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西镇之行

已经是半个月后了，在ktv事件的第二天，充州市市政府召开记者发布会，对全市市民说，当天晚上的事件是一次反恐演戏，各市民都配合到位，市政府非常感谢；然后为当时倾情出演的几位企业家，赵总、魏总、陈总、梁总以及杨总颁发旌旗，几位老板的代表赵总发言称未来他们几位将合作在城郊区开发住宅区和商业街。

最后由已经提名充州市副市长现任市局局长王局长致辞，他首先肯定了参与演习的市民群众，再次表扬了在演习中表现优异的民警孙政、阳刚，还有英勇市民代表齐五，未来齐武的保安公司将负责赵总他们新开发的住宅、商业街的安保工作；最后，向广大市民承诺，充州市是最安全的城市，市局将竭尽全力维护好治安问题，有能力也有心保护好市民的生命财产安全！

……

“你还在看这新闻呢？”车子里，阳刚见何为道一直看着手机，手机里放着“充州市市政府记者招待会全程视频”……

“喔，对，”不知道何为道心里想什么，阳刚其实心里也有想法，然而身份注定了立场，他好言劝到，“不管如何，这都是为了社会安定，何况那天除了小七挨了一枪，其它人都没有事的。”

这是最大的慰藉了。

“对了，听师妹说，你进场之后消失了一段时间，你去了哪儿？”

阳刚对此也好奇。

“我啊，穿着制服跟他们在后门排查，后来查到了可疑车辆好几台，全是出租车，”何为道回到。

“是啊，没有想到那些人那么聪明，放了几台出租车在后门，不过后面去查，那些车都是改装的，”阳刚说到。

见何为道低下头不再说话，他想了想，“其实，这次的结果我还是挺满意了，毕竟那小子疯了……”

“那些蒙面手下呢？”何为道想了想，问到，“查出来什么没有？”

“没有，现在这些人被送去修铁路了，那路段地势险要，海拔又高，路过的都是崇山峻岭，条件十分艰苦，也算是为他们所犯的错赎罪……”

“这样也好，”何为道也觉得这样的惩罚适合他们。

“小齐伤好了吗？”何为道问到。

“好了，”阳刚听到这事儿，就忽然想起，“奇怪，我当时亲眼看到子弹打进去的，怎么后面去了医院后没有弹头在里面呢，而且当时伤口奇迹般愈合了？”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何为道觉得这样说，很合理。

“也对，”阳刚点点头，“就像他们说这件事是我和孙政还有齐武的功劳一样，事实上我们除了醒过来后有很累的感觉外，就是身上有几处皮外伤之外……”

“说点高兴的事情吧，”阳刚见何为道又不说话了，“我和孙政得了一笔奖金，而且上面明显也调我去市里了，这次回南镇说不定很快就要走了!”

“那敢情好，”何为道由衷为他高兴。

“你呢，有什么打算？”

阳刚问到，“打算做什么?”

“首先，完成师命，”何为道回到，“然后再说吧!”

“来市局吧，做协警，”阳刚诚恳说到，“你适合做这个!”

“喔?”

何为道也发现他目前只有这个工作可以选择。

“你的身份证要下来了，应该就这两天，”阳刚想了想说到，“到时候直接可以找文茂，他惦记你许久了!”

“还有，齐武邀请你去他公司，我帮你拒绝了，”阳刚讪讪一笑，“你不会怪我吧？”

“既然你都说‘帮’了，我怎么会怪你，”何为道压根就没有想过去齐武的公司，还好阳刚帮他回绝了这件事。

“那就好，对了，你怎么一直拒绝和齐武见面呢？”阳刚对此很不解。

“不是约好了在德县见面吗，难道你没有告诉他?”何为道反问到。

“喔，我只是有些不明白，”阳刚尴尬一笑。

“嗯，不用太明白，”何为道却是淡淡一笑。

南县离充州市区两个小时车程，高速才一个小时多点；阳刚开的不快不慢，一个半小时后达到目的地；由于南镇就是南县县城，所以没有开多久就到了阳刚的单位，南县派出所。

阳刚在单位办事，何为道无所事事，便说自己随便走走。

阳刚想了想，南镇是自己的地盘，他走丢了都能找回来，于是说让他不要太晚回来，中午一起吃饭。

何为道点点头，朋友的关心嘛！

不过他到不是瞎逛，他要去他师叔上个香。

打个车来到南镇郊外，看到了黄果树街道的指示牌，然后顺着大道走到分岔路口，便打算朝里继续走。

这里也是黄果树街道范畴，有两条街，何为道在一个小卖部，何买了香蜡纸钱和打火机，便朝街背后山坳走去。

临近山坳，何为道看到有这里有三个木桩，每个木桩距离相同，他们呈三角之势。

“怪不得，李真的爷爷说，这里的道观无人知道，外面是个阵法，普通人哪里进的去?”

何为道轻而易举的过了去，眼前的山消失了，道观就在眼前。

“什么人?”是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感觉很好听。

“喔，我是来给他老人家上柱香的!”

何为道老实回答。

“你居然能过此阵?”道观里出来一着白衣居士(尼姑)打扮的美女，年龄二十几岁，她出来看到何为道提着香蜡纸钱，表情很惊愕，“你莫非是太爷爷的师侄?”

