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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砸中肩头。
傅怀君吃痛闷哼。
他回过头看了眼老太太，末了把视线落在姜年身上。
“你不是一直想离婚么，正好，奶奶在这儿，你说吧。”
他面无表情的脸上，那双眼眸中带着几不可查的嘲意。
姜年说要与他离婚，却始终没有找老太太要离婚证。
不是做戏是什么？
姜年听出他话中的意思。
她微微勾起唇角，笑道，“你确定要在这时候说？奶奶可是刚被裴书瑜气昏过去。”
原本老太太吃了姜年给的药后，已经许久没有胸闷心痛了。
也不知裴书瑜对她说了什么，才将她气成这样的。
老太太坐在病床上看着他们打哑谜的样子，忍不住皱眉，“说什么？”
她抬眸瞪了眼自家不争气的孙子，“傅怀君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和年年离婚，这辈子你都别想进傅家大门。”
傅怀君知道老太太一贯是站在姜年那边的。
哪怕他才是她的亲孙子。
面色微沉，他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冲姜年抬了抬下巴。
后者耸了耸肩，冲老太太开口道，“奶奶，傅怀君说他的那份结婚证在你手上......”
老太太瞬间面露警惕，“你们要结婚证做什么？我把证给了你们，你们好去办离婚是吧？”
老太太立时抬手捂住心口，哎哟哟地叫唤起来。
姜年见状赶紧扶着她躺下，抬眸看向傅怀君的眼神中带着责备，“你把奶奶气着了。”
“姜年，你！”
傅怀君气不打一处来，撒开抱着裴书瑜的手臂就要朝她走去。
不想他刚一有动作，老太太的叫唤声更响亮了不说，身边的裴书瑜更是躲进了他的怀中不肯他走。
“怀君，我难受。”
姜年冷眼看着他只顾裴书瑜不顾老太太，在老太太心口轻抚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伸手摁下护士铃，她弯下腰身在老太太耳边无奈开口，“奶奶，别装了。”
老太太见自己演戏被看穿，脸上半分尴尬也无。
“您也瞧见了，我和他真的没有可能，强扭的瓜不甜。”
老太太闻言抬眸看着休息区，自家孙子轻抚裴书瑜的场景，喉间溢出一抹长叹。
“是他不懂，他愚钝啊......”
姜年勾了勾唇角，没再去看傅怀君二人。
直到病房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以为是护士过来，姜年刚一直起腰身扭头看向门外，就见一身病号服的姜楚尧站在了门外。
“小叔？你怎么来了？”
姜楚尧挤进病房，刚进病房就看到傅怀君和裴书瑜卿卿我我的模样。
辣眼睛地扭过头，他抬脚走到病床边，“听闻您身体不适昏倒了？正巧我也在这儿，过来看看您。”
老太太许久没见姜楚尧，晃眼才认出他。
只见她赶紧从病床上坐起，伸手握住了姜楚尧的手，“我没事，没想到你也在这儿，怎么了这是？”
她盯着他身上的病号服上，面上的担忧没有半点掺假。
姜年给他拉了张椅子让他坐下，姜楚尧笑着在她脑袋上轻抚，落座后才无奈摊手。
“这不是仗着自己年轻，没有顾忌，喝酒喝多了么。”
一如曾经那般，姜楚尧在老太太面前还是那副泰然自若的模样。
老太太心下感慨，笑道，“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吧，总该顾着些自己。”
“哪能呢，我比年年只长了几岁，还年轻着呢。”
“这段时间也亏得您在这儿照顾年年，我也是刚来的京城，平时工作忙，没时间抽空去看您，您见谅。”
姜楚尧嘴角噙着笑。
他刚从手术台上下来没多久，脸色还有些白。
两人客套的对话引起了傅怀君的注意。
他安抚好怀中人，这才抬脚来到病床边，“奶奶，您没事吧？”
老太太见着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听到他的关怀，她冷哼一声，“别介，我可受不起你的问候，这要是真出事，等你来了，我早进火化炉了。”
傅怀君要面子。
从前老太太最是疼他，逢人便夸。
自从他和姜年结婚后，他在老太太心目中的地位一落千丈。
如今她更是在外人面前奚落自己。
双手紧握成拳，傅怀君忍着胃部的不适，低眉顺眼道，“我是看姜年在照顾您......”
“你不都要和人家离婚了么？人家有什么资格照顾我这把老骨头？”老太太呛声。
旋即她像是挥打苍蝇般，冲他不耐烦道，“得了，去照看你那小老婆吧，自个儿还没离婚呢，就搞大了外头人的肚子。”
“你不嫌丢人，我都替你觉得丢人。”
修剪圆润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肉中。
傅怀君哑声开口，“我没有......”
“谁怀孕了？”
不等傅怀君开口说话，坐在一旁的姜楚尧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临了姜楚尧把带着笑意的目光落在了坐在角落里，尽量隐藏自己身形的裴书瑜身上。
不过他尚未看清裴书瑜脸上的表情，一道高大的身形便挡在了他的眼前。
姜楚尧眉头一挑，抬头对上了傅怀君仇视的目光，“傅总真是，护妻心切啊。”
说着他站起身，冲傅怀君伸出了手，“又见面了，傅总。”
姜楚尧比傅怀君高了小半个脑袋，他站起身的时候，视线透过傅怀君头顶落在了裴书瑜身上。
眼眸含笑，他道，“方才老太太说有人怀孕了，是傅总您身后，我公司演员，裴书瑜？”
两人第一次见面就闹了个不愉快。
傅怀君还没和姜楚尧说上两句话，就被对方打的昏了过去。
现在他居然又出现在自己面前，且还做出一副与老太太相熟的模样。
傅怀君强忍着要把人赶出病房的念头，沉声开口，“关你屁事。”
“傅怀君！”
老太太厉喝，看向自家孙子的眼神中多了抹失望。
然老太太的厉喝并没有让傅怀君对眼前人的敌意有所缓解。
他的唇角紧抿，故意没有回握姜楚尧的手。
姜楚尧也不觉得尴尬，收回手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傅怀君，“距离上次和傅总见面，似乎没有过去多久。”
“不巧的是，在前段时间织梦刚安排过一场员工体检。”
余光看到裴书瑜倏地抬起头，姜楚尧继续开口道，“裴书瑜似乎......”