸颊上，本来很想用喜容面对，但就是释放不出喜悦。

“长阳，到底是什么事情，我已经给你添了不少麻烦，还真不想再出现任何事情。其实，不管能不能赚到更多的前，只要能平平安安，能顺顺心心的过日子，比什么都好。”

花秋月的脸颊上挂出了最急切的神情，好像是突然之中意识到了恐惧，又仿佛是忍不住的焦躁。

有这样的神情聚显，在我的眼里还真是第一次。我快速转头面相前方的时候，脚下的重力落在了油门上，车子猛然向前疾驰而出。

就在这一刻，我猛然意识到提说于艳的机会并不成熟，毕竟花秋月从看守所里才刚刚走出来，心情并没有彻底放松。虽然感觉到了矢口，但却是无法回避的事实了。

“因为你突然被转移到看守所，指控出了新的罪状，我情绪失控之下，居然对于艳有了不公正的指责，最终导致于艳愤然离开了咱们的团队。我找过于梅说情，但并没有起到作用，于艳的这次决心，好像是很坚定了。本来，我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可是不说似乎不行，毕竟她是咱们的医疗队员。”

我沉声解释着，却并不敢转脸迎视花秋月，因为我已经猜到了她的愁容涌现，也清楚她的情绪激动。

在我心里，于艳的愤然离开，并不单单是因为我的错怪，而是让她看到了我对花秋月的真情所在，是因为失望而采取的不得已举动。可是，这些话我并不能跟花秋月实说，毕竟那是个人的感情。

“长阳，你喜欢于艳吗？”

花秋月很突然地问了一句没由头的话语。

我猛然中转过了脸庞，将惊诧的眼神直逼到了花秋月的眼睛上，眉头也是不由自主地聚拢着。事实上，我真的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绝对不会实话实说，因为这个问题对于花秋月来说，那将是最沉重的打击，也是不可能接受的失落。

“秋月，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我只是想说明，因为我错怪了于艳，才导致了于艳离开了团队，并没有其它想法。”

急声喊完时，我快速地回头，继续着对前方的盯瞩。

虽然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街道上，但是我并不清楚到底要去哪里，不过之前已经说了要给花秋月接风洗尘，大致的思绪并没有凌乱不堪。只是，尚未确定选择在什么地方，所以继续的前行，是想找到我感觉最适当的去处。

为了调整心情的聚变，我只能想着眼前的事情，并不想继续纠缠在于艳的身上，更不想听到任何能够牵扯到于艳的所有话题。

花秋月仿佛是陷入了沉思状态，耳边安静得只有发动机的嗡嗡声了，好像在也没其它的响动了。

沉闷扩散了好几秒钟之后，我感觉身边的花秋月挪动了一下身姿，好像是为了更便于跟我说话。

由于没听到花秋月的开口，也没想好继续的话题，我只能是认认真真地开车，绝对没有移目扫视。

“长阳，其实我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于艳对你的专情，当然，于艳加入咱们的医疗团队，绝对不是为了赚工资，也不是为了学本领，只是为了能跟在你身边。女孩子做到的这一步，除了爱情没其它的理由，所以我想知道你的自己的想法。”

顿声时，花秋月好像是很认真地瞅着我，但我只能保持着沉默。

一秒不到的停顿中，她好像是做了简单的思虑之后才接着说道。

“只要你喜欢于艳，我就有办法让她返回团队，当然，返回团队的前提条件是你必须认真对她，否则我的努力并没有意义。”

轻声的倾诉，给我的感觉是花秋月想好了要牺牲自己，为别人着想的心态，并不是出于帮助别人的考虑。

我猛然转眼时，用最犀利的眼神一睹之后，快得毫不犹豫地撤离了视线，继续着对前方的盯瞩。

虽然只是很短暂的一睹，但是，却让我看到了花秋月脸颊上，浮现着清晰的忧声表情。

“秋月，我想听到你的真心话，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快语喊出时，我也是想好了必须要确定关系的事实，因为再这样拖下去，我知道会伤害很多人。已经伤害了于艳，我不想再伤害到范晨阳，更不想因为得不到准确的想法，而失去花秋月。

又是一阵沉闷的安静，车内的气氛仿佛因为车速的变慢，显得越加的沉寂氤氲了。

由于是一句最关键的问话，我已经紧张得不敢迎视花秋月，更不敢接着说话打破僵局，因为这个问题，是我跟花秋月之间最难以面对的问题，也是很难说清楚的事实。

“长阳，你想知道我的过去吗？也许知道了，你才会做出要不要我回答你的问题。过去虽然是历史，但也是难以忘却的记忆，更是无法释怀的苦痛，我一直坚持着没说，那是因为我不想将自己的……”

花秋月的说话声戛然而止，好像还带出了哽咽的泣声。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没能控制住地偏过了脸庞，将急切的眼神投到了花秋月的脸颊上，心里泛起了莫名的愁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