“嗯?”难道师叔把自己的身份公开了？还说给了后人?不应该啊，他应该知道这样的后果是什么。

“姜欣见过叔公，”她居然用的是蜀山的礼节。

何为道师叔俗家姓姜，返俗后自然还是姓姜。

“喔，那个免礼，噢，噗，”何为道瞬间不淡定了，“你刚刚叫什么？”

“叔公啊，你跟爷爷一个辈分的，”姜欣看起来很认真。

“……”

何为道很是无语，这年龄相差不大，这样称呼他怎么好答应。

“我先给师叔上香，”何为道想了想，先敬一下师叔再说。

进了道观，对着师叔牌位上了香，点了蜡，烧了纸钱，磕了头，何为道才站起来，一旁的姜欣却一把拉他出了道观!

“这美女(确实不好称呼)好大的力气，”何为道这才重视起她，刚刚没有怎么在意，于是用秘术一探，发现这师叔的重孙女修为还不低。

“师叔身上剩下的灵石是不是在你身上?”

何为道脱口而出。

“对呀，我从小跟太爷爷学修蜀山心法，太爷爷去世前把灵石给了我，现在它跟我合二为一了!”

“你的意思你在这里很多年了？”

何为道记得老人说，这里每年会有不同的人守在这里，可师叔这个重孙的意思是，这些年只有她一个人在这。

“对呀，”姜欣展颜一笑，“叔公肯定是听人说，每年都会换不同的人守在这里吧？”

“是这样，”何为道确实听到的是这样。

“叔公，实际上是这样，太爷爷当年帮助过一个人，这个人后来成就挺高的，他四处托人找太爷爷，可太爷爷那时候已经快到大限，他嘱托我，他的秘密一定要守住，不然，会给家人带来危险，于是我每年都会出国一趟，因为我几个叔公(她爷爷的弟弟们)分别在几个国家，我每次的路线都不同，回来的时候就用表哥表弟或者堂弟堂妹这些的身份证或护照买机票……”

“你会易容术?”

这个是何为道的遗憾，这师父教过他，但他没有学会!

也就是所有蜀山秘术中，唯一一个他完全不会的。

“是的，”得到姜欣的肯定回答，何为道还是很欣慰的，这下师父不会老感叹这易容术会失传了吧。

“叔公，要不，我现在表演给你看看?”姜欣见何为道半响没有反应，便以为他不相信。

“不要，”这蜀山易容术跟传说不一样的，它需要一个先天性条件，就是需要参照物，意思是，姜欣现在使用易容术就只能变成他那样。

何为道可不想看到两个自己，这样怪怪的。

“你拉我出来干嘛？”何为道忽然想起姜欣刚刚一把把他拉出了道观，感觉特疑惑。

“因为……”

姜欣一指道观，“它马上要塌了……”

话刚落，何为道就看到道观瞬间塌陷，不一会儿，消失不见，只有一块平地，唯有那三个木桩还在那。

“这是?”

“太爷爷已经料到，叔公你三十年后会回来西镇，第一件事就是找他，所以，叔公你拜祭完太爷爷后，这道观就会自动消失!”

“厉害啊，”何为道一直认为师父很了不起，现在看来这师叔也不见简单。

“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毕竟是师叔的后人，何为道关心问到，“一样出国吗？”

“国外有什么好呢，”姜欣回到，“我去过那么多国家，还是觉得我们这国家好!”

“叔公，你还是想想你自个儿吧，住哪儿，吃什么呢？”姜欣悠悠说到，“太爷爷算到了，你出蜀山后，是一无所有的……”

“这个……”

何为道很是尴尬，这段时间一直是吃是阳刚和孙政买单，住也是他们给钱的。

“好了，不逗你了，我家呢，在充州市有房子，至于钱，太爷爷给我留了一份，每年我去国外时，这些亲戚又给我了不少，不过基本是外币，我又天天守在这，回头出去还要兑换……”

“师叔不是给你留了一份么？”何为道想师父留给她的应该不是外币吧。

“我在这里这么多年了，又没有上班，吃什么喝什么呢？”

姜欣觉得这个师叔还入世未深。

“……”

何为道发现如果斗嘴的话，他肯定不是这个“晚辈”的对手，所以干脆不说话。

“叔公，以后我就跟你了……”

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这样不好吧，我现在都居无定所……”

何为道摇摇头，这个“晚辈”不简单，他不一定hold得住，“你还是去你爷爷那边吧！”

“不行，小时候爷爷就不喜欢我跟太爷爷太亲密，假如他知道我还跟太爷爷学了蜀山秘术，那岂不是要逐我出门？”

姜欣越想就觉得很有可能，于是她拒绝了。

“那你爷爷知道你太爷爷的身份吗？”何为道还是担心，师叔跟他们生活了这么多年，这个秘密保守的住吗？

“不知道，”姜欣看出了他的担忧，“他就是觉得太爷爷整天神经兮兮的，我几个叔爷也是，他们没有一个了解我太爷爷，十一年前，他们决定移民的时候，太爷爷拒绝一起走，他们就走了，这一走十一年了，都没有回来过！”

“你怪他们不？”何为道想起了自己的身世，就问到她。

“刚开始还是怪他们，可太爷爷大限之前告诉我，他们有他们的生活，我不能去怪他们！”

“十年过去了，我也渐渐长大了，这份责怪也淡了很多，”姜欣继续说到，“我还真想去找他们了！”

“那你去吧，”何为道正愁不知道用什么借口